疫情不是台灣的罩門,政治遺傳才是
從1980左右到今日2021,台灣經過無數政治、社會、經濟大風波,跌跌撞撞中實現了許多讓自己人叫好、國際間豎起大拇指的進步。但是,台灣有沒有那種永遠止步不前、只會原地打轉、消耗國力、傷透民心的痼疾呢?
當然有。而且每次出現大風波、大事件時,其中必然有這些錮疾的蹤影。十年來我說過幾十次,無論台灣的錮疾多嚴重,只要再給台灣30年穩定的國際環境,隨著世代的淘汰,台灣一定成為名符其實的寶島。但關鍵問題是:這個地球、這個世局,會不會給台灣30年的穩定大環境?如果這個穩定的條件不再,台灣人是不是不能夠再依賴自然演變的紅利,而應該自我以濃縮的方式了斷那些錮疾呢?
期待錮疾隨著自然演變、世代交替而自然消失,這是一種「內科治療」或「養生調養」的思路。而濃縮了斷錮疾的思路,就是「外科手術」。內科還是外科,就是擺在今天台灣人眼前的選擇。
2021年的疫情起伏,又是一個反映錮疾的案例。台灣人是繼續像過去一樣,發生時罵罵咧咧,事後船過水無痕,還是藉著這個案例,動一次外科手術呢?這,乃台灣人的自我選擇,賴不得別人。
先不打自招,以下文字的大部份並不是今天寫的,而是4年前2017年寫的。但正因如此,更加證明了台灣的錮疾並沒有因為其他方面的進步而有所減緩。我把這些錮疾歸咎於台灣的政治遺產 – 肉桶政治。從1980年代一直到今天2021年,政黨輪替了幾番,肉桶政治還是肉桶政治,否則怎會稱為「錮疾」呢?
肉桶政治,國家GG
《導致一個國家淪喪到無法翻身的,有三種極端。民粹政治走到極端就是暴民政治,菁英政治走到極端就是寡頭政治,而肉桶(pork barrel)政治走到極端就是制度性的自肥和分贓。三者中任何一者走到極端,這個國家就GG了。GG是遊戲用語,Good Game,表示一個玩家用力玩遊戲,但終於因為不知改進或亂搞亂來而鞠躬出局。
這三種政治雖然各有其名,但若從臨床病徵來看,肉桶政治是共同的病像。若不是肉桶自肥分贓太明顯,一般的民粹政治也走不上暴力之途,菁英寡頭也可能被人民忍受。
蔡英文出任總統、民進黨完全執政以來,做出的一連串改革動作,坦言之,其唯一的合理性基礎,就是拆除國民黨時代、已經深入國家機器肌理的肉桶政治。請試想,黨產清算、年金改革、司法改革,固然背後也有民粹怨懟、糾正菁英把持的社會推動力,但是真正拿得上「民主法治」檯面的客觀理由,難道不就是對長年肉桶政治自肥分贓的解構?
邏輯的結論只能有一個:蔡英文作為總統身兼民進黨主席,在行政院長也由她直接指派下,倘若在遇到台灣內政大事時,無能或不願解構該事件的肉桶肌理,而只是讓肉桶內職位互換,或A肉桶換為B肉桶,幾件大事下來,她就GG了,民粹動力和菁英形象都無力回天;更糟的是,台灣人民眼睜睜得看到歷經兩大黨,國民黨和民進黨執政,都無能無願解構台灣的肉桶政治結構,這將導致進一步的青年喪志、企業外流、人才佇足,台灣也就GG了。
肉桶政治的聚落何在?一曰政黨,二曰機構,三曰幫派。其隱密性,三大於二,二大於一。
肉桶聚落三之一 - 政黨
先說最明顯的,一眼就看穿的,政黨肉桶。最早的國民黨,不但好康吃盡,還要巧立各種名目收費勸捐,部分補貼同黨、部份納入私囊;這也是今日民進黨追索不當黨產、追溯某些個人或家族責任的合理性基礎。前民進黨籍總統陳水扁,導致其入獄的各種原因中,也有濃厚的政黨肉桶成份。而近日的「前瞻計畫」預算的分配,其中政黨肉桶成份也招人起疑。政黨肉桶是最明顯的,因為「數字會說話」,只要拿出那句記者界的名言,「順著錢摸」(follow the money),脈絡大致可尋。
肉桶聚落三之二 - 機構
其次是圍繞著「機構」的肉桶政治。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國營企事業的採購和壟斷性販售,如台電公司和中油公司和其他無數大小不等的國營單位;除了採購和販售,若再細分,無數公有財團法人、基金會、協會的預算和人事,也都在機構肉桶的聚落範圍內。
2017年的一個例子:815全台大斷電,其處理方式幾乎就是一場機構肉桶的標準戲碼。一字排開鞠躬謝罪下台的高層人士,多數的真實下場不是「反向高升」就是「如如不動」,再不濟就是「轉桶」,A桶轉B桶,大桶轉小桶,轉到那些早已被馴化的國營事業或財團法人。幾乎各個都是林書豪,尼克隊轉火箭隊罷了;與林書豪不同的是,「林來瘋」靠得是真實球技、真實的積分數據,而台灣的機構肉桶隊員能夠不斷轉桶的底層邏輯是「權來瘋」或「錢來瘋」,靠得是過去權力派用脈絡和預算服從的業績。
肉桶聚落三之三 - 幫派
第三,最隱晦的,就是幫派肉桶。當然這裡的「幫派」指的不是四海竹聯天道盟,而是往往跨政黨、跨意識形態、跨公部門/私部門,遊走於某個領域、橫跨產官學的菁英同盟,例如大家朗朗上口的「交通幫」、「財金幫」,還有社會不太意識到的如「科技幫」、「工業幫」。
台灣的政策,多年來老酒裝老瓶,距離世界的前段班越來越遠。是沒知識嗎?不會吧,台灣的產官學人士中的博士比例,不是世界第一也是第二。是不懂方法嗎?也不會吧,所有的社會、經濟大議題,哪一次不是把全世界的方法都收集起來爭論?那麼,為什麼只要是「政府」這玩意插手的領域都一律的落後?為什麼金融領域會落後世界前段班十幾二十年?這已經不是前述的「國營機構肉桶」所能解釋得了的,因為金融行業早已有相當比例的私人家族在經營。觀念和作為上的落後,恐怕只有長年盤據領域、內部繁殖、跨公跨私的「財金幫」生態才能解釋。
科技、工業也有幫?
再說到非公非私、既公又私的「財團法人」如工研院、資策會,過去固然有其貢獻,但在常年的高層官派和財政預算下,不僅喪失了世界新經濟轉型的應變能力,而且弊端叢生時有所聞,甚且淪為科技幫搏擊上位的「中途之家」或出事下台後的「回收再利用塲」,淪為酬庸安置處所。工研院及資策會今天依然是台灣科技人才最集中的機構之二,然而由於結構陳舊,方向凌亂,困住了數千名新生代、中生代科技人才。我常在想,如果把這數千人才送到以色列發揮,或者乾脆把工研院、資策會外包給以色列經營管理,這些人才不知道可在世界上發揮出多大的光芒。但現在,他們都在幫派肉桶政治的走馬燈昏光下,逐步向著凋零老兵蹉跎前行。
再不解構肉桶,台灣就來不及了
這樣說,會得罪許許多多人,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不明說已經不行了,因為再不解構肉桶,台灣就來不及了。許多身在肉桶中的人,都是好人,他們鞏固所在肉桶的出發點甚至都是善意的,然而,如同我們都聽過的那句真理:壞人做壞事理所當然,最怕的是好人在體制下不能做好事,甚至不得不做壞事。對這個道理,我們都要戒慎恐懼,尤其是社會菁英。
台灣快要來不及了,多年來吃老本,在社會動力上、態度上、行動力上,與國際前段班越差越遠,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沈痾僵局之下只能動手術,任何「內科式的調理」,沉痛得說,原來就已經微薄的政府預算,只會被種種肉桶政治結構一點一點的吸啄殆盡。肉桶政治,無論是上述三種的哪一種,若再不做手術式的解構或切除,最終將把台灣的民粹推向暴民政治、或菁英政治變成寡頭政治,與大家好不容易取得的一點民主和公民意識,背道而馳。那還談什麼前景和主體性呢?
「轉診」後的台灣
台灣這個肉桶病號,已經由「國民黨醫院」轉診至「民進黨醫院」一次,後來又從「民進黨醫院」回診至「國民黨醫院」,現在再度轉診至「民進黨醫院」。不論這個病號的病因來自何處、起自何時,當下所在醫院和醫生們,都沒有抱怨的權利。醫好他,使他重新散發活力,就是你的責任。醫不好,只有三種原因:1. 病人已經病入膏肓,回生乏術;2)你的醫術、醫德不行;3)醫院內醫生派系內鬥、肉桶利益綑綁,把病人推來推去,每推一次就折騰病人一次,直到無治。
上述三種肉桶就是三個大染缸,讓原本或許懷著改革大志進入政治或公務領域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習慣而「不聞其臭」。請問小英總統和她所帶領的民進黨,倘若上述三種肉桶政治的肌理不除,所有的「改革」對台灣的發展前景有「治根」的作用嗎?即使國民黨徹底從台灣消失了,倘若民進黨在其梁山泊派系生態下,開始繼承幾十年來的自肥分贓高層利益結構,全面剪枝嫁接「肉桶政治」,台灣就準備GG吧。
現在斷言還過早。但是,每一次的政策決定,每一項的立法決定,每一盤的人事佈局,都在考驗著全面執政的民進黨、總統、行政院長、立法委員們,究竟是遠離了肉桶一步,還是向肉桶靠近了一步。我們是多麼的希望看到,台灣出現一個「非肉桶型」的政黨啊!》
以上寫於2017,當下是2021。再度請教讀者大德,你覺得台灣的政界靠「內科調理」有用嗎?或者,你寧可看到一次「外科手術」?值此中國共產黨謀台孔急之際,肉桶政治正是其上下其手的最佳土壤,統戰的最高境界就是見縫插針,肉桶政治下的縫隙太多了。
我個人的看法是,不對肉桶政治這政治遺傳動手術,不論經濟上有何亮點,台灣會GG。不知總統府、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看法如何?年輕世代的看法又如何?
疫情正急,讓我們先全心抗疫。疫情穩定受控之後,別忘了台灣要立足國際,還有本質性的政治遺傳肉桶毒瘤待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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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 英文 家族 企業 生 技 在 李姓中壢選民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作為民進黨政府2016年重返執政後,推動「2025非核家園」政策的主要受益者,綠能產業在2020年總統大選,毫無懸念地倒向綠營候選人,在商言商,或許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情。然而,上述綠電業者與離岸風電下包廠商,不少是過去4年綠電標案的得標廠商,某種程度上,和《政府採購法》定義的巨額採購或重大公共建設投資契約定義,已相去不遠;有些甚至可以在綠能標案尚在開發階段,就提供候選人政治獻金,實在是有礙觀瞻。換個角度想,今天如果還是國民黨執政,如果有「核電幫」提供國民黨候選人政治獻金,綠營支持者又作何感想?>
全國綠能產業在大選期間成立了「蔡英文總統連任後援會」,這項舉動,不僅有違企業界避免「選邊站」的傳統,在法律上也頗有爭議。根據《政治獻金法》,「與政府機關有巨額採購或重大公共建設投資契約,且在履約期間之廠商,不得提供政治獻金。」包括太陽光電與離岸風電等綠能產業,在2025非核家園政策中,預計投資金額高達10兆元,這項攸關全國能源安全的產業,竟然完全不適用《政府採購法》,得標業者在不僅在這次選舉公然「選邊站」,還堂而皇之地提供高額政治獻金;根據監察院資料,綠電業者在這次立委選舉的政治獻金金額,超過2500萬元。
根據監察院資料,今年立委選舉,具太陽光電與離岸風電的綠能背景廠商,一共提供逾2500萬元政治獻金。其中,積極參與離岸風電防鏽塗料,並與上緯國際結盟,投入苗栗離案風電計畫的「永記造漆」,捐款金額接近500萬元,居所有綠能業者之冠。
根據資料,永記造漆除了以「永記造漆」、「永祥投資」名義,提供綠委趙天麟、許智傑、林岱樺,與藍委參選人黃韻涵各100萬元捐款之外;該公司負責人張德雄、張德仁、張德賢3兄弟,與董監經理人曾世裕、陳弘偉、黃湘惠、張晉誠,也以個人名義合計捐出了80萬元,對象則是綠委賴瑞隆、林岱樺、李昆澤,以及綠營苗栗縣區域立委參選人羅貴星。
由前綠委賴勁麟擔任負責人的雲豹能源,該公司主要股東包括伍豐科技、和益化工等公司,一共捐款165萬元,尚且不包括雲豹能源執行長譚宇軒名下的「寶圓投資」與「寶臨投資」的捐輸。而雲豹能源的政治獻金,絕大部分提供給立法院經濟委員會綠委賴瑞隆,該公司與經理人張祐慈、趙書閔等人捐贈,合計提供120萬元。
至於譚宇軒部分,譚個人的事業投資橫跨「雲豹能源」與「永鑫能源」。根據監察院資料,譚透過個人與集團企業「永鑫能源」、「永尚能源」提供綠委305萬元政治獻金,其中,賴瑞隆獲得130萬元最多,其他像蔡其昌、黃國書、郭國文、林宜瑾、李昆澤、鍾佳濱及新生態綠委參選人張銘祐等,也都獲得捐輸。
事實上,雲豹能源早在2018年即提供候選人政治獻金,當時捐贈的對象是前綠營議員、現任雲林口湖鄉長的林哲凌,捐款金額50萬元。譚宇軒名下的「寶臨投資」,先前在「九合一」選舉,則是捐給監察院長陳菊的高雄子弟兵、小港區議員參選人許乃文。
元晶太陽能就是由廖偉然、廖偉任、鄭振國等大股東家族成員、或是公司經理人名義,捐贈給屏東區域綠委蘇震清70萬元;日昇金能源由大股東黃坤元與「鴻元工程顧問」,分別捐給綠委蘇治芬與蕭美琴合計20萬元;雲林的開陽能源集團負責人蔡宗融,同時事安集科技大股東,這次選舉與關係人林素玲、黃國棟、黃義順等人,提供綠委蘇治芬、蕭美琴、蔡易餘等人政治獻金,但蘇在競選期間已部分返還,蔡宗融胞弟蔡清旭,個人經營鋼構營造工程,並無開陽持股,這次選舉則提供綠委林岱樺、蘇治芬政治獻金。
另外,經營「鱷魚牌」服飾、近年在苗栗地區開發綠電的台灣勁越,則是由負責人許俊吉與「力瑪科技」名義,捐給綠委邱議瑩、蘇治芬合計30萬元。另外,由前屏東縣長曹啟鴻擔任獨立董事的「旭東環保科技」,則是由大股東家族成員董拓宏與董妍伶,提供蘇震清、鍾佳濱政治獻金。
股票上市櫃公司「海利普科技」,迄今投資太陽能電站達12座,裝置容量6477MW,每年有固定收益近3000萬元,該公司在立委選舉捐款110萬元,其中蘇震清與蔡適應較多,分別為50萬與30萬元;綠委蔡易餘與藍委萬美玲、吳志揚則各分到10萬元。
另一家上市櫃公司新晶投控,董事長資三德同樣也在在中南部投資太陽能電廠,資三德這次選舉則是透過「欣晶工程」,提供總統蔡英文、綠委賴惠員與蔡易餘政治獻金各20萬元;該公司曾在「九合一」時,捐款給台南市長黃偉哲,以及藍營苗栗縣議員江村貴與無黨籍南市議員郭秀珠。
投桃報李?左手拿補助、右手再捐輸 綠能業砸2500萬政治獻金公然選邊站
https://www.storm.mg/new7/article/3006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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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院該動起來了,不查總統府發言人丁允恭敗德案,事涉刑責,至少得查清楚綠電獻金到底有無真實違法,或者給一個解釋,但凡與政府有工程或契約者的政治獻金,只要轉一手由個人、或由其另案投資的公司出面,都屬「法律可許可」的範圍?如此大門一開,政治獻金法除了陸資外資,形同不設限,至於社會觀感能不能接受?後果也只能民進黨自行承擔了>
根據監察院資料,綠電業者在這次立委選舉的政治獻金金額,超過二千五百萬元,所謂「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綠能是蔡政府的指標產業政策,號稱「兆元商機」的綠電產業,選舉獻金二千五百萬,只能算是九十牛之一毛,不值一提,而且,所有獻金泰半化整為零,在形式上完全符合個人捐款三十萬,企業捐款三百萬,個人捐給同一候選人十萬,企業捐給同一候選人一百萬的法定上限。
但是,根據《政治獻金法》第七條列舉禁止的第二項中明定:「與政府機關(構)有巨額採購或重大公共建設投資契約,且在履約期間之廠商。」簡單講,但凡與蔡政府有綠電投資契約且在履約期間的業者,全部都在禁止之列,若業者都照規定,何來二千五百萬的政治獻金?
遺憾的是,除了同樣法定禁止的外商綠電業者外,國內廠商幾乎一網打盡。根據監察院申報資料,積極參與離岸風電,與上暐國際結盟的防鏽塗料的「永記造漆」,捐款金額接近五百萬,除了以「永記造漆」與「永祥投資」名義的企業捐款外,該公司並以負責人與董監經理人等七個人的名義,捐出八十萬元,受捐對象包括綠營參選人趙天麟、許智傑、林岱樺、賴瑞隆、李昆澤、賴貴星,和唯一的藍營參選人黃韻涵;與達德能源合作的世紀鋼構,則捐輸給綠營黃世杰、蔡易餘,及藍營的呂玉玲和吳志揚;參與第一階段離岸風電水下基礎零件採購的「銘榮元」,由大股東出面捐輸給趙天麟;最大風場開發商沃旭的海事工程夥伴「穩晉港灣工程」也以公司和董事名義捐輸給綠營的劉世芳和邱志偉;安能風電捐款對象是綠營蔡其昌,該公司負責人名下的「鑫綠泰鑄造廠」則捐給藍營的顏寬恆。
在多處國有地取得綠電租賃案的太陽光電業者也不落人後,比方雲豹能源及其主要股東伍豐科技、和益化工等公司的捐款包括綠營的賴瑞隆、李昆澤、蘇震清、林岱樺,及藍營的魯明哲;雲豹執行長也以個人名義及其名下的「永鑫能源」、「永尚能源」捐款給綠委賴瑞隆、蔡其昌、黃國書、郭國文、林宜瑾、李昆澤、鍾佳濱及新生態綠委參選人張銘祐等人。至於帳面仍處虧損的光電模組業者,依法不得有政治獻金,業者就改以個人名義捐款,如太陽能就以大股東家族成員或公司經理人名義捐給綠營蘇震清,日昇金能源則由大股東「鴻元工程顧問」捐給綠營蘇治芬與蕭美琴,開陽能源集團則由旗下的安集科技提供綠委蘇治芬政治獻金,另由弟弟捐款給綠委林岱樺和蘇治芬;台灣勁越則是由負責人與「力瑪科技」名義,捐給綠委邱議瑩、蘇治芬;由前屏東縣長曹啟鴻擔任獨立董事的「旭東環保科技」,則是由大股東家族成員提供蘇震清、鍾佳濱政治獻金;投資太陽能電站的「海利蒕科技」則捐款給蘇震清、蔡適應、藍美玲和藍營的吳志揚;新昌控股則以「欣晶工程」名義捐款蔡英文、綠營賴惠員和蔡易餘。
名單開列洋洋灑灑,實則個別候選人所得的綠電捐款不過十萬到百萬之譜,在沈重的選戰開銷中,佔比實在有限,但是,捐輸者無不是民進黨「非核家園」的受益者,業者能有有穩定獲利,既要靠標案還要靠台電綠電躉購制度,少數業者甚至電場者還沒完成就獲利出脫,右手獲利左手致謝,送者有心受者開心,誰曰不宜?偏偏還真不宜!就算不談利益迴避或對價疑慮,上述業者無不在《政治獻金法》列舉禁止捐款之列,業者與參選人若非無知犯法,就是有心違法了。
風評:民進黨吃銅吃鐵吃綠電獻金,吃到大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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