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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號 電影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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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第一部全程使用iPhone拍攝的劇情長片」、「男女主角都有OCD（神經性強迫症）」，單是拍攝器材和故事選材上兩個獨特的標籤，足以讓《怪胎》在上映前已經獲得廣泛討論。然而，在導演廖明毅的眼中，「手機」和「OCD」只是他用以說故事的方式。最重要的，是拆開包裝後探討愛情關係的本質。「一切都不會改變的。」電影裡，林柏宏飾演的男主角陳柏青在廁所，對著鏡子不斷洗手，嘴裡振振有詞地唸著同一句對白。電影外，林柏宏和廖導演都深信，改變是無可避免的。差別在於，如何在改變的同時，還能和另一半走在彼此舒服的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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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拍《怪胎》前，參考過外國使用iPhone拍攝的電影長片嗎？
廖：印象中，在我們之前有3部用iPhone拍攝的電影，我每部都有看。比較深刻的應該是2018年上映的美國心理恐怖驚悚片《瘋．魔》。這部電影全程以iPhone7 Plus拍攝，我學習到較多的是他們怎麼在幕後操作器材。如果你看過我們的幕後花絮，會發現有時候我坐在輪椅上拍攝，這就是參考了他們使用的器材。以前的同類作品對我們來說是重要的養分，也希望未來有更多人會用創新的方式來拍攝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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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次選林柏宏擔任男主角，是因為之前合作過電影《六弄咖啡館》嗎？
廖：準確地說，應該是先有林柏宏，才有了《怪胎》這部電影。早在《六弄咖啡館》的時候，我們已經決定之後再合作。我想寫一個劇本，角色具有挑戰性，不是林柏宏以往給予人的既定印象，例如青春洋溢的少年。這個故事最原始的版本是暑期休假回來的大學生姐姐要照顧一個患了自閉症的弟弟。自閉症的弟弟殺了自己的女朋友，那個弟弟就是林柏宏。這是電影的雛型。寫著寫著，我和林柏宏交流，覺得還是設計一個獨特的角色，講述可愛些的愛情故事，就是當下呈現在螢幕上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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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電影裡的陳柏青改變了，他與女主角陳靜的愛情也產生了分歧。你怎麼看待身邊的人隨著時間推移發生變化？當一個人改變了，另一個人又該如何自處？
林：有說七年之後，我們全身的細胞會完成一次更替，那時候我們會蛻變成全新的人。怎麼在時間推進的過程中，不斷更新對理想狀態的定義，找到美好生活的軌跡，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然而，有時候愛人間對於何謂好的變化會有全然不同的定義。能夠經歷幾十年的愛情為什麼那麼了不起？就是他們無論怎麼變，都還是在同一個軌道上。《怪胎》這部電影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提供給觀眾真正換位思考的機會——如果故事情節完全反轉，男女主角角色調轉，他們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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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現實生活裡，試過在一段關係中留下遺憾嗎？
林：留下的遺憾都不是刻意的。通常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會去回想，當初的自己因為處理問題的方式留下遺憾。隨著年齡增長，我會盡量讓自己和每個人的關係都不要有遺憾。所以，我的個性比較直接，覺得要表達的，會抱著希望讓我們的距離更近的方式來溝通。這樣會比較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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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怪人〉
謝欣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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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雨欣 @yuxin_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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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訪問載於一月號《藝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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