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是什麼 #從他人眼光發掘自信
#自信的躍進 #不再恐懼退縮焦慮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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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一位非常特別的登山家:艾瑞克德康(Érik Decamp),這位巴黎綜合理工學院的畢業生與同是登山家的妻子凱特琳德提維爾(Catherine Destivelle)一同攀登過許多世界最高聳的山峰,包括喜馬拉雅山脈中的象鼻神山四號峰,以及西藏的希夏邦馬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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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康同時也身兼高山嚮導───這是一份與自信心高度相關的工作,他必須對自己有充分的信心,並知道如何將信心傳遞給自己帶領的人。為了幫助他的隊員們擺脫恐懼,德康有一招看似冒險,但多半非常有效的策略:如果一位隊員在攀登前的準備與訓練中,全程都表現出明顯的不安,他就會在正式攀登時指定這位隊員打頭陣。通常這樣的做法可以讓對方很快脫離焦慮狀態,並因為從嚮導身上得到了自信,立刻認為自己變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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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康在訓練的過程中,會給出明確的指示和解釋,讓隊員們重複練習正確的動作,然後指定一位最害怕的隊員走在前面。而這位隊員會將信心轉換為行動,證明自己值得眾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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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瑪麗亞蒙特梭利所提倡的教育方針中,非常核心的一環。蒙特梭利教育法立基在善意與信心之上,時至今日獲得很大的成功。這位義大利籍的教育學家不斷提醒父母:「絕對不要幫助孩子做一件他們認為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也就是說,要盡可能對孩子們具有信心,表現出來的話,就是放手讓孩子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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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當自己有時想要「示範一下」時,孩子會顯得不耐煩:我們想快一點把事情做完,於是插手孩子可以獨立完成的事情。而孩子的確有惱怒的理由,因為我們這麼做,是不夠信任他們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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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教練、老師及所有亞里斯多德定義中的朋友,都該熟悉這兩種培養自信的交互階段:首先,我們必須給予對方自信,然後對其展現信任;接著,讓對方有安全感後,再稍微抽掉一些安全感。我們需要讓這兩種狀態交互作用,才能培養出得以探索世界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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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人對自己的態度中,常會混雜了這兩種自信發展的層面,所以我們應該懂得在他人眼光中發掘自信,便會覺得自己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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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哲學教授,我經常體驗到這個過程。有時我會不經意地在演講中偏離原本的主題,甚至在某個時間點忘記要怎麼回到自己原本的論點上,因此覺得困窘、甚至快要失去信心,但臺下聽眾與學生們充滿興趣與好奇的眼神,總能夠讓我平靜下來。我有時也會突然驚覺,剛剛發給學生的哲學文獻,對我自己而言也相當晦澀難解,但學生提出的問題、對我的信心,總能讓我很快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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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德康告訴我,他也有過一模一樣的經驗:登山隊出發探險時,隊員對他的信心會增強他的自信。我們畢竟是依賴人際關係生存的物種,因此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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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康和我都像他的登山隊員一樣,因為感受到肩上承擔著他人的信心,因而找到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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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是他人給予我們的禮物,而我們欣然接受。若有學生問我一個困難的問題,我會反過來告訴他:你其實知道答案。我給予學生信心,而在大部分的狀況下,收到這份信心禮物的學生都能在幾秒鐘內給出一個有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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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時會聽到某人──可能是同事或家人──說他們缺乏自信,讓我們覺得自信似乎是種自我內在的問題。但如果從來沒有人相信他們、給予他們自信,他們理所當然會為焦慮所苦。看到這些能力超群卻缺乏自信的人,有時真是令人驚訝。因為他們忽略了人類是依賴人際關係生存的物種,而不是孤立、獨自累積技能的單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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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力量》(Puissance de la douceur)與《冒險禮讚》 (Éloge du risque)的作者安杜弗勒芒特爾(Anne Dufourmantelle)也是精神分析師。二〇一七年因為救援溺水的孩子,自己反而不幸溺水身亡。她的行為用一種激進的方式證明「缺乏自信這件事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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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們在諮詢椅上把感受到的痛苦化為語言,而杜弗勒芒特爾在傾聽的過程中,發現病人的焦慮大多來自於對他人缺乏信任,這是童年時缺乏內在安全感導致的災難性結果。這些人在成長過程中,身邊沒有能夠給予他們信心的人,因此即使從悲慘童年倖存下來、長大成人,依然無法對自己抱有信心。當安杜弗勒芒特爾說「缺乏自信這件事不存在」時,她的意思是,缺乏自信事實上就是缺乏對他人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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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信心及對他人的信心,實際上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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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以解釋「妄想型人格」(患者對他人極度不信任和懷疑,常將別人的動機視為惡意的。)背後的原理:他們對自己沒有自信、對別人也沒有信心,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懷疑所有外在事物──周遭環境、媒體訊息。簡單來說,他們深深為「內在的不安全感」所苦, 因此懷疑整個世界。也因為這份無所不在的不信任感,讓他們無法找到適合培養自信心的施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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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列舉動可以幫助我們得到自信,同時學會相信他人:
🟧踏出自己的舒適圈,
🟧與來自不同背景、能夠啟發我們的人建立關係;
🟧選擇能幫助我們成長、覺醒、反省的朋友與生命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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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追尋對自己有益、能讓我們建立安全感並感到自由的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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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們稍早之前提過的兩歲小男孩嗎?他主動靠近來訪的陌生客人──小男孩當然心裡會有些害怕,因為陌生人侵入了他的家中,但即使心有恐懼,他依然勇往直前。他對自己有信心、對這位陌生人有信心、同時也對家中其他親近的人有信心。這份信心並非由基因或生物因素決定,而是在他的成長過程中,藉由各種交織的人際關係,一步步培養起來,最終像是包裹初生嬰兒的布巾一樣,讓孩子充滿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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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時會撫摸孩子幼小的軀體,讓他們知道我們在旁邊、會照顧他們、他們不是孤獨的。藉由這些關注的舉動,讓孩子有了信心,這正是他們成長中最需要的東西。孩子大一點之後,藉由讓他獨自進食、讓他大膽地踏出第一步,展現出對孩子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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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在孤立的環境中得到信心,自信最初的來源是愛與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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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錄自《自信的躍進:不再恐懼、退縮、焦慮的關鍵》,作者沙爾.貝班(Charles Pépin)是法國哲學家;畢業於巴黎HEC商學院畢業,曾於巴黎政治學院教授哲學,也是法國《心理學雜誌》和《哲學月刊》的專欄作家。中文版由 圓神出版.書是活的 圓神出版社 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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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人們不曾如此需要自信,也不曾這麼難以獲得自信的年代!我們在自信的路上,容易跌跌撞撞、進進退退,因為對自信的認識,既不完整也不深入。自信,不是關起門就能練!本書帶你我看見自信的10大真諦,找回探索世界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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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看似你我生命中虛無飄渺卻不可或缺之物,但其實它並非單純的內在問題,而是人類存在的核心,無法只以單一觀點看待。自信,並非天生擁有,需要後天養成,更需要與他人合作,並懂得自我傾聽、決斷與行動。就拿學習腳踏車的例子來說,自信的組成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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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是對他人有信心
——相信在旁邊扶著車子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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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是對自我能力有信心
——應用他人指導,學會重要的生活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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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是對生命有信心
——內心的喜悅超越單純的滿足感,得以與生命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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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自信的真諦,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自信舞步,讓信心得以大步躍進,讓生命能夠遇難不退、遇風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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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妄想定義 在 潘國靈書頁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阿基米德「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舉起整個地球」於此給完全倒轉過來﹣﹣我改之為「給我一個肚臍,我可以瓦解全世界。」這瓦解存在的意欲,將「肚臍」母題連上了整個小說的「無意義」主題。
潘國靈最新一篇刊於《明報月刊》(2015年6月號)的文章﹣﹣〈昆德拉的肚臍學〉:
昆德拉的肚臍學
昆德拉晚近之作《慶祝無意義》(台灣版譯作《無謂的盛宴》),寫及玩笑(joke)、笑聲(laughter)、謊言、遊戲、天使、母親、虛無等,存在母題之「永劫回歸」,昆德拉以其簽署式的複調對位、典故穿插等敘事形式,煉成一塊高純度也高濃度的小說結晶體。但我在本文想說的是肚臍,這一在小說中反覆出現的其中一個母題。
小說第一部分以「多線交叉並行」方式交待主角出場,甫開場肚臍便告登場。主角之一阿蘭在巴黎一條馬路慢慢走過,觀察着那些在超低腰長褲與超短身T恤之間露出赤裸裸肚臍的少女,他把眼前所見看成一則時代「情色信息」,想得出神而又不無疑惑。他一向以為女性性感的身體上有三塊黃金地段:大腿、臀部、乳房(各自有不同的情色隱喻),但對於肚臍的情色導向性,即如何定義男性在人體中央肚臍中看到女人的誘惑中心,他一時想不到背後的寓意。昆德拉藉「女性露肚臍」這一現象,放進阿蘭的視角,展開他一貫擅長的形而上思辯。
但肚臍在小說中並不僅止於此。小說讀下去,我們知道肚臍跟阿蘭成長一個決定性時刻有關。阿蘭母親在他十歲時離家出走,母子最後一次見面在一幢別墅度假,他剛從游泳池出來,穿着游泳褲濕淋淋站在母親面前,他清楚記得這一幕:母親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肚臍看,母親的嘴唇做出了微笑的樣子,然後母親從椅子上站起,用食指踫他的肚臍。他第一次感到肚臍的神秘就在此刻,也是母子此後分離的瞬間。肚臍接駁回遙遠的回憶,肚臍的凝視由此出現逆轉﹣﹣不是男性看女性,以男性眼光出發,而是女性看男性,母親看兒子,母親看自己,非常具體而無可普遍化的。如果母親盯着十歲兒子肚臍看無關乎情色的話,這裡肚臍聯上了小說另一個反覆出現的母題﹣﹣笑。在小說中大量出現的不同形態的笑中,母親盯着兒子肚臍發出的笑,在阿蘭看來,是既同情又輕蔑的微笑。
肚臍與母親的聯繫還不止於此。在阿蘭不時想像/妄想母親時,其好友夏爾的母親則在病危狀態,二人在母親(消失)這點上接上了,因此在一次對話中談及了「母親」與「天使」的聯想。阿蘭根據夏爾對母親的描述,想像其病重母親「在驢子與天使之間」(一種善良的想像),而剛好在夏爾構思的一齣木偶劇中,他正好設計最後一幕出現一位天使。在二人接下去並無嬉戲感的交談中,他們得出兩個看法:天使是沒有性別的,以及,天使是沒有肚臍的。「無肚臍女子的典型是一位天使」,如是這樣,所有母親其實都不可能像一位天使。這看法後來在阿蘭神思聽到母親回話的聲音中卻被駁斥(某意義上也是阿蘭的自我駁斥)﹣﹣對阿蘭想像的母親來說,「無肚臍女子的典型」並非天使,而是夏娃。夏娃作為第一個無肚臍女人(並非母生),由其陰戶生出了第一根臍帶,由此經世世代繁衍出一顆由無數個身體組成的臍帶大樹。阿蘭給母親遺棄,他甚至想像出母親懷胎時自殺(但不遂)的故事情節,與胎兒同歸於盡,其實就是斬斷這顆「臍帶大樹」的延續。這裡,小說出現了一個富魔幻感的生命瓦解意象:「我想像中她的身體奄奄一息,坐以待斃,分崩離析,以致從她身上生出的這棵巨樹,一下子失去了根,失去了底盤,開始下跌,我看見它的無數枝條像一場鋪天蓋地的雨往下落,請好好理解我,我夢見的不是人類歷史的終結,不是未來的一筆勾銷,不,不,我期盼的是人的完全消失,帶着他們的未來與過去,帶着他們的起始與結束,帶着他們存在的全過程,帶着他們所有的記憶……」。阿基米德「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舉起整個地球」於此給完全倒轉過來﹣﹣我改之為「給我一個肚臍,我可以瓦解全世界。」這瓦解存在的意欲,將「肚臍」母題連上了整個小說的「無意義」主題。
而肚臍的母親還不止於此。文首所說女性露着肚臍散步為「今日的風尚」,「風行至少十年了」,這風尚被阿蘭詮釋為「開創了新的千禧年!」在此,它與小說嵌入有關斯大林「二十四隻鷓鴣的故事」遙相呼應,兩者各自開創了不同的「新時代」。斯大林向幕僚下屬包括赫魯曉夫、加里寧等說笑話但無人懂得笑,一眾幕僚聽罷「二十四隻鷓鴣的故事」,只能躲在盥洗室義憤填膺拍手跺腳地控訴斯大林說謊;在小說種種玩笑和發笑的母題下,「沒有人笑」(No body will laugh)這一極致再度在昆德拉小說中出現。在夏爾看來,斯大林周圍沒有人知道甚麼是笑話這一幕是具有啟示性的,「一個新的偉大歷史時期正在宣告它的到來」,而更年長在斯大林時代已出生的朋友拉蒙則稱赫魯曉夫在盥洗室大吼大叫一幕開啟了「後笑話時代」。政治權力的「偉大」壓抑了遊戲感也褫奪了感受笑話的能力。然而幾十年過去,斯大林不僅早已作故並且由時代英雄變成時代惡棍,壓倒玩笑的「偉大」如鐘擺般擺向另一極致﹣﹣以平凡無奇、無辨識性的「肚臍時代」接上。不同於大腿、乳房、臀部,「所有的肚臍都是相似的」,「肚臍對重複性不但毫不反抗,還號召重複!」不再以謊言維持「偉大」幻象,「露肚臍時尚」赤裸裸地「將一張簾子拉開了」(撕破簾幕以給存在本相「去蔽」,是昆德拉給小說存在的理由):個別性是一種幻覺!最後,連或許能稍稍維護一點意義的個別性都給抹去。
是的,「所有肚臍都是相似的」,但看畢整個小說,我想,至少一顆肚臍﹣﹣阿蘭的肚臍還是「獨特」的﹣﹣這一小點,將小說有關情色、笑、母親、天使、無意義的母題全聯繫上,小說如一個蜘蛛網結,牽一「點」動全身。人類對存在的沉思竟來自對肚臍的凝視,對此,不僅上帝,作為讀者的我們,也不得不由衷發笑。
虛無妄想定義 在 有#幻覺或#妄想就是#思覺失調症(Schizophrenia)? 先說結論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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