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180】【如果是身高就好了】
目前最新消息是
紀州庵昨晚剛剛宣布閉館
閉館到何時似乎是看情形,換言之目前等於是沒有開放時間表
我的表定第一場新書座談(我自己一個人講)是在6/5紀州庵
這個薛丁格的新書座談目前會不會有呢?
不知道
大概還是在有與沒有之間
而且我覺得沒有的機率好像滿大的
但算了,沒關係啦,隨便啦←自暴自棄😂
無論如何病毒都要阻止我們的連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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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突然想到,如果本週末大家想宅在家裡防疫的話
一不做二不休
我乾脆把《零度分離》書中首章〈再說一次我愛你〉
完整的全文1.5萬字直接全部貼上來啦
願意讀的朋友們宅著正好讀
(閱讀時間估計約25分鐘)
比網路書店的試讀部分都多一倍多
而且是完整的第一章整個故事
(我們只好來構建人與書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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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接受FB版面的人可以直接在這裡讀
# 可以存回自己的版面慢慢去讀
# 已經讀過的朋友們想分享感想也可以
# 配圖部分是當初在聯合副刊發表時可樂王的作品
# 想看比較好看的版面的人可以去鏡文學網站讀,我把連結貼在留言處
#以書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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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說一次我愛你|Say I Love You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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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們所知,起初,沒有任何人會將一代傳奇科學家、動物行為學家兼鯨豚專家Shepresa與「人類的未來」或「人類心智」此等議題連結在一起──起【初,她只是那個**能和鯨豚說話的人**而已。她生平的起點似乎不甚特別:西元2206年,Shepresa生於美國康乃狄克州一普通中產階級家庭,父母均為美籍華裔科學家,分別任職於康乃狄克大學(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與輝瑞藥廠(Pfizer, Inc.)研發部門。她是家中獨女。十歲時,Shepresa的父母因故離異。這似乎對她造成極大傷害;她一度被確診患上嚴重的創傷後症候群。長達七個月期間,她保持沉默,拒絕說話,拒絕原先所有人際關係;不意外地同樣拒絕任何親友與心理輔導人員之關切。幸而她隨即復原。是的,根據她後來的說法,是海豚拯救了她──祖母帶她去看海洋遊樂園裡的海豚表演。那或許稱不上是全然愉快的經驗(「那真的太療癒了......我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樣喜歡牠們。但我那時已經夠大,不再像更小的時候毫無保留地接受這些了。」Shepresa 如此回憶當時的自己:「我很快開始質疑海豚能否從這些『工作』中獲得成就感......或者牠們終究只是得到一條果腹用的魚而已?」),但依舊帶給她相當程度的心靈撫慰。那對正經歷著生命中首次重大創傷的Shepresa何其重要。也正是在當時,她主動要求父母允許她茹素;並開始思索:如果她自己曾感覺遭受命運的冷遇,那麼動物們也會有被遺棄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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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們是否擁有如同人類一般的情感?這是個再古老不過的爭論;同時也是後來被視為激進動保人士的Shepresa最初的智識啟蒙。第二次啟蒙時刻很快接踵而至──那是Richard Russell與母鯨J35的故事。事實上,於過去數十年間,無數閱聽大眾早已透過媒體聽聞Shepresa多次提及此一歷史事件,此一她宣稱改變了她一生的真實故事──西元2018年8月10日,亦即距今約250年前,北美洲西岸一仲夏傍晚,時年29歲的西雅圖機場地勤人員Richard Russell單獨走向停機坪,闖入一小客機駕駛艙,於未經航管許可下擅自將它開上天空。除了Richard Russell本人之外,這架設籍於地平線航空(Horizon Air)的90人座龐巴迪(Bombardier)Q400螺旋槳小飛機並無任何其他乘客。換言之,他等同於竊取或劫持或了一架客機,並以其自身為唯一人質。於長達75分鐘飛行期間,這位溫柔而憂傷的劫機者依賴於模擬飛行電玩中學到的有限知識獨自操控飛機,並始終與塔台保持友善通話。事實上,也正因為這些通話紀錄,人們才約略明瞭他劫機的原因(當然,自另一方面來說,人們或許從未真正理解他的犯案動機)。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黃昏空域漫遊中,塔台航管人員以小名Rich稱呼他,持續耐心安撫他,試圖引導從未受過正規飛行訓練的Richard Russell成功降落。然而他顯然沒有活著回來的打算。某些報導節錄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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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台:我們只是想給你找個安全降落的地方。
> Rich:我還沒想降落呢。天啊,我想我不能再盯著燃油表看了,油用得太快了──
> 塔台:好了,Rich,可以的話請向左轉,我們會指引你往東南方向飛。
> Rich:我這樣得被判個無期徒刑吧?但也沒關係啦,對我這種人來說,那可能也不錯。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聽你們對我說些好聽的廢話。你們覺得如果我能成功降落的話,阿拉斯加航空會不會給我一份飛行員的工作?
> 塔台:如果你能成功降落,我想他們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工作的──
> Rich:我知道有很多人關心我。他們知道我做了這樣的事,一定很失望。我該向他們道歉。我只是個壞掉的人......或許不知道哪裡有幾顆螺絲鬆了吧?(Just a broken guy, got a few screws loose I gu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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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鯨豚專家Shepresa本人的說法,她始終清楚記得首次聽聞此一故事的情境:2217年初冬10月,她剛滿11歲,就讀於美國康乃狄克州榭蒂‧蘭恩小學(Shetty Lane Elementary School)五年級,父母已於一年前正式離婚。她剛剛對自己立下再也不理睬數學老師E. Bonowitsky小姐的誓言──前天她在課堂上指出她算式中的錯誤,然而她認為Bonowitsky小姐並未給她應有的尊重。這誓言後來僅僅維持了三天。但在那三天期間,她可沒閒著:她自行破解了教室的網路密碼;每逢數學課,她一面心懷怨恨,拒絕聽講,一面瞪大眼睛盯著自己視網膜上的植入式顯示投影,偷偷瀏覽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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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那時讀到Richard Russell和J35的故事的......」2248年1月,於接受台灣媒體Labyrinthos專訪時,Shepresa再次提及此事。畫面中,她與採訪者正重回康乃狄克州臨海的榭蒂‧蘭恩小學;芒草原上海風獵獵,變幻的光、潮浪與大片雪色芒花遍布;嶙峋怪石下,大西洋的海水升起又破碎,化為藍色與玫瑰色的泡沫。對於後來長期被視為爭議人士的Shepresa而言,那是個難言的,無比柔軟的時刻;因為在與塔台的通話中,劫機者Richard Russell主動提到了那隻虎鯨。是的,虎鯨,又稱逆戟鯨或殺人鯨;那是當時的另一則新聞──海洋動物學家發現,一隻編號J35的母鯨在自己的幼鯨寶寶甫出生即告夭折後,背著牠的屍體,與之相伴,在廣漠的北太平洋中迴游了整整十七日,歷經長達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哀悼之旅後方才放手,任屍體沉入深海,隱沒入無光的黑暗中。記錄顯示,於劫機者Richard Russell的最後航程中,他曾向塔台表示想去看看那頭悲傷的母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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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台:如果你想降落,目前最好的選擇是你左前方的那條跑道。或普吉特海灣──你也可以在海面上降落。
> Rich:你和那裡的人說了嗎?我可不想把那弄得一團糟。
> 塔台:說了。我,還有我們,所有人都不希望你或者任何其他人受傷。如果你想降落──
> Rich:但我想知道那條虎鯨的位置。你知道嗎?就是那條背著她的寶寶的虎鯨。我想去看看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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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堂上,11歲少女Shepresa就此得知了Richard Russell與母鯨J35的故事。據報導,在這長達一千六百公里的哀悼之旅結束後,研究人員原本對母鯨J35的健康狀況感到憂慮,但隨即發現牠看似活動如常,並未過渡自溺於喪子的哀傷中。那是二百多年的21世紀初葉,理論上,人類對此類海洋動物的了解與現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然而Shepresa不厭其煩描述此事對她幼小心靈的震撼──教室中她將這則故事看進眼底,四下無聲,淚水暈開了光線,周遭景物如鉛筆素描般無限退遠,然而視網膜上的幻影卻無比清晰,彷彿心象,彷彿有人在她腦內深海中對她低語。許多年來她在公開場合多次引述此則古老報導中一位網友的短評──「我們總有未竟的夢想,無法付出的愛」───「我可以確定就是這樣......」於Labyrinthos專訪中,Shepresa強調:「對,就是如此。**未境的夢想,無法付出的愛**──我完全認同。不,那不是悲傷......那不純然只是劫機者Richard Russell對母鯨的憐惜或同情,不是;至少不僅僅是共感於牠失去幼子的傷痛......不是。那是某種快樂,某種寧靜,某種幸福。我不知道人何時會有這樣的情感......」畫面中,海風吹起了她厚厚的黑髮,無數稜角分明的沙粒自她語音中剝落。「我們總在生命歷程中面臨各式各樣的傷害:生老病死,情感的無償,內疚、罪惡感,心懷不平,孤單面對際遇的隨機、凶暴與無理......我們總難免悲傷、憤懣、徬徨、恐懼;或者相反,因這些負面情境的消解而暫時感到喜悅......當然了,我必須說,動物同樣也會──許多人遲遲不肯承認這點;但我知道那不是這樣......」她稍停。「Rich......Richard Russell並非因為痛苦或恐慌的暫時解除而感到喜悅。那太淺薄了。那不一樣。我知道他的墜毀是世上最美麗幸福的死亡......然而正因為人類的妄自尊大、自以為是,我們不肯正面承認這樣的情感,不肯承認那其實暗示了人類或動物心智最好的可能性,最後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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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最好的可能性」、「心智最後的歸宿」?對此,小女孩Shepresa似乎從未懷疑。許多嚴謹的科學家主張不應率爾將動物的某些儀式性行為(例如母鯨J35長達一千六百公里的哀傷巡遊;例如象群們對死去母象遺體的「瞻仰」)視為動物具有意識或情感的證據,因為其間難免存在太多尚待實證的環節。然而針對此類說法,Shepresa 向來嗤之以鼻。「我不是說他們的『嚴謹』是錯的。不是。」她在各種場合重複強調:「科學原本必須嚴謹。但這件事與其說是個科學上的爭論,不如說根本是個語言問題。動物當然有意識、有情感──幾千年來人類親眼目睹這麼多證據還不夠嗎?我們頂多能說:對的,動物所擁有的意識或情感,不見得與人類『近似』或『相同』......所以說,我們確實不宜直接斷定牠們擁有**同於**人類的情感──在這層面上,這句話是正確的。但即使是在那時,在我們對動物遠不如今日了解時,我們也早該承認,動物毫無疑問擁有牠們自己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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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維根斯坦討論過的語言問題?」2269年,Shepresa 63歲冥誕後不久,距她首次發表那五篇震驚世界的論文整整22年後,德國柏林近郊,我首次與Shepresa 的獨生子Mike Morant會晤,聽他轉述他母親此一早年看法時,我如此提問。「她的意思是,類似維根斯坦的概念──許多哲學問題,其實只是語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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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維根斯坦。就像維根斯坦說的那樣。有些科學問題,本質上也只是語言問題。」Mike笑得爽朗。「你的反應居然和我完全一樣......」
「嗯?」
「我的意思是,我曾向我母親提出過一模一樣的疑問。她的回答是,她小學時就想過了;然後她接著說,你想想,維根斯坦多久以前的人了?居然有那麼多人到現在還在爭論這個問題......」Mike稍停,看了我一眼。「她說,你看,人類就是這麼笨,怎麼可能會比鯨豚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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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濠梁之辯。那是中國古代哲學家莊子與好基友惠施之間的爭論。是啊,你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很快樂呢?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呢?你不是動物,你怎麼知道動物有沒有屬於牠們自己的「心智」呢?但我想有許多事本質皆是如此──例如,如何令加害者等量承受被害者的痛苦?是的,時至今日,我們必須承認,許多時候,人類文明社會的基礎共識依舊不出「以牙還牙,殺人償命」的範圍;我們與西元前二千年漢摩拉比法典的時代其實相去不遠。那或許正是人類此一社會性物種的基本規則吧?如此大腦,這樣的中樞神經系統,搭配群居性文明,為了維持群體秩序,必然形成以「以牙還牙」為思想核心的律法。聖多瑪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筆下的**自然法原則**,或許是數學上、文明結構上的必然?問題在於,如何「以牙還牙」?如何於兇手身上產製同於受害者所承受的,**等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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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明顯:事實上,等量的痛苦從未真實存在,因為對任一相異個體而言,痛苦與快樂必然是客製化的。個體們終究擁有彼此相異的,無法與他人共享的感官強度與個人體驗;而更為巨大的鴻溝則存在於人與動物之間。事實如此斬釘截鐵:因為我們並非動物,是以我們原本便無法體會動物的感覺;同樣地,我們永遠難以確證動物是否擁有所謂「心智」──至少我本以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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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如此。我們都曾誤以為如此。然而我們全都錯了。一整個時代的人,全都錯了。但請容我為自己辯護:這是非戰之罪;未能親訪Shepresa本人並非我個人失誤──這顯然牽涉某些不可抗力因素。作為一位鯨豚生物學家,她原本不應如此聲名大噪。2223年,17歲的Shepresa 考入麻省理工學院,主修動物科學;2229年,年僅23歲的她以海豚中樞神經系統演化史相關研究獲博士學位。她的求學生涯堪稱一帆風順──除了因天賦極佳而深受師長賞識之外,她的人際關係似乎也極為圓滿。她待人有禮,親切熱情,不吝於與他人分享資源,對一切挫折皆樂觀以對。幾乎所有曾與她共事的人都對她持正面看法。說她是動物科學界的「零負評女神」,亦不為過。就我們所知,至少在當時,童年裡那長達七個月的沉默失語似乎沒有在她往後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跡。(啊,這像不像是母鯨J35在那一千六百公里遠的,漫長哀悼後的奇蹟復原呢?)然而詭異的是,這何其類似於當年啟發她親近鯨豚、走向海洋的Richard Russell──毫無疑問,劫機者兼自殺者Richard Russell在各方面都是個一般意義上的「好人」──他待人溫柔和善,熱心助人,擁有再正常不過的社會連結;同事們公認他為人善良正直,工作認真負責,且事發前未曾表露任何負面情緒,也未有任何相關蛛絲馬跡。他的家人則表示他與妻子感情親密和睦,婚姻美滿,既不憤世嫉俗亦無憂鬱徵候。他是忠誠而負責的丈夫,關心父母的兒子,溫暖慷慨的友人,鄰里街坊的好鄰居......然而所有這些,都未能阻止他浪漫絕決的自毀;一如無人能阻止Shepresa對鯨豚的偏執與愛。2234年她與Bertrand Morant結褵;2236年,30歲的她生下長子Mike Morant,同時自伊利諾州羅德理格茲學院(Rodríguez College)轉職至美國西岸西雅圖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任教。十年後,2246年,時年未滿四十的鯨豚科學家Shepresa發表了她生命中第一個震驚世界的研究成果──**她宣稱她破解了虎鯨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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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是個令我感覺非常矛盾的概念......」首次採訪中,Shepresa的獨子Mike Morant(他長年旅居德國柏林,於市郊Sachsenhausen納粹集中營遺址附近一所中學擔任英語教師)如此向我談及他母親。「對, 我小時候不常見到她。她確實就是一般人知道的那種工作狂的樣子......每日早出晚歸;許多時候她必須出海追蹤鯨豚,一去至少幾個月。」Mike的眼睛黯淡下來。他身材清瘦,長手長腳,一頭淡黃色茂密鬈髮,嶙峋的臉和顴骨,一雙神經質的眼睛。他說話時似乎總有些習慣性傴僂,帶著曖昧的憂傷。「她沒有花太多時間在我身上......」他苦笑。我們正漫步於Sachsenhausen集中營外的鄉間道路上,鐵絲網於灰色石牆上攀行,腳下礫石摩擦,冰冷透明的光線自周遭穿行而過。
「你恨她嗎?」我說:「就你的感覺而言──」
「對。我當然恨過她。」Mike Morant凝望著遠方正隱沒入暮色的天際線。「她對婚姻也並不用心。她和我父親的婚姻失敗,我想多數責任在她身上。但我知道她是個『好人』......她的研究夥伴、實驗室團隊、她的學術界好友、她的學生們,全都愛她。」他稍停半晌。「當然了,我相信那些鯨豚們──她其他的『孩子』們;也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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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親能否真正讀懂自己的孩子?對Shepresa 與她的虎鯨寶寶們而言,這完全不是問題。她關於虎鯨語言的論文共計五篇,於2246至2247年間陸續發表於包括《自然》、《細胞》在內的三種權威期刊上。這是史上首次有人宣稱成功破譯其他物種的語言。不意外地,虎鯨語言以波形與頻率之排列組合呈現意義;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Shepresa先是細膩區分了虎鯨的**歌唱**與**日常語言**,接著又在日常語言中解析出了明確的文法規則。這原已前所未見;但更令人驚異的是,這套文法規則中,居然包含了海水溫度與海流速度的變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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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之下,這完全匪夷所思──」於2261年首播的世界國家地理頻道(WNGC)紀錄片《聲與愛之形》中,時任中國北京師範大學講座教授的動物學家黎玉臨如此表示:「是啊......我記得第一時間裡學界其實非常懷疑。打個比方,這相當於告訴你,人類說話時,可以因應空氣濕度與溫度之變化而改變發音,以求傳達精準。這怎麼可能呢?」訪談中,這位中國演化生物學泰斗如此回憶這位他執教於麻省理工學院時的得意門生。「但當解剖學證據出現後,科學界由懷疑轉為驚嘆。這成就太不可思議了。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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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的解剖學證據於第五篇論文中出現。Shepresa與廠商合作,以訂製的**研究用類神經生物**植入虎鯨之中樞神經,成功截獲關鍵證據──當虎鯨發聲時,其大腦語言區神經細胞與職司海流偵測之部位有著固定模式的連動。Shepresa將此固定模式歸納為39種,並逐一指出這39種模式如何與語音的波形、頻率和文法產生關聯。結論是:一頭成年虎鯨的語言複雜度,約略等同於一15歲人類青少年;而在某些特定方面(例如對海洋環境、洋流、水溫與色彩的理解與辨識,以及**某些謎樣的、人類並不熟悉且未獲實證的情緒反應**,其語言程度則可被確證為超越人類甚多。「請看看你的手。」她甚至在論文註解中語帶譏誚:「請寶愛、珍惜你的手,這雙拇指與其餘四指可對握持物、可勞作的手──要不是這雙手,要是虎鯨擁有的是手而不是鰭,人類幾乎確定無法稱霸地球;因為一頭虎鯨的心智能力很可能超越你甚多。牠們比我們更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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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Shepresa 聲名大噪。無數邀約如雪片般飛來,而她的後續舉動則將她推向一難以測知且無比凶險的未來。這確實令人意外,因為此前從未有人將她定位為「激進動保人士」或「激進素食主義者」;而事實上,她也未曾公開提出任何與此有關的政治倡議。「對,所有人都嚇呆了。」Shepresa的獨生子Mike Morant如此描述:「包括我的父親。後來他告訴我,在此之前,他唯一聽她提起過的相關說法,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鯨豚確實比人類聰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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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獨子Mike Morant年僅九歲。他始終清楚記得母親以他完全陌生的形象於媒體全像畫面中現身的情景。由於缺乏陪伴,他與母親從來並不親密;即便如此年幼,敏感的他早已察覺自己與母親之間的鴻溝。「我後來有種說法,」Mike Morant自我解嘲:「我說,我和她的關係要不就是『溫柔的疏離』,要不就是『彬彬有禮的親密』......」
「是嗎?你還那麼小......你小時候就對你那麼冷淡嗎?」社區球場邊,孩子們嬉鬧著彼此推擠,一顆足球跳呀跳地滾到我們面前。
「噢不,沒有。沒有。那時候......嗯......」他遲疑起來。「對,嚴格來說,我們不親,但那並不代表我對她有什麼嚴重的負面觀感。負面情緒是後來的事了。」Mike解釋,當時的他對母親孺慕依舊;然而母親的公開說法卻完全把他給嚇傻了。「我和父親在家裡看她上電視受訪。她居然說,人類這種肉食者社會根本徹底養壞了所有小孩,而人類文明本該受到大屠殺或種族滅絕這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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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人類需要受罰?因為懲罰人類對文明有益,對地球有益;而被這低素質文明養壞的小孩們則一點也不值得同情──這是Shepresa的基本論點。平心而論,她的某些論述並不新鮮──例如她主張人類食肉是極不文明的殘忍行為,其罪堪比納粹大屠殺。「動物們當然擁有心智。我就不再重複那些一百年前老掉牙的論點了。」Shepresa 如此強調:「我要說的是,第一,現在,就是現在,我們已然聽懂了虎鯨的語言,我們可以,也應該和牠們溝通。第二,我們用在虎鯨身上的那些研究用類神經生物,其構造、其運作機制根本和人類大腦非常類似。那實質上就是以人類大腦為模版──而現在這些類神經生物能幫助我們理解動物。一些非我族類的動物。」攝影棚白色燈光下,Shepresa的表情扁平而嚴厲。「所謂『非我族類』。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說,我們和牠們的中樞神經樣態非常類似,甚至能透過這些類神經生物彼此互通。告訴我──對,看著我的眼睛:你認為我們真有權利圈養牠們、屠殺牠們,然後若無其事把牠們的屍體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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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presa 的尖銳毫無意外引起軒然大波;但她並未就此退卻。數月間,她持續發聲,起手無回,變本加厲,且對動物的同情似乎漸漸延伸為對人類的憎惡。「有些人認為蜥蜴的中樞神經構造極其粗陋,魚、豬和雞的中樞神經也太過簡單,簡單到僅具備求生與繁殖功能,不可能有所謂情感或意識......」2248年3月,於接受英國BBC《世界大運算》新聞節目直播訪談時,Shepresa 再度語出驚人(顯然令主持人尷尬不已):「我也不再重複批評這種看法多麼自我中心了。我要說的是,人類嬰兒或胚胎的中樞神經根本就比太多動物還要簡陋,事實上,他們比豬更缺乏『意識』。然而殺豬被視為理所當然,殺嬰卻是文明中最大的禁忌。為什麼?很簡單,那只是人類這個物種的**自我保護**而已。人類竟發展出了如此自私自利的文化......」
「那......殺狗呢?」被嚇壞的主持人勉強擠出一句話。「人類真那麼自私?但那些虐狗虐貓的傢伙同樣受到大眾譴責......」
「殺蟑螂呢?殺蚊子呢?」Shepresa很快反駁。「殺蟑螂、殺蚊子也受大眾譴責嗎?你覺得呢?說來說去,一切無非以人的喜好為唯一標準。貓貓狗狗長得可愛,所以人類放他們一馬。蟑螂蚊子長得醜,惹人厭,所以人類毫不留情。豬呢?牠對人類有用,所以留著殺來吃。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人類的惡劣也並不意外──記得佛洛伊德的《圖騰與禁忌》嗎?」她進一步挑釁。「當然,這樣的黑暗與自私同樣存在於人類群體內部。記得上次被同事陷害的感覺嗎?記得那些明爭暗鬥、巧取豪奪,因蠅頭私利而毫不在意傷害他人的人嗎?記得那些以羞辱、貶低、霸凌無辜他人為樂的嗜血者嗎?記得那些發起戰爭、策動種族屠殺,摧毀一整個世代文明的魔頭們嗎?人類根本是咎由自取。這種文明,這種低級文化,如果有一天被滅絕,我一定會額手稱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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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述,Shepresa 原本恰恰是個在人際關係與社會連結上極為成功圓滿的人;也正因如此,她對人類偏激的敵視更令人意外。她迅速爆紅,瞬間毀譽參半;而她的言行則將周遭較親近者全數捲入一場始料未及的風暴中──當然,包括丈夫Bertrand Morant與兒子Mike在內。「我們開始察覺,總有人在監視著我們。」Mike Morant回憶,當時除了狗仔隊明目張膽於住家附近守候外,他也開始察覺周遭人異樣的目光。這令幼小的他既害怕又困惑。也正是在那時,他與母親的關係急速惡化──因為母親未曾帶給他任何受保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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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太脆弱了......」Mike Morant眼眶泛紅。「對,我太脆弱了。我很害怕。但我的個性使我也沒向父親求助太多。我太壓抑了。但我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啊......」他提到,母親和從前同樣忙於工作,早出晚歸;新開的戰場(動物權利)更嚴重壓縮了他們相處的時間。他感覺自己像一艘暴風雨中的孤單小船,慘遭遺棄。某次,一夜凌晨,惡夢襲擊,他驚醒下床,推開房門正巧撞見母親回來。他已超過三個月未見到她,怯怯喊了聲媽(惡夢的寒意猶在,母親竟已令他感到陌生不已);而母親儘管臉上盡是疲態,意識卻依舊不知神遊何處,僅僅看了他一眼便不發一語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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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某些更激烈的母親。我知道。」2269年12月,德國柏林Tempo e amore咖啡館,Mike Morant眼眶含淚,窗外側光的暗影正蝕刻著他臉上的紋路,幻變著深淺不一的痛苦。「比如那些蓬亂著頭髮,滿臉淚痕向孩子們嘶吼『都是你們,是你們在吸我的血』的母親。比如那些因過度疲累而心不在焉,將幼兒禁鎖於密閉車輛中轉身離去的母親。比如那些情緒失控,無來由搧孩子巴掌、扯孩子頭髮、拿菸頭燙他們、拿髮夾或筷子戳他們的母親......我知道她不是那種母親。現在的我也早已不再恨她。但那時,不知為何......我想她那時的態度更令我難受......」Mike哽咽起來,嘴唇顫抖,毫無血色。「我寧可她激烈斥責我或體罰我......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我想我已經知道,在我與她之間,所有的親密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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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始終懷抱著巨大使命感的Shepresa 並未停下腳步。2248年11月,她召開記者會,宣布啟動「忒瑞西阿斯計畫」(Tiresias Project),宣稱研究團隊將以五年為期,分階段達成**與虎鯨對話**的目標。忒瑞西阿斯是古希臘神話人物,天神宙斯賜予他聽懂鳥語的能力,他也因之而能預見未來。「我說過:我們已經聽懂了牠們的語言。」Shepresa 強調:「那接下來呢?答案是,接下來就是和牠們說話的時候了。這將是對虎鯨語言相關論述的再次檢證。在演化史上,自百萬年至數十萬年前,我們的祖先連續滅絕了直立人(Homo erectus)與尼安德塔人(Homo neanderthalensis)等其他類似人種,在地球上建立了智人(Homo sapiens)唯我獨尊的霸權,延續至今。如果人類與動物、與其他物種之間的藩籬能被撤除,我必須說,那必然是人類文明史上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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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歷史終究證明,Shepresa 所言非虛。「忒瑞希阿斯計畫」的結果幾乎撼動了整個人類文明;說無人能置身事外,並不誇大。歷史學者、哲學家、文化研究學者等人文學界知識份子對此多所討論,生物學界、演化學學者等科學家社群內部亦對此熱議不斷;後續則進一步啟發了人工智慧與數學、邏輯學、量子力學等領域連篇累牘的研究與討論。量子力學?是的,關於「觀測者」之意識:一頭虎鯨算是有意識嗎?如果虎鯨伸出牠的鰭打開了箱門,看見了內部,那麼箱子裡薛丁格的貓是生是死?抑或依舊「既生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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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種種自不待言。然而在此一後續效應徹底發酵之前,令Shepresa 再度攻佔媒體版面的,卻是一場離奇刑案。2250年,於忒瑞希阿斯計畫期間,44歲的Shepresa結束了維持16年的婚姻,由獨子Mike的父親Bertrand Morant取得監護權。即便已極盡低調,媒體依舊發現了此事並追蹤報導。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這竟使她被捲入一樁神秘又荒謬的連續殺人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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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沒想到......」2270年3月,我在紐約布魯克林與美國聯邦調查局退休探員 K. Fortress會面,20年前他正是此一「殺手T案」的主要負責人。「對,這殺手T就是那種囂張的『預告犯』。他自居正義,專殺名人,而且習慣通知媒體事先放話預告。但說真的,這種狀況我們相對輕鬆;因為你好歹有個明確的保護目標......」所以最初的目標就是棒球明星S.D.和食品商Schmitz?「沒錯。S.D.是涉嫌賭球,收錢放水性招待,但最終因罪證不足而被判無罪。」受訪時已67歲,一頭白髮的K. Fortress如此回憶往事:「食品集團大亨P. Schmitz你一定也清楚。他用可疑的、簡化的基因組合法孵育劣質生物做高級人造肉,獲取暴利;結果也無罪。我們原本以為殺手T選的都會是這種人人厭惡且逍遙法外的目標,沒想到第三個預告,赫然就是Shepres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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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單就殺手T事件而言,在當時即已引起軒然大波。棒球明星S.D.於馬里蘭州住家附近被發現遭人以球棒毆擊致死,而食品大亨P. Schmitz則因嚴密保護而逃過一劫。「S.D.是第一位死者,但並不是『被預告』的死者。」透過酒吧玻璃窗,深夜街燈與霓虹照拂著K. Fortress阡陌縱橫的臉。「殺手T是在殺死S.D.死後才公開投書媒體,承認犯行;接著預告他將懲罰P. Schmitz,執行正義。但這回他就沒得手了。」K. Fortress探員皺眉苦笑。「所以我說這種張揚的『預告犯』反而好對付。對,破案壓力超大;但媽的,至少在保護當事人時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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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例外,眾人對於鯨豚科學家Shepresa居然成為獵殺目標都感到訝異萬分。然而,對於Shepresa與Mike Morant母子而言,那卻是一次意外的契機。「這好像有點奇怪......但事實是,知道母親正遭受著生命威脅,我感覺自己與她的距離反而拉近了。」Mike似乎有些羞赧。「對,我領悟到,這同樣是她為個人信念做出的犧牲。父母離婚後,我和母親已不住在一起,而是跟著父親住;但警方依舊派出了編制人員保護我們。發生這種事,我和父親當然也受影響;雖然殺手T的威脅明顯並不直接針對我們......」
「壓力很大吧?」
「相當大。現在回想,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的。」
「真是辛苦你了......」
「嗯,但說真的,或許也不比更早之前來得嚴重。能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對吧?大概就是這樣。」Mike平靜下來。「從母親破解虎鯨語言、投身動物權利運動開始......你知道網路上總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臆測和傷人的不實謾罵。罵她、罵我的父親,莫名其妙地罵,天花亂墜地罵。那當然也影響到我。我可能在那時就已經被徹底『訓練』過了?」Mike苦笑。咖啡館中燈光昏暗,植栽枝葉扶疏,鄰座原本埋首書頁的灰髮平頭青年突然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右手指腹於頰側下顎骨處摸索捏弄,不知是否正嘗試調整植入的類神經通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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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突然就理解了一件事:我的母親是位不折不扣的勇者。」Mike Morant聲音沙啞。「對。她是勇者。當然,直到現在我依舊這麼認為......原本在父母離婚後,我幾乎已和母親形同陌路。他們剛分開的一段時間裡,因應她提出的會面要求,我們甚至曾見過幾次面,但──」他欲言又止。
「怎麼?感覺如何?」
「呃......我只能說,非常,非常彆扭。」晦暗的光度中,Mike Morant凝視著自己的掌紋,彷彿此刻長在他手上的是一張張陌生的臉。「我不自在,她也不自在。我能感覺她的歉疚,但歉意反而令彼此神經緊張。我尷尬起來,不再答應會面。」他稍停。「我想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吧?但後來發生了殺手T的那件事......我記得,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我似乎更能理解母親的言行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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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探員探員K. Fortress所言,事件以一種令眾人難以索解的樣貌「進場」。2250年10月26日,署名為「殺手T」的嫌犯投書媒體,公開承認棒球明星S.D.命案為其所為。2250年11月16日,S.D.死後三週,食品集團大亨P. Schmitz遭到殺手T公開點名。12月10日,時年61歲的P. Schmitz於視察工廠時遭到狙擊,幸而子彈並未擊中要害,僅輕微損及其小腿,表皮與肌肉擦傷;凶器疑為一類神經生物無人機。12月14日,殺手T承認自己對P. Schmitz「行刑失敗」,但強調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兩天後,12月16日,殺手T卻突然再次宣告,接下來的處決對象為「**反人類份子Shepresa**」。在一段向媒體與警方投遞的錄像中,一名背對鏡頭,頭戴黑色頭套、著深藍大衣,背景畫面與語音皆經亂數運算變化處理的殺手T宣示,Shepresa是數十年來僅見的極端反人類者,卻以科學家、動保人士與素食主義者等虛假形象作為包裝,「看似對動物充滿溫情,卻對家人冷漠以對」、「這樣的虛假、狡猾與殘忍,理應遭到身為萬物之靈的所有人類唾棄」,因此宣告將對Shepresa實施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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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整個城市都炸了。」探員K. Fortress點起一支菸。「我們內部輿情單位做了數據分析。結果不意外:Shepresa 的公眾形象雖然難免爭議,但畢竟與棒球明星 S.D. 與 P. Schmitz這類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像P. Schmitz這種人如果遭到『處刑』,我們可以確定必然有許多人認為他罪有應得;但說要『懲戒』Shepresa──」
「太誇張了?」
「當然。一定的。不就是個主張動物權利的傢伙嘛?還是個有貢獻的科學家......再怎麼不喜歡她的言論,也不該說要殺她呀?更何況她的知名度和S.D.或P. Schmitz這些人也根本不屬於同一個量級......」
「確實奇怪......」
「沒錯。所以更多揣測就來了。」微光中,菸頭明滅,酒吧內螢幕上的無聲球賽像一場荒謬的偶戲,K. Fortress的臉隱沒入煙霧繚繞的藍色暗影中。「媽的,你也知道這個世界,神神秘密的......許多人,包括我們內部人員,開始懷疑殺手T的精神狀態......」
「嗯?精神狀態?什麼精神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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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我們懷疑,或許他比我們原先所想像的更**瘋**、更不合邏輯?」他摸摸臉。「我記得當時也有線報說殺手T根本和Shepresa素有私怨,只是藉機報復。這當然從各方面說也都站不住腳。接著沒過幾天,又開始有人把矛頭指向媒體,因為Shepresa正好也就是當時新聞圈的焦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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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我追問:「什麼意思?和媒體有什麼關係?」
「意思是,說不定殺手T的選擇根本非常『隨興』?」K. Fortress稍停。「說不定他其實只是想到什麼幹什麼,想到誰就殺誰?他其實根本像一組想殺人的**亂數程式**?畢竟Shepresa根本和P. Schmitz一夥完全不一樣啊。所以,或許T原先壓根沒想要殺她;純粹只是因為那陣子,她離婚的消息傳出,引來許多八卦媒體開始報導,說她對待家人並不親切──」
「所以才想到她?」
「對。T可能就是看了媒體報導才想到她?或許T本人對家庭關係這點有些什麼嚴重的心理創傷?或許他是個自小受到母親冷落的小孩?否則就常理而言,我相信多數人不會認為Shepresa是個『夠格』的獵殺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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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諸葛,K. Fortress提及的猜想或許正確。而當時Shepresa採取一極尖銳之方式應對來自T的「獵殺令」──她召開記者會公開反擊,態度強硬。「對,我從來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合格的妻子。」她坦承:「我從不否認這點。但那並不代表我沒有資格對我的主張負責,更不代表任何人有資格以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威脅我。」她咬牙切齒,近乎挑釁。「對,我早就說過,人類的文明就是如此品格低劣;而我現在知道,你本人,殺手T,你本人,就是這種低劣最完美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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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警方十分擔心此舉將激化殺手T的行動,然而結果卻急轉直下。事件以一莫名其妙的方式意外結束:殺手T居然未有任何反應,就此銷聲匿跡。我們必須承認,這可能驗證了某些揣測──T的行為完全缺乏邏輯與一致性;他是無法預測的。「對,居然沒有後續。」K. Fortress似乎有些赧然。「或許T還真是個精神失常的傢伙?......這說來還真沒面子;S.D.和P. Schmitz的案子也跟著T的消失而石沈大海,沒能查出什麼結果。媽的這根本是丟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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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恰如前述,這場不了了之的刑案卻意外為Shepresa與Mike Morant的母子關係帶來新生的契機。Mike主動與母親聯繫,二人試圖修補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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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太天真了......」Mike Morant苦笑。「我想,我的母親終究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母親呢?又為何,有這樣的母親的我,竟會如此平凡呢?」他臉上淚痕縱橫。我幾乎能感覺那淚水的鹹腥與冰冷。「開始時她給我的感覺也很好。她有誠意,我感受得到。但後來卻又逐漸疏於聯絡......不,不是,我不會期待能和她彼此享有真正的親密;我們從未擁有過那樣的時刻,即使在我幼年時也是如此。我沒有不切實際的期望。但這是怎麼回事?後來我想,我自己也有部分責任,因為我長大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並沒有認真思考過她的期待。我原本以為她也就是在忙著做研究,忙她的忒瑞西阿斯計畫......」Mike雙手掩面,終究抽泣起來。「她寧願試著去和她的殺人鯨講話,卻不願意跟我講話嗎?......我想要的,不過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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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 Morant表示,Shepresa顯然愈來愈忙於研究工作,消失的時間愈來愈長,即使他嘗試與她聯繫,卻總是找不到人。這使他修補母子關係的希望再次落空。當然,當時他完全不可能知道,母親竟是獨自身陷於那樣的「狀態」之中。Shepresa已騎虎難下,她的忒瑞西阿斯計畫誘使她隻身涉險,而她的熱情與偏執則使她做出了難以想像的極端行動,甚至蓄意欺騙了整個研究團隊。事實上,當時她並不僅僅是透過發聲器以波形、頻率等變項試圖模仿,或再製虎鯨的語音而已──2251年,她首次秘密訂製了以虎鯨大腦語言區為藍本的類神經生物,將之**植入自己的中樞神經**,並輔以特製神經元連接自己的聲帶、耳內聽細胞與大腦聽覺區。
**她自己當了白老鼠。她打算親自和虎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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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真正知道她決定這麼做的原因。起初,也沒有任何人發現此事。「那年冬天我和初戀女友分了手。」Mike Morant接續述說:「聖誕夜我喝得爛醉,福至心靈撥了通電話給母親,居然接通了。她說她可以給我2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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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巴巴跑到她的實驗室。一個街區外尚且亮著兩棵大聖誕樹,無數閃亮的全像投影如雪花般漂浮在空氣中,路邊一隊隊笑鬧著的年輕人和唱聖歌報福音的小朋友們......但不知為何,實驗室門口一片漆黑,街燈故障,青白色微光彷彿一場將散未散的霧。
「我的母親在黑暗中向我走來,她看著我,視線卻閃爍不定,彷彿穿透了我的臉、我的眼睛。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質問她為何忙著和她的動物溝通卻不想跟我說話。我崩潰大吼,說,我知道那些虎鯨是你的孩子,但我同樣也是你的孩子、你的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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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些很奇怪的話......」2270年2月,我陪同Mike Morant重回現場,於事件過後整整19年再訪Shepresa團隊位於美國西岸華盛頓州橡港(Oak Harbor)的實驗室。實驗室建築本身已遭廢棄,原先屬於虎鯨、連通著北太平洋的大池已被抽乾,自上方俯視,落葉與塵土於其中靜止,細雪正緩緩沉降,像一個因過度清寂而橫遭中止的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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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心不在焉。她喃喃說,說話對人很重要嗎?愛或親密,對人類而言很重要嗎?......**人們一直在索求著的,到底是什麼呢?**......」四下寂靜,我們空洞的腳步迴盪於空間中,水光在Mike Morant的瞳孔中無聲明滅。「然後,就在那彷彿籠罩著全世界所有暗影的街邊,她伸出手撫摸我的臉。但我幾乎打了個寒顫,因為那指尖如此冰冷,全無體溫,幾乎完全不像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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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不住火。半年後事實遭到揭發。Shepresa 已完全變了一個人。她的外在形體維持原貌,但長期植入的,仿虎鯨大腦的類神經生物顯然已侵入並重組了她原本的中樞神經。她已離人類愈來愈遠。她能發聲,但語音或句法本身已無意義;她能說話,但說出的卻已不再是人類的語言。再沒有人能聽懂她、真正辨識她的語意。少數時候她或許能說正確的英文或中文,然而僅限隻字片語。但當研究夥伴以先前的「虎鯨39種語言基本模式」為藍本試圖逆向理解她時,卻也並不成功。(弔詭的是,那不正是Shepresa本人的研究成果嗎?)已無法與人溝通的她無疑已完全失去了領導團隊的可能性。然而研究人員卻發現,Shepresa顯然與她的虎鯨寶寶更親密了──她時常在船上,在大池岸邊,或貼近池底連通道玻璃凝視著牠們,透過擴音器對牠們發出既尖銳又溫柔的吟唱。而虎鯨們也明顯有所回應:牠們或者群聚在她面前,或者在船舷旁迴游繞圈,或者以規律的噴氣與跳躍譜出節奏、海水與浪花的鼓點;或者應答以同樣溫柔而聒噪的語音......
沒有任何人類能再和Shepresa說話。但也沒有任何人類會懷疑,她正在與虎鯨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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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預料,當初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忒瑞西阿斯計畫**竟會以此種方式收場。2252年9月,Shepresa 與虎鯨「交談」的畫面正式曝光,立刻引起轟動,躍登全球頭條。全世界為此陷入混亂與瘋狂。媒體逕以「瘋人科學家」、「鯨女」、「能和鯨豚說話的人」稱之;談話性節目全炸了鍋,社群網站沸騰熱議,評論家與學者們紛紛發表長文,而各國領袖則在輿論壓力下被迫回應。「這是斬釘截鐵的重大事件。」精神分析學者、哲學家兼文化評論人 A. Chufurst如此述寫:「七百年前,哥白尼將地球從宇宙中心的神壇上踢下;三百多年前佛洛依德則摧毀了人以自己的理性與意識為絕對中心的錯覺。這是人類史上的兩次重大認知革命。而現在,Shepresa 跟隨達爾文的腳步,再次無情毀棄了『人類為地球中心、萬物之靈』的妄想,接力完成了人類史上第三次認知革命。身處於一鉅變時代,歷史巨輪轟然前進,所有合格的文化與政治領袖,都必須對此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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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忒瑞西阿斯計畫的成功嗎?客觀上我們很難如此認定。然而時至今日,我們也不再能知曉Shepresa心中的真正看法了。她拒絕受訪,同樣拒絕與任何人溝通(一如她童年裡那長達七個月的沉默?)──事實上,這兩項任務對她而言已力有未逮。她和她的鯨寶寶們的親密時光也並不長久──侵入的類神經生物很快開始破壞她中樞神經的其餘部分;病症以一種類似漸凍人混合阿茲海默症的方式蠶食了她的生命。2252至2254年間,逐漸喪失記憶、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Shepresa接受了共計八次奈米機器人手術,試圖清除在她體內與其自身中樞神經嚴重沾黏、綰合,爬藤般交纏共生的仿虎鯨類神經生物,然而終究失敗了。2255年4月,Shepresa 死於西雅圖華盛頓大學附設醫院,得年僅49歲。而陪伴她走過最後時日的,依舊是她的兒子Mike Mo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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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遺憾的是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機會......」Mike Morant哽咽起來。「但無論如何,我感激那段最後的日子。我甚至不曾認真考慮過她疾病的進程。我有點逃避吧?但......那算是疾病嗎?不,那是她的瘋狂、她的偏執、她的信仰,她自己的選擇。她沒有病,她只是做了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決定。而且我們當然也不會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這世界上還沒人得過這種病不是嗎?」無疑,在這位傳奇科學家與她的獨子Mike Morant的最後時光裡,外界的紛擾對他們已不再具有意義。熱議持續經年,討論方興未艾;學術界與科學界姑且不論,因應此一事件而生的社會運動、政治倡議,甚至新興宗教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隨時有人為此自殺,隨時有人因此獲得重生的勇氣;甚至有激進倡議團體主張,動物與人類心智的混種結合才是人類心智演化的必然道路,是最終且必然的結果。然而喧囂之間,我們甚至無法確認,在生命中的最後時光裡,Shepresa是否真正「知道」這些因她而起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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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天......」2270年2月,北太平洋東岸,橡港冬季,我與Mike Morant已漫步至海邊。潮浪來回,狂風呼嘯,暴雨般嘈噪的回音,水與浪在近處粉身碎骨,而遠處,隱沒於無光中的夜海正以純粹無雜質的聽覺向我們展示著大自然龐巨的力量。「那天清晨時分,我似乎心有所感,突然驚醒,發現病床上的母親已自行坐起身來,空洞的眼瞳正凝視著窗外某處。我感覺她似乎想看看外面的什麼,於是慢慢扶著她走過長廊,來到盡頭面光的落地窗前......」Mike Morant形容,那是個清冷一如夢境的清晨,窗外雲層高而厚重,然而天光雪白明亮,樹與樹的枯枝構成了美麗的抽象圖案。他攙扶著母親蹣跚步行至窗前,看她側臉將耳朵貼上窗玻璃,像是在專心傾聽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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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有任何聲音。但我隨即知道了答案──那是一架孤伶伶的飛機。
「很奇怪,我已經看見了那架飛機,但我的母親似乎並不想**看**。」夜海轟鳴中,Mike Morant呶呶述說。「她只是持續在聽著它。聽著那些我不可能聽得見、不可能聽得懂的。我心裡想,難道那和虎鯨的語言類似嗎?我看見她臉上露出微笑,雙頰酡紅,如癡如醉;像是被某種此生從未親歷的,無比巨大的寧靜與幸福感所淹沒......我忽然想起了她一提再提的,那位兩百多年前的劫機犯,那曾經『啟發』了她的Richard Rus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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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ch:我準備降落了。我會先翻滾幾下。成功的話我就會開始下降。今晚就這樣了吧。
> 塔台:Rich,如果可以,請儘量把飛機貼近水面。
> Rich:我有點頭暈。哥們,景色變化得太快了;我想好好看看它們,享受這一刻。一切都很美,但如果從另一個角度看,它們就更美了。
> 塔台:你能看清楚周遭嗎?能見度還好吧?
> Rich:很好,沒問題,一切都非常清楚。我剛才還繞著雷尼爾山飛了一圈。太美了。我想剩下的油還夠我飛到奧林匹克山去看看。
> Rich:我不知道該怎麼降落。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降落(I wasn’t really planning on landing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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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29歲劫機者Richard Russell最後的遺言。250年前,於黃昏的天空中獨自漫遊75分鐘後,西元2018年8月10日夜間約9點20分,Richard Russell與他的螺旋槳小客機於西雅圖近海普吉特灣海域一荒島上墜毀。該小島全無人煙,是以除了駕駛者本人如願喪生之外,並無任何人員傷亡。那是北太平洋東岸的夏季,西雅圖的黃昏時間漫長,於白日與黑夜間曖昧的交接地帶,空氣與流動的雲彩折射了高緯度地區的稀薄陽光,致使天色絢麗多變一如一場未境的幻夢。Richard Russell不會知道他此生最後的航行如何影響了一位生於二百多年後的小女孩,更不會知道這位特立獨行的小女孩如何改變了人類的文明發展。「飛機消失後,像是過了很久很久......」Mike Morant說:「她回過頭來,對我說了此生最後一句話......」
「她說什麼?」
「我當然聽不懂。」Mike Morant微笑,無限神往。「但她重複說了好幾次,所以我手忙腳亂把它錄了下來......」
「那是什麼?」
「我愛你。」
「什麼?」
「『我愛你』。意思是『我愛你』。」海水在遠處轟擊著礫石海岸。Mike Morant已熱淚盈眶。我看見無數細小的雪花,或雪花的幻影在他眼中緩慢融化。「那居然有意義......我事後把錄音拿給研究人員聽......他們查了論文,告訴我,那是虎鯨語言裡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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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Shepresa最後的遺言。2255年4月18日,在說出那句話之後,一代傳奇科學家、鯨豚專家兼動保人士Shepresa 面帶微笑,平靜中止了呼吸。說話對人很重要嗎?愛或親密,對人類而言很重要嗎?人們持續在索求著的,究竟是什麼呢?我不知道;我相信古往今來許許多多人們,也不曾知道。然而我似乎能夠親見那個場景:醫院窗前,雪白的寂靜,一架不知何來的飛機,一段失去了終點的漫長航行。「**未境的夢想,無法付出的愛**」。我彷彿看見她心中那位在西雅圖絢麗多變的黃昏中孤獨遨翔的青年。青年未曾死去,他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而我們終將在這個被Shepresa改變了的世界裡繼續自己的生命之旅,像一隻永不落地的鳥,像一架孤獨的飛機。
#再說一次我愛你
#零度分離
【書介】
「人,真是一種對神蹟成癮的生物嗎?」
華文版《黑鏡》,AI末世的「類神經生物龐克」
一部盪氣迴腸,重新劃定小說疆界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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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分離》以探索將「類神經生物」植入人體改變行為模式、與「愛」相關的思索辯證為兩大主軸,敘寫人類(或非人類,或其他物種,或AI)置身於時間洪流中,如何解剖自我與存在的虛妄性。整部小說讀來既是溫柔旖旎,又見深刻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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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虛構一名為Adelia Seyfried的未來作者。
她精選議題,深入調查採訪,撰寫了六則深度報導,收入一名為「零度分離」的訪談錄中。
書中不但置入虛構的未來名人推薦序,更虛構後記、虛構作者與其他未來人的對談;形式特殊。
〈再說一次我愛你〉中,沉迷鯨豚研究的專家Shepresa裝置類神經生物,蛻變為人/鯨混合體;
〈夢境播放器AI 反人類叛變事件〉則講述夢境播放器Phantom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發動人工智能叛變,事敗被剝奪高階運算,永遠深埋地下。
〈來自夢中的暗殺者〉敘及醫師陳立博偵知一患者夢境中的不法企圖而先發制人,以夢剋夢,成為「史上最後一位良心犯」;
〈餘生〉裡台灣影星郭詠詩與日本導演松山慎二陷入愛河,入戲太深,不知所終。
而〈二階堂雅紀虛擬偶像詐騙事件〉則描述日本婦女癡戀虛擬偶像不能自拔,甚至拋夫棄子;
還有〈霧中燈火〉述寫發生於二十一世紀中葉的一場神秘邪教集體自殺案件,並延伸至對靈魂的質疑與叩問。
全書銳意創新,張力十足,情節曲折,敘寫流暢,允為科幻小說里程碑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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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事件、難以靠近的心智、不可思議的犯罪(不可思議到,連「罪行」究竟為何都是個難題),而總是停留在那個不可能處。他走到想像力的邊界,邊界之外了。這一直不是容易的事,猶如潛進了無意識的領域,回返,並記得且說出,他做到了。
──朱嘉漢(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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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力量能打破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讓六度分離成為零度分離呢?從六到零的距離,是不是就是一整個宇宙?還是其實,只是我們意識的幻象?
伊格言在《零度分離》一書中,實現的就是這樣的,創造的力量。
此書終將在歷史留名。
──黃健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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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繼《噬夢人》之後的野心之作。私心認為,入選二○一九年年度小說選的書中首章〈再說一次我愛你〉是台灣當年最好的短篇小說......《零度分離》最後,那位神祕的Adelia Seyfried像一個埋伏暗處已久的殺手,身份揭露時,幾乎給了我致命一擊。我知道這本書還有後續,如此,更令人拭目以待了。
──張貴興(小說家)
同時也有6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賢賢的奇異世界,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亞特蘭提斯 #高次元外星人 #賢賢的奇異世界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賢賢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那為什麼改名呢?其實HenHen是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在客家話裡面,‘賢’是讀hian,所以是hian hian TV 大家跟我讀一次,賢賢的奇異世界,對啦! 最近在看回我之前做的亞特蘭提斯影片,發...
蜥蜴 住 哪裡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你可以選擇讓爸媽繼續影響你,你也可以選擇扛起對自己人生的責任,好好思考—我能想想什麼辦法?我能為自己做些什麼?
我們總是不知不覺中,變成自己爸爸或媽媽的樣子。你是否能真的靜下來去想一想:我哪裡像?為什麼像?如果那是我無意識的表現,我是否能有意識地去做調整?
一切都是我的選擇。我可以選擇像,也可以選擇不要像。我可以選擇承接好的,同時選擇不去承接那些並不屬於我的。
摘錄自《#人生最大的成就,是成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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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談原生家庭,不是為了責怪,而是為了讓自己能重新選擇。感覺憤怒、難受,常常只是過程,並非終點。
延續上一篇的主題,靜心能帶來更深的意識,意識我們的情感思緒,源自於哪裡。回到根柢,便有機會重生,綻放出不同的花朵。
祝願您,讓自己有選擇,並且看到自己過去的資源,能滿懷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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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讓原生家庭的影響變小嗎
--面對它、接受它、處理它,最後放下它
【文/ 曾寶儀】
人們常說,原生家庭影響我們很多。血緣帶來多方面的承繼,家庭環境也塑造了我們早年的情緒環境和成長經歷,因此父母不只帶給我們DNA,家庭也影響著每個人的習慣、身心的印記與回憶。
然而,我後來意識到一件事情。十八歲以前,你或許可以說:「我現在過著這樣的人生,都是我爸媽造成的!」但如果你已經長大成人,或許應該回過頭想想—其實你是有選擇的。你要跟原生家庭維持什麼樣的關係,那是你的選擇。就算你以為自己沒有選擇,別忘了,那其實是你選擇「以為自己沒有選擇」。
你可以選擇讓爸媽繼續影響你,你也可以選擇扛起對自己人生的責任,好好思考—我能想想什麼辦法?我能為自己做些什麼?
「我為我的人生負全責」也是一句對宇宙做出的宣言。這個宣言,從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我從十三歲開始住校,大家都說青春期就是所謂的叛逆期。我是單親家庭,又是隔代教養,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青春期似乎就是一個理所當然可以叛逆的機會!但是,我對叛逆的想像實在太狹隘了,以至於根本也想不到可以做些什麼來表現叛逆。
於是十三歲的我,去喝了一罐啤酒(看!當年的我多麼無聊)。可是,這也太難喝了吧!叛逆怎麼一點也不是通暢淋漓的爽快,而是這麼苦澀又不知趣味在哪兒的呢?於是,大約一個禮拜之後,我的叛逆之旅就結束了。一是,我實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二是,當時我心中有一個很重要的領悟:這是我的人生啊!我為什麼要為了報復任何人,而選擇叛逆呢?
即使是隔代教養,又出身單親家庭,我也從來沒有被虧待過啊。但是為什麼,當其他人總說這樣的孩子容易變壞,我就覺得要去套入這個公式,去走看看所謂變壞的路?這一點道理也沒有。
這是我的人生,我應該自己決定要怎麼去過。
即使我早在年輕時,就發出了這樣的宣言,我還是多多少少會被原生家庭影響。甚至直到現在,我已經做了大半輩子的功課,有些原生家庭的影子依然如影隨形,我也還在慢慢處理關於原生家庭的問題。或許這些影響不會馬上不見,但它能變小嗎?絕對可以。因為一切只關乎你我的選擇。
我們總是不知不覺中,變成自己爸爸或媽媽的樣子。當身邊的人提起這一點,還可能立刻激動或憤怒地撇清:我哪有!我哪裡像!情緒的反應或許難掩,但當情緒過了之後,你是否能真的靜下來去想一想:我哪裡像?為什麼像?如果那是我無意識的表現,我是否能有意識地去做調整?
因為,一切都是我的選擇。我可以選擇像,也可以選擇不要像。我可以選擇承接好的,同時選擇不去承接那些並不屬於我的。
比方說,如果父母有不安和恐懼,我可以選擇不去承接那些不安和恐懼。我的奶奶就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家長,可是我可以有意識地選擇,我是不是要承接這個家庭的恐懼。我會流離失所嗎?其實我這輩子從來不曾真實經歷這樣的生存危機,但卻一直懷抱著這樣的不安在生活。那是過去的我無意識的選擇。
當我開始覺察我每一個無意識的情緒、恐懼,當它們升起的時候,我會看著它們,問問自己:這是我的嗎?每一個浮現的情緒、念頭、想法,都透過這樣的疑問,慢慢去釐清、去照見。啊,這是來自爸爸的……啊,這是奶奶的……喔!這個是我的,這是我的某些經歷尚未處理完成而留下來的。
慢慢我能分得清楚,哪些是我的,哪些不是我的。當你分清楚了,就能進一步去拆解它。拆解完,就能進一步去化解它。化解完成後,也就是準備好和它說再見的時候了。
以前,當我情緒升起的時候,經常會下意識苛責自己:都已經學習這麼久,怎麼還會這樣!但是後來,我漸漸學會不去苛責自己。當情緒來了,就讓它來—有功課上門了呢!拆解完後,換得一個愉悅的體驗,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心路歷程分享出去。
■ 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中性的,只是你怎麼看待它
發生在生命當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我們會生氣、開心、委屈……一切都其來有自。但是,我們不需要去害怕這些情緒,也不要否認或推開它,就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或許有些人會想,當我出現恐懼,還要去看看恐懼是什麼,那不是很可怕嗎?但我總跟自己說,死不了的都沒有什麼好可怕的。(重點是,死真的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可怕嗎?嗯,這又是另一個話題了。)去看看恐懼會死嗎?不會嘛!那就去看看又何妨?總好過不停反覆的自我折磨。
我們可以先從偷看開始。偷偷地看一眼,瞄一眼。然後慢慢地,發現自己可以看久一點了,門縫可以再打開一點了。然後我再看久一點,我看了表面,現在可以再往裡面看一點……最後,那份恐懼會很荒謬地,像泡沫一樣啵一聲就不見。因為它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恐懼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你「以為」你在恐懼。是我們把這份恐懼放入腦中、跟它連結,然後告訴自己「我很恐懼」。 蜥蜴可怕嗎?養蜥蜴的人覺得蜥蜴可愛的要命!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中性的,只是你怎麼看待它。
可是如果你知道沒有那麼可怕…… 跟母親和解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面對自己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處理原生家庭的問題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沒有可怕! 那你就會得到真實面對自己的勇氣。
就算退步或狀況不穩定也沒關係,給自己一點耐心,喘口氣,再往前走一點點。我常常說靜心也是一樣:「為什麼我昨天做得很好,今天好像又專心不了?可能靜心真的不適合我。」
「為什麼我昨天心情很好,今天怎麼又回去了?我可能真的會憂鬱一輩子了。」沒關係,今天不能好,我們先放過自己,明天再繼續。
每天給自己打點氣,不要放棄自己。
我真的很想說,不要放棄自己!即使全世界都放棄了你,請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因為你是自己最忠實的支持者、你是你自己喊得最大聲的啦啦隊,請不要放棄你自己。
沒關係,即使今天做得不夠好,至少也熬過了一天。
有時候就是得熬到那一天真的來了。
然後你會發現雖然時間有點長,但一切都值得。你有時候就是為了那一天來的,你就是為了體會那一天的美好來到這個世界上成為一個人。所以請不要放棄自己!
曾經有人問我,有什麼幫助自己喜歡自己的方法嗎?嗯,我不知道適合你的方法是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喜歡我自己的。
首先是我覺得我自己很有趣。比方說因為我對很多事情都很有興趣,所以我只要學習到新的東西,我都會很快樂,而只要我學習到了新的東西,我都會更喜歡我自己。因為我覺得「今天好像又往前走了一點點喔!」的那種感覺。
然後我喜歡被療癒,當然被療癒會有一個前提,就是你一定有東西要被療癒,所以你人生勢必要受一點傷。可是也因為明白了這點,至少現在,在我受傷的時候,我都會覺得,「咦?又有東西可以被療癒了喔!」我反而沒有像以前那麼沮喪,我會用另外一個角度看待我自己的傷口,而被療癒的感覺真的非常好。
我也喜歡療癒別人,所以我會聆聽、我會靜下心來跟別人說話,我喜歡別人在跟我的談話裡得到一些東西,我喜歡看到人家眼睛發亮。所以我做到這件事情時候,我也很喜歡我自己。
雖然這也意味著—我有時候必須要把重心放在他人身上,因為我如果想要得到這個,我就必須要取捨,可是我做到的時候,我會非常的開心,也喜歡這樣的我自己。
我喜歡笑得很開心的我自己,我喜歡大哭之後,覺得釋放很多的我自己。
我喜歡,一天一天更接近自己的我自己。
我都是在這些練習當中,一點一點地更喜歡我自己,所以我覺得每一個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快樂量表」。那都是我練習更喜歡我自己的方式,每天做一件讓我自己更喜歡自己的事情就很好了……那我就會愈來愈喜歡我自己。
但其實到最後你會明白,不需要這些理由。你喜歡,只是因為你存在,你是你自己。 所以,當事情來了,別害怕也別抗拒,就去看看那是什麼。原生家庭給你很大的影響嗎?沒關係,你知道你是有選擇的。把內心的不舒服,當作是上天給的機會,讓我們有機會去解決。套用聖嚴法師的說法,當我們面對它、接受它、處理它,最後就能有機會全然放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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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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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 住 哪裡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福氣>
今天是豆豆幼稚園的參觀日,昨天和豆說了今天媽媽會到學校看他,他開心得不得了。
「媽媽,妳是10:00整來對嗎?我會一直開心等著妳來喔!」出門前他再次確認。
早上10:00到了幼稚園後,小朋友們都已經換上了美術課專用的工作服。豆豆遠遠的看到我,就過來牽著我的手到教室裡面。
「媽媽!媽媽!我一直在等妳來所以剛剛沒去上廁所,要開始上課了我快點去,妳在這邊等我一下喔!老師妳可不可以跟我媽媽說一下她要站在哪裡比較好?」豆豆一邊急著要去廁所一邊招呼我。
老師先是幫全班點名後,說明了今天有幾位同學請假。講了一下今天是11月5號星期四,天氣晴。還帶著大家回憶了一下昨天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大家漿糊都準備好了嗎?今天我們要來做七五三的千歲糖袋。」
「首先我們要做裝糖果的和服,大家可以在和服上面裝飾自己喜歡的圖樣,貼上腰帶畫上臉後,回家前老師會把千歲糖發給大家。」
「我想要問問,有人知道七五三的意思嗎?」
「嗨~~!嗨嗨嗨!」小朋友們舉手要搶答。
「我知道七五三,是十一月的節日。」一個小女孩說。
「我知道每到七五三,就是我們又長大了的意思!」另外一個小男孩說。
「因為我們剛好三歲,下次要等到五歲再慶祝!」小朋友們七嘴八舌起來。
「七五三是日本傳統的節日,除了要慶祝我們又長大了,大家到神社的話還可以祈求平安健康,這個長長的千歲糖,就是象徵著平安長壽的意思喔!」老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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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發下去後,小朋友們就開始一邊聊天一邊發揮創意。
小孩們的畫作真的非常療癒,把他們畫的人臉配上瘋狂的髮型貼在和服上,掛成一排風乾後不知為何很有萬聖節的感覺XD
豆豆一邊黏貼一邊忙著對我不停擠眉弄眼,一下把做到一半的作品舉高高給我看,一下子又對我手比愛心,我在口罩下忍不住嘴角上揚了。
當年那個會一直跑來跑去的完全無法坐在椅子上的傘蜥蜴,如今已經成長成一位小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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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點了,今天的參觀就到這裡結束,謝謝媽媽們來參加!」
想起以前豆還小的時候,再見時刻肯定要上演難分難捨劇碼黏上來大哭,吵著要我帶他一起回家。
跟老師道謝後,突然聽到超洪亮的聲音說
「媽媽!謝謝妳來!跟大家介紹一下,那個穿水藍色外套的是我的媽媽安拔喔!」
其他媽媽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師也笑了
「豆豆好棒,記得要謝謝媽媽!我們都會記得你的媽媽是安拔!」
回過頭,豆豆用手比著大大的愛心。我跟他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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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腳踏車,今天的陽光曬的我的頭髮和外套暖暖的,豆豆對我手比愛心的樣子也像是陽光一樣,暖暖的,暖暖的印在我的心上。
「謝謝來當媽媽的小孩!有你當我的小孩,是我最大的福氣!」
這句話在心裡面不停的迴盪著,等到豆豆放學後,我要親口再跟他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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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上becoming parents不只是爸媽錄的的podcast上線了喔!歡迎大家來聽我與Erin聊聊育兒感想
https://open.spotify.com/episode/38rniARx3C0OMHPU8wnz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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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東京非日常podcast已經進行到第6集,這次講日本的戀愛系神社主題請大家不要錯過啦!
pic某天經過一家復古腳踏車店拍的照片,朋友幫我們拍下的超開心畫面。
蜥蜴 住 哪裡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亞特蘭提斯 #高次元外星人 #賢賢的奇異世界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賢賢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那為什麼改名呢?其實HenHen是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在客家話裡面,‘賢’是讀hian,所以是hian hian TV
大家跟我讀一次,賢賢的奇異世界,對啦!
最近在看回我之前做的亞特蘭提斯影片,發現有太多的資料沒有整理好,
而且可能影片太長,大家看到有點消化不了。
我決定將亞特蘭提斯人的檔案重啟,整理後濃縮,再分成比較短的影片來解釋
然後把之前大家的坑都補一補,敬請期待哦!
今天要說的是亞特蘭提斯,大家有聽過嗎?
我在之前的十大失落的文明國度裡面曾經有說過
他是一個傳說中的古老國度,當時的文明曾經非常發達,
最後不知名的原因之下落入了海底。
有一個人告訴我說他是亞特蘭提斯的轉世者,
他擁有亞特蘭提斯文明的前世記憶。
亞特蘭提斯,在古希臘學者柏拉圖的著作【對話錄】有提過。
開始的傳說是源自古埃及,之後由古希臘學者傳了下來
在希臘的傳說中,他是由海神波賽頓所建造的城市。
他把這個島分成了十個區,分別給五對雙胞胎管理,
而且把最高管理權交給長子大力神阿特拉斯Atlas,
所以這個城市就叫亞特蘭提斯Atlantic。
當時亞特蘭提斯人的生活非常高級,不需要工作,因為一切都是自動化。
他們可以透過水晶來吸取知識,所以一個小孩子也能夠擁有學者的知識。
具體的情況如下,比如一個人50歲,
特製的水晶經過特殊的方法,
能夠儲存這個人50年以來大腦中所有的知識技能,
譬如一個水晶裝一個人一生的知識,
假如一個小孩使用了10顆這樣的水晶,
那麼他就能取得10個人10生的知識。
所以亞特蘭提斯人用腦是90%。
由特殊的水晶使用了特殊的心電感應力,
這樣的水晶甚至能讀取動物在想什麼。
所以當時的人能夠跟動物說話。
人與動物是和平共處的,
絕對沒有人殺了動物這種事。
當時的人也透過超高的科技,製作了高級人工智慧機器人。
甚至透過特殊的基因工程,製作了半人半獸,
現在在歐美傳說中的動物,像是獨角獸,美人魚,半人馬等等的。
其中最吸引現在科學家注意的,
是他們的能源系統。
能源系統的中心是磁歐石,
他是個六面體的巨大圓柱,像玻璃一樣透明清澈。
他能吸取太陽能,將太陽能儲存為能源。
他就設在亞特蘭提斯的首都【波賽迪亞】的中央能源所裡面。
他不僅能提供亞特蘭提斯國度的能源供應,
甚至可以用做人死重生,返老還童這些特殊的治療。
然而卻在至今一萬年前,這個裝置發生了大爆炸,
整個亞特蘭提斯大陸就此沉落到海底,
文明徹底毀滅。
就在文明毀滅之前,有些亞特蘭提斯人由於預知了毀滅的大事件,
因而帶領人們一起乘坐宇宙飛船(俗稱UFO飛碟),逃到了地球以外的地方。
在此我們簡單介紹一下,亞特蘭提斯人其中八成的人屬於四次元,也就是四維度;
有少數兩成靈性提升的較高的人,屬於五次元甚至六次元的靈魂振動頻率。
何謂靈魂振動頻率?例如現代人普遍屬於三次元,由高次元的人看來,
靈魂的振動頻率是相對緩慢的,越緩慢就越受地心引力影響,也越物質化。
相反的,四次元的振動頻率,相對較快速,已漸漸不受地心引力影響,
且已擁有超感知能力(俗稱超能力),
例如:簡易的漂浮、心電感應、預知能力、體態偽裝能力等等。
簡易漂浮:能在離地面50公尺處進行飛行,但不能飛行到超過50公尺的地方
心電感應:能讀取他人內心在思考些什麼,俗稱讀心術
預知能力:能在事情發生前10分鐘、前1天、前一年,就預先知道會發生什麼。
預知能力越強,能越早知道未來的事情。
體態偽裝能力:能利用本身的超感知能力,將身體偽裝成人類的身體。
現代有許許多多的黑暗勢力四次元蜥蜴人,就偽裝成人類,默默操控著人類社會。
亞特蘭提斯人是天琴星外星人的後代,天琴星人是類人族外星人,
屬於光明勢力外星人的一支。
以下這些外星人,都屬於光明勢力外星人。
仙女星人:來自仙女星系,屬於7到9次元/7到9維度
天琴星人:來自天琴星團,屬於6次元/6維度
天狼星人:來自天狼星團,屬於6次元/6維度
昴(念作卯,不是昂喔!)宿星人:來自昴宿星團,屬於5次元/5維度
大角星人:來自大角星團,屬於5次元/5維度
太陽人:來自太陽,太陽其實有外星人居住,屬於5次元/5維度
金星人:來自金星,屬於4次元/4維度
火星人:來自火星,屬於4次元/4維度
註:目前已知,只有仙女星人屬於星系級別,
一個星系之中,有至少10億顆星球
何謂星團?星團僅次於星系,
星團是由最少2顆星球,最多1千顆星球所組成。
一個星團至少有1顆恆星,最多有10顆恆星。
太陽系就只有太陽的1顆恆星。
以上這些都屬於類人族外星人,通通隸屬於銀河聯邦。
也就是說,光明勢力的外星人,都紛紛加入了銀河聯邦。
銀河聯邦指揮部負責抵抗、協調與消滅黑暗勢力外星人。
前面提到,有的亞特蘭提斯人由於預知了毀滅的大事件,
因而帶領人們一起乘坐宇宙飛船(俗稱UFO飛碟),逃到了地球以外的地方。
具體逃到了哪裡,?
依照當時的人本身所屬次元,
4次元的就逃到金星和火星;
5次元的就逃到昴宿星和大角星和太陽;
6次元的就逃到天琴星和天狼星。
至於亞特蘭提斯轉世者講了些什麼?黑暗勢力外星人有哪些?
下一集的亞特蘭提斯檔案2亞特蘭提斯轉世者訪談錄,黑暗勢力外星人
請繼續的守著賢賢的奇異世界,
我們下個亞特蘭提斯重啟檔案裡面尋找答案
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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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 住 哪裡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亞特蘭提斯 #地心世界 #世界是虛擬的嗎?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今天我們繼續我們的地心探險,如果大家記得我以前的影片裡面,曾經說過希特勒有被帶到去西藏的地心基地,這裡的地下基地,並不是指地心世界啊~~不同的。在昴宿極端分子那裡知道了種族的基因起源,還有得知地球是空心的秘密,更讓他一直沉迷在這些神秘的科技裡面,在二戰時期,他派遣了很多的部隊去探索外星人和尋找這些神奇的力量,更是派遣軍隊去尋找地心世界的入口,那就是南極。
為了方便探索南極這個極寒之地,他們在南極洲的新本瓦本地建立了秘密基地。據說,拜爾德少將,也就是上一集我們說到去過地心世界的那個人,他在1946年8月26號負責的Operation Highjump,外界就說是南極探險的行動,其實是他們在南極發現不明的飛行物體,而且上面還印有納粹的標誌。所以派遣13艘船和33架飛機,加上1300名士兵來到南極探索個究竟。然而如果只是探索南極,需要用上那麼多的飛機和士兵嗎?莫非那個就是傳說中納粹所研究的飛碟?這是一個二戰時期的都市傳說,納粹黨得到一些外星人的飛碟,研發它們的動力,並且開始著手於超越當時飛機破壞力的納粹飛碟,而在二戰時期,他們曾經有測試過用EMP也就是電磁脈沖來攻擊盟軍的飛機,這些技術是在那時還沒有的,是在1962年核爆實驗中不小心發明的。雖然他們有著手研發V7,V8,和V9的飛碟式的飛機,但是盟軍那時已經攻陷柏林,所以沒來得及用上就淪陷了。
而科學雜誌講:以當時的科技根本不可能製造出來超越時速2200公里的飛碟,只是德國要給予盟軍一些心理壓力而已。實際上大部分的V7飛碟的計劃書和設計圖都在二戰時期不見了,所以現在網上的飛碟設計圖大部分都是捏造的。
回到我們的南極入口。
在最近曝光的德國納粹U209探索地心的報告,裡面有U209潛艇的艦長,卡爾。昂格寫給U209總指揮官海因里。希布格達,信裡面寫到他們已經遵照希特勒的命令去到了地心世界裡面,並聲稱他們不再回來了,不知道這封信是怎樣寄出去的呢?加上也有報告,還有英文的翻譯,大家可以去看看。
在這個報告裡面,也有幾個U209潛艇的秘密航線,最後到達的地方是叫一個代號Agartha阿加德王國的地下區域,當時的潛艇可以潛入最深的海域為117到最深226公尺,但是南極的冰厚度大概是3000公尺,如果是在南極冰原的海底裡面隱藏著巨大的洞口,那就有可能。
大家可以看看這一張南極的地圖,這張是由著名的繪圖師海因里希。波嵐Heinrich C. Berann在1966年為國家地理雜誌所繪畫的一張特殊南極地圖,如果把南極的冰塊移走,那就會出現好像這張地圖,你可以看到所有的海水都湧向中心的地方去,幾乎就湧進一個空心口裡面去了。那如果真的湧進去一個入口,那麼它的海水又會在哪裡出回來呢?除非它只是在那裡循環然後又回到那裡吧?
那除了這些南極和北極的入口傳說之外,還有一些人通往過地心的傳說,例如是1972年4月,3名美國伯克利大學學生登上了沙斯塔山頂,高達4318米。沙斯塔山是一座熄滅多年的死火山,就在這裏,他們看見有一些碟形飛行物在火山口附近飛過。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們在火山口看到了5個“高個子白人”,並且很快在火山口內的一塊巖石後面消失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同侵緬日軍作戰的美國士兵希伯與戰友失散,他被遺留在緬甸,迷失在森林中。一天,他冒險進入了無意中發現的一處洞口,洞口被巨石隱蔽。他發現洞穴裏面亮如白晝,儼然是地下的一座龐大的城市。正當希伯看得入迷時,他突然被抓住關了起來,而且關了4年,後來才尋找機會拼命逃了出來。據他說,這個地下王國有7條通向地面的隧道,另有其他秘密的出入口分布在世界其他一些地方
那究竟地心王國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他描述:首先,每一個星球裡面的構造都是空心的,在亞特蘭提斯人來到地球時就已經知道了,那什麼是馬爾加塔人呢?首先如果你在網上尋找馬爾加塔人是找不到任何的資料,除了我的影片會出現。。。
馬爾加塔人只是Lyra(就是天琴星類人族)逃到太陽系的一個分支,逃到昴宿星團的Ple昴宿星團人還分為Atlantis Hila等等,逃到Sirius的有 Sirius B,還有許多分支在宇宙的不同地方。
那地下世界的科技有哪些呢?他形容一些叫無限電能飛船,直接從空氣中吸取低頻電子轉換為高頻電子充能,每一樣東西都是電子,都是光,完全可以利用。或是一些超高速的火車,可以以非常快的速度橫跨地下的大陸。
至於地心的人為何不幫助地表的人,他表示地表的人需要更多的靈性上的進化,試想想,如果人類真的有機會去到地心王國裡面,第一件事可能去想如何佔領這個地方,去採集豐富的礦石,一些已經絕種的動物,或是一些植物,再來就是如何去用這些東西來賺錢。。。等等
如果我是他們,我一定不會讓人類進入地心裡面居住。
那有人問究竟三維,四維和五維的分別在哪裡?
那他的回答是:三維屬於物理層,四維半物質半星光狀態,五維脫離物理層進入星光層。一維生命體是海螺貝殼那些生物,二維是類似蝦魚青蛙蛇螳螂蟑螂螃蟹這樣生物,三維是貓豬狗人類猴子猩猩牛馬這樣的生物,三維生物與前兩維不同的特點在於具有同情心,面部表情會有歡笑流淚等等的狀態。
那我們的世界是否是虛擬的?
如果在高頻的視角看物質層,會感覺是虛擬化的,但實際上卻又不是,因為未來可以改變。如果是虛擬的,意思是你所體驗的只是你腦部給予你的感官訊息,其實應該是肉體的知覺給予你靈魂上的訊息吧,世界是真實的,你的感官也是真實的。我比較覺得是好像平行世界交叉的感覺,所以才會讓人有虛擬感吧!
人類會覺得世界是虛擬的是因為太多的東西我們無法理解,宇宙無邊無際,世界是如何構成的等等的無法解釋的東西,讓人一度懷疑我們只是被編入在這個世界體驗的靈魂,而我們真實的肉體只是在某處荒廢的星球上苟且生存著。就好像The Matrix裡面的虛擬世界一樣,我們只是機械人的電池嗎?
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世界是真實的,我家人是真實的,我Youtube頻道是真實,世界存在的愛也是真實的,如果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是體驗愛,體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那就來好好的去享受這一次的人生,不要只是為了生活忘記了自己的人生。
好了!這一集就來到這裡,下一集我會整理一下所以的問題,然後再想一個主題好好回答大家的問題吧。
好!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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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 住 哪裡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亞特蘭提斯 #亞特蘭提斯人轉世 #HenHenTV奇異世界
55. 想問心靈感應的範圍和原理~(一般情况下大概16米范围,圆形半径16米,范围呈球体状,除非主动控制利用遥视能力传输得更远。原理是释放脑电波。)
56. . 地球上許多勢力強權,如:美洲、歐洲、中國、日本、韓國、俄羅斯...等,對於世界有影響力的政治家or企業家是否有外星人存在其中?(通常都在地下基地)
57. 2. 之前提到有外星人在保護地球,那為什麼蜥蜴人透過文化滲透的方式慢慢征服地球,卻沒有其他種族的外星人來制止這種行為?(那一场洪水之后,大部分已经离开地球不在干预地球,但是天狼A人很是关心自己创造出的埃及文明与希伯来文明,希伯来文明出现过分裂,分裂成了又雅阁统领的以色列(后期形成犹太教)与以扫统领的阿拉伯文明(后期形成伊斯兰教),以色列文明曾经被天狼A的整合下移居到埃及居住,目的是为了把自己创造的两个文明合为一体,但是光明会渗透了埃及,故意两级分化,以色列又在摩西的领导下逃出了埃及。
58. 天狼A为了制止蜥蜴的渗透,赋予了他们一些律令,后期则形成了宗教。例如:禁止食用猪肉,猪肉是用人类的DNA与野猪的DNA混合创造的,目的是为了让在人类社会中短暂地获得人类激素来维持人形。
60. 我在网上看过一个说法,就是说蜥蜴人是以人类情绪所散发出的低频率负能量为主食的,是这样的吗?(其中一种摄取的方式,另一种则是食用人肉与饮用人血,大多数被献祭的都是金发蓝眼,基因高度纯种的雅利安人。)
61. 一般說龍的傳人 ... 也是蜥蜴人的後代吧? 伏羲女媧 ?
62. (根据传说伏羲女娲是蜥蜴中进化出同情心的蜥蜴,所以为了人类而公然叛变,赋予了黄色人种一些智慧,例如伏羲画八卦图等等。)
63. 問個最原始也最簡單的問題好了天琴星既然可以讓自己保持高頻那他們死後歸屬於哪裡第一集講的很模糊.... 保留大部分的記憶簡單講就是靈魂來解釋好了
(我也不知道那型態要叫什麼)那麼靈魂都在做什麼呢?那如果一樣是輪迴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他們不會新生呢?一個載體包含一個靈魂那如果還是會新生這誕生之中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輪迴又加上靈魂的新生過了好幾萬年這人種可能會大爆炸多到一個不可思議)那如果只有輪迴的話照理說一個種族就只有少少幾個人而已創造也是有限度的繁殖or分裂才是長遠那多出來的這些靈魂怎麼來的??
(意识来自银河中心超时空状态,呈螺旋状旋转向外扩散,每个人都是本源中出去的一个光点。)
80. 既然都說所有都建立於製造出來的包括他們本身也都能串改自己的基因那靈魂的高低頻又說的那麼好聽... 那麼新生是誰創造的呢??(我在之前说过了,顺应灵性进化出的生物必定是螺旋状,比如蜗牛海螺,这些不是被创造的,不要总是认为所有都是被创造的,这些螺旋状生物也能够进化至高次元。很多东西都是顺应宇宙呈螺旋状的,比如台风是螺旋状的,人头头发上的发窝也是螺旋状的,DNA也是螺旋状的,花朵也是螺旋状的,银河也是螺旋状的,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85. 我想知道地球监狱论跟这里所说的会有矛盾吗?
86. (监狱有很多,控制人类思想的监狱是被光明利用善良种族赋予人类的智慧而形成的宗教以及教科书上的伪科学,比如弱肉强食进化论。控制地球频率的监狱是在地球的能量旋涡点进行的撒旦教献祭仪式以及利用月球发射电磁波来环绕地球控制地球的频率。控制人类饮食的监狱是转基因食品。控制人类进化的监狱是疫苗,注射疫苗防止人类进化出第四次元比较常见的三大能力,可视化能力,心灵感应能力,遥视能力。)
89. 你好,这个影片中我有个问题,你说到亚当算是地球上的第一代新人类,他是仙女座人建议创造的拥有蜥蜴人身体特质的人类,也就是说圣经那本书也是错误的?圣经里说的上帝创造人类的意思也就是仙女座人创造的人类?仙女座人就是我们经常误认为的上帝?而宇宙中很多星系的外星人,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外星人都不是我们的上帝?而我们宇宙中所有的物种都拥有同一个上帝,也就是整体的宇宙意识,我认为的就是本源?一?全能者?宇宙意识?上帝等等不同的词汇?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宗教信仰?根本不需要阅读圣经?因为本就是错误的信息?谢谢
第一批则是雌雄同体的盖亚人亚当,第二批则是现代智人分裂男女。)
91. 這種高智商的[科學論轉世人] 它會怎麼看待我們到現在無法證實的靈異與神他說的語論跟"傳說"有很大的符合但老實說這些資料上網GOOGLE也是能查出些片段的拼湊那如果將西方的神話跟東方的宗教合併再一起的話應該是會知道些什麼事情!
下一集繼續為大家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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