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勸世三姐妹》,因為討論實在太熱烈,所以我再補充一下
第一 #語感
有臉友私訊問我什麼叫語感,我想我說的太快,應該再多花點力氣說清楚點。
是的!我們的母語(不管是台語,客語,原住民語)都進入學校體系了。但我想請大家閉上眼睛回想一下:我們的母語有沒有毫無違和地在科學演講裡,傳遞知識;我們的母語有沒有在藝術的領域裡,傳遞情感;我們的母語有沒有在面對外來新事物的時話,被用來傳遞新概念?
[舉例:老師,請問這個python語言若欲學,包括原始開放碼合CC創用,是欲安怎處理安排?]
你聽起來、或說起來會不會覺得很彆扭?!這就是語感的疏離!我們的語言教育,沒有社會功能的安排,讓大家在學校的母語,只是圈圍在學校裡,沒有透過政治經濟的手段去安排(比方會雙語有加薪?!),讓母語真正在這些新生的事物裡被使用、被理會、被爭執、被喜歡、被討厭,這些都是語言的辯證過程,這樣才會形成語感。有語感的母語社群,才會有共同體。
而這個音樂劇只是其中一小步。
好,回來說,我的母語的歌謠已經變遷到旋律跟語言聲調,彼此之間脫鉤失聯的窘境。
這裏我舉個例:當年很多翻譯日文歌曲的台語歌,其實很多是不合聲調地寫就,比如“黃昏的故鄉”第一句話:叫著我.....第一個字“叫”唱出來的時候,是兩個音so-do"(高音do)的滑音,變成了橋的台語。這就是不ㄠ韻。
然而,這個唸謠式的音樂劇,或許俚俗,或許可以內斂,但創作這件事牽涉太多了(我早說了以下省略三千字)。我只就:我作為一個關心在地母語文化的人立場提出看法。
我喜歡的是它循著說話的方式找旋律,寫出符合劇情推進的歌詞跟表達。
第二 #藝術
戲劇或是任何藝術的再現,常常找的是典型中的典型,或者你也可以叫罕見的類型,“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但要不要用髒話,我再說一次,我覺得不一定。
不過,大家可以從過去文學史裡,從藝術表演裡,去找很多很多例子,一時風俗一地風物,此時被反對,彼時被奉為經典。
例如山東話的水滸傳根本是下里巴人的語言,好好好,提台灣的。布袋戲“南俠翻山虎”裡頭對當時台灣的新生物,以及過往的語言之結合巧妙,我目眩“沈迷”。
我要說的是,別這麼快下定論!
藝術也不是只有談「美」,藝術也討論醜、善、惡、人類處境的歡喜與苦難。藝術扣連著時代,它反映歷史、政治、經濟、社會的脈絡,喚起我們在忙碌生活裡遺忘的感知,衝擊我們習以為常的感知結構,賦予我們反思「我們是誰?」的契機。
我可以看到躍演劇團正努力在做。
第三 #布爾喬亞
至於,這齣戲是不是只是布爾喬亞(資產階級)的鄉野奇觀,我可不認為。我捫心自問,從我早年參與黨外運動,所有的本土文化運動,過與不及,或者矯枉過正,我都歷歷在目。我們正走在一個「不再需要去談:文化創作要有框架」的路上前進著。我對文化的欣賞,可以欣賞荒野裡,各個物種之間的辯證演化,我也會欣賞歐洲庭園裡,帶入巴洛克美學的修整線條,我也可以欣賞落地掃,也可以入得廳堂做御前清客。
這樣一齣戲,是中產布爾喬亞的鄉野奇觀,實在太沈重。它的錯在於,劇情中個資的舖陳不夠細膩,道歉不夠草地化,這個要改。
好啦,我寫太多了。
內斂可以是文化,狂野可以是文化。
下里巴人是文化,陽春白雪也是文化,只要只要「它從土地裡長出來」我都歡迎,或者不反對。
我還是說一句話:喜不喜歡是一回事。你當然可以不喜歡。但別太快判它有罪。
#最後的最後,
我在這篇有史以來最文青的貼文的最後,貼一則「算是比較內斂」的表達;裡頭一直咒罵詈言,但最後卻說:「只是在腦海走一遍,不然你會死好幾遍」。
這樣有比較內斂齁?! https://youtu.be/l81lcfnV2nc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1.敖包相會 2.我的花兒 3.小河淌水 4.手挽手 5.草原之夜 6.鳳陽花鼓 7.太陽出來喜洋洋 8.曲蔓地 9.三十里鋪 蘋果副刊2007年"老闆黎智英學唱歌,引來一陣騷動,消息走漏,全因為他老師宣佈告別舞台,即將作最後演出,而他就是香港第一代男高音林祥園。林老師桃李滿門,星光熠熠,奚秀蘭、...
躍演 音樂劇團 民 進 黨 在 Dd tai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1.敖包相會 2.我的花兒 3.小河淌水 4.手挽手 5.草原之夜 6.鳳陽花鼓 7.太陽出來喜洋洋 8.曲蔓地 9.三十里鋪
蘋果副刊2007年"老闆黎智英學唱歌,引來一陣騷動,消息走漏,全因為他老師宣佈告別舞台,即將作最後演出,而他就是香港第一代男高音林祥園。林老師桃李滿門,星光熠熠,奚秀蘭、謝霆鋒、周潤發、劉嘉玲、吳君如、李嘉欣、黎姿、朱茵、周海媚……數不盡的徒子徒孫中還有旁聽的黃霑。當我們聽到從門內傳來肥佬黎「牙牙學語」的歌聲,我簡直像聽到了「蘋果歌劇團」的夢幻交響曲,充滿娛樂,亦非常企業精神。
滿以為古典音樂人一定嚴肅古板,誰料林老師竟是無比滑稽好玩,身世更充滿傳奇,在年長一輩心中,他其實就是「香港巴伐洛堤」。在6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他的一把足以唱穿管弦樂團的聲線,直是西洋歌劇和民族歌曲闖進香港的橋樑,65年初演《蝴蝶夫人》嶄露頭角,69年他再憑《茶花女》奠定一代男高音的地位,與當年的女高音江樺成舞台上的才子佳人。70年代初他卻放下一切,攜妻遠走羅馬音樂學院深造聲樂及歌劇,老師對他說:「除非你答應把自己歸於零,從頭開始,我才肯教你。」兩年後他憑《愛情甘露》,使得羅馬歌劇院簽他做後備演員,但其老師直言平生未見過台上出現東方面孔,冷板凳有機會坐你一生一世!結果,他選擇了香港。70、80年代的香港便是林祥園的天下,自資監製中國喜歌劇《被出賣的新娘》、《第一百個新娘》。至92年因怕了共產黨「再度逃亡」移民加拿大,但他在72年成立的「林祥園學生合唱團」卻一直活躍至今,凡3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