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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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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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 朵 拉 故事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這也許是最暖的一款改邪歸正】
看過歐·亨利短篇作品的朋友,肯定都知道他的故事最愛在結尾來個反轉,我們往往也都會期待他如何製造最後的反轉。
但這篇應該是少數,小編看到一半就很擔心結尾會反轉的故事。一個關於改邪歸正的故事。
來看看這部有趣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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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做人 / 歐·亨利
看守來到監獄制鞋工廠,吉米·瓦倫汀正在那裡勤勤懇懇地縫著鞋幫。看守把他領到前樓辦公室。典獄長把當天早晨州長簽署的赦免狀結了吉米。吉米接過來時有幾分厭煩的神氣。他被判四年徒刑,蹲了將近十個月。他原以為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自由。像吉米·瓦倫汀這樣在外面有許多朋友的人,進了監獄連頭髮都不必剃光。
「喂,瓦倫汀,」典獄長說,「你明天早晨可以出去啦。振作起來,重新做人。你心眼並不壞。以後別砸保險箱了,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吧。」
「我嗎?」吉米詫異地說。「哎,我生平沒有砸過一個保險箱。」
「哦,沒有嗎,」典獄長笑了,「當然沒有。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是怎麼由於斯普林菲爾德的那件案子給送進來的?是不是因為你怕牽連某一個社會地位很高的人,故意不提出當時不在出事現場的證據?還是僅僅因為不仗義的陪審團虧待了你?你們這些自稱清白的罪犯總是要找藉口的。」
「我嗎?」吉米還是露出無辜的樣子斬釘截鐵地說。「哎,典獄長,我生平沒有到過斯普林菲爾德!」
「帶他回去吧,克羅寧,」典獄長微笑著說,「替他準備好出去的衣服。明天早晨七點鐘放他出去,讓他先到大房間裡來。你最好多考慮考慮我的勸告,瓦倫汀。」
第二天早晨七點一刻,吉米已經站在典獄長的大辦公室裡。他穿著一套極不稱身的現成衣服和一雙不舒服的吱吱發響的皮鞋,那身打扮是政府釋放強行挽留的客人時免費供給的。
辦事員給他一張火車票和一張五元的鈔票,法律指望他靠這筆錢來重新做人,成為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典獄長請他抽了一支雪茄,同他握手告別。瓦倫汀,九七六二號,檔案上注明「州長赦免」。詹姆斯·瓦倫汀先生走進了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
吉米不去理會鳥兒的歌唱,綠樹的婆婆和花草的芬芳,徑直朝一家飯館走去。在那裡,他嘗到了久違的自由的歡樂,吃了一隻烤雞,喝了一瓶白酒;最後再來一支比典獄長給他的要高出一檔的雪茄。他從飯館出來,悠閒地走向車站。他扔了一枚兩毛五分的銀幣給一個坐在門口,捧著帽子行乞的盲人,然後上了火車。三小時後,火車把他帶到州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他到了麥克·多蘭的咖啡館,同麥克握了手。當時只有麥克一個人在酒吧後面。
「真對不起,吉米老弟,我們沒有把這件事早些辦妥。」麥克說。「我們要對付斯普林菲爾德提出的反對,州長幾乎撒手不幹了。你好嗎?」
「很好。」吉米說。「我的鑰匙還在嗎?」
他拿了鑰匙,上樓打開後房的房門。一切都同他離開時一樣。當他們用武力逮捕他時,那位著名的偵探本·普賴斯的襯衫上給扯下了一顆鈕扣,如今鈕扣還在地板上。
吉米把貼牆的折床放下來,推開牆壁上一塊暗板,取出一個蒙著灰塵的手提箱。他打開箱子,喜愛地望著那套東部最好的盜竊工具。那是一套樣式俱全,用特種硬鋼製造的,最新式的工具,有鑽頭、沖孔器、搖鑽、螺絲鑽和兩三件吉米自己設計,並引以自豪的新玩意兒。這是他花了九百多元在一個專門打造這類東西的地方訂做的。
過了半小時,吉米下樓來,穿過咖啡館。他已經換了一套雅致稱身的衣服,手裡提著那個抹拭乾淨的箱子。
「有苗頭嗎?」麥克·多蘭親切地問道。
「我嗎?」吉米用困惑的聲調說。「我不明白。我現在是紐約餅乾麥片聯合公司的推銷員。」
這句話叫麥克聽了非常高興,以至吉米不得不留下來喝一杯牛奶蘇打。他從不碰烈性飲料。
在瓦倫汀——九七六二號釋放了一星期之後,印第安那州裡上發生了一件保險箱盜竊案,案子做得乾淨俐落,毫無線索可循。一共失竊了為數不多的八百元。兩星期後,洛根斯波特有一個新式防盜保險箱給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失竊一千五百元現款,證券和銀器沒有損失。警局開始注意了。接著,傑斐遜城一個老式銀行保險箱出了毛病,損失了五千元現款。如今失竊的數字相當高了,本·普賴斯不得不插手干預。經過比較,他發現盜竊的方法驚人地相似。本·普賴斯調查了失竊現場,宣佈說:「那是『花花公子』吉米·瓦倫汀的手法。他又恢復營業了。瞧那個暗碼盤,像潮濕天氣的蘿蔔那般輕易地拔了出來。只有他的鉗子才幹得了。再瞧這些發條給削得多麼俐落!吉米一向只鑽一個洞就行了。哎,我想我得逮住瓦倫汀先生。下次可不能有什麼減刑或者赦免的蠢事,他得蹲滿刑期才行。」
本·普賴斯瞭解吉米的習慣。他經手處理斯普林菲爾德那件案子時就摸熟了吉米的脾氣。跑得遠,脫身快,不找搭檔,喜歡交上流社會的朋友;這些情況讓瓦倫汀贏得了難得失風的名聲。本·普賴斯將已在追蹤這個開保險箱好手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有防盜保險箱的人比較安心一些了。
一天下午,吉米·瓦倫江帶著他的手提箱搭了郵車來到艾爾摩爾。艾爾摩爾是阿肯色州黑槲地帶的一個小鎮,離鐵路線有五英里。吉米活像是一個從學校回家來的結實年輕的大學四年級學生,他在寬闊的人行道上向旅館走去。
一位年輕姑娘穿過街道,在拐角那裡打他身邊經過,走進一詞掛著「艾爾摩爾銀行」招牌的門。吉米·瓦倫汀直勾勾地瞅著她,忘了自己是誰,仿佛成了另一個人。她垂下眼睛,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有吉米這種氣質和外表的年輕人在艾爾摩爾是不多見的。
銀行門口臺階上有個男孩,仿佛是股東老闆似地在遊蕩,吉米便纏住他,開始打聽這個小鎮的情況,不時給他幾枚銀幣。沒多久,那位姑娘出來了,裝著根本沒有見到這個提箱子的年輕人,大模大樣地自顧自走路。
「那位年輕姑娘是不是波利·辛普森小姐?」吉米裝得老實,其實很狡黠地問道。
「不。」小孩說。「她是安娜貝爾·亞當斯。這家銀行就是她爸爸開的。你到艾爾摩爾來幹嗎?那錶鏈是不是金的?我就要有一條叭兒狗了。還有銀角子嗎?」
吉米到了農場主旅館,用拉爾夫·迪·斯潘塞的姓名登了記,租了一個房間。他靠在櫃檯上,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那個旅館職員。他說他來艾爾摩爾是想找個地方做些買賣。這個小鎮做鞋子行業怎麼樣?他想到了鞋子行業。有沒有機會?
旅館職員被吉米的衣著和風度打動了。他本人也可以算是文爾摩爾那些還不夠格的時髦青年之一,但是現在看到了已明白差距。他一面揣摩吉米的領結是怎麼打的,一面懇切地提供了情況。
是啊,鞋子行業應該有很好的機會。當地沒有專門的鞋店,綢緞和百貨商店兼做鞋子生意。各行各業的買賣都相當好。希望斯潘塞先生能打定主意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他將發現住在這個小鎮上是很愉快的,居民都很好客。
斯潘塞先生認為不妨在鎮上逗留幾天,看看情形再說。不,不必叫小廝了。他自己把手提箱帶上去:箱子相當沉。
一陣突如其來的愛情之火把吉米·瓦倫汀燒成了灰燼,從灰燼中重生的鳳凰拉爾夫·斯潘塞先生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一帆風順。他開了一家鞋店,買賣很興隆。
在社交上,他也獲得了成功,交了許多朋友。他的願望也達到了。他結識了安娜貝爾·亞當斯小姐,越來越為她的魅力所傾倒。
一年後,拉爾夫·斯潘塞先生的情況是這樣的:他贏得了當地人士的尊敬,他的鞋店很發達,他和安娜貝爾已經決定在兩星期後結婚。亞當斯先生是個典型的、勤懇的鄉間銀行家,他很器重斯潘塞。安娜貝爾非但愛他,並且為他驕傲。他在亞當斯一家和安娜貝爾的已經出嫁的姊姊家裡都很受歡迎,仿佛他已是他們家的成員了。
一天,吉米坐在他的房間裡寫了如下的一封信,寄往他在聖路易斯的一個老朋友的可靠的位址。
親愛的老朋友:
我希望你在下星期三晚上九點鐘到小石城沙利文那裡去。我請你幫我料理一些小事。同時我想把我那套工具送給你。我知道你一定樂於接受的;複製一套的話,花一千元都不夠.喂,比利,我已經不幹那一行啦;一年前歇手的。我開了一家很好的店鋪。如今我老老實實地過活,兩星期後,我將同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結婚。這才是生活,比利,正直的生活。現在即使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去碰人家的一塊錢了。結婚後,我打算把鋪子盤掉,到西部去,那裡被翻舊帳的危險比較少。我告訴你,比利,她簡直是個天使。她相信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幹不光明的事了。千萬到沙利文那裡去,我非見你不可,工具我隨身帶去。
你的老朋友
吉米
吉米發出這封信之後的星期一晚上,本·普賴斯乘了一輛租來的馬車悄悄到了艾爾摩爾。他不聲不響地在鎮上閒逛,終於打聽到他要知道的事情。他在斯潘塞鞋店對面的藥房裡看清了拉爾夫·迪·斯潘塞。
「你快同銀行老闆的女兒結婚了嗎,吉米?」本輕輕地自言自語說。「嘿,我還不知道呢!」
第二天早晨,吉米在亞當斯家裡吃早飯。他那天要到小石城去訂購結婚禮服,再替安娜貝爾買些好東西。那是他到艾爾摩爾後的第一次出門。自從他幹了那些專業「工作」以來,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他認為出門一次不會有什麼問題。
早飯後,家裡的人浩浩蕩蕩地一起到商業區去;亞當斯先生、安娜貝爾、吉米、安娜貝爾已出嫁的姊姊和她的兩個女兒,一個五歲,一個九歲。他們路過吉米仍舊寄住的旅館,吉米上樓到他的房間裡去拿手提箱。之後他們便去銀行。吉米的馬車停在那裡,等一會兒由多爾夫吉布森趕車送他去火車站。
大夥走進銀行營業室的雕花橡木的高柵欄裡;吉米也進去了,因為亞當斯未來的女婿是到處都受歡迎的。職員們都樂於接近那位將同安娜貝爾小姐結婚的,漂亮可親的年輕人。吉米放下手提箱。安娜貝爾充滿了幸福感和青春活潑,她戴上吉米的帽子,拎起手提箱。「我像不像一個旅行推銷員?」安娜貝爾說。「哎呀!拉爾夫,多麼沉呀!裡面好像裝滿了金磚。」
「裝著許多包鎳的鞋楦,」吉米淡淡地說,「我準備還給別人,我自己帶著,可以省掉行李費。我近來太節儉了。」
艾爾摩爾銀行最近安裝了一個新保險庫。亞當斯先生非常得意,堅持要大家見識見識。保險庫不大,但是有一扇新式的門。門上裝有一個定時鎖和三道用一個把手同時開關的鋼閂。亞當斯先生得意揚揚地把它的構造解釋給斯潘塞先生聽,斯潘塞彬彬有禮地聽著,但好像不很感興趣。那兩個小女孩,梅和愛葛莎,見了閃閃發亮的金屬以及古怪的時鐘裝置和把手,非常高興。
這時候,本·普賴斯逛了進來,胳臂肘支在櫃檯上,有意無意地向柵欄裡瞥去。他對出納員說他不要什麼,只是等一個熟人。
突然間,女人當中發出了一聲尖叫,亂成一團。在大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九歲的梅好奇地把愛葛莎關進保險庫,學著亞當斯先生的樣子,關上了鋼閂,扭動了暗碼盤。
老銀行家跳上前去,扳動著把手。「門打不開了。」他呻喚著說。「定時鎖沒有上,暗碼也沒有對準。」
愛葛莎的母親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噓!」亞當斯先生舉起發抖的手說,「大夥都靜一會兒。愛葛莎!」他儘量大聲地嚷道。「聽我說。」靜下來的時候,他們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那孩子關在漆黑的保險庫裡嚇得狂叫的聲音。
——「我的小寶貝!」她母親哀叫道。「她會嚇死的!開門!哦,把它打開!你們這些男人不能想些辦法嗎?」
「小石城才有人能打開這扇門。」亞當斯先生聲音顫抖地說。「——老天!斯潘塞,我們該怎麼辦?那孩子,她在裡面待不了多久。裡面空氣不夠,何況她要嚇壞的。」
愛葛莎的母親發瘋似地用手捶打著保險庫的門。有人甚至提議用炸藥。安娜貝爾轉向吉米,她那雙大眼睛裡充滿了焦急,但並沒有絕望的神色。對一個女人來說,她所崇拜的男人彷彿是無所不能的。
「你能想些辦法嗎,拉爾夫。試試看,好嗎?」
他瞅著她,嘴唇上和急切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古怪的柔和的笑容。
「安娜貝爾,」他說,「把你戴的那朵玫瑰給我,好不好?」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但還是從胸襟上取下那朵玫瑰,交到他手裡。吉米把它塞進坎肩口袋,脫去上衣,捲起袖子。這一來,拉爾夫·迪·斯潘塞消失了,代替他的是吉米·瓦倫汀。
「大家從門口閃開。」他簡單地命令說。
他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放,打了開來。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仿佛沒有意識到周圍的人了。他敏捷而井井有條地把那些閃亮古怪的工具擺出來,一面照他平時幹活的脾氣輕輕地吹著口哨。周圍的人屏聲靜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似乎都著了魔。
不出一分鐘,吉米的小鋼鑽已經順利地鑽進了鋼門。十分鐘後打破了他自己的盜竊紀錄,他打開鋼閂,拉開了門。
愛葛莎幾乎嚇癱了,但沒有任何損傷,被摟進她媽媽懷裡。
吉米·瓦倫汀穿好上衣,到柵欄外面,向前門走去。半路上,他模模糊糊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了一聲「拉爾夫!」但他沒有停下腳步。
門口有一個高大的人幾乎擋住了他的去路。
「喂,本!」吉米說道,臉上還帶著那種古怪的笑容。「你終於來了,是嗎?好吧,我們走。我想現在也無所謂了。」
本·普賴斯的舉動有些古怪。
「你認錯了人吧,斯潘塞先生。」他說。「別以為我認識你。那輛馬車還在等著你呢,不是嗎?」
本·普賴斯轉過身,朝街上走去。
辛 朵 拉 故事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還是決定寫下和Miki的故事 留下回憶
2010/08/02我們第一次相遇
是家裡附近的公告欄貼的一張紙上寫著狗狗認養 出於好奇又離家走路5分鐘的距離 我聯絡完當事人和老爹後就直接去了她們家(當然我是千拜託萬拜託老爹陪我去看看就好 絕對不會帶狗回家的前提下老爹才願意陪我去「看看」)
是一個單親媽媽的狗寶貝生了一窩小狗 但因為沒有能力養所以希望送養
我一眼就看見了在最角落的Miki 她比兄弟姐妹們都小了一大截 我問主人「為什麼她那麼小隻那麼瘦?」
主人回「因為他是最後一隻 又吸收不太到養分 身體不太好 醫生說可能會夭折活不了多久 所以如果你們願意領養的話建議挑別隻」
當下只覺得她好可憐 我不想她就這樣死掉 所以我ㄧ哭二鬧三上吊的求我爸帶她回家
於是 Miki成為了我們的家人
一直以來Miki身體都不太好 怎麼吃就是瘦不拉機 看了很多醫生做了很多檢查也都說身體沒什麼問題 可能單純吸收不好
就這樣一年年過去了 雖然Miki一直很瘦 但還是算平安健康的長大了
在家裡Miki只黏我 走到哪跟到哪 一天到晚討抱抱而且只給我抱 誰也不理
老爹最常和Miki說的話就是「妳就整天黏著妳姊姊就好!都不要來找我!」顯然~Miki完全沒把老爹的話放心上 眼裡還是永遠只有我😌
來過我們家的朋友們都知道Miki超級保護我 只要有人作勢要打我或是太靠近我動作太大 Miki小小的身體都會衝過去「假裝」很兇的要咬人
雖然她不敢也從來沒有真的攻擊過人 但我真的很感動
怎麼明明是女生那麼帥氣呢❤️
2019/10/19 Miki第一次癲癇發作
當時是早上 接到媽媽電話說Miki全身抽蓄口吐白沫 嚇得我馬上請弟弟帶Miki去醫院 快快的結束工作後我也馬上回家
接著就是一系列的看醫生 換院檢查 再看醫生 再換院檢查
最終得知 Miki得的是後天性癲癇症
也開啟了吃藥控制的旅程
我做了很多的功課和詢問醫生 始終得不到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每次看她發作一次 心就痛一次⋯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自從Miki發病後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從一開始的忘記在哪上廁所
後來開始不認得人
到最後 連我 也不記得了
一開始我真的很難過 因為她開始不會找我討抱抱
甚至到後來 我叫她她也不會理我
但我告訴自己沒關係
只要妳好好的 健康的就好
2021/08/26晚上 Miki短暫的發作一次之後恢復正常值
但幾個小時後27號凌晨3:00左右
Miki開始持續癲癇沒有停 緊急送去醫院後休克 經過搶救恢復了呼吸心跳 但意識不清
轉院住院了兩天後 我接到了醫生的電話
醫生說 「Miki醒了!」
聽到這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也因為實在太壓抑所以忍不住的落淚⋯
但就維持了幾秒鐘 醫生又說
「因為這次的癲癇持續的太久太嚴重 又因為有休克 導致腦部傷害太大 造成很嚴重的後遺症」
腦子一片空白的我還在瞭解醫生的話 又接著聽到醫生說
「今天Miki醒了之後我們做了一些檢查 發現她眼睛看不到了 耳朵也聽不到 我們懷疑 嗅覺可能也沒有了 她也沒辦法走路了 目前我們能做的 是持續打鎮定劑和癲癇藥壓制他癲癇 我們有降低過鎮定劑的藥量 但是她就有發病的症狀 她現在的狀況 如果帶回家 我們不能保證會不會再下一次的癲癇發作她就會這樣走了 目前Miki也是拒絕進食的所以我們插鼻管用灌食的方式讓她進食 她這樣的狀況 我們也不希望看她這樣痛苦 會建議主人安樂」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 也說不出話
沈默一陣子後
我問「能好嗎 有沒有機會可以救」
答案是 「不是很樂觀」
道謝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那一晚 是那幾日裡我最痛苦的一個晚上
我以為我準備好了 原來 根本沒有準備好的一天
2021/08/30
Miki去當快樂的小天使了
對不起 最後還是讓妳生病了
下輩子要健健康康的投胎到好人家去
或著不要當狗狗了 當個大美女給人捧在手心疼
不痛了 妳辛苦了⋯
要快快樂樂的在天上知道嗎
我常跟妳說 妳是世界上最可愛最乖的狗狗了
真的 我永遠愛妳寶貝。
辛 朵 拉 故事 在 XXY_Animal of Vision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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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 朵 拉 故事 在 廖人帥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謝謝JOLIN、蔡依林團隊、SONY唱片,你們給了華語流行音樂最大的影像創作空間,我知道這個作品背後更大的意義,是撐大這環境的創作框架,讓未來的創意能更自由更多可能性。
謝謝老高與小茉,我冒昧的邀請,你們竟然第一時間就支持這套新說故事方式,與出其不意的策略。
謝謝我的副導演:好餓,你不厭其煩細心的在我旁邊,讓我可以很安心的去打戰,這次我們一起學習到很多。謝謝製片:林阿蜓與製片組,每次我總是給你們出最多的難題,但你總是能冷靜地一關關帶領大家克服。謝謝攝影指導:游凱迪&燈光組,認真做準備功課,超高效率卻能保證品質的穩定。謝謝美術指導:雞肉飯,我真的太愛你了,你的品味你的才華你的個性都深深讓我著迷,謝謝你建造了我腦海中”黑鱗村”,美術組你們辛苦了。謝謝演員服裝總監:李懿格,你總是鼓勵我與逼我走向更遠的未來,幾百人的服裝你們竟然搞定了。謝謝舞蹈統籌:王守婕,你是我國際觀的軍師,我的戰隊永遠有你。謝謝演員管理:李怡萱,找到最適合的演員,讓我們相信這故事。 謝謝視覺特效:再現影像+視覺特效總監:郭憲聰 ,有你們強大的支援,天馬行空才得以落實,(外人不懂現實面所說出傷害你們的話,我很不捨,你們真的是最優秀的,沒有客套! )。謝謝調光師:江怡勳,影像的最佳化妝師,你的細膩讓我們好上加好。謝謝音效設計:健康合作音樂製作,畫龍點睛讓耳朵也聽見了”黑鱗村”。
謝謝花絮拍攝:亞歷三小、彭晟樟、歐陽士祥 。花絮剪輯:時刻影像、劉尹全、羅紫婕 ,有了你們,這場計畫才得以被記錄下來,對我們幕後工作人員來說,那是燃燒生命珍貴的證據。
謝謝協力廠商:鴻臣影視製片場、新彩廣告事業有限公司、力榮影業有限公司、CQB俱樂部
最後,謝謝我們的認真,細心與熱情加上好奇心,帶我們去更遠的地方。
用6個月換來的6分鐘,沒有遺憾,希望你們會喜歡。
*沒有他們沒有這次的創造,
特別演出:老高與小茉 @老高與小茉 Mr & Mrs Gao
導演:廖人帥
編劇:廖人帥
剪接:廖人帥、好餓
副導演:好餓
製片:林阿蜓
執行製片:姚盈旭、高銘均
生活組:朱芸廷
攝影指導:游凱迪
攝影大助理:楊家哲、謝明捷
攝影組:楊景廷、何一勤 、蔡孟哲、張庭瑜
軌道操作員:徐純南、吳東陽
機械手臂:張亦誠、涂健旭
空中航拍:何文欽
燈光師:宋明哲、曾泓銘
燈光組:
李培源、莊凱程、洪名洋、謝憲欽、紀朝元、趙軍賢、吳芳源、陳柏成、蘇志豪、林祐聖、劉睿綱、劉志祥、藍功民
美術指導:雞肉飯
執行統籌:曾怡瑄
美術執行:邱粵、周庭羽
平面設計:張誠恩、許之
美術助理:李庭萱、程凱揚
美術實習生:
鄭淳方、陳頎、黃珮慈、黃莉婷
特別感謝:許慈恩
質感總監:陳新發
質感統籌:林佩蓁
質感執行:許毓娟、陳欣慧
質感專員:
謝忠恕、郭佳妤、吳妍樺、翁弋涵、陳靖恩、陳孟晴
大魚雕塑:陳家宏、莊清泰
竹編:禮竹軒工作坊
分鏡師:蘇昕昱
服裝總監:李懿格
服裝師:
許巧瑩、阮佩華、李驊娟
妝髮設計:
章鉝涵、王長詩、林亞靜
演員管理:李怡萱
演員管理執行:高欣郁
爆破組:
林正德、蔡雅玲、李忠隆 、黃合陽
場務:
張家瑋、唐偉城、韓子翔、林韋廷、陳茂榮、呂彥霆、李佳杰、任奕嘉、張維展、李正豪
側拍花絮:亞歷三小、彭晟樟、歐陽士祥
舞蹈統籌:王守婕
舞者:
賈皓鈞、高紹桓、黃顯翔、蔡儀蘋、劉樸、郭靜婷、李英如
排版設計:吳建龍
演員:
布雷克、朱俐安、姜雲、玉兔、 陳曉君、江忠明、程怡慈、陳冠任、羅濟豪、張茗昱、王勇達、高志偉、張鶴騰、潘皇佐、千苡桐、李香均、珊卓拉、朱珮瑢、謝東豪、林道禹、楊東益、羅大偉、王郁仁、李凱文、陳柏彰、林秉憶、邱望、陳思叡、張文忠、饒宇玉、劉書寧、周羽宸、王竣民、傅小娟
視覺特效製作:再現影像製作股份有限公司
視覺特效總監:郭憲聰
特效製片:黃棨雋
技術總監:范屹閔
動畫總監 :陳尚柏
CG總監 :陳昭詠
特效協調 :王建程、易采慧、陳姵均
合成組長 :謝欣霏
資深合成師 :朱益華、徐佳佑、黃耀霆
助理合成師 :李珞丞
數位視覺設計師 :王建程、吳沄芳、江佳芫、戴子書、蘇聖智、謝宜珊
特效模擬 :陳棠、劉育均、陳威翔、馬松稚、賴柏東
特效TD:白晢亭
追蹤組長:曾俊瑋
鏡頭追蹤:王建程
資深模型師:李鑒原、林思吟
模型師:林香吟
骨架綁定 :江佳芫
動畫師:林庭聿、潘欣榆、江佳芫、張寧恩
概念美術總監:呂奇駿
概念美術設計師:吳怡萱
現場特效指導:郭憲聰
現場特效:王建程、馬松稚
行政企劃 :黃千真、呂旻穎
調光師:江怡勳
數位修補:馮安安
音效設計:健康合作音樂製作有限公司 林先敏
花絮剪輯:時刻影像、劉尹全、羅紫婕
協力廠商:
鴻臣影視製片場
新彩廣告事業有限公司
力榮影業有限公司
特別感謝:台灣CQB俱樂部
甜秘密 SWEET GUILTY PLEASURE
PRODUCTION & ARTIST MANAGEMENT|凌時差音樂製作有限公司ETERNAL MUSIC PRODUCTION COMPANY LTD
CHIEF EXECUTIVE PRODUCER|蔡依林 JOLIN TSAI
ARTIST MANAGER|王永良 TOM WANG
ASSISTANT ARTIST MANAGER & ARTIST IMAGE CONSULTANT|許嘉倩 RAIN HSU MANAGER
ASSISTANT|林淑鈴 LIN-SHU-LING
CHOREOGRAPHY CONSULTANT|徐聖展 ANDY HSU
MARKETING |徐立桀 MARCO HSU
UNIT STILL PHOTOGRAPHER|黃義文 EVAN HUANG
UNIT VIDEOGRAPHER|梅澤 JIMMY MEI
・VIDEO STYLISTS・
MAKE UP|邱亞歷 YALI CHIU
HAIR STYLIST|何翰聰 JOHNNY HO @ HC HAIRCULTURE
STYLIST|小乖 DAVID LAI (DFRIEND OFFICE)
・SONG CREDIT・
OT|CAKE
中文作詞 LYRICS|阿弟仔 ADIA
OA/OC|蔡依林 / OLOF LINDSKOG / HAYLEY MICHELLE AITKEN / JOHAN MORAUES
PRODUCER|STARR CHEN陳星翰 (跳蛋工廠EGGO MUSIC PRODUCTION)
EXECUTIVE PRODUCER|潘信維 LIL PAN (跳蛋工廠EGGO MUSIC PRODUCTION)
ARRANGER|STARR CHEN陳星翰(跳蛋工廠EGGO MUSIC PRODUCTION) / MORRISON馬仕釗 (跳蛋工廠EGGO MUSIC PRODUCTION)
ELETRIC GUITAR|巴龍隆 PARUNGRUNG
RECORDING ENGINEER|陳振發 JANSEN CHEN / 陳文駿 AJ CHEN
RECORDING STUDIO|白金錄音室 PLATINUM STUDIO / 強力錄音室 MEGA FORCE STUDIO
GUITAR RECORDING ENGINEER|林清智 ZACHARY LIN
GUITAR RECORDING STUDIO|好威龍音樂工作室 HOW WE ROLL MUSIC STUDIO
MIXING ENGINEER|LUCA PRETOLESI
MIXING ASSISTANT ENGINEER|SCOTT BANKS / ANDY LIN
MIXING STUDIO|STUDIO D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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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內容不適合配飯🈲
請大家謹慎觀看/收聽🤣
天啊!以為只是去看個醫生
沒想到就被強制住院了~
而且還被貼上「絕對臥床」!
到後期還花60萬施打第三線的藥
只能說媽媽真的太辛苦啦~~~~~
#JU是愛聊 #廖婕妤 #臥床安胎
我們也有Podcast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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