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越動盪, 越需要安定自己的心】
這幾天台灣的確診數字明顯增加,網路上瀰漫的恐慌和焦慮,讓我回想起去年,病毒攻破歐洲大門大舉入侵時的氣氛。
當時大約是二月底三月初,英國開始出現確診案例,因為我從一月開始就已經在追蹤台灣的狀況,整個有一種「從遠方逼近的惡魔終於來到我家叩門」的感覺。當時我對出門上學越來越不安,在路上行走時還好,畢竟這個城市人口密度並不高,路人之間的距離平時就大於兩公尺。但是我發現我開始對進教室上課有明顯的不安,因為學校大樓少說也是有幾百人幾千人進進出出的密閉空間。
我很想戴上口罩,隨身攜帶酒精,可是電視上網路上時不時會出現戴口罩的人被攻擊的新聞,這裡的文化認為口罩是病重的人才會使用,而一個人病重還執意戴口罩出門根本是蓄意要擴大感感範圍。我陷入一個很兩難的局面,戴上口罩我很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是不戴口罩讓我非常焦慮會得病。
還記得那時我反反覆覆交叉比對了了BBC,WHO,台灣防疫中心和日本厚生省的公告,想要找出一個最大交集的防疫建議來當指標。幾個小時之後我決定,在室外的時候不戴,但是戴著走進學校大樓。
我們上課時總共43個人,圍成一個大圈圈,就我一個人待著淺藍色外科口罩遮住半張臉,我想每個人都注意到了,也都在心裡有各自的解讀。我不想讓大家在私下各自猜疑,搶先在課程的一開始就發言,告訴大家:「我明白在這裡一般人戴上口罩的時機不同,可能有人會覺得不舒服,但是我對於病毒很焦慮,我也擔心我可能是無症狀感染者,所以為了保護我自己也為了保護大家,我今天開始想要戴著口罩上課。」
我的發言在班上引起熱烈討論。有的同學感謝我的行動,他們也早就在考慮是否要戴上口罩。有的同學表示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感謝我的提醒。也有的同學表示尊重我的想法,但是他個人認為口罩其實沒有什麼幫助,只是心安而已。甚至也有同學用自己國家以前的瘟疫來說明,大家都反應過度了,其實事情沒有這麼嚴重。
那天的討論讓我有很深刻的體會:就算我們居住在同一個地點,但是因為大家的背景不同、觀念不同、人生經驗不同,對於同樣的新聞的解讀和反應有可能完全不一樣。因此,我不可能去說服其他人都同意我的想法,甚至採取一樣的防疫措施,但是我可以平和地告訴別人我的想法和我想做出的行動,積極保護我自己。也說不定在我當了頭號先鋒之後,有其他也在猶豫的人也跟進戴上口罩和消毒酒精,願意這麼做的人就會開始增加了。
可惜,我始終沒有機會知道,那次討論是否有改變某些人對口罩的看法,因為四天後英國就宣布封城,日常就完全改變了。每天醒來,面對的都是更多的確診人數,更多的行爲限制。
電影院、劇院、餐廳、酒吧和所有商店緊急關閉,大眾運輸全面停駛,除了採買日用品或是去藥房、銀行和急診,非醫護人員或警消都不可以出門。蕃茄的幼稚園關閉了,公園的遊樂場被封起來,大專院校緊急停課,實習的諮商中心也全面關閉。
我們三人擠在家度過了惶惶不安的一週之後,我的課程重開,但是一切改為線上授課。我打開校方寄來的電子郵件,按照內文說明連上學校網站上的視訊平台,正式開啟我的防疫生活。
那是一段瀰漫著厚重焦慮的恐怖時光。
我滿心期待著在我們習慣線上互動之後,可以回到之前討論各國文化、諮商理論、或者人生反思的模式,但是一切都改變了。螢幕上傳來的是無止盡的憤怒、失望、焦慮和恐懼。有人謾罵政府反應不及,有人抱怨政府反應過度,有人揚言要學校全額退費付出代價,有人懊惱留學生活只剩下宿舍房間,有人咒罵實習中心毫無應變能力害大家實習時數無法累積,有人因為獨自在異鄉身心完全崩潰⋯⋯。
課程之外的生活也是一團混亂壓力爆棚。蕃茄不能上學了,每天24小時黏在一起又不能出門,我跟傑克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同時他的個性也還不穩定,一天至少崩潰大哭五次。那也是我的「爸爸味」還很重的時期,只要蕃茄心情一不美麗就把我一腳踢開,我想要碰他他就放聲尖叫。我有課業上的東西要讀,但是又擔心傑克情緒負荷過重,搞得我做什麼都不專心。
與此同時每天的確診數一直在翻倍,臉書上對於英國政府的作為一片罵聲。網路上充斥各國政策分析比較、確診數字曲線圖和災情慘照。傑克問了我好幾次,什麼樣的狀況下我打算回台灣。他問一次我煩一次,這種事情誰有答案?雖然已經把出門購買食材次數降到一週兩次,但是每次傑克一進家門我們都還是會恐慌一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帶了一些新病毒回家。
在那段時間裡,網路上有很多文章建議,可以轉換心態把這段時間當作一個進修的好機會,但是對我來說毫無幫助,反而徒增焦慮。我每天睜開眼睛就要面對一個大喜大悲大呼小叫的幼童,就算他早睡,只要一把他放倒我就只想放空,哪來的奢侈去進修?這種建議也讓我想到我放空放懶的時候,沒有小孩的人都在進修奮發,善用難得的空閒時間,結果更加煩躁不安。
最後拯救我的,是「擺爛」。
我累了,這太不合理了。這個病毒的強大威脅擺在眼前,我們還因此必須封城整天足不出戶,整個世界的日常都改變了,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勉強自己依照過去的方法活著?也許有的人可以,在這種危機的籠罩下心情不受影響,依然生產力積極度滿點,但那個人不是我。我只想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
實習停擺?太好了那我剛好不用讀書沒有壓力。線上課程?太好了我可以坐在床上上課一邊吃零食,不想聽的時候就放空。整天跟蕃茄在一起?太好了那我剛好當作放假,可以跟他一起看電影做勞作。無法外食?太好了剛好來專心下廚。新聞不看了,反正也只是一堆謾罵跟壞消息。確診數字不研究了,反正不管數字增加或減少,確診的人在哪個區域,我該做的都一樣:減少出門,戴口罩,勤洗手。
完全擺爛,接受我現在的生活就是「不正常」之後,我的「無力感」消失了。因為我發現,把外面的雜音關掉之後,我有很多的選擇,可以讓我自己目前的生活更好。
我有能力降低自己對染病的焦慮。
家裡口罩和乾洗手的數量充足,我在一月初就已經先買好足夠至少半年的份量。我們只去超市和公園,每次進家門都確實洗手洗臉和漱口。同時我在網路上查好萬一有疑似症狀時的處理步驟存在手機,有需要就立刻可以查閱。最後我在班上的討論時間跟大家詢問,因為我們隻身在他鄉,如果有緊急事件需要送醫時是否有人可以幫忙。有兩位有車的同學表示隨時樂意,我把他們的手機號碼存好。這樣一來緊急狀況保證有人照應,我感到安心。
我可以在目前的生活中找到樂趣。
自從我把課業擺一邊,我可以專心跟蕃茄互動的程度增加了。我跟傑克擅長的領域不一樣,兩個人輪流陪玩,蕃茄隨時有人看顧,我們也可以輪流休息。同時也因為我跟蕃茄相處的時間大量增加,他開始越來越積極靠近我,不再像以前一樣一不高興就叫我走開。我感覺到我們越來越親近,蕃茄可以離開傑克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這讓我很快樂,覺得我很有貢獻。也因為現在都待在家,少了公車錢咖啡錢和外食的錢,我就多買了一些繪本和勞作材料跟蕃茄一起開心使用。
我可以改變自己對「損失」的看法。
原本我已經買了兒童劇場的票,想要帶蕃茄去看表演,但是因為疫情的關係所有的演出都取消。主辦單位有提供退費,但是仔細思考之後,我並沒有去辦理。我的想法是,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相關行業的人很可能都會受到影響。看戲的錢並不影響我的生計,但是一場演出如果收益是零,很多人的生活會受到影響。所以,我決定把那筆錢留給他們,希望能夠幫助他們渡過難關,以後還有機會讓我們看到錯過的演出。這個決定讓我很快樂,讓我覺得我的「損失」變成一種祝福,可以成為未來回歸正常生活的小小助力。
說了這麼多,我想表達的是,在巨大變動和不安當中,我發現,真正能夠穩定我自己的方法,是隔絕會勾出內心焦慮的資訊,靜下心來看見我生活中擁有的東西,還有能夠做出的選擇。
很多時候,變動對我們造成莫大的困擾,是因為我們內心有極大的抗拒,抗拒承認這是事實,抗拒接受我們必須改變,抗拒接受我們的生活受到影響。然而抗拒並沒有辦法讓變動消失,只是讓我們沈浸在痛苦當中,甚至開始產生怨恨,想要怪罪他人,找出那些害群之馬,相信把他們大罵一頓,或是除掉之後就可以解決問題。
但是在我的經驗裡,要等到「正義」到來,根本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而且也不保證問題就真的被解決,而我因為「抗拒」產生的痛苦也不會消失。我在英國的疫情經驗讓我發現,我真正的力量在於對我自己生活的掌控。無論外界如何變化,我都有能力藉由改變自己對當下生活的看法,找回安全感,還有生活中的樂趣,甚至還有可能有多餘的善念可以分享給別人,讓大家一起度過危機。
蘇格蘭過去一年多以來,從一開始的每日一百多人增加到四百多人,掉回每日十多人之後暴增到每日四千多人,目前維持在每日兩百出頭。我們一家三人在這裡,一邊小心地保護自己,也一邊努力享受著生活。
送給也許正在焦慮的你,祝福大家平安度過難關。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4萬的網紅超粒方,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洛基最新一集! 話不多說,就讓我們進入最新的一集, 與前幾集不同,隨著輕快的流行音樂,我們來到了...一間酒吧。 我們看到穿著便服的TVA獵人C-20以及Sylvie(也就是洛基的女版變體)閒聊, 此時Sylvie突然問了一句: 「有幾個人在防衛時間守護者?」 我們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畫面一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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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是好日》的劇情是這樣的:大學畢業即將就業的典子(黑木華飾),在家人建議 「就當作修身養性嘛」之下與表姐美智子(多部未華子飾)一起到茶道教室學習,在武田老師(樹木希林飾)的指導之下,典子展開了自己的茶道人生,並經歷人生種種,電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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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了劇情,也無礙電影本身的有趣,一小時又四十分鐘的電影,就是只講好這件事,講好一個人的心境,就是這麼簡單──與「茶道」本身的繁複,恰好是兩種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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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立嗣是聰明的,改編森下典子的散文隨筆《日日好日:茶道教我的幸福15味》,在書裡一共十五個章節,從「知道『自己,一無所知』」、「集中精力於當下」、「五感與自然相繫」等等關於茶道的所思所感,再體悟到「自己」:「人生必有別離」、「雨天聽雨」、「放開眼界,活在當下」等等,他將森下典子文字裡讀不出來的「繁複」,透過影像方式,放在電影裡,讓觀眾親自在電影時間裡能夠體會到,茶道是多麼麻煩的事情,麻煩到能讓我們理解,它為什麼會成為集結日本古典美學大成的最好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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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落語《茶の湯》,講述不熟悉茶道禮儀的富翁以及應邀參加茶會的客人們所鬧出的趣事,故事略有嘲諷戲謔過度禮儀的裝模作樣,而茶道文化注重的「細節」,確實會讓人望而卻步:品嚐和菓子時要如何使用懷紙、座位順序及點頭致意、執起茶筅或柄杓的手勢、欣賞掛軸時的禮儀…等等,這部電影,將這些細節,讓觀眾跟著原先笨拙的黑木華,一起接受樹木希林熟悉茶道禮儀的文化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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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茶道細節,其實也不是這部《日日是好日》想傳遞出來的理念(那應該更會讓觀眾對茶道感到恐懼),這部電影更確實地,是道出「不懂」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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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子問武田老師「為什麼這個動作要這樣呢」,武田老師頓了一下,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禮儀就是這樣,規矩就是這樣,所以跟著做下來。重覆,讓不懂的事情逐漸開始有了意義,三度見山還是山,但是在「見」的過程中,有了經驗累積,所見不同,你見到的山雖然還是那座山,但是你改變了。在電影裡,典子最後悟到這樣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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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物可歸納為『能立刻理解』和『無法立即理解』兩大類。能立即理解的事物,有時只要接觸過後即了然於心。但無法立即理解的,像費里尼的《大路》,往往需經過多次的交會,才能點點滴滴領會,進而蛻變成嶄新的事物。而每次有更深刻的體悟後,才會發覺自己所見的,不過是整體中的片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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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年四季,一個人的一生會經歷無數次的四季,而你現在經歷到的春天,跟五年前經歷的春天、十年前經歷的春天,在總體的印象裡,我們只能感受到「嗯春天就是春暖花開、準備要下梅雨了」,但每一次經歷的春天,一定都略有不同。「雨天聽雨」,看起來很廢話,但要在確立的時節裡,透過「五感」去感受當下,在夏天好好地感受到「熱」,在冬天好好地感受到「冷」,在這個當下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在茶道文化裡,也許是最廣為人的一句話:「一期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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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是好日》之優美,其實是將日本那種感嘆人事物變化的「物哀」、「侘寂」,以一種舒適展開的方式,不急不徐地緩緩道來的現代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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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已經知道裡頭的茶道細節,即使你已經知道這部電影想講什麼,但透過黑木華及樹木希林之間的師徒模式,我每次重看確實都會觸動一些新的感觸──如同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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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沒關係,不懂,也沒關係,當你領悟到裡頭的美的那瞬間,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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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是好日》 CATCHPLAY+ 線上看:https://bit.ly/2PAE8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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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的危險關係:美國警方與黑人族群
Conflicts between African Americans and the Police
大約十幾年前,州警大人是位年輕的陸軍中尉,效力於美國陸軍主力部隊的步兵師之一。當時被派遣到伊拉克一年,才剛返回美國國門的州警大人,正駐守在堪薩斯州的陸軍基地萊利堡。州警大人向來不喜歡住在基地,所以找了基地附近的公寓。平日不是上班,就是窩在公寓打線上遊戲。州警大人平時喜歡改造舊車,返回美國後,他上網買了一部破爛的凱迪拉克,興致勃勃準備將這部舊車改造成他最喜歡的電影《魔鬼剋星》(Ghostbusters) 中的經典 Ecto-1 捉鬼車。
** 照片就是州警大人自己改造的抓鬼車。
有一天,州警大人下班回家打完電動,照例在半夜到停車場修車。才剛開始準備大顯身手,就看到閃著警燈的警車朝他駛來。警車的門打開後,瞬間好幾位警察手持手槍指著他。州警大人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想著應該是鄰居看到他半夜在停車場鬼鬼祟祟,誤以為他要偷車,就打了電話報警。看到警察警戒地盯著他,州警大人舉高雙手,配合警方一切調查。警察確認破車的確是州警大人所有後,道了歉紛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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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大人沒有質問警察為什麼要拿槍指著他,他沒有跟警察嗆聲,也沒有態度惡劣不願配合。相反的,州警大人承認自己半夜修車的舉動的確有些可疑,也瞭解為什麼鄰居會報警,因此他完全配合警方調查,一一回答問題,也出示相關證件。
州警大人是為國效力的陸軍軍官,但他瞭解軍官的頭銜不是一枚護身符。他加入陸軍也並非是要獲得任何特殊待遇。為了避免一般民眾在商店為他付款(美國民眾對軍人十分敬重,常有在商店為軍人付款的習慣),州警大人幾乎不穿軍隊制服在基地外買東西。他甚至連軍人折扣都不願意使用。當然了,克萊兒身為一介家庭主婦,對於這一點頗有微詞。但是州警大人認為穿上陸軍軍服是一種榮耀,他加入軍隊從來不是為了折扣,更不是為了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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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克萊兒的重點是:在跟警方接觸時,「配合警方盤查」是十分重要的。在近幾起警民紛爭的案件中,嫌犯/民眾會被噴辣椒水、電擊、開槍射擊,幾乎都是因為他們不願配合、拒捕,甚至跟警方起衝突。不過,媒體不分青紅皂白,硬要把警察試圖制伏黑人嫌犯的所有案件,歸類為「種族歧視」。沒錯,在這些案件中,嫌犯都是黑人。但警方之所以會亮出武器,並非因為他們是黑人。說穿了,其實是因為他們有抗拒的動作。
為什麼非裔美人碰到警方盤查時總是有較高的機率不願配合?克萊兒之前有提過,出生在貧民區的非裔美人從小就被教導不能信任警方,他們認為:1. ACAB (All Cops Are Bastards) 「所有警察都是渾蛋」、2. No-snitch「不(向警方)打小報告。」正因為貧民區治安敗壞,執法人員與貧民區的關係向來劍拔弩張。加上不時傳出警方對非裔執法過當,媒體順勢推波助瀾,更加深了非裔族群對執法人員的誤解和仇恨。
非裔美人的犯罪率較高,這點應該不會有人有異議吧!我知道這麼說政治不正確,可能又要被臉書再關個一個月。可是就連 BLM 的發起人之一 Patrisse Cullors 都選擇在白人區買豪宅,一般人應該可以猜到黑人區的治安不會太好。
犯罪率較高,加上從小受到仇警文化根深蒂固的影響,以及美國蓄奴以來對非裔的不平等政策,非裔在面對公權力時,自然會產生不信任、敵視,甚至抗拒的心態:而這種態度又導致警方在與(已知有前科的)黑人嫌犯應對時,不自覺地提高警覺。雙方就在這種無解、無止盡的惡性循環中陷入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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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天前,州警大人準備下班時,發生一起車禍。一部小客車與連結卡車發生擦撞。小客車的駕駛是一位黑人女子,她一下車就去追打卡車司機,然後跑到州警大人警車旁哭喊尖叫。州警大人查了證件,發現這位女駕駛的駕照已經被吊銷。不只違規駕車,她車上還有一個約六個月大的嬰兒,而且車上沒有嬰兒汽座。州警大人依法給了女駕駛罰單,她卻忿忿不平不斷咒罵。當然,駕照已被吊銷的她不能繼續開車,於是她打電話連絡友人來接她。
不久後,女友人開了車來到現場,準備帶著女駕駛和小嬰兒離開。州警大人看了一下,車裡依舊沒有汽座。州警大人提醒她們帶著小嬰兒出門應該要有汽座。女駕駛立刻崩潰:「你是在暗示什麼?」她吼叫:「你是不是在說我不是好媽媽?我告訴你,我是(消音)非常好的媽媽好嗎?」州警大人聞言,也只能搖搖頭讓她們離開。
當然,州警大人並沒有逮捕任何人的打算。但是,若當時女駕駛是酒駕、或犯有其他重罪。你認為她會好好配合警方,讓警察逮捕?還是會拒捕胡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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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大家還記得單膝下跪 (Take a Knee) 的活動嗎?佛洛伊德事件發生後,下至全美警方,上至位高權重的政客,一群人跟風爭相單膝下跪。有人認為這是單純悼念死者的舉動;有人則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跪了就非常的 WOKE(左派用詞,代表人們對種族/性別/人權等問題的覺醒)。克萊兒認為這一舉動略有不妥,不管怎麼說,下跪就是有認錯、表示歉意的含意。全美警方下跪,是在承認自己真的有種族歧視不成?還是在執法的過程中犯過什麼錯?導致無辜民眾受害?
當時,州警大人就很明確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會 take a knee,不論是以個人或執法單位的名義都不成。以個人來說,他自認從州警校結業以來,對待民眾一視同仁。將近十年,他每天兢兢業業服務華盛頓州民,並將這份工作及責任視為無上的榮耀,從未對不起任何民眾。而以執法單位來說,他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去代表每一個執法人員或執法機構。
民眾、警察、明星運動員、政客、甚至連現任美國總統都跪了。這麼一跪,就為未來定了調,從此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有非裔美人被警方傷亡的案例,黑人永遠會是受害者、警方則一律是種族歧視的加害者。你沒看現今媒體的頭版頭條,千篇一律是黑人遭警開槍,然後以下省略一千字,事發經過和前因後果似乎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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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那以後就由黑人警察管黑人就好了嘛!」這真是克萊兒聽過最荒謬的理論。第一,美國早已過了種族隔離的階段,沒有理由愈活愈回去吧?第二,你真的傻傻以為黑人就會聽黑人警察的喔?錯!當黑人穿上象徵警界的藍色制服,他的個人色彩就被抹去了。他不再是一個跟黑人站在一起的黑人,而是黑人口中的「Uncle Tom(對白人曲意逢迎、或卑躬屈膝的黑人)」或「Officer Sellout(叛徒警官)」。而依今日 BLM 的標準來看:You are either with us or against us.(不支持我們的就是敵人。)不支持 BLM 的黑人警察根本就不能算是他們的一員,反而是最低賤的叛徒。
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再次強調克萊兒的重點是:當你碰到警察盤查,請務必好好配合。不要反抗、不要逃逸、更不要拒捕。若你覺得警察有言語或行為不當的地方,可以稍後再投訴或提告。相信我,若你沒有犯下重罪,沒有傷害人的意圖,也沒有讓警察感到自己生命受威脅,絕大多數的警察不會無故傷人,也不會無故拔槍。尤其是每當警員拔槍後,他們必須停職等待政風處調查。要是使用辣椒水、電擊槍,也會有一堆如山高的報告要寫。凡是頭腦清醒的警察都不會跟自己的工作過不去的。
《州警夫人FUN英文》
In a time of universal deceit - telling the truth is a revolutionary act.
在謊言遍地的時代,說出真相才是革命性的舉動。
-- George Orwell 喬治.歐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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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最新一集!
話不多說,就讓我們進入最新的一集,
與前幾集不同,隨著輕快的流行音樂,我們來到了...一間酒吧。
我們看到穿著便服的TVA獵人C-20以及Sylvie(也就是洛基的女版變體)閒聊,
此時Sylvie突然問了一句:
「有幾個人在防衛時間守護者?」
我們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畫面一切換,看到真正的Sylvie利用魔法侵入C-20的腦袋,
最後終於問出找到時間守護者的方式:TVA總部的金色電梯。
這時再接到上一集的結尾,Sylvie的傳送門原來是直接回到TVA總部,
在爆揍了幾個時間衛士之後,洛基也跟著回到總部。
這時Sylvie還試圖迷惑洛基,想當然耳,徒勞無功。
於是,兩人暫時休戰,前往附近的小鎮尋找能夠重啟時間平板的電源。
不用懷疑,散步時間當然也是更多小倆口吵架的時機
“slow down” to "and don’t call me Variant”
其實這裡有個拍攝巧思,
洛基在此處稱Sylvie為「變體」,因為對於洛基來說,他自己是唯一正版,Sylvie則是山寨,
但是講完這句話之後,鏡頭馬上切到兩人的背面,
洛基穿著的TVA夾克上寫著...
變體。
無論是哪一個版本的洛基,其實都帶著極大的不安全感,
強調自己獨一無二的存在,卻沒辦法不透過別人的濾鏡來看待自己。
在我們的洛基指著Sylvie說是變體的同時,
自己卻也是B-15獵人所稱的"cosmic mistake",一個脫軌離開了命運道路的宇宙錯誤
不過,他還沒有意會到的是,做為一個變體並不是件壞事
與其說洛基是個宇宙的錯誤,他更像是宇宙賦予的全新機會。
這裡我得先解釋一下Sylvie到底是什麼人,
但MCU中我們所見到的Sylvie,明顯就是洛基的變體,不是從什麼平行宇宙來的,
那麼,一定有人想問「那為什麼她會從男生變成女生?」
啊...這又可以回到我上一集提過的「跨性別寓言」了,
Sylvie在這裡就與洛基說她從小就成為了一個變體,受到TVA追捕。
所以她很有可能是還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在實驗變形術的時候,
發現自己比較喜歡這樣女性的自我認同
當然也就脫離自己在「神聖時間線」的設定,為了維持自己想要的樣貌,從此被TVA追殺。
她在這裡還說
"That’s not my name anymore… I’m Sylvie now”
也更進一步證實這點。
之前也談過幾次,洛基的性別設定是「流動」的,在小說中也說自己無論身為男女都非常自在。
而...容我大膽地說,這就是這個影集用非常輕柔的手法談論性別認同,
畢竟,Sylvie就是在尋求對於自己最真實的故事,
TVA也就代表著不容改變的傳統價值,
一再要求「神聖的時間線不容牴觸」,就像在說「你這樣會造成社會混亂」「我要怎麼教小孩」,
或者是像洛基這樣沒那麼明顯的質疑,覺得她只不過是個改過名子的洛基而已。
“oh so you changed your name, brilliant”
就如社會否定那些突破框架的人為自己創造的新故事。
看來這寓言非常成功,
因為我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那群美國白人肥宅Youtuber憤怒地用同樣的標題和縮圖,
作影片哭喊迪士尼愛政治正確的影片。
(真的是有一整群人都在做這件事,而且訂閱數還不少,千萬不要去找)
兩人走到了一棟小屋前,Sylvie直接把劍掏出來,一腳把門踹開,
卻直接被其中的老婦實質意義上的轟出去,
洛基笑了笑Sylvie的粗魯行為,換他上場,看到房裡的照片,
巧妙變形成為她的丈夫,卻遭到跟Sylvie同樣的下場。
從這一段我們可以明顯看出,Sylvie雖然是個洛基變體,但是兩人個性相差甚遠,
你甚至可以說她跟一開始的索爾比較相像,魯莽、強硬,沒有洛基的狡詐氣息與優雅詞藻。
就連她手持的大刀跟洛基的匕首也有這樣的對比。
而這應該也跟他們不同的成長背景有關,
像是Sylvie在這集另一個橋段有提到,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領養的了,也沒有什麼母親的回憶,
所以,在她那條時間線之中,她可能反而是比較受寵愛的那個孩子,
被奧丁暗中視為王位繼承人的第一人選,才養成了這種個性。
而她還有提到魔法是自學的,
代表她從小是受到戰士訓練,這點也可以從她跟TVA的打鬥看出來。
由此可推斷,那個時間線也許也出現了一個行徑跟個性跟我們熟知的洛基比較相像的索爾變體
說實在話,我還蠻想看到那個版本的索爾的。
兩人在對話中才得知所有人都已經跑去搭方舟,試圖離開這個星球。
要搭上方舟,就得先上火車,但是就跟所有末日電影演的一樣,
只有最有錢的人才買得到車票。
兩人偽裝成警衛和囚犯蒙混上車。
當然,坐好了之後,又恢復這影集招牌的坐著聊天橋段,
洛基表示自己的魔法是母親,芙麗嘉女王所教的,
他在談到母親的時候,大概是這幾集以來第一次真正軟化,
談到母親,洛基不再能繼續維持自己滿不在乎的面具,
因為芙麗嘉是唯一真正理解他的人,
當然,對於我們的變體洛基來說,他的母親還沒死,
但是在命運的道路上,芙麗嘉的死已經是注定的結果了,
而且還是被洛基自己害死。
在漫威的《洛基》小說之中,芙麗嘉這樣說過:
「我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我知道那種渴求,我知道它並不會消散,只會愈發壯大」
對於洛基來說,他一生幾乎都是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下,
不斷地向外尋求陽光,卻只看到陰影逐漸蔓延。
奧丁想要一個充滿力量、剛強的兒子,
不注重洛基能言善道的天賦,更是阻止他進一步跟母親學習"女人的"魔法,
因此,洛基的天分,就逐漸轉成一種防禦機制以及詭計,
他不停地惡作劇與謀略,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將他視為異類。
不過,只有母親芙麗嘉能夠看破這個詭計
因為只有她願意拋開這些外來的框架,看見真正的洛基
洛基對於幻術會有如此高度的掌握,其實也反映著其他人看待他,以及他看待自己的態度,
對他來說,他這個人一向都是透過別人的反射呈現在世上,
就像社會學家查爾斯‧庫利提出的「鏡中自我」理論,
「我不是我以為的我,我也不是你以為的我,我是我以為你以為的我」
雖然說這本身並不是壞事,
鏡中自我其實不是一個負面現象,而是每個社會化的人都必經的過程。
但是洛基已經把這個過程如此內化,只能從別人的眼光斷定自己的價值。
在他的大半人生之中,洛基一直不是洛基,
而是索爾的弟弟、奧丁的兒子、勞菲的兒子、薩諾斯的手下,
在到了TVA之後,更看見命運直接指派給他最殘酷的身分:一個反派。
洛基一生注定不是自己故事的英雄。
我們的洛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黑暗世界》洛基所承受的創傷,
但是,透過時間劇院播放的影片,他依然獲得同樣的啟示:
他不能繼續扮演別人為他定義的角色,
因為那位能看見真正洛基的母親,已經走了,
如果他繼續扮演著這位反派,那就真的再沒有人能夠,或是願意理解他了。
“she was the kind of person you’d want to believe in you”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就聊到了愛情
當然,做為一個穿越時間與空間的故事,怎麼能夠不提到愛呢?
自然而然地提到彼此的戀情,
Sylvie談到了他與一個郵差的遠距離戀愛,
該不會是...史丹李?
不是啦,應該只是一個敷衍洛基的故事。
也反問了洛基是不是跟某個公主...或是王子有情愫,
洛基回答"a bit of both actually”。
你以為我提到跟那本洛基小說中與一名地球男人的戀愛史,都只是我又在那邊腦補嗎?
不要太驚訝,身為混沌之神,為什麼要遵守世俗的規則?
進入過場畫面,切回火車後,Sylvie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此時洛基卻大方地在車廂中央與眾人唱歌,還換回自己原本的衣服。
雖然洛基號稱自己是享樂主義,但是我們從沒看過如此陽光的洛基,
看來這個變體已經愈來愈脫離本體了。
而且,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當然是要慶祝一下的啊!
(去看上一集解析這個象徵)
在唱完之後,洛基豪邁地摔杯子,說:
“Another!”
這當然是在致敬索爾在《雷神索爾》第一集說的”Another!”
回到劇情上,洛基行為引人側目,
最終被車上的警察yeet出車窗,Sylvie也急忙跳車,畢竟時間平板還在洛基身上,
狼狽地起身之後,才發現平板已經壞了。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洛基的騙術,
在《雷神索爾》之中有看過他掏出冰霜巨人的武器,
所以他的東西應該不是藏在跟現實世界實際有接觸的地方,平板照理來說也不會碎裂成那樣,
他有可能只是想要從Sylvie身上得到更多資訊,才這樣騙她。
but hey, that’s just a theory, A TV THEORY
光就預告來看,他們應該是真的被困在這裡啦,只是這個劇讓我變得有點太神經兮兮。
洛基這時靈機一動,想到透過方舟逃命,
但是Sylvie說方舟在神聖時間線上無論如何都會被摧毀。
當然,洛基身為洛基,反答了一句:
“Never had us on it”
於是,兩人就帶著這最後的希望,趕往方舟,試圖劫船。
在路途中,沒錯,又是兩人心靈交談的時間囉~
Sylvie解釋了她心靈控制的原理,
說遇到比較頑強的人的時候,需要動用對方以前的記憶來製造場景,
此時也不經意地提到她得用C-20為TVA工作之前的記憶。
什麼? 在加入TVA以前?
TVA的組織與全體成員不都是時間管理員所憑空變出來的嗎?
洛基當然馬上停下來追問,
這才知道,原來TVA的員工全都是時間罪犯,
被抹除記憶成為拉到總部,而不是被時間守護者憑空創造。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上一集C-20會驚恐地說 "It’s real”
還說"I want to go home”,
當然,她指的家並不是TVA,而是地球,她原本只是個平凡的女子。
基本上,TVA是一個由罪犯兼奴隸掌管、運作的監獄
(Thor Ragnarok Grandmaster slave joke)
同時,這也能解釋Mobius為什麼那麼喜歡水上摩托車了,
他很有可能是來自90年代的加州衝浪男子,喜歡抽大麻,不停地說wow
等一下...這不就是Owen Wilson本人嗎?
所以,我們在第二集看到莫比斯不記得自己留下的水痕,
還有懷疑法官跟其他的分析師交情甚好,
可能都是因為他在辦案的過程不小心想起真正的過去,而再次被抹除記憶。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一切的大陰謀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時間守護者」(如果時間守護者真的存在的話)要用鐵腕統治時間線?
為什麼要抓這麼多人來洗腦、奴化?
除了我上一部影片有提過的推論,
也就是時間守護者可能是因為人們先否決自己的自由意志,
兩手一攤接受命運宰割,才憑空而誕生的勢力以外,
這,當然很有可能跟漫威另一個薩諾斯等級的大反派,征服者康有關。
想想看,征服者康就是在各個時空亂竄,確保自己在唯一的時間線之中統治一切,
而在漫畫中協助他進行邪惡計畫的愛人是誰?
正是Renslayer,也就是這影集之中的法官,只有她號稱見過時間守護者,
而且又剛好坐在長得很像征服者康的雕像底下,
這是不是太明顯一點啦,我需要更困難的一點阿漫威!!
康很有可能就是透過她來維持整個TVA的秩序。
或者其實沒那麼複雜,Renslayer自己本身就是個大反派啦,
還記得在汪達幻視的時後所有人都不覺得阿嘉莎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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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字,節錄自售票網站之節目介紹】
2020年,白雪25年,松田丸子也25歲了
白雪綜藝‧劇團」成立於1995年4月,由團長簡志澄帶著一群國立藝術學院(現為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學生組成。成軍初期打著「最美麗的反串表演」口號,一反往常劇團純藝術路線,主打反串演出形式,以新生代的創意歌舞綜藝秀場路線打響其知名度。近年來持續強化戲劇形式的演出,以『表演藝術是超越感官、跨越想像巔峰的娛樂事業。』為使命。以「表演無框架,藝術無極限」的創團理念,用熱情、年輕、創意、活力向表演藝術的各種可能性挑戰。
不斷推陳出新的「白雪綜藝‧劇團」,嘗試透過各種型式舞台表演,包含了2002年自創性戲劇的大型公演「青白嫦娥鬥年獸」;2003年傳統戲劇呈現的膾炙人口大戲「梁祝」;2005年一反傳統框架,劇團成立10年的反串大秀「十破天驚 天后降臨」;2008年全新製作「胡BB風月救風塵」;2009年應各界加演要求聲浪,再度加演『風月救風塵絕對風騷加演版』;2011年力邀小禎、佩甄參與演出的「雙婢怨」及劇團成立15年動員近百人的大型扮裝歌舞秀「雪后狂風」;2012年再度加演的「雙婢怨」。
2013年1月更突破舞台演出模式,以電影紀錄片「當家花旦」在各大院線上映,運用直接且正面的傳達方式,讓觀眾由支持轉而肯定反串文化存在的價值,更贏得學術藝文界、影視娛樂業的全力支持,包含國寶級老師汪其楣、師範大學教授夏學理、作家劉軒、藝人高山峰、李佩甄與胡盈禎等人,皆將個人第一次的舞台劇經驗,獻給白雪綜藝.劇團,成功地開發劇場新客群,並創立台灣劇場新風貌,確立「反串與扮裝」可以是被認同公開呈現的高尚藝術位置。
2012年5月、2013年11月白雪綜藝.劇團作品「雙婢怨」、「風月救風塵三度加演華麗升級版」二劇,以專案採購,全額補助方式在高雄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281劇場演出六場,場場爆滿,座無虛席一票難求,成功的將劇團獨特表演及扮裝藝術帶向南台灣。
劇團認為優秀經典的劇碼應該讓更多人看見,2013年11月於台北市水源劇場以長銷式的型態演出「風月救風塵三度加演華麗升級版」13場,早鳥預購即破千張,平均票房高達9成。除獲文化部贊助指導之外、更獲得台北市文化局長銷式的專案高額補助,亟力推動此劇的演出。2015年劇團20週年更推出大型公演「慾望門徒」,在台北城市舞台三場滿座,再受高雄春天藝術節邀請,再次將扮裝藝術帶向南台灣。
2019年,劇團靈魂人物松田丸子推出新曲「POSA POSA」引發傳唱,2020年起將以POSA為名及演唱會形式,結合新生代扮裝演員及團體,欲將扮裝文化帶入另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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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一個酒鬼可以寫出這麼厲害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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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蒙卡佛 #美國小說 #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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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真正意義嗎?是什麼現實因素磨損了我們的生命?本集我們繼續讀伊格言老師的文章〈所有東西都黏在我們身上〉,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在上一集我們講述了瑞蒙‧卡佛的小說〈所有東西都黏在他身上〉──相愛的年輕夫妻因為丈夫想去打獵而起了爭執,後來和解;女孩下廚為男孩做了早餐,男孩卻不小心弄翻了盤子,將培根、煎蛋等一鍋子食物黏到身上。而見證這畫面的小貝比,他們的女兒,長大後,在聖誕節這天,獨自來到米蘭拜訪父親。女兒對父親說:「我想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父親回應:「我可以告訴你還是小嬰兒時候的事。那與妳有關,可是只有一點點關係」。
一點點關係。那是見證,彷彿又未曾見證。小貝比不會有意識,但確實是在場的,目擊過父母不復存在的甜蜜時光。但究竟是什麼樣的機緣或遭遇讓長大的女兒必須在聖誕節時來到米蘭,向父親索求一個絕無特出之處的兒時故事呢?卡佛始終未曾明確交代。但故事是這樣收尾的:
就這樣,他說,故事說完了,我承認這不算是個故事。
我覺得很好聽,她說。
他聳了聳肩,把酒杯拿到窗戶旁。天色已經暗了,但是仍在下雪。
有些事情變了,他說,我不知道是怎麼改變的,但有時候你不會發覺,有時候也不希望它們改變。
對,這倒是真的,只是──她沒有說完她想說的話。
她停止這個話題。從窗戶的倒影中,他看到她正仔細看著她的指甲,然後她抬起頭,興高采烈地問他可不可以帶他參觀米蘭市。
他說,把靴子穿上,我們走吧。
但他待在窗邊,回憶著。他們曾經歡笑,依偎著彼此笑著,直到淚水湧出,而其他的一切種種──寒冷,和他冒著寒冷要去的地方──都在外面,在外面不遠。
小說結束。離那一天打翻培根、煎蛋,已倏忽過了二十多年,當年的小貝比已然成年,但與父親看來似乎並不熟稔;而父親則獨居於米蘭。伊格言說,許多看不清的故事(想必皆以分離與敗壞為主題)懸浮在這敘事的空白之間,然而如此真切,帶著粗礪而明確的觸感。像一座湖,湖水清淺前緣的沙岸,你看見群聚的細沙困處於此(它們的形象是憂傷的、雖則多彩但仍帶著某種光度不足的灰暗),僅僅露出模糊的,不明確的稜角;隨後便無聲消逝於吋吋加深的水中。「她停止這個話題」──故事轉身離去,於時間與對話的縫隙間缺席。窗外大雪紛飛,無數的變動與死亡猶且在冰冷中流動醞釀──他們「曾經歡笑,依偎著彼此笑著,直到淚水湧出」;而即便如此,我們所擁有的,或人生所可能擁有的,依舊僅僅只是寒冷,以及,薛西佛斯式的,終究徒勞的行進,手無寸鐵但持續不斷冒著寒冷要去的他方──「其他的一切種種──寒冷,和他冒著寒冷要去的地方──都在外面,在外面不遠。」
伊格言說,這就是無可迴避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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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Readmoo專訪: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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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