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號外
踏入《號外》四十年,前輩們都說《號外》離他們生活好遠。
我不以為然。我這種被視為有能力帶領一點思潮的人,都好像對很多事情不以為然。
所謂「帶領潮流」的人,往往都會顧盼自豪。
某天我看黃偉文的面書,他貼了鄭中基的《人若然忘記了愛》的改詞版,說:「現在有人喜歡的事情,他二十年前已經喜歡了!」(Everything you like I liked twenty years ago!)這句印在很多T恤上的說話,引證了某種「自豪」感。的確,大概二十年前,我還是會聽著電台,看著收音機傳來什麼。是彭羚唱「其實我想結婚,橫掂有鋪結婚癮」(彭羚唱寄調《讓我跟你走》),還是「帶你老豆入廚房,我餵佢食橡皮糖,原來棚牙爛晒,帶佢放係大會堂。你有你入自由黨,我有我食話梅乾~」(黎明真人演繹《情深說話未曾講》之廚房版《帶你老豆入廚房》)……那時候,收聽的瞬間,還是有一點那一刻共享秘密壞事的快感。那個時代,電台仍是某種「瞬間的快感」的提供者,錯過,就沒有了。那時候的人,交往的時候會一起聽《嘩嘩嘩》,還會打給那時候的男/女朋友,邊聽邊笑。而且,有很多「傳奇瞬間」,過了就沒有了。比方說,以前卡拉OK剛流行,903會找來歌手交換唱歌,那主題叫「星星相惜交叉剔」。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楊采妮版本翻唱蘇慧倫的《我一個人住》,不知道現在903的前輩們還有沒有留著。就算有,也不容易找出來再聽一次吧。
如果《號外》是一個人,不論他願不願意,時代也向前走著了。正如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在做電台,而電台的角色和功能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電台是「微妙瞬間見證」的工具。你有聽,就是有聽。沒有聽,你聽同學、朋友覆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Radio magic 在這個世代已不復見。你這一秒不看,不聽,不理一件事,如果網路上有人留下了足印,你還是可以下載收聽。現在我的朋友聽《光明頂》,當然有人聽Live的。但有更多人,是加入了一些Line/ Telegram的群組,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四十五分鐘陶傑的發言。做電台節目,由一秒感動,變成傳世的傳奇。你的東西只有時效性,不能傳世,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網路上搶著要給你娛樂要你笑要的哭要的感動要你驚要你怕要你可憐的人,恆河沙數。你看,最近有一次連中東黎巴嫩有一個家務助理打嬰兒的短片上載了,香港的媽媽群組都群起攻之要尋個真相,找出那個打嬰孩的毒婦。我現在才知道香港人對中東嬰兒,都那麼大愛無疆。愛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變了,生活方式變了。我們很多人在網路活得像一個身份,在現實世界可以是另一種模樣。而這種表裏無一性,造就了無謂的紛擾。當人人都有機會是媒體,人人都有機會做trendsetter(潮流製造者)。
當然,有機會不代表可以做到。《號外》給我的,不是一種「那時候流行什麼」的能力,而是一種「如何令某種東西流行」的力量。《號外》的原型是什麼呢?大抵是在香港經濟發展的時候,一群中產覺得現在香港的本土口味不夠「有品味」,現存的雜誌也不能再給他們滿足。大概創作原點有點像現在的「翻唱歌手」或 YouTuber 一樣,是別人做的雜誌不夠好看,所以自己捋起衫袖做吧?而在前網路時期,雜誌有著「建構社群」的功能。中學會考的時候英文科的老師一定會教我們寫 Letter to the Editor。寫稱謂的時候一定要用上Dear Editor,Editor要有大楷的E。老師說Editor是一個人,是帶尊稱的。原因是,每一本雜誌,也是一個族群的延伸。
某次在香港的大學聽到,建立「個人新聞台 PCHome」的創辦人,現在在台灣寫《國宴與家宴》賣到世界滿堂紅的詹宏志先生曾說:「雜誌是一個族群」。就像新聞群組、聊天留言板沒有出現之前,雜誌就是有著共同趣味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亦舒的半自傳體式小說《女記者手記》中也有提及,有些讀者,以前會像現在的網路噴子hater一樣,看到不滿的文章,如她寫過一些對某位外國歌手的辛辣批評,都會收到如雪片撒落的投訴信。而Letter to the Editor就是讀者與編者交流的接點。你讀的如果是釣魚雜誌,在某地方,那季節釣著某一條魚,那條魚用那個魚鉤比較好?如果你讀的是摔角雜誌,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有大賽,大賽有什麼選手參與,參與過後又有什麼後著,之後的發展若何?這些都是以趣味分割的族群建構,也是市場分割的部份。常聽人說,香港的雜誌以前是Trendsetting的能手。以前讀《yes!》,你真的會相信某個歌手是理應被稱作「毒瘤明」的。而讀《號外》的人又在追求什麼呢?從很多個《號外》留下的身影看來,有一群追求著更好、更潮、更時尚的人,是《號外》的追隨者。錢瑪莉的人生除了穿Kenzo,他們代表著精英族群的生活。他們看不起中文大學的人,他們會看《明報月刊》,他們會認中關社,他們不知道生活的趣味,穿著打扮也無聊透頂。從錢瑪莉的眼中看來,時尚的女人需要晒很多的太陽,以黑珍珠皮膚代替我們現在深信不疑的白就是美。錢瑪莉更不會明白,為什麼平庸的人只希望自己在「德福花園」供完房子就當自己完成人生的使命(我相信現在很多八、九十後也在想如何供完他們的三百多萬房貸吧?)錢氏代表的,是一種香港欣欣向榮,大家開始有餘裕的生活態度。四十年前,我們應當這樣。三十年前,大抵是《號外》族群的性取向使然吧,他們的生活也有介紹當時仍未「非刑事化」的同志生活指南。在同志作家葉志偉的筆下,《號外》給了他和他的族群朋友的同性戀生活啟蒙。那時候的同志,往往扉徊在即若離之間,究竟自己是不是?這種對同性的性慾是對抑或錯?葉氏筆下的主角,就是在這種賀爾蒙和道德對錯之間,在《號外》中找到救贖,穿著那時候很流行的Dr. Martens 皮鞋,戴著過多的手繩,按圖索驥的在《號外》的同志生活指南中,尋找那個在主流媒體隱形的生活空間。再過一段時間,當《yes》介紹的衣褲鞋衫都在幾百元的價位,潮流雜誌開始滿地開花,《號外》還是那個「生活品味」的重鎮。那時候還是電台節目主持的黃偉文在中學時代,據說也會購讀《號外》。而他曾在《號外》封面那一季,做「猿人襲地球」那一期,曾提及那時候買《號外》,是需要在午飯時間買的。還會有意無意的跟同學說「這雜誌的字很難懂的,你不會讀」。也許,每間學校都有一種這樣的人。那時候我的學校需要在屋村,我的父母雖不算目不識丁但也只是一天到晚擔心錢不夠用那種人。對我出身的那種家庭,所謂品味是遙遠的。讀物也只可以是老師介紹的「讀好書」書單,才會有機會讓我借讀。對,只是借讀,而不是購閱(說過了,家貧是事實)。那時候那種文化窗口,跟今時今日不同。我要讀村上春樹,也得要等圖書館的老師買回來,然後才有機會放出來給我們讀。對愛情的想像,來來去去都是梁望峰或是張小嫻。這些都不會是母親理解的世界。母親最希望我讀的,只是教科書:「你考試又唔係叻過人讀咩閒書。」對,因為我在班上永遠只是考第二、三的名次。陳浚旌(中學時代永遠考第一那一個人)永遠都比我優秀,而母親也會說「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考第一」。但那時候,在母親不知道的世界和空間中,也有一兩個同學會讀《號外》和他們的周邊人士寫的東西,如那時候的903會談及英倫流行音樂的潮流,Sex Pistol 是什麼?我當然不會知道。我只會聽陳慧琳的《誰願放手精選十七首》和許美靜的《靜聽精彩十三首》去完成我需要做的十五年會考Past Paper。那時候,卻有一個叫鍾思漢的同學,知道Sex Pistol,會在Past Paper 中掏出林奕華的《太多男人太少時間》,那本講北海道強生故事的那本小說。至於鍾思漢和陳浚旌在做什麼,我已沒有聯絡也不會打探了。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看著一群有閒錢讀《號外》,有樣貌空間交女朋友的朋友的生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遙遠。
進了大學,好像都沒有那麼認真的想像生活品味是什麼。一九九七年的時候會考,一九九九年的時候進了大學。那時候我們好像要進入新時代。我曾經在一家網路電台工作的,叫Radiorepublic。那時候寬頻仍沒有那麼快,網路電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我們都好像要做一些節目出來,然後要大家去聽。但由於沒有廣告,所謂網路電台也不知道如何生存。我做了大概半年就走了。那時候要做很多東西,要做清談節目,要做音樂節目。生活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態度可言?也像錢瑪莉的所言,我進的是中文大學,那兒的人相對比較簡單,比較直白,比較樸素。那是地理環境使然的:當你身在大學區,從宿舍走到超級市場都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要一排巧克力一個即食麵也需要努力,什麼中環,什麼同志,什麼生活品味,其實都會暫時放下。因為要完成課業生活,已不簡單。
再過一段時間,我去完日本唸書回來,遇上了好幾個奇怪的機會。如《號外》的前總編輯黃源順因為在《信報》讀過我的文章,就找我寫一月一次的人物專訪。那時候還有又一山人拍照,寫的人都是我選,而做的東西都很厲害。當時還沒有很多人在乎的何韻詩、陳淑莊、王貽興,我都好像有寫過。現在這些人,我是有手機,但也不再聯絡了。各種理由吧。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也許我仍維持著某種在錢瑪莉身上感染的直白:看著曾經是朋友的人轉變,我會慢慢挪開身影。而為著寫稿子,我也需要下很多苦勁。其中一個啟蒙我的同代朋友,是大秀。你也許沒有很聽過他的名字,但他在《Milk》的文化欄目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說作家的態度就是吸收和輸出。要讀書才有東西可以寫。這跟也斯教學生的方法有類同的地方:也斯生前也教過學生,說「冇野寫唔好搞人,睇多D書」。直至今天,我也絕少在專欄中論另一個作家。像電影《小親親》中那個應可被現在的人稱作「文青女神」的吳秋月不一樣。寫專欄要讀書,是我一直相信的事。而大秀也教我讀很多台灣中生代的作家。他說黃國峻好看,黃春明的孩子那些傳奇事,都是他告訴我的。為什麼這些以前理應在《號外》中出現的人,卻到了《Milk》呢?黎堅惠在世之時,曾在書展跟梁文道、黃偉文搞講座,談的是「時尚書寫」。梁文道想切入的點子是,如果香港的作家要找下一個市場,《號外》式的、《Ameoba》的時尚書寫,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呢?可惜或可恨的是,那時候去書展趁的人,也許是粉絲,問黎堅惠或黃偉文的問題,大概都是問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做《Ameoba》之類啟蒙人心的刊物,我很記得黎氏說:「要搞都搞過了,以前搞的時候就被人家說我們搞小圈子。」的確,以前的《Ameoba》有著「年輕感覺《號外》」的氣味。找來當時得令,在903的舞台上撐一字馬的謝霆鋒做封面。找來 Dry(是雷頌德和馮德倫)起封面叫 Dry Wet Wet,淋濕了不苟言笑的馮德倫先生。那些傳奇,仍是歷歷在目的。只是,這十多年,誰在建構潮流呢?
也許,我玩面書這些年,都是在想像究竟什麼事情會令我生活好過一點。如果你認為《號外》曾做過trendsetter的角色,倒不如看看我這些年試過,有成功有失敗的 KOL 個案。如果你記憶比較好,「#如果你工作累鳥」這幾隻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網路上看奧運,集中看體育運動員胴體這「潮流」,是誰射入網路的呢?當時我在想,大家看奧運,為什麼要看誰贏?贏了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很簡單,體育運動自從加入了商業贊助,那大家就直白一點說,其實運動員也只是在娛樂大家。為什麼歐鎧淳會比李慧詩更多媒體曝光機會?為什麼方力申司徒端祈可以成為藝員?那也不過是「你的樣子如何,你的身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那網路的出現,只是把人的慾望更輕易的放大,更輕易的射到人類的體外。手機閱讀是私密的。以前看電視,你的家人必會跟你分享電視的內容。你聽收音機,如果被母親知道你偷聽《聖馬田寶貝紀念夜校》,她一定會罵你。但她自己背著丈夫聽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她就是對的。那時候唸男校的我有女同學打電話給我,電話由姐姐或父親聽,他們會叫我聽電話,老豆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一句「阿仔呀,有個女仔搵你呀」,之後母親就會煞有介事的出來說「你求學時期不準談戀愛呀」。但現在你看看小孩的手機?誰知道他們的Tumblr在看什麼人性交的畫面?他們的Snapchat有幾個炮友群交的群組?總之他們看手機,父母很少機會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因此,你不難發現,在網路上,關於性、交往、感情、港女港男糾結的事情,是最多人看的。因為香港人都愛面子,沒傳奇,大氣候要清淡無味。在這個喜愛用性和「交往人數」論斷人是否一個好人的「民族」,網路上對性或 「#又有性暗示」的需求,是「#唔可以原諒」地被需要的。那從2012年起,你應該明白為什麼Tom Daley越來越多人報道,阮馬素無端平白無事會變成某個商場特意要邀請他來為那元旦倒數的嘉賓,而他所得到的名錶及保健食品的廣告合約,也許都是網民在「#如果你工作累鳥」這遊戲下所衍生的副產品。
一次的出現,是偶然。那如果再出現一次,又如何呢? C Allstar 由旺角街頭走到叱吒大頒獎台再成為紅館歌手,那可以是現實世界的實力。而我也不相信《摘星天梯》和我時任的上司們看完後對他們四人讚不絕口是其中一個令他們那年獎運亨通的原因。他們要有實力,才可以上到那個位置。那吳業坤呢?2016年我曾經被一個網民恐嚇要淋我鏹水,而那網民已在留言說過她想去買但找不到。警察們聲稱他們會查但直至執筆之時什麼都沒有,也有很多朋友好像很關心我的在Whatsapp Line 和面書Messager中問我需不需要介紹定整容醫生給我一次過把我的樣子弄好。而那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吳業坤就在他要出去做運動之前,特意送我一程。這一點,我永遠都記得。吳氏是不是唱得很好,不知道。見人見智。但至少他在台上,態度清晰地告訴大家他很想也很願意唱歌,聽他唱歌的時候不需要像聽很多流行歌手一樣要提心吊膽。在他年頭一次過得到我最喜愛男歌手、新人獎金獎和我最喜愛歌曲《原來他不夠愛我》的時候,我已知道那是我們在網路上延綿慎密的努力就得到好報。首先,不論你相信或不相信也好,903的頒獎禮,要投票就是來真的。從多個証人給我的証供,他們都說商台的「網路投票」是真的。如果有些歌手覺得他們的歌不能得獎,是因為大傳媒「唔支持、唔播」,我倒真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有一年,有一首歌叫《撐起雨傘》,有一些歌手說大傳媒不播。不播的話,商台又為什麼會讓他變成可投票選取的一隻歌,最後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一首跟佔領運動關係密切深刻的歌放到大台,變成那個頒獎禮「註腳」?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如果網路是來真的,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大家記得「#食好西」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嗎?是有一次,吳業坤開工過後,說自己「工作累鳥,要食好西」。大概他是想打「好東西」,而我卻截了他Instagram的圖,說:「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直接」。當然,「#食好西」是一種性暗示。究竟他吃飯之後會去那兒,他也不知道。但結果這三個字,現在仍跟著他,和很多的「廣告文案」都有挪用。當時 100毛的編輯朋友,仍對娛樂圈的人共事有點興趣,就知道「#食好西」這三字「有得玩」,但電視台的大員做訪問談這些「無聊事」不會有成果,結果 100毛的朋友就用了 Whatsapp短訊訪問的形式再炒大了這件事一次。之後,大家就留意了我和坤氏之間的交流。很多人以為我們很好朋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說。究竟一個人要做過什麼才是朋友呢?我想,在現實世界調侃一下大家,是朋友會做的事。但由於我的一點狡猾,令我和坤氏的面書都在互利的狀況下得到更多人關注。他現在做廣告的機會都比我多,收的價碼也比我高。我是高興的。因為,至少他成功了,沒有忘記我。而我再一次證實「#食好西」三隻字的力量,和我加瓊姐這些在網路上被視為廢青廢人的人,在各式各樣的制肘和冷言冷語之中,改變現實世界。
還有很多很多的。如藥妝店的新品介紹,最近是不是多了?關於讓座和世代之間的爭拗是不是長看長有?關於香港遊客在外地的「品格」問題,為什麼好像大家都很在乎?另外,有很多人在我回來時都告訴我:不要只做日本的資訊,現在都是韓流了,為什麼要寫日本。那為什麼各大網媒都在做日本的資訊?《逃避可恥但有用》這支舞,為什麼好像很多人在看?星野源是誰?大抵是以前903《是日本人鄭家輝》講的Luna Sea那種級數的「流行資訊」吧?
所謂KOL Key opinion leader 是什麼,老實說,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覺得我可以脫衣服上載一兩張照片就會很多人讚好。我也不會叫人食屎,或叫自己食屎。更不會自稱XXKOL然後廠商給你難喝得要死的薰衣草茶還要讚好,明明自稱文青的人都要舉高雙手脫腋毛。
意見領袖要帶起潮流,首先要問幾件事:你可以令現實世界有改變嗎?改變了你又會高興嗎?而要令現實世界改變,我要又付出什麼代價?所講意見領袖,首先你要有意見。以前我聽903會聽 Fool’s Garden、會聽Suede,因為他們會說那個好聽那個不好聽。那時候903的音樂節目,會有音樂人,唱片公司,DJ的人討論會將流行曲像《城市論壇》一樣,把《一生最愛就是你》和《濃情化不開》拿上檯面討論,誰比較好聽。當然,觀點角度見人見智,但總有點爭執點:「那有一天不想你的chorus那個hookline 是『是你嗎?是愛嗎?是你出於真心日日夜夜彷彿漆黑中說話~』和『情越濃越會化不開』比較……」現在呢?人人都是評論人了。李蕙敏再出來新歌寫得若何?鄧小巧的《強弱》、《煩可寧》、《荒唐》一次比一次來得精彩,為什麼沒有人留意?盧巧音也回來過,《哲學家》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沒有了《垃圾》那時候的驚為天人。你去Clockenflap了沒?我覺得Chemical Brothers 不會給 Sekai no owari 來得精彩……人人都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人人都好像想以「自己比別人知道得多」為榮。但問題是,知道又如何呢?
再者,以前的 Trendsetter 大抵比我們幸福。他們製造潮流的時候,不會被問及究竟你是黃絲抑或藍絲,你是撐警察還是屌警察的人。政治不動盪,才有閒心閒情。未來五年,我們會安定嗎?香港不安,世界也不特別寧,那要走到那兒去?
回看這些年,我好像被視為 KOL ,也有很多學生問我如何才可以做到 KOL。感覺就好像以前阿 Bu 看著電台的同事,只是回去做兩小時節目之後就可以去玩去滑水一樣愜意。對期望著 KOL 這份工作的人,大概只會覺得我可以坐在淺水灣畔的餐廳,喝著日本茨城縣運來的手工啤酒,邊寫稿子邊抽一抽水就可以有飯吃有日本可去,倒是一件樂事,right?可惜的是,當我嘗試把我的工作簡化傳達,我的學生都不相信。抽水不是很容易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事情。
對,一次爆發,是意外。我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發,連續兩年被視為是「最有傳達力的香港面書專頁」,在我上面的是 100毛,在我下面的是富可敵國也可以殺我於無形的「蘋果日報面書專頁」。他們的資源,絕對是我的一百一千倍。我也只是量力而為的想像,究竟這個遊戲可以玩多久。畢竟我清楚知道,世道變,有些事情不變。酸人的事情不變(很多歌手本來以為自己很捍衛言論自由,到他們知道我在做黃昏節目,一個他們以為是很重要的言論自由橋頭堡的時候,已是我做了兩年的時候。他們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電台的電台節目是不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是不是應該在某些主持離開後,天天聽著那些節目然後告訴大家我是不是在維穩?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只知道用新聞去為自己沾光的重要性),變的只是在媒體民主化(democraization of media)之後,逐臭愛醜的中國人基因性,在香港的網路會發揚光大,我們會見到更多不好看的女孩cosplay 露事業線,又或是有更多人在做自稱「社會實驗」的事情去證實香港人愛「睇人仆街」的根性去收割面書的那些engagement數字。KOL,說到底,只是虛渺的代詞。你看看你的面書,那個 KOL 真的對世道有很多意見?
有意見的人,如我,本早被視為瘋子,孤獨而卑微的一直在做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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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 2016年 《號外》雜誌。大家都在聊報紙,雜誌,閱讀之時,我在podcast 及以前的專欄都說過一丁點這些事。希望大家讀到。
長文?正經的?沒有人看的。都是轉發一條新聞,寫三個字(好似「咁都得?!」),就會有好多反應了。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CZB硬頸釣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有抽獎活動,抽『Amika暴力猿PE線200米』兩位 抽獎方式: 1.『訂閱』CZB頻道 2.Youtube影片下方『留言』,隨便留什麼都好,如果可以,影片也順手按個『喜歡』 3.將於2020/10/25抽出兩位支持CZB的隊友送出『Amika暴力猿PE線200米』(顏色號數隨機) (寄送僅限...
野猿鉤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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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以舊文更新代替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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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電影的成功總是基於兩個元素:
好的故事,以及完善的執行。不是明星,
不是特效,不是勞師動眾,不是不惜
工本,更不是一窩瘋的熱潮」
—— Jeffrey Katzen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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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本文前半來自2020年1月20日原載於端傳媒的「短片平台 Quibi可以在串流大戰殺出生路?迪士尼武俠顛覆電影產業的未竟之夢」一文,後半則更新了 Quibi 在半年內快速殞落的下半場故事。Jeffrey Katzenberg 的N度創業仍然充滿了好萊塢電影的戲劇性(和90分鐘演完的規格),就算要跌倒也要是史詩級的華麗一跤 /
今年1月8日,年近70的 Jeffrey Katzenberg 站上拉斯維加斯的 CES 消費電子展的舞台介紹他最新創業作——短片串流平台 Quibi 時,他心裡一定百感交集。
近30年前這名年輕激進的片廠主管被迪士尼毫不留情地攆出大門,憤恨的他把接下來的人生全耗在用夢工廠動畫來向迪士尼報仇。30年不到,那個他一直想扳倒的好萊塢巨人如今已走到了另外一個混屯未明的十字路口,面臨外來者 Netflix 侵門踏戶的鯨吞蠶食。
而這一回,終於輪到 Katzenberg 這個片廠外的流浪劍客,率領包含他的終極死敵迪士尼在內的幾大門派聯手出擊,企圖用Quibi這個激進的新商業模式,讓好萊塢在勢不可擋的串流宇宙中找到存活之路。
從來不選容易題目的 Jeffrey Katzenberg 不論第N次轉職似乎全是同一個職涯命盤,故事大綱永遠都是 Katzenberg 對抗整個世界。
這就是 Disney 最傳奇性的離職員工 Katzenberg 的故事:
馬三 vs. 宮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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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丟人現眼而且代價高昂的迪士尼清宮內闈大戲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只要1994年4月3日正在度假滑雪的迪士尼總裁 Frank Wells 的直升機沒有撞上山壁,只要這個迪士尼第二號人物還好好的活著,迪士尼宮廷就不會出現要命的權力空白進而引發一場讓整家公司倒退十年的慘烈宮鬥。
墜機事件隔天天才剛亮,迪士尼第三號人物 Jeffrey Katzenberg(時任 Disney Studio 主席)已經坐在辦公室等候迪士尼第一號人物執行長兼董事長 Michael Eisner 打電話來通知他被拔擢為總裁。
Katzenberg 辦公桌上的電話一整天都沒有響過。
Eisner 和 Katzenberg 早在 Paramount 時期就是關係非常親密的師徒,Eisner 被 Roy Disney(Walt Disney 的姪子)挖角到迪士尼進行集團改造大業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徒弟 Katzenberg 跟他一起投靠迪士尼。報到上班第一天,師傅向徒弟介紹迪士尼環境之後,指著窗外另一棟迪士尼動畫製作部門的大樓對他說:「對了,那個也是你要搞定的難題。」
從來沒有碰過動畫片的 Katzenberg 奇蹟般地帶領迪士尼動畫走出了 Walt Disney 過世後連續十多年的低潮期,並用《The Little Mermaid 小美人魚》和緊接著的《Beauty and Beast 美女與野獸》、《Aladdin 阿拉丁》等動畫電影實現了 Walt Disney 生前一直夢想完成的願景:一個不只是給小孩子而是給所有人的動畫產業。
意氣風發的 Katzenberg 隨後也開始監管迪士尼多年來一直上不了軌道的真人電影製作部門。
2020年此時此刻不可一世的迪士尼執行長兼董事長 Bob Iger 和 Marvel Studio 總裁 Kevin Feige 這組人物的關係,其實就是1990年代前後重新擦亮迪士尼招牌的 Eisner/Katzenberg 組合的翻版。Eisner/Katzenberg 剛赴迪士尼報到時迪士尼年營收只有3.2億美元,十年後的1994年迪士尼營收是48億美元。沒有師傅的慧眼和授權,也不會有徒弟的大展身手。但是外頭開始傳出有點刺耳的說法:有華爾街分析師說迪士尼連年股價大漲的功勞應該有八成都歸功於 Katzenberg,連Newsweek 都出現 Katzenberg 是「整家公司最有價值的人」的說法。
Katzenberg 小時候大概沒有看過韓信的歷史故事,沒有想過功高震主的下場。江湖謠傳他甚至曾自稱是「Walt Disney 再世」,讓最後一個參與集團經營的迪士尼家族成員 Roy Disney 大為光火。
Katzenberg 甚至也沒好好上莎劇那堂課,未能記取馬克白的教訓。他聽取了另外一個業界長輩、唱片大老 David Geffen 的「職涯輔導」,決定化被動為主動,用更激烈的方法表態爭取迪士尼第二號人物迪士尼總裁的職務,企圖成為執行長兼董事長 Michael Eisner 的正式接班人。於是他(也可能是他的老友 Geffen 擅作主張)透過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放話說:Katzenberg 不幹了。
「老猿掛印回首望。關隘不在掛印,而是回頭。」Katzenberg 試圖以退為進逼宮,沒料到惱怒的師傅 Michael Eisner 根本不給他機會回頭。
墜機事件兩個月後,迪士尼正在歡慶《The Lion King 獅子王》爬上那個史上從來沒有任何動畫電影登上過的賣座山頭。一路領導動畫團隊的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正式被掃地出門。
史瑞克 vs. 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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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劇情進展則更接近莎劇中年老愚蠢的李爾王:
Jeffrey Katzenberg 的背叛讓迪士尼執行長兼董事長 Michael Eisner 大受打擊,開始沈溺於一種集羞愧、悔恨、憤怒於一體的複雜情緒,並嚴重影響他作為專業經理人的判斷能力。
Eisner 統治下的迪士尼開始由盛轉衰。Eisner 火速重金禮聘CAA超級經紀人 Michael Ovitz 來替補被他攆走的徒弟。經常被媒體捧為好萊塢最有影響力人物第一名的 Ovitz 一手掌握各種明星演員和導演的人脈資源,卻根本沒有製片和片廠經營的任何 know-how。迪士尼付出的慘痛代價是14個月後還要支付1.4億美元的天價請 Ovitz 滾蛋(損失之高甚至還因此被迪士尼股東告上法院)。
這還不是這場迪士尼宮鬥所帶來的最大財務損失。Jeffrey Katzenberg 本人的資遣費在歷經難堪訴訟之後,合計讓迪士尼付出了2.7億美元的代價(其中還不含昂貴的訴訟費)。
要記得 Katzenberg 去迪士尼報到那年迪士尼年營收才3.2億,這2.7億資遣費等於十年前迪士尼年營收的85%。讓迪士尼全公司上上下下更為震驚的是,Katzenberg 完全沒有浪費時間,立刻把這筆資遣費拿去籌組一家新片廠來跟迪士尼打對台。
據說 Katzenberg 離職消息曝光的第一時間,Microsoft 的財務長立刻打斷 Bill Gates 的會議建議他出錢成立片廠給 Katzenberg 經營。但 Katzenberg 婉拒了,他寧願選擇用迪士尼的錢進行復仇大業。Katzenberg 找來了剛剛賣掉唱片公司的 David Geffen 一起創業,Geffen 則又點名剛剛以《Jurassic Park 侏羅紀公園》和《Schindler’s List 辛德勒的名單》登上事業高峰的 Steven Spielberg 一起投資。「我跟他說我們這幫人終其一生都在替片廠打工,是時候該搞一家我們自己的片廠了」Katzenberg 如此說服 Spielberg 上車。好萊塢睽違五六十年來第一家新片廠「夢工廠 DreamWorks SKG」終於在復仇的背景音樂中轟動成立。
1994年成立的夢工廠成為一場甜美但艱辛的夢。SKG三巨頭也沒能一起撐到最後,來自唱片業的 David Geffen 很快就被電影業的大起大落嚇到,不久就淡出經營。十年後 Steven Spielberg 主導的夢工廠真人電影部門脫手賣給了 Katzenberg 的老東家 Paramount。但這筆交易不包含製作過《Shrek 史瑞克》和《How to Train Your Dragon 馴龍高手》等經典動畫的動畫部門。Katzenberg 堅持把動畫部門夢工廠動畫獨立出來,自己再繼續苦撐十多年,以便繼續跟另外一個老東家迪士尼纏鬥到底。直到2016年夢工廠動畫才以高得出人意料的38億美元價格賣給 NBCUniversal,結束了他向迪士尼復仇的未竟之業。
值得玩味的是夢工廠的失敗原因其實就藏在 Jeffrey Katzenberg 的迪士尼職業生涯裡。
1991年,Jeffrey Katzenberg 發了一封題為「世界已在劇變:對我們家生意的幾點檢討(The World Is Changing : Some Thoughts On Our Business)」的信給迪士尼全公司主管(包含他的老闆 Michael Eisner),表達他對於公司和好萊塢未來的惴惴不安。
「《Pretty Woman 麻雀變鳳凰》、《Ghost 第六感生死戀》、《Home Alone 小鬼當家》這些大受歡迎的電影告訴我們一個屬於1990年代的教訓:排除掉那些一時熱潮和過度行銷的干擾,到最後社會大眾終究還是會自己找到那些他們真的想看的電影。這些電影的成功總是基於兩個元素:好的故事,以及完善的執行。不是明星,不是特效,不是勞師動眾,不是不惜工本,更不是一窩瘋的熱潮」他在信中說。
在還沒有 Facebook、Twitter 甚至 Email 都還沒普及的年代,這封長達28頁的紙本信快速透過傳真機的尖銳噪音在好萊塢掀起了一波聲浪。媒體搶刊全文協助散佈 Katzenberg 對好萊塢模式的質疑,尤其特別指名道姓批評Warren Beatty那部昂貴而對迪士尼完全沒有效益的超級英雄電影《Dick Tracy 狄克崔西》。
這封信引發的風波後來被導演 Cameron Crowe 改編成為運動經紀人電影《Jerry Maguire 征服情海》的劇情:電影中 Tom Cruise 也寫了類似的信批判整個行業,並寄給全公司的主管和同事分享,最後導致自己被開除。真實世界中,Jeffrey Katzenberg 和他的老闆 Michael Eisner 開始有嫌隙的起點也是這封信。
Katzenberg 或許始終沒有注意到夢工廠的失敗理由根本就白紙黑字寫在信中:
他強力質疑明星制過度發展對好萊塢有害,真正有價值的是編劇,編劇才是片廠應該多多花錢投資的對象。然而因為拍攝成本超出預期、票房起伏太大、還有2000年以後的 DVD 市場崩解,此外又沒有像其他家大業大的片廠有各種業外收入來分攤風險,腳步蹣跚的夢工廠動畫一直要到《史瑞克》出現之後才開始勉強站穩,但 Katzenberg 從頭到尾仍舊花了大量預算在邀請明星參與動畫配音。放眼好萊塢真正做到以劇本為中心、全職養創作者寫劇本的公司,正是 Katzenberg 的死對頭迪士尼旗下的皮克斯 Pixar。《Coco 可可夜總會》的 Lee Unkrich、《Up 天外奇蹟》的 Pete Docter 、《Wall-E 瓦力》的 Andrew Stanton 都是皮克斯的全職員工,這些迪士尼 / 皮克斯長期投資的創作者才是夢工廠動畫在競爭中不斷吃鱉的原因。
歷史的因緣際會是:迪士尼的第一份皮克斯發行合約,正是當年充滿遠見的 Jeffrey Katzenberg 還在職時親自去和皮克斯董事長 Steve Jobs 簽下來的。
30年後他那洋洋灑灑28頁的信仍是足以顛覆好萊塢的真知灼見,只是最後真正達陣的人不是他而已。
好萊塢 vs. 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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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22日夢工廠動畫完成交易的那一天,才是 Jeffrey Katzenberg 意義上真正從迪士尼「離職」的那一天。二十年來第一次,Katzenberg 再也不用馴龍、再也不用救世、再也不用搶救費歐納公主。他終於可以在他的迪士尼復仇劇中下台一鞠躬。
結果,不按牌理出牌的他這時候竟然來了一手「老猿掛印回首望」,回頭去了一趟迪士尼。
舊地重遊之日,他的師傅/仇敵 Michael Eisner 早已退休。Roy Disney 過世之前幾年在董事會聯合其他股東發動突襲,逼Eisner讓出他早已不適任的董事長一職。如今坐在執行長兼董事長位置上的是電影史上最成功的片廠經營者 Bob Iger。
於是師兄 Katzenberg 在會議上給了師弟 Bob Iger 一個他無法拒絕的 Offer。
直到週三的CES發表會上,這個由迪士尼、福斯、華納、索尼、NBC環球、維康Viacom、高盛銀行、JP摩根銀行、阿里巴巴等投資人集資十多億美金的神秘新公司才正式揭露他們野心勃勃(但短短的)的計畫:Quibi。
WTF is Quibi? 該公司的Twitter帳號甚至選了這個充滿挑釁意味的帳號名稱。
「我們的任務是讓你隨意咬一口(quick bites)卻得到驚人的好故事。」Katzenberg 在CES的舞台上解釋 Quibi 這個字的由來。
Quibi 不是 Netflix,不是 Disney+,不是 Apple Tv+,也不是後來才上線的 HBO Max。Quibi是針對手機用戶的短片串流平台,專門鎖定你的通勤、午休或是在沙發上滑手機的零碎時間,提供一集不超過十分鐘並以好萊塢電影規格製作的精緻戲劇節目、實境秀和新聞氣象等資訊節目。
為了展示決心,他們甚至宣示只會提供手機平台的 APP,所以使用者如果想要在大螢幕上收看必須自己使用裝置上的 Airplay 或是 Cromecast功能來投放。更重要的是 Quibi 的內容將會是第一個專為手機直式螢幕提供原生內容的平台。創作者必須同時使用直式和橫式構圖的兩台攝影機同步拍攝,並透過演算法將畫面結合成為一個十字形的畫面傳輸給使用者,做到不論直式收看或和橫式收看都不會有任何黑框,同時又可以在使用者把手機轉向時讓影片畫面即時無縫轉向,有如黑魔法。
除了偵測手機水平之外,他們還試圖在節目中置入其他手機功能,比如配合節目內容讓手機鈴聲響起,或是會依據 GPS 偵測你所在地時間藉以推出天黑之後才能看的恐怖節目。
為了和 YouTube、抖音、Instagram 上面的素人網紅經濟對抗,Quibi 將以每分鐘10萬美元的製作費,製作每年約8500集的精緻節目。已經加入 Quibi 陣營的包括 Steven Spielberg、J.J. Abrams、Guillermo del Toro、Sam Rami、Antoine Fuqua 和 Ridley Scott 等導演,以及 Dwayne Johnson、Kevin Hart、Jennifer Lopez、Liam Hemsworth、Idris Elba、Zac Efron、Tina Fey 、Dave Franco 和 Bill Murray 等明星。
Quibi 這個新品牌之所以能集結這麼驚人的陣仗,除了 Jeffrey Katzenberg 自己在迪士尼和夢工廠的多年人脈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察覺了串流時代對內容的強烈需求已經讓創作者更加重視著作權歸屬的議題,Quibi 因此提供了 Netflix 或是 HBO 絕對開不出來的合作條件:除了在 Quibi 上播出七年之外,其餘著作權完全歸屬於創作者,因此他們在其他平台可以有額外收入。
面臨擁擠而血腥的串流大戰,Quibi 試圖另開戰場、殺出生路。這絕對不是容易的事,Vox 旗下的科技媒體 The Verge 因此在 CES 的專題報導中以 “Quibi vs. The World” 來形容這條不尋常的路徑。
到頭來,Katzenberg 的故事終究是一個武俠故事。
在電影將死、電視將死,而且通通將死於手機和 Netflix 夾殺的世紀科技變局之下,曾被迪士尼逐出師門的 Jeffrey Katzenberg 站出來統一好萊塢各大門派,提出一個殺出重圍的激進構想:不如我們放下各自的詠春拳、形意拳、八卦拳、64手之類的舊功夫,發明一套新的。
一百年來電影一直就是一門「如何吸引觀眾眼光」的生意,但這家百年老店早已沒有年輕人的俐落身手來應對觀眾和媒介的頻繁招式變化。 Quibi 是第一次由電影從業者主動提出的原生媒介規格,而不是「電視來了」我們就想辦法在電視上放電影,「DVD 來了」我們就想辦法在 DVD 上放電影,「網路來了」我們就想辦法在網路上放電影之類的被動作法。
從來不選容易題目的 Jeffrey Katzenberg 的解題口訣:放下舊成見、接受新媒介、繼續講好故事。
Quibi vs Co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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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像一部90分鐘長的標準好萊塢電影,Quibi 的故事在199天之後就戲劇性地收尾 ......
生不逢時的 Quibi 上週無預警地宣佈將自12月1日起停止運作,並在出售現有的技術和內容等資產後解散公司,將剩餘的資金退還給股東。Quibi 以主打 10 分鐘以內的精緻內容而且可以直立觀看為號召,並有先後經營過 Disney 和 Dreamworks 等片廠的 Jeffrey Katzenberg 擔任董事長, 以及先後當過 eBay 和 HP 執行長的 Meg Whitman 擔任執行長,然而最終仍在6個月內迅速玩完。這兩位好萊塢資深玩家(Whitman 也是 Disney 畢業生)在對股東的信件中表示:「我們的失敗並不是出自於不夠努力。而是我們評估認為真的已經用盡所有可能的選項。」
Katzenberg 在上週的一場訪談中重申他過去兩三個月說過很多次的結論: Quibi 失敗的主因是他們原本鎖定通勤時間的利基市場,但突如其來的疫情讓此時此刻每個消費者都受困沙發上,根本沒有人在通勤。
他坦承過去三週他們已經用盡各種方法尋求策略投資夥伴、願意收購的買主或是其他各種財務上的支援,但全部都踢到鐵板。他們認為再繼續撐下去結果也不會改變
娛樂產業媒體 IndieWire 認為 Quibi 則分析說 Quibi 鎖定的短片市場原本就有 YouTube、Vimeo、TikTok 和 Snapchat 等等免費而且永遠看不完的影片。而該串流服務孤注一擲地押寶在通勤之後(甚至一開始App還沒有投放到電視上的功能),更造成該公司後來求售非常困難。接連被各個片廠甚至 Apple 和 Facebook 拒絕收購,就是因為鎖定行動端的 Quibi 換到非行動市場上就難以顯現價值。
財經媒體 Bloomberg 引述 S&P 分析師 Naveen Sarma 的分析:每一個平台都需要吸引人的內容來讓新訂戶上鉤,並繼續用大量的內容留住他們。而萬一沒有達到目標,就必須要口袋夠深的母公司拼命搬資金來支援前線。Quibi 原先預估他們製作的175個節目會有8~10個可能會中。要命的是不僅一個節目都沒有中,而且他們的 App 甚至無法讓使用者截圖來製作病毒式擴散必備的迷因。然後再回去跟富爸爸們伸手要更多金援支持時之所以會一毛錢都要不到,是因為 Disney 或是 WarnerMedia 這些片廠當時投資心態並非覺得 Quibi 會中,只是純粹為了避免 Qubi 中了之後自家集團會面子無光而花點錢買張保單而已。
另外一家財經媒體 Forbes 提到 Quibi 其中一個豪賭是他們打破傳統電影電視的版權歸屬遊戲規則,讓其他平台的一切版權歸屬於創作者,而 Qubi 要的只有在自家平台的權利。這當然是一種吸引大量明星創作者參與的談判利器,但也是一種長期經營上的豪賭。Qubi 賭行動裝置端的需求會非常強烈,所以這些他們出錢製作的內容上頭的所有商業價值都會在他們自家平台上耗盡,因為所有消費者都會訂閱 Quibi,而不會等未來的其他二級通路上架。他們錯了。
科技產業媒體 TechCruch 認為 Quibi 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因為與其努力做功課、尋找市場上已經成功的短片模式,Jeffrey Katzenberg 寧願用好萊塢的老方法——把20億美元盡可能用在砸大錢買明星和導演來增加平台賣點 。最終 Apple+ 和 Quibi 等等串流大戰新玩家都是用同一個姿勢華麗跌跤,因為兩家都一樣花了大錢製作新節目,卻欠缺觀眾早已熟知的舊內容片庫來吸引觀眾上門。
值得玩味的是,把時間倒回到1991年 Jeffrey Katzenberg 發給 Disney 員工的那封信中,正是一再強調不要迷信明星的魔法。Katzenberg 用標題為 "Tracy, Tracy, Tracy" 的一整個章節苦口婆心地解釋讓 Disney 自傲的漫畫電影《狄克崔西》其實是一場完全被明星誤導的失敗。他強調「如果點子跟故事足夠強悍,任何一部電影都不需要仰賴特定的表演者就可以大獲成功」,因此希望員工在演員酬勞的談判桌上努力達到這個目標。
30年後,不知道 Katzenberg 是否改變了上面的想法?
抑或者等塵埃落定後,他會終於替大家修訂這封改變好萊塢歷史的信——「世界已在劇變:對我們家生意的幾點檢討(The World Is Changing : Some Thoughts On Our Business)」。
就像當年他在信中說的:「這是與眾不同的行業。即便不在行業裡頭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件事。這就是為什麼他們不只熱衷於看電影,而更執著於想要理解電影產業背後的運作」,我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好萊塢的成功是如何成功、失敗是如何失敗。
「他們想要知道我們是怎麼創造魔法」Katzenberg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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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zenberg 在正式發佈 Qubi 收攤消息的前一天,在跟員工的視訊會議中,」難掩情緒激動地要 Quibi 員工去聽 DreamWorks Animation (Katzenberg 近年才剛剛賣掉的公司)的電影《Trolls 魔髮精靈》中 Anna Kendrick 唱的主題曲
Quibi 準備資遣所有員工並支付資遣費。事實上 Katzenberg 也說之所以會選擇這麼早就解散公司,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因為他覺得目前就業市場越來越艱難,有義務儘速協助員工趕快找到新東家,不要耽誤人家的大好人生。
這個戲殺青了,就投身到下一個故事裡。
「現在,就讓我們重新回到繪圖板上,回到最根本的工作裡頭」Jeffrey Katzenberg 在 1991 年那封給 Disney 員工的信中如此作結。
野猿鉤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隔離十四天,我學到什麼](個人拙見)
從倫敦飛回來兩天後,我收到公司寄來一封簡訊,告知我所服勤的倫敦回台航班上,有一名確診武漢肺炎的旅客,我必須進行在意義程度上較居家檢疫更為嚴格的居家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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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詢問公司確診旅客的座位號碼,正是在我所負責服務的區域,我沒有在他身邊經過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令我第一次在物理程度上感受到這個病毒的迫近,隔天甚至產生了應該是心因性焦慮引起的身體發熱,雖然沒有發燒也高於平均體溫,加上我回國後就一直有一點點咳嗽和流鼻涕,我一度考慮要不要通報衛生健康中心,去做篩檢。所幸在我大量地睡眠休息、補充水分以後,身體情況就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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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這幾日,和朋友傳訊息聊天時,她問我在隔離期間有沒有培養出什麼新嗜好,由於對方是我私交相當好的閨蜜,我想了一下便直接回覆:「發現了一個看A片了好類別,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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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隔離條件相當優異的人,我雖有同住的家人,但他們在我從倫敦回國的隔天,我都還沒收到公司傳的載到確診旅客的訊息,就非常有防疫意識地搬出去,只留下我一個在家,僅在我需要食物時回來送飯;我的朋友也都相當熱情,令我食物不虞匱乏,造成我除了武漢肺炎外的另一個隱憂,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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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告訴我,很多居家隔離的人,會在追劇追完以後振作起來,看看書、整理房間之類,所以她才問我有沒有培養出什麼不一樣的隔離興趣,殊不知我發展地這麼歪,但還是興致勃勃地問了我愛上看什麼類型的A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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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諱言自己是喜歡性的人,甚至有些自豪自己是能夠坦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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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除了生育之外,還有許多面向值得探索,不論是傾向於運動生理範疇的姿勢、持久度、滋潤度;神經科學範疇的敏感帶、高潮時的靈魂抽離感;心理範疇的前戲重要性、射後不理森氣氣;甚至是哲學範疇的我們該跟誰做愛、性和愛可否分離、假高潮是友善亦或是虛偽⋯⋯。情慾世界相當多采多姿,是綜合本能、靈性與理性的拉扯疆界,我常常在想這些事情,也希望人能用正面的態度去理解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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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目前A片市場的目標觀眾群還是以男性為主,女性向的A片市佔率較小,我在看片時常常苦惱於覺得女優真的太正點了,不過與之對戰的男優卻是激不起我任何性慾的外貌(我要玄彬做愛⋯⋯的迫降);或是總是以男性敘事觀點來拍攝影片內容,且劇情走向不見得是女生會喜歡,甚至是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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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居然在隔離的日子裡偶然發現一個搜尋標籤,裡頭的男生又帥又猛,且都是素人。我在那個類別裡,終於享受到了男生「後宮選妃」般的膨脹愉悅,撫慰了我因載到確診、整天也懷疑自己確診的慌張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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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網路上亦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網紅博恩在個人YouTube頻道上傳了他今年二月於TICC表演的脫口秀片段,其中一段「博恩被強姦的故事」,引發了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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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議的主題圍繞在男性性侵受害者相較於女性性侵受害者的被隱形,因為刻板印象大都是男侵犯女;以及他身為一個脫口秀演員,該不該用表演「放下過去」;甚至是性侵這麼嚴肅敏感的話題該不該作為開玩笑的主題,畢竟會有引發仿效效應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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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恩是我相當喜愛的網紅(拜託回歸夜夜秀),看完他表演的片段,我在笑中是有心酸、甚至是越想越不捨的,但也佩服他的智慧及勇氣,可以這樣處理這種題材,甚至藉此闡述自己的理念,即使這個理念不見得是在這個依舊相對平板的世界,能夠被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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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沒有要探討我對這個事件的評論,純粹是這個事件給了我一個引子,令我更加深刻感受到女性情慾的不受重視,以及男女平權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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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恩在表演片段影片的最後開了一個「希望女生可以多多強姦男生」的玩笑,我能理解這是表演,所以也可以用置身事外地玩笑心情雙重標準地大笑。不過若要真正探討男女情慾關係,甚至是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說,女生不是採主攻的強姦姿態對待男生,就一定會得到男生「口嫌體正直」的回報認可;而男與女性愛的基礎,至少應該都要是「合意性交」,不論兩人的社會關係、陌生程度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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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己是喜歡性的人,在我十八歲與當時的男友初體驗之後,只要有固定的伴侶,便會有些需索無度地希望與對方維持至少一週兩到三次的頻率。但在與後來某一任男友的熱戀期過後,對方卻很快地對與我之間的性冷卻下來,甚至時常會發生最讓女生不爽的「寧可自己看A片打手槍,也不要與女友實戰」的情況,令當時的我相當挫折,畢竟我認為自己對性的反應熱烈,絕不是會讓對方聊甚於無的死魚,也很樂意與男友一起開發新玩法,實在不懂光看A片自慰的奧妙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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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深刻我們之間有過幾個相當尷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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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故意在當時我們同居的小房間內播放A片,待到引發他的生理反應後,以幾近強迫的姿態脫了內褲就想霸王硬上弓,而他即便是已經勃起,都可以把我狠狠推開。羞憤難耐而無法理解的我,往往放聲大哭,想用情緒勒索再逼他與我上床(在此向那位前男友致上最深的歉意,這也印證了生理反應不等同於心裡願意),但結果通常是不了了之,他變得更不想與我做愛,我也在吞了這樣的恥辱好幾次之後,終於明白我們走不下去,主動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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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化學反應建立在很多面向,不論是陌生人或熟悉的人,我們都會有想或不想的時候,除非是病態式對性愛成癮而不能控制的人,性的多寡拿捏與奧妙,需要我們可以放開心胸去認識、學習,才有機會不再被誤會或是污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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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實際的「做」,和異性談話的語調內容、不經意的觸碰、眼神交流,都是性行為的延伸,都是一種意念式的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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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大多數的性都是發生在與固定伴侶之間,我並不是保守,而是還多少被箝制在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女生不能淫亂的觀念裡,所以跨不出那一步。我在沒有固定伴侶時,能做到最多而冒險的性,便是在酒吧之類的場合,與自己順眼的男人調情,然後回家想著對方自己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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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耶魯大學人類學家Wednesday Martin所著《我是一個媽媽,我需要柏金包!》(Primates of Park Avenue)一書中,印象最深刻的橋段不是上流社會媽媽之間的勾心鬥角,而是她提到她小孩的幼稚園有一天出現了一個隨丈夫工作來到紐約的法國媽媽,上流社會的女人多半傳統、倚靠丈夫財力維繫身份地位,因此對所有可能搶走丈夫侵害夫妻關係的女人特別提防。而法國媽媽初來乍到,依舊秉持著法式風情與較不羈的浪漫,令所有除了作者之外的幼稚園媽媽產生警戒。不過作者卻樂見其成,甚至會刻意安排讓自己的丈夫偶爾去幼稚園接小孩,製造丈夫與法國媽媽的巧遇,讓丈夫也有與別的女人「安全調情」的機會,藉此調節一對一關係中容易出現的緊張,令心靈有稍稍「出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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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內容再度令我意識,在不能言說的境地裡,人與人的交流皆是性愛,裝可愛是性、裝酷也是性,只要有想引誘人的念頭存在,便已夠構成了性愛的初步,可以說人的打扮、學習討人喜歡的手段,都是一種自慰。而或許因為我們的羞澀、狹隘,以有色眼鏡看待社會交流中的每一種性,才往往造成壓抑,進而引發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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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良好地正視,性的交流,從兩人第一個眼神交換就開始了,如何引導、察覺對方的意念,進而有更多接觸,甚至到真正的性器接合,是我們不論對任何意欲發生關係的對象,也就是說不論對方是不是夫妻、男女朋友、炮友,都必須學習的藝術,社會才不會再有「女生說不要就是要」、「口嫌體正直」、「女生可以強姦男生」這樣粗暴、平面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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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生理上的設計,並非從一而終(而長臂猿是);然而我們目前的主流價值卻是傾向一夫一妻。我體認到這樣的現實,卻參透不了這之間的關聯,我僅能期許自己可以是更尊重自己、也更尊重他人性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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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初居然會有「女生一定可以強姦男生得逞」的心態,大概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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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生比男生更不被鼓勵自慰、探索自己的性慾,所以不能理解男生居然可以有「看A片自己打手槍自己爽」的行為,因為這在女生的觀念雋刻裡隱約是一種禁忌,我甚至有朋友直到二十歲都還不知道自己的陰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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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生的情慾養成是與男性主導掛鉤的,如果自己來、甚至比男性享受,就會被視為是淫蕩、不潔的負面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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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再更衍生,女生在社會觀念壓抑下,一部分人被成功地圈禁了性慾,不敢享受,甚至不願享受,嚴重者更會徹底抵制本能去厭惡性慾;而一部分如年輕氣盛時的我,便會反向地認為自己若能突破社會觀念限制,成為熱衷性愛的女人,就該被視為珍寶,任何被自己主動求歡的男人都該感到珍惜而受寵若驚,不可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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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上述前因後果,我才終於能夠好好看待自己的情慾狀態,在伴侶關係上,也才更有辦法尊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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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慾就像食慾一樣,是有辦法控制的,但也像食慾一樣,必須要適量地吃,才不會一直想著吃。我後來交過一任男友,在我們的性關係上,亦是我的需求大於他,但當他明確表達不要的時候,我也不會因此引發負面的價值感低落,認為是自己沒有魅力、或是對方不喜歡自己。他有時會寵溺似地取笑我「每次都要」,我也不覺得自己淫賤,反而認為是一種可愛的讚許。畢竟在目前我所看過的演化心理學論述中,大都還是傾向採取保守陳腐的「性是女人用來鞏固男性保護與財產投資的手段」,如果按照這個論述,性就是女人給男人的「獎賞」,而若是男人連女性可以給予的「最大獎」都不想要,這個女人就可謂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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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是,我想要的性,若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卻要對方配合,還包裝成是「賞賜」,這不論是男是女,都是相當危險而偏激的想法。而若男女求歡碰壁時,亦沒有自己紓解的觀念,反而會造成更多「 用強」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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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迷上滑雪,沒雪滑的時候就會上滑雪愛好者的網路論壇潛水。一次,看到有雪友竟在日本雪場遇見著名AV女優波多野結衣及大櫬響,雪友過去以破爛的日文表示自己是粉絲,貼文底下留言清一色是男性一片哀鴻表示欽羨,將女優當作女神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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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有種奇特的感覺,明明自己所受的教育是不鼓勵女性展現情慾、甚至認為女性情慾是敗德的,小時候只是裙子穿短一點,長輩便會給予指責眼神,但在這些以展露情慾營生、專門幹給別人看的女優身上,卻又發現了不合邏輯、備受尊敬的雙重標準。我突然發現台灣男生很優秀啊,可以用這樣正當的兩面心思去看待女優;也發現雙重標準可以是好的,人能一邊意淫他人身體搓槍自慰,也能同時謹守禮節本分,甚至帶有感謝之情尊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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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離期間我也迷上了日本真人實鏡節目《雙層公寓》(Terrace House)。其中有一位四度回歸的成員,模特兒島袋聖南,從二十五歲開始參加該節目,在節目裡和其他成員戀愛,從節目引退後失戀又能不畏情傷、甚至是大眾的目光,再度投入節目尋找戀愛對象。每次她在節目中回歸出現,男性成員的目光便會馬上被她攫去,並不會因為獲悉她的戀愛史而反感;反倒是女性成員會因為感到威脅(因為她真的很漂亮),便對她產生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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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常說這個社會在父權主義的運作下,男人如何欺壓女人;殊不知女人自己往往是最大的父權幫兇,助攻譴責不在父權脈絡下安生的女人,只要有女人在情感上表現地瀟灑,便是水性楊花、沒有規矩教養,甚至認為如此表現有辱女性名聲;卻對有同樣行為的男性以風流倜儻一類正面言詞褒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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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台灣男生已經漸漸走出父權的迷惘,是許多女生還箝制自己在「不能出去」的牢籠裡,我們才無法用正當的眼神看待自己的情慾,甚至對別的女人產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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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隔離期間我才迫切地發現其實我很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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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獲悉自己要被隔離的消息時,我是樂觀的,我本來就喜歡做一些一個人做的靜態的事,看書、寫作、思考,而我不過是把做這些事的地方從咖啡廳移回家裡,且只有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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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才發現,即使只是在咖啡廳裡與店員有最低程度的交談,喝什麼、點什麼;感覺鄰座的人即將突破生物距離的小小威脅;常見卻從不說話的其他熟客面孔⋯⋯,都是屬於我欲投入這個世界、接觸人的一部分。這種對人需要的感覺,打破了我自以為是的孤傲,發現即使是素不相識陌生人,其實也默默構築了我的安全感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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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想感謝所有與我有過情感交流的對象,不論是有性的、無性的,粗淺的、深刻的,是你們的包容與體諒才令我習得與人交往的藝術。而這場疫情即便剝奪了我和人交際的權力,卻也令我領悟,若是擁有健康的心態,就算病毒肆虐,我們也能擁有健康的雙重標準,知道這種狀況只會是一時,若不好好隔離配合檢疫政策,疫情不會過去,感情也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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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補充最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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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曾被我意圖強姦、求歡不得的前男友,分手許久後來找我打了回鍋炮,他感嘆地說:「還是妳的技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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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隔離期間的最大體悟,便是:我要強姦你,你還不見得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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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私訊、勿留言求強姦,意淫歸意淫,對人還是要有健康的雙重標準,這個社會才能同時擁有所有人猥瑣私密的性趣,還能產生相互敬重的高尚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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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級的性,是我已在意念之中強姦你無數次,在現實中還能一步步誘導你實際與我交合,而你還以為你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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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猿鉤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封神演義 #封神榜 #姜子牙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中國有很多名著,可能以前在秦朝的時代很多書被燒毀了,但是還有一些保留下來了。其中四個名著就是水滸傳,紅樓夢,西遊記和三國演義,但是還有一部沒有被列入在四大名著裡面,那就是封神演義。這本書出現於明朝時代,傳說中他的作者是明朝的許仲琳,也有說是道教學者陸西星寫的。而西遊記也是在明朝時代出版的,兩者雖然是在同個朝代裡面,但是裡面講的人物有重疊,感覺像先有封神榜然後才有西遊記。
我不明白為何以前的明朝君王可以讓他們出版這本書,因為封神榜裡面有摻入一些真實的歷史人物,例如周武王,蘇妲己,紂王,姜子牙等等,其實是講著造反的,順便宣傳道教成仙的一些神話,而西遊記則是宣揚佛教,我們姑且相信明朝時代的皇帝比較沒有那麼小心眼,但是為什麼作者會寫這一本書呢?其用意又是什麼呢?可能就是為了賺錢吧!
你可能以為他還在一本一本寫吧?放心~那個時候已經有印刷術了,所以大量印刷沒有問題,而且還保留至今,我去看了一下封神演義的原本,哎喲,全部都是文言文,看了頭都大了,不過還好我看過TVB的封神榜,所以大概故事是知道的。
真實歷史人物
中國的神話起源於伏羲和女媧造人,然後就是三皇五帝,三皇就是指軒轅,伏羲和女媧,神農氏炎帝和祝融赤帝,而五帝就是堯(yao),舜(shun),少昊(hao),顓頊(zhuan xu第一聲)帝喾(Ku第四聲)。
開始於黃帝,軒轅,傳說中他是中華民族的始祖,黃帝和蚩尤大戰九次,終於在逐鹿上殺了他,創立了夏朝,華夏中國也。古人認為他們乃世界的中心,所以稱之為中華,中央之國,簡稱中國。
然後在公元前1555年,商朝滅夏。經歷了大概五百年,到了商朝最後一個皇帝,叫帝辛,也就是封神演義裡面的紂王,傳說中他說荒淫無度的皇帝,在【史記】和【國語】裡面有記載,他有個非常美的妃子,叫蘇妲己,在紂王討伐有蘇氏後,有蘇氏把他的女兒妲己嫁給紂王,深得紂王寵愛,立為王后,很多人都將商朝滅亡的原因賴在女人身上,但是自己的國家被你毀滅,還被逼嫁給你,迷惑他讓他的朝代滅亡,不就是正好報仇了嗎?
那麼紂王那時有多淫亂呢?根據史記裡面有記載,紂王為了討妲己歡喜,把酒添滿進去池裡面,還讓三千男女裸體追逐其中,所以才有那句:酒池肉林的成語,而且更用了很多人民的錢修建鹿台,裡面收藏了奇珍寶物。
那麼在封神演義裡面,紂王就是應文武百官,在女媧聖辰當天,去到女媧殿為百姓祈福,但是這個紂王沒有見過美女,看到女媧的聖像,竟然起來色心,石像而已哦~紂王,你有多dry哦?
他就說我的后宮裡面,都找不到那麼美的女子,彷彿仙女下凡,月殿嫦娥一樣。如果可以帶回去享受,那就最好了。
於是就在女媧殿裡面,寫上:鳳鸞(luan2)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區區遠山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shao2)籠煙騁(cheng3)媚狀,但得妖嬈(rao2)能舉動,取回長樂代君王,前面的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出事的就是後面那兩句,意思是最後可以帶女媧回去陪他就好了。這是對於女媧的褻瀆(xiedu),所以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哦。尤其是最大的那個。
女媧看了非常生氣,自己保護了商湯600年,然而這個紂王昏庸淫亂,不修身立德,於是就召喚天下群妖去到她的行宮,在當中選了在軒轅墳中的叁妖,那就是千年狐狸精妲己,白蘭氏雞精,啊不是,是九頭雉(zhi4)雞精,還有玉石琵琶精。
女媧就和她們說在西周已生聖主,商朝氣數已盡,天意已定(是你自己定的吧?)你們三人去迷惑紂王,讓他沉迷酒色,迷惑君心,等待周武王討伐紂王,以助其成功,不可殘害蒼生。事成過後,你們就可以修成正果。哦~~原來是臥底來的。。。
現實的歷史當中,妲己在商朝滅亡的時候,被斬首了。
裡面還有一個主要人物,就是封神的姜子牙。姜子牙,又名呂尚,字子牙,也叫姜太公,在歷史裡面,姜子牙是在兵法,管理,天文,政治上都有涉獵,但是到了72歲還沒投靠任何君王下面,只因他要等待明君,知道周文王姬昌會經過渭水之濱,蟠溪(panxi)於是就在那裡釣魚等待他來~
但是他沒有放魚餌,周文王就問道:沒有放魚餌怎樣可以釣到魚呢?
姜太公就說:我老人癡呆。。。忘了放魚餌。
不是:姜太公就說:願者上鉤。過後就和周文王討論國家大事,周文王看過履歷表,覺得不錯,就聘請他為太師,而在封神榜裡面也有提到姬昌,還有提到姬昌的次子,姬發,也就是周武王。
比干也是真實人物來的,他是紂王的親叔叔,是三大忠臣之一,他因為直諫而被紂王剖心而死,到了唐朝被最封為太師,忠烈公。在道教裡面稱之為財祿真君,就是財神爺啦~
在封神榜裡面,他發現了妲己是狐狸精,就特地讓紂王穿上狐狸毛衣刺激妲己,妲己看到很多子孫的毛皮被披在身上,非常的憤怒,就設計詐病,說需要一片玲瓏七竅之心來煮羹湯才可以醫治她的病。於是就傳召比干,說需要借他的玲瓏心一用,比干知道這一去一定是兇多吉少,於是想起姜子牙曾給過他一個簡帖,如果有什麼進退兩難的時候,打開來看看,裡面有個符印,吩咐燒了放進水里面,喝了可以保護五臟,於是他去見紂王,紂王就要他剖開他的身體,取出心臟給他。於是比干用刀掏心出來給他,然後就下台騎馬離開了。由於是姜子牙的符印的關係,沒有心還可以活著,但是他走到一半,見到一個婦人買無心菜,就問她說:為什麼是無心菜,婦人就說:就是無心的菜咯~然後他又問道:人無心又如何?婦人就說:人無心必死!然後比干聽了,就吐出鮮血,死了。原來這是崑崙法術,如果那個婦人回答:人無心還可以活,比干就不會死。
哎喲,不問就可以了吧~為什麼一定要問呢?雖然故事內容和歷史有點不一樣,但是結果是一樣。
還有周文王的大兒子伯邑考,在周文王被紂王囚禁過後,他被當成質子,幫紂王駕車,紂王把他剁成肉醬,煮成肉湯給周文王吃,而在封神演義裡面,伯邑考就被描述為俊男,為了父親,他獻上七香車,白面猿猴和美女十名給紂王,並且要代父贖罪,當他的車夫,妲己非常喜歡他,一直借學琴來勾引他,但是他就拒絕了她,,我心托明月,明月照溝渠。於是妲己就因愛成恨,就誣陷伯邑考說他性騷擾她,紂王就把他剁成肉醬,做出餡餅給毫不知情的周文王吃下去。
雖然過程不同,但是伯邑考還是一樣給剁了。
封神演義裡面除了這些真實歷史的人物之外,真實發生的戰爭也有改編進去,好像是牧野之戰,就真實記錄在歷史書裡面,這個戰爭是周武王和紂王的戰爭,周武王就大獲全勝,而紂王知大勢已去,就登上鹿台,自焚而死。
封神榜裡面一個封了365個神,但是姜子牙就是忘了自己,(都講他記性不好的啦)而在封神榜裡面是沒有哪吒,楊戩(二郎神),雷霆子,他們是肉身成仙,而妲己也被封仙,因為她是臥底來的。
哪吒的爸爸,李靖是真實的唐朝名將,雖然時間點有點出入,一個是在商朝,一個是在隋唐時代,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剛好同名同姓。
過後的西遊記好像是延續這些設定,但是卻加進來如來佛祖,感覺就像宣傳佛教的如來是比任何的道教封的神仙都厲害,感覺就是一個就是道教的宣傳小說,另一個則是佛教的。
如果大家有興趣,下一集我就說西遊記裡面的真實存在人物。
好啦!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野猿鉤 在 周元偵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鐵板路亞(Jig lure)是釣紅甘中魚率很高的釣法,對付回游魚更是很不錯的選擇,白燈(基隆東岸碼頭)更是玩鐵板的釣客爭相朝聖的熱門釣點。基隆白燈豐富的資源也是磯釣,沉底,前打,遠投,水球,夜釣軟絲木蝦野猿活餌,白帶客最愛的場所之一,多樣的魚種,多變的場所...水夠深且為垂直壁的釣場,也是用雀鯛活餌釣紅魽最容易操作的一個好場所.....時序入冬,紅甘也進入尾聲,今天我們是最後一次在白燈鐵板釣紅甘,釣況雖沒前1~2個月強,但也有幾波很咬的時段,團釣的女生"連妹妹"更是在短短的15分鐘連起3隻...馬上進入前3名,嚇壞了眾多男生釣友,精彩影片請看......
"紅甘","章紅","鰤魚(高體鰤/杜式鰤)
學名:Seriola dumerili
英名:greater amberjack
日文名:カンパチ
裝備:
釣竿: ABU 932HA
力魯: SHIMANO STELLA
黑寶6000 HG
母線: 3號YGK-WX8編PE
前導: 10號YGK卡夢線
鐵板: 自行設計的69J 莎優力60g(金/銀色)
鉤子: 5/0鐵板鉤
音樂:
Track: Distrion & Electro-Light - Drakkar [NCS Release]
Music provided by NoCopyrightSounds.
Watch: https://youtu.be/YJTae5ScvQA
Free Download / Stream: http://ncs.io/DrakkarYO
3K-391 - Earth [NCS Release]
Music provided by NoCopyrightSounds.
Watch:
NCS Drumstep Playlist: http://bit.ly/NCSdrumstep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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