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就是一個納悶伴侶,「你怎麼這樣還能長大?」的我見我思。
不在娘家挨罵的第一年除夕,我在公公家訝異看著訂來的年菜,菜色也很意外見到我。有點像是看到基努李維搭地鐵(我誰啊我),或者年菜的鱸魚、羹湯裡的魚板是我的民間友人。
後來幾年吃餐廳的除夕桌菜,除夕還要賺錢的餐廳,每桌菜色都一樣的餐廳。覺得自己好像在美國,被導遊帶去難吃中國餐館的團客。
久了也就那樣了,一年吃一次而已。心裡也知道有病的不是我,是我媽。
(來賓點播:如果妳有一天,因為不懂復出,被大菜永遠拋棄;那麼一切,妳都應該怪我,都是我寵壞了妳。)
直到近年因為藍白拖的阿嬤身體不好,除夕就改在新莊阿嬤家吃。受不了的那個人,就會是想不開的那個人。去年訂了幾道鼎泰豐的年菜,其他的都交給我。
今年是訂了金蓬萊的排骨酥、佛跳牆和土魠米粉,盤算著帶烏魚子、十香菜和白鯧;早上醒來又放心不下,不知怎的就做好了獅子頭,壓抑自己不要買鴨蛋炸蛋酥配土魠米粉。(閉眼)
刀子帶了,高粱裝在酒壺裡;差點想帶砂鍋,但是提著兩大袋保溫袋的我,好像UberEat.
殺進比我的廚房還小的哈比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一盅......陌生佛跳牆?
「不是已經說好了,我們訂佛跳牆嗎?」我一臉激動,藍白拖聳聳肩。
接著看到外傭在片超市(?)魚,我又尖叫了。我的白鯧已經退冰了啊,怎麼又來一條魚?
「想說讓你們吃吃看印尼菜,怕有人想吃。」公公很得意。
算了算了,我繼續回廚房聽外傭跟我說明,那道菜是Fish。
有在做菜請客的人兒都知道,出菜就是DJ排歌。要把哪些菜做到一半,直到客人快到的時候,才風風火火滾燙出菜。我在哈比廚房踱步排歌單,蛤蠣要最後才下,會吸湯的米粉也是。
「你哥他們幾點到?」「我不知道。」
「你們沒有約時間?」「約晚上啊。」
啊啊啊啊啊,到底怎麼能這麼chill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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