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陳錦康先生。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2萬的網紅香港花生,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毛哥吹雞: 8/5 (三) 10點集合 長毛司法覆核立法會全體大會出席人數 9/5(四) 9點半集合 美國隊長判刑、晚上7點茘枝角羈押所 11/5(六) 8:30時集合 引渡條例法案委員會第一次會議 主持:長毛、曹總 把花生留住,請付費支持:轉賬至滙豐銀行 023-280233-83...
陳錦康 在 Fernando Chiu-hung Cheung 張超雄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亂世紛擾,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在工友及遺屬最徬徨無助時扶一把、為工人權益拼搏半生的陳錦康,今年5月離世,他領導的工業傷亡權益會一眾戰友,傷痛過後將思念化為動力,繼承這位鬥士未竟之志。越難的工作越有意義,越值得堅持,繼承者們接力行陳錦康未完的路,推動全民監察職安健,預防悲劇再現,並爭取加強遺屬創傷後長期情緒支援,撫平稚子心靈。「媽媽組」最資深的姑娘說:「守夜嗰時,30幾年前幫過嘅工傷家屬都嚟悼念;當年3歲遺孤大學畢業後做社工幫返有需要嘅人,仲上嚟辦事處話想做月捐,真係好感動!」這是陳錦康堅持不懈的力量來源,將工人福祉放首位,撒下種子,信念不忘,必有迴響。
記者 張文傑
陳錦康帶領工權會為工友奔波36年,名留香港工運權益發展史,今年5月初因病與世長辭,享年60歲。喪禮過後,工權會戰友在這位總幹事的工作房間枱上,放上一個象徵愛及長久保護的大松果,一張笑容親切的相,在旁擺有精緻小花瓶及他最愛的飲品。「其實唔使行入間房,工權會每個角落都會見到佢以前留低落嚟嘅蹤影,睇見接待處嘅牆紙,諗起上年年尾佢同個仔一齊整嘅。」「媽媽組」梁金愛說起往事,眼眶有淚,「掛住佢,現時盡量想鼓勵返自己……都要學習去適應」。
工權會1981年成立,陳錦康1984年成為工權會總幹事,梁姑娘在1995年2月加入「媽媽組」,2人並肩作戰20多年。「媽媽組」的服務對象為職業意外死者遺屬,組員主要以過來人身份助遺屬盡快走出陰影,重過新生。她記得,陳經常強調「單case未做完唔好去食飯住,家屬都未食」,陳又認為即使社會及傳媒不太注視的個案,一樣要用心跟進,「(陳錦康)一有case跟就好似唔記得咗肚餓,我真係俾佢薰陶咗,單case未(搞)掂呢,真係冇胃口,做完單case先至想食嘢。」
梁姑娘不斷提醒自己,工傷家屬權益一定要放首位,這是工權會及陳錦康一直以來的堅持,「有時都會奇怪,呢個人(陳錦康)嘅魄力喺邊度嚟嘅呢?啲人話做得耐就會滑牙,但佢個衝勁冇話淡咗落嚟」。10年、20年前的工傷工友不時回來工權會探訪,陳的喪禮上,30多年前的工傷家屬都前來致祭,梁姑娘明白到這些就是陳一直堅持的力量來源,「點解佢信念可以咁堅持,我覺得就係呢班工友畀佢,佢係凝聚咗一班工友」。
工權會每年跟進約60宗死亡個案,梁姑娘照顧過很多遺屬,她記得一位20出頭的女社工早前上來藍田會址,稱想每月捐款予工權會,後來知道該社工是工傷家屬,「大約20年前,個女仔得3歲,開頭嗰幾年我哋一直跟進佢個case,當時有個叫阿松嘅同事拖住佢,記得佢話『松哥哥,我大個都要做社工』」。當年那個小女孩,去年已大學畢業,如願以償,未有忘記幫過她的人,「冇諗過佢會咁掛住我哋,好感動!」梁姑娘指不少遺屬的子女,長大後都用自己方式貢獻社會,「好多都做社工,幫返人,或者做放射治療員,因為細個家人受過工傷」。
陳錦康事事親力親為,他曾當印刷工,機械、裝修無一不曉,被親友稱為「萬能人」,其妻透露他一向愛聽勵志歌如《愛拼才會贏》,永不言倦。他的俠義心腸、坐言起行作風,多年來成為眾人的「人生導師」,如教師般春風化雨,所撒下的種子,在與他相處過的人心中,不知不覺間生根,再茁壯成長,變成另一棵樂於助人的大樹。
梁姑娘坦言,見到工友受傷後復工、重新站起來,再回來探「媽媽組」等人,不斷多謝工權會在艱難時陪伴及幫助他們,就覺得工作再辛苦也值得。她今年已59歲,也希望將自己的經驗、陳錦康的理念,傳授予年輕人,「以前跟完case會返嚟向陳生匯報,依家同阿Fay同埋其他人一齊傾」。阿Fay就是工權會現時的署理總幹事蕭倩文,可算是陳的「接班人」。她會否正式成為總幹事,仍要視乎執行委員會及同事的支持。
80後的阿Fay畢業後第二份工作便是工權會幹事,她仍清楚記得9年前面試時的情景,陳猶如朋友傾偈一樣,講家庭、嗜好,再詳談六四。她最欣賞陳30多年來都行到最前,「一有意外發生佢就要去現場、去醫院,睇吓發生咩事,安慰家屬」。
陳錦康的工作房間現時有一些雜物,阿Fay稱會盡快與陳太商量如何整理,「我哋對佢嘅思念係無處不在,就算無擺相出來,我哋都會覺(得)佢仲喺呢度嘅」。主修社會政策及行政的她說:「現時自己做嘢會諗,如果係陳生嘅話,佢會點樣做呢?自己做得夠唔夠呢?佢係一個指標,會有啲比較,尤其我依家都做一啲佢以前做緊嘅嘢。」
「諗到就做」是陳錦康的口頭禪,同時他又十分重視專業正面的形象,幹事見工友、家屬時不可着拖鞋短褲,辦展覽時各樣物品亦要「見得人」。阿Fay說:「陳生話出得街嘅嘢唔可以求其,同家屬建立最開頭嘅關係時,如果俾人覺得唔專業嘅話,人哋唔會放心去同你講嘢,尤其我哋去做死亡個案,第一下接觸嘅時候,佢哋唔識我哋係邊個,究竟你哋呢間機構係咩人呢?會唔會係想喺中間去攞我哋啲錢定係咩呢,如果我衣着都唔端莊,人哋對我哋信心可能減一截。」
懷念過後,就要向前看。阿Fay指,工權會未來有多個目標,首要加強長期情緒支援工作,一些遺孤會因喪親後發奮自強,但部份小朋友會有嚴重心理影響,「家庭支柱突然間過身或者受傷,可能令到整個家庭結構都改變咗,每個人都有情緒問題,小朋友更嚴重,係唔識紓發出嚟,或者演變成一啲行為問題,可能喺學校打人、無心向學,影響佢人生成條路,如果我哋有長期情緒支援,1、2年咁,幫佢哋慢慢走出喪親情緒,對佢哋好大幫助」。她認為需要增加2名幹事,才可以提供有關服務。
工權會現時有15名職員,要增加人手,就需要爭取更多資助。阿Fay指,一向申請的資助計劃,例如公益金,相信可以繼續申請,但如申請其他新計劃,多數只批1、2年,之後要重新申請,「萬一第三年唔批,個同事點呢?要走定係留呢?如果留的話,需要搵更多錢去維持個同事(薪酬)㗎,如果搵唔到錢(資助)可能迫於無奈,同事都要離開,相信呢個(係)好多NGO問題,(經費)不穩定情況」。
全港賣旗日是不少NGO的收入來源,社署是以抽籤形式決定哪個機構可以進行賣旗活動,阿Fay指工權會試過數年抽不到,「影響很大,上年有,今年我哋又冇;如果有賣旗,連同大額捐款,可以有90萬或更多收入」。沒有賣旗收入,只能靠步行籌款,效果差很遠,故阿Fay正籌備月捐計劃,但由於與銀行溝通、行政程序繁複,暫未知何時推出。
工權會近年開設官方facebook專頁,積極發帖,將市民報料的違反職安健情況,例如危險搭棚相片公開,再向勞工處舉報,令處方勒令違規單位停工,「呢個係我哋想做到嘅方向,希望全民一齊監察,令到職安意識文化提升」。阿Fay明言,預防一定重要過事後補救,而預防需要從小做起,並非只講工作安全,「陳生亦有提過,係講緊成個社會嘅安全意識,現時安全教育太唔足夠,令到咁多意外發生」。勞工處資料顯示,本港每年有約有3.5萬至4萬多宗工傷,未計沒有申報的,阿Fay希望再次提出在教科書內加入更多全方位安全教育內容。
阿Fay亦會繼續爭取成立工殤紀念日、在鬧市豎立工殤紀念碑,敦促政府將「過勞死」納入僱員補償範圍之內,並參考肺塵埃沉着病補償基金委員會機制,設立有工傷糾紛裁決權的中央僱員補償基金。
繼承陳錦康遺志的不只有梁姑娘、阿Fay,工權會每一個人、受過會方幫助的工友及家屬,正以不同方式,將陳的理念一直承傳下去,花已滿地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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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陳先生的眼淚沒有白流
我稱呼陳錦康為「陳先生」,雖然跟他通過無數次電話做過太多訪問,但其實從未好好認識陳先生這一個人。我入行做記者時,陳先生已經為工人打拼了幾十年,感覺他第一時間撲去意外現場,為工傷家屬操勞奔波是如此理所當然,根本毋須深究。
無奈現實是人生無常,好人福薄。陳先生就這樣走了,就這樣遺下太太兒子及工權會的一班同工,還有未及爭取的工殤紀念碑、未及改革的勞工法例。我心裏難過,坐在桌前苦思苦想,嘗試在回憶中榨出和陳先生相處的點滴。我閉着眼,像見到您坐在辦公室一邊哭一邊憶述和家屬派傳單尋找僱主的苦况,我記得我也哭起來;又像見到您抱着一隻馬騮公仔笑得見牙不見眼,前往探望3歲的小孤雛。今天,不幸是您的兒子失去父親,是工權會為您呼籲捐款,望您在彩虹橋上安息,望有更多人繼承您的未竟之志。
說了幾十年的話,未說完已哭起來
陳錦康先生擔任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36年,我因港珠澳大橋連串工業意外經常和他聯絡,2016年開始跟進死亡證遲遲未發出、意外調查報告不被公開等問題,每年也有跟進報道。而在這3年多,陳先生一直幫手聯絡家屬和協助分析政策法規。
我翻着筆記,靜靜地回想每一次拍攝,印象最深的是2017年8月《鏗鏘集》〈工傷之後〉跟陳先生做的訪問。那是一個寧靜的中午,在工業傷亡權益會藍田的辦公室裏,我還記得有義工在角落專注摺着傳單,陳先生就坐在另一邊接受訪問。他激動地批評《職安條例》罰則過輕,毫無阻嚇力:「最高只罰5萬至50萬元不等,一個死亡個案,違例罰款才13,000元、18,000元,上訴後才增至3萬多元。工友問難道一條人命,只值18,000元?」這番說話,他說了幾十年,差不多每次在鏡頭前都重複一次,即使現實從無改善,但他仍然用盡力氣去說,說話很慢,咬字很用力,眼眶也紅了。
然後他說有些工傷致命個案,僱主失蹤,家人最是無助:「我們試過有男仔在棚跌落來,不知僱主是誰,我們要和媽媽去樓下派單張,問誰是僱主,再去僱主門口,僱主又關門。老實講,我作為第三者一個旁人,我都頂不順。您想下對一個家人的傷害係幾大。」他說到這裏已哭起來:「每一次,我們重複重複都是做一些事,你覺得完全是不合理,無人性,點解一個人死了,無人告訴家人誰是僱主,然後你找部門求助,他是不知道,然後要你自己去找,要你自己去找。唉,其實真是很多制度,要家人再次接受傷害的。」我貧乏的文字呈現不到十分一的陳先生,他對家屬感同身受,激動得每一句也哽咽停頓,而我這個記者,坐在對面也流下眼淚,攝影師要停機。
陳先生的眼淚沒有白流。他批評勞工處多年來封鎖違規僱主資料,報道出街兩個月後,勞工處終於肯改變政策,向公眾披露違反職安條例的承建商和僱主名單,去年更將每年逾千宗檢控結果主動放上網予公眾查閱。
記者,你為什麼來?
回憶中的陳先生經常哭,也經常咬牙切齒。報道出街後,我跟他一起出席職工盟的工傷講座,來聽的人得小貓三隻,而他見我這個記者來參加分享非常意外。他探過頭來問我:「你為什麼在這裏?」我未及回應,他說:「你為什麼來?工人是很賤的,你不覺得社會無人理的嗎?」我更加錯愕,依稀記得自己答社會是關心工人的,胡言亂語一番。現在回想,自己從未好好認識陳先生,未跟他好好聊天,是什麼經歷令他覺得社會無情?今天已經無法再問,唯有翻看其他記者報道去了解陳先生。
原來陳先生是很不滿傳媒消費工傷家屬。他在港珠澳大橋通車前接受《明報》訪問,說很多記者託他找家屬訪問,但無追究政府和涉事公司,反而一味要家屬暴露鏡頭前:「是否一定要家屬打開肚皮讓大家看,才可以爭取到幫忙?我知傳媒最喜歡那死者家庭有個小朋友,講那家庭以後如何孤苦無依,這樣對家屬心靈有很大傷害,即使獲得再多的賠償亦補償不了,而最重要不是他們家庭有多慘,而是要追究責任。」我感到汗顏,我相信自己是其中一名要聯絡家屬的記者,但我又感到慶幸,自己能夠跟他一起研究法規,爭取公開意外調查報告和工殤紀念碑。
千叮萬囑,千叮萬囑,保護家屬
他對傳媒的批評相信緣於他對工傷家屬的愛護。工權會定期也有工傷家屬的聯誼活動,帶小朋友郊遊,聖誕節看燈飾,或者媽媽們一起製作年糕煮食,而工權會很多義工之前也是受助個案。我記得陳先生很保護他們,有次拍攝工權會的公眾教育活動,他提我不可貿然訪問義工,勾起他們傷痛的經歷,訪問必須事前安排,找適當的人,如無人願意就絕不勉強。他千叮萬囑,千叮萬囑,害我拍攝活動時跟工作人員說話也戰戰兢兢。
這個老好人就這樣走了。翻看電話WhatsApp跟他的對話,絕大部分是公事上約時間地點,唯一是今年農曆新年,他傳了一張和家人的合照給我,祝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相片中的他和兒子一樣笑容可掬,眼睛彎彎,開心地咧着嘴。人生無常,好人福薄。陳先生過去36年為多少工傷家庭爭取賠償籌謀生活費,到今天,卻要工權會為他呼籲捐款,為他在澳洲讀大學的兒子籌謀教育經費(捐款詳情如下)。好人福薄,望人間有愛。
最後一次見陳先生是一個多月前,他邀請我在工權會的新書撰文,當天是新書發布會加《淪落人》的電影觀賞活動。活動人頭湧湧,開畫前,他在人堆中又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跟我打招呼。這齣講僱傭感情的電影,令電影院很多參加者也流下眼淚,但我有事在完場後匆匆離開,還未及問眼淺的陳先生有沒有哭,甚至未跟他說一聲再見,我以為將來一定有機會。再見了,陳先生,好好安息。
(一)直接存入帳戶(陳錦康先生的太太)
戶口名稱:余秀珍
戶口號碼:渣打銀行,313-2-993738-9
戶口號碼:中國銀行,012-735-2-0088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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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鄭思思 《鏗鏘集》編導
原文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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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康 在 香港花生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毛哥吹雞:
8/5 (三) 10點集合 長毛司法覆核立法會全體大會出席人數
9/5(四) 9點半集合 美國隊長判刑、晚上7點茘枝角羈押所
11/5(六) 8:30時集合 引渡條例法案委員會第一次會議
主持:長毛、曹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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