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位深具理想與才華的朋友離開了我們。
陸之駿先生,朋友們口中的小陸,1983年自馬來西亞赴台留學,原先抱著台灣就是中國,見證「自由祖國」的念頭而來。後來,他在參與詩社、雜誌社的過程中,政治理念逐漸轉變,並投入社會運動和黨外運動,參與台灣從集權走向民主的歷程。
除了廣為人知的政治評論外,陸之駿也書寫詩、飲食隨筆,持續以創作言志。他曾於2019年寫下詩句「平野三溪,伯公八座/遠眺雪龍諸峰成嶺,一片開濶」。一生去過許多地方找尋認同,後來定居在三條溪水流經、八座土地公廟庇佑的桃園青埔。而從青埔眺望雪山山脈,這幅開闊的視野中,他感受到無比的自由。也象徵他從年少的國族認同迷障中走出,抵達了真正的自在與開闊。
面對友人離世,世杰感到非常不捨。很遺憾的是,目前社群上出現少數不理性言論。世杰在此呼籲,在原因釐清前,請大家克制,讓逝者安息,一路好走。
對於陸之駿先生的猝逝,桃園市政府獲知訊息後,已依照程序通報指揮中心,市府將協助家屬處理後續相關事宜,盼能給予最大協助。也再次提醒鄉親,施打疫苗後若感到身體不適,請務必儘快就醫。
#立法委員黃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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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者回憶錄0730)
那些年我讀的書
數年前,作家蔡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愛情小說家亦舒少女時代常愛流連在我主編的《伴侶》雜誌社,我引導她看《紅樓夢》和《魯迅全集》,《紅樓夢》「她一看數十次,背得滾瓜爛熟,看得寫了三百本愛情小說」,「但魯迅文章一看,就看壞了,別的不學,學到魯迅的罵人。」
1964、65年吧,亦舒十七八歲,剛在《明報》發表《女記者手記》不久,有人介紹她給《伴侶》寫稿,她跟男朋友常來雜誌社閒聊。我沒有「引導」她,是她問我看什麼書,我就說看《魯迅全集》和《紅樓夢》。她最先找魯迅的小說看,跟我談起來,許多我沒有留意的細節她都注意到。她有沒有看魯迅雜文,我不知道,但魯迅雜文大多只針砭時弊,極少罵個人,他說過,「最高的輕蔑是無言,而且連眼珠也不轉過去。」因此,被他看得起而「有言」批評的人極少。
《魯迅全集》所含文化養份多,國學,西學,融會貫通於對人生、社會、時政的思考、評析與發現中。文化界前輩、寫一手好雜文的羅孚說,他是吃魯迅奶水成長的。我想我也是,當然讀書不能照單全收,不能替代思考。
我當時的工作之一,是要根據中國出版的各種中國古代詩詞的註釋本,編選三冊《中國歷代詩選》,因此廣泛地閱讀了自《詩經》以來的中國詩歌,極為沉迷中國古代詩詞的語言、意象、情操和境界。《大公報》的前輩陳凡那時對我說,做編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起標題,而標題要起得好,讀《唐詩三百首》最有用。回看那個時代的報紙標題、電影名字,包括西片譯名,大都能瞬間吸引眼球,有好多還留下忘不了的印象,比如《亂世佳人》《魂斷藍橋》《劍膽琴心》等等。近二三十年,起標題就越來越不講究甚而有點怪怪了。
閱讀中,最觸動我思想感情的,是十九世紀俄國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其中,托爾斯泰、契訶夫、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人道主義、深刻反映現實,和對感情世界、對人性的解剖挖掘,都使我深感震撼。長篇小說中我讀得最仔細和寫過長篇讀後感的是托爾斯泰的《復活》。中短篇小說讀得最多的是契訶夫。1958年,我買了共27本汝龍翻譯的《契訶夫小說選集》,這套書我收藏至今。他的故事,也常被我引用到時評文章中。
比如《第六病房》。小說講的第六病房,是當年俄國收容及治療精神病人的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監獄。陰森的鐵窗、殘酷的毒打,那些不幸的「病者」,其實就是囚徒。小說的兩個主人公,一個是「病者」格拉莫夫,另一個是醫生拉京。格拉莫夫講話既像瘋子又像正常人。他重複講人的卑鄙,踐踏真理的暴力,說第六病房的鐵窗總讓他想到強權者的愚蠢和殘酷。他被送到第六病房是因為有一次他看到一隊被押解而過的犯人,他突感恐懼和明白過來:他原來就生活在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裏,而且永遠無可逃遁。他覺得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戴上手銬,被人押著送進監獄。他雖沒有甚麼過失,但難道不會有人誣陷嗎?難道法院公正嗎?越想越害怕,逃避,躲閃,語無倫次,以致被人懷疑患上了妄想迫害症,送進第六病房。
另一個主人公是去治療格拉莫夫的醫生拉京。拉京剛來醫院時,想建立一種合理健全的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現實裏自己是多麼軟弱無力。於是他乾脆逃避生活,躲在家裏喝酒,看書。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份子,他需要為自己的生活態度找一種解釋。久而久之,他就產生了一套對現實妥協的自欺欺人的哲學。
在病房,格拉莫夫對醫生說,「是的,我有病。可是要知道,成百上千的瘋子行動自由,因為你這蠢才分不清誰是瘋子,誰是健康人。為甚麼是我和這幾個不幸的人,被關在這裏?你們醫院裏所有的壞蛋,在道德方面,比我們這裏的任何人都要卑鄙得多,為甚麼我們被關起來,而不是你們呢?」
他的話使拉京受震動,他禁不住與格拉莫夫談人生、社會等話題,格拉莫夫駁斥他的「美好的時代一定會到來」是自欺欺人的人生哲學,使他也逐漸認同社會上的虛偽人群才是「瘋子」,於是他在與其他人談話中也講一些憤世嫉俗的話,他的言談被人認為是「瘋話」,最終醫院同仁指他是「瘋子」,關進第六病房,而且折磨致死。
小說告訴我們,真正有病的是病房外的人。虛構的小說所反映的才是真實的世界。
末代港督彭定康回憶他離港前視察一間精神病院,一位病者問他:「英國作為古老的民主國家,為什麼在把香港交給一個極權國家之前,沒有徵求一下香港人民的意見?」彭定康感到,精神病人問的才是「最有理性的問題」。(43)
圖1,魯迅詩「悼楊銓」手跡:「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
圖2,1958年買下的「契訶夫小說選集」。
圖3,「1959年在香港出版界慶祝國慶集會上。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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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橋社 與齋主共同推廣的新書《拿去抄啊! 藝術家的創作權指南》,活動已經於剛剛結束。齋主也於第一時間抽出了得獎者和選出了優選留言。
得獎者名單如下
Yuwen Ou
黃承熙
優選留言如下
MB Cloud
我是文字工作者。
曾任職一家新創公司,老闆各種沒sense的能省則省,平常除了苛扣生理假薪水、颱風假威脅要去上班 ( 外面鐵皮加蓋的屋頂已經在跳海草舞的地步 ),他最洋洋得意的就是要我們設計師去盜用別人照片,並且大言不慚的表示:
「一年要付 xxxx ( 印象中2000不到 ),我這樣幹了幾十年也沒被抓,看我省多少了!你就去盜圖,哪怕你被罰一次我都還賺!」後來設計師職業道德那關真的過不去便離職了。
我想任何一位創作者都無法接受自己的作品被盜用,包含我當時,也被老闆指示去剽竊競業文案,這種下三濫的骯髒事我真的辦不到,因此也果斷離職了。
現在輾轉聽說那家公司轉型成老鼠會之類的徵才模式,似乎還吃上官司,看他們過的不好,我就安心了。
*番外篇*
以前曾任職雜誌社,那時總編請我寫其中一項專欄,結果離職時的那期專欄總編惡意 ( 為什麼知道是惡意?因為當時還在的同事有跟我說 ) 將我專欄作者的名稱拿掉,只因為她覺得我離職就是背叛她,因此我的著作不配寫上我的名字!
智慧財產局說這樣的行為是可以提告的,如果哪天疫情讓我壓力山大的話,我決定行動一波賺取零用錢。
Chun-Ming Hsu
齋主這篇文章中的幾個句子可能會讓人誤會著作權法所要保護的是什麼。
著作權法要保護的是「表達」而不是它背後的「思想」等,這是一大原則,台灣的著作權法第10條之2也有明文規定。
因此「盜用齋主的文章」當然不行,但「用核心概念重新包裝做成影片」則是允許的。原因正如齋主所說的,是讓彼此的所知所學能夠交流。但這跟法律認為有必要保護創作者為實現其表達而付出的努力是兩件事。也因此我無法贊成齋主說的「設計師表示被盜用像是弱者對世界無力的呼喊」這句話。
恭喜以上得獎者。請以上得獎者郵寄地址+郵遞區號+收件人姓名和手機號碼,傳到粉絲專頁。待疫情減緩後,齋主會即刻將贈書寄出。
最後,再次感謝 阿橋社 對酸齋齋友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