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華民國空軍百年建軍史特展的開幕典禮,讓我想到中國國民黨在空軍初建時期的許多故事。
國民黨與空軍的重要淵源,不僅是國父孫中山博士的「航空救國」,還有本黨總裁蔣中正先生親自兼任在民國23年改制成「航空委員會」的委員長、總裁夫人蔣宋美齡女士擔任秘書長。民國35年「航空委員會」改制成空軍總司令部(部址在南京市),原委員會主任委員周至柔上將出任中華民國第一任空軍總司令。
蔣宋美齡女士被外界譽為「中國空軍之母」,因為她在「航空委員會」秘書長任內,親力親為,從黃埔軍校挑選學員送訓飛行,設立航空學校與維修製造廠,建設軍用機場兩百多座,為對日抗戰的空中武力奠下基礎。
而且,受美國教育、英語流利的蔣夫人,還親筆致函美國陳納德(Claire Lee Chennault)先生,邀請他來中國擔任空軍顧問。後來,陳納德參加了在上海、南京等地的對日空戰,更在昆明招聘美籍飛行員前來助我抗日,成立了名聞中外的「飛虎隊」(Flying Tigers)。
據說蔣夫人生前最喜愛的胸針,就是飛行胸章,那代表著她對於建設中華民國空軍的重視,以及後來空軍健兒在抗日剿共、保衛台澎金馬時,為國家所做的犧牲奉獻。
中華民國空軍傳承百年,中國國民黨與有榮焉!
#中華民國空軍百年建軍史特展資訊
https://taiwangov.com/QWcBW
#照片感謝國防部提供
飛行胸章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分享》
代輓-《再別筧橋-寫給我們已逝的豪情青春》
洛桑/2020.1.3/凌晨重寫於松茂
闊別岡山逾卅載
青青子衿鬢霜白
漯山紅日依舊在
昂揚歌聲寄塵埃
此生飄飄知何似
天地沙鷗去復來
II***
上面這個圖案,標誌著我的軍校同學沈一鳴,從民國68年11月17日初任中尉飛行官起,到109年1月2日,在上將參謀總長任內因空難殉職時為止,長達40年又45天不間斷的奮鬥人生。
此刻,我斜靠在松茂清泉橋附近一座小木屋的床舖上,聽著南湖溪潺潺的流水聲,徹夜難眠。只好拿出手機,在不很清楚的思緒中,藉著文字來梳理我糾結的心情。
唸了七年軍校,從空幼到空官,我有兩位因為傑出而殉職的飛官同學:吳富景中尉與沈一鳴上將。
他們因公殉難的時間,相距將近四十年。
先說吳富景:107.12.23晚,我帶著一批學員逛旗山老街,卻意外闖進我記憶迴廊的深處……
那是吳家祖居,是我空幼、空官學長、同學吳富堯、吳富景兄弟,和他們的堂兄弟吳坤明三人從小生長的院落。
在入口處,輪椅上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尊長,向「他」問路,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富堯、富景已87高齡的母親!
民69年暮春,吳富景在台東駕駛F-5A做例行演訓時,意外墜入太平洋深處,至今人機俱未尋獲。他是空官60期第一位赴美交流的同學,同時,也是我們68年11月畢業後第一顆橫空殞落的流星!
69年10月,我專程從岡山騎機車赴旗山,在吳家經營的五金行外探視已睽違數月的伯母,看見她的頭上已是斑斑白髮。不忍讓她再觸景傷情,只好默默離去……
38年過去了,我已邁入初老之年。沒想到會在意外的情況下,同時見到吳伯母、富景學長,以及隨後被他們召來的坤明同學。
吳家一門三傑都唸空幼,但人生軌跡迥然不同。
富堯學長勤謹好學,為留英博士,空軍退伍後已在大學任教多年。富景英年早逝。和我同教室的坤明,以前常常指導我的數理功課,沒想到在陸官受訓時,感染罕見的心臟疾病,讓他不得不離開軍校,重新面對不可知的未來。
至於元月2日殉職的沈一鳴上將,我們61年8月底在東港入伍,穿麵粉袋縫製的「革命大內褲」,腳蹬「聯勤黑豹」膠鞋那一天,就是在同一區隊,晚上睡覺時還可以聽到對方的打呼聲。
據說,他父親生前是工程師,因公安意外過世。身為長子的他,為減輕母親負擔,捨建中而唸空幼,才會與我這個走投無路才來從軍的「渣」級痞男在大鵬灣畔相遇,成為沒有血緣的兄弟。當時,他的偶像是李小龍,我的偶像則是腰間有六塊肌和人魚線,且臉上常保笑容的他。
軍校七年,老沈唸得輕鬆愉快,上課、運動,參加社團活動,過得悠哉悠哉。我因理工科概念薄弱,懸樑刺股不夠,還得靠同學的死命「協助」,才能勉強混個不「當期」,最終順利畢業。
畢業時,他第一名,但並沒有「一鳴」驚人,因為,大家都覺得……當然是他!我則排名第121,正好是畢業總人數對折後的第一名,名符其實的「人渣狀元」!
畢業典禮時,他掛上飛行胸章,走飛官的「天龍」坦途。我則留校帶學生,在「地虎」的荊棘路上,認命地匍匐前進。
畢業十年後,也就是民國78年,我在「北美事務協調委員會」(Coordination Council for North American Affairs)駐美代表處任職二等秘書,接待過許多留美返國前來華府的同學,白天帶他們去參訪雙橡園,晚上則到夜店看「美國土風舞」增廣見聞。沈一鳴是其中之一。
81年任滿調返後,我在外雙溪席開兩桌,邀請台北附近的同學餐敘。當時大家都已是校級軍官,任務日重。嗣後,因升遷、調任及職務敏感度不同等因素,遂如暗夜寒星,分散各地,看得到對方的光亮,卻難以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溫暖。
93年,在擔任上校主管後的次年,由於時局變遷、家母多病及個人志趣改變等因素,我婉拒了外派升遷的機會,自賦「歸去來」,開始在大學「毀人不倦」,並浪跡山林荒野迄今。
這期間,正是沈一鳴同學從聯隊長、作戰部司令、空軍司令,一路承擔重責大任,最後榮登參謀總長高位所走的艱險旅程。
重溯同學們的這些往事,讓我感慨什麼叫做際遇和人生。
職業軍人拿一生做賭注,將青春和生命貢獻給國家。他們老了,甚至殘了,為何要讓他們背上「米蟲」的惡名?!厲害了!我們「這個國家」,這樣做,可是開了文明世界的先河啊!
今晚,我翻出這首寫於107年冬天的詩作,祭奠已經在天上的兄弟。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陪我走過不一樣的人生路,使我覺得不再孤單。
青冥有路,有一天,我們終將相聚!
最後,我想說的是:如果有來生,我不會選擇當職業軍人,特別是空軍!寧可當一隻生命短暫,卻可以自主翱翔的彩蝶,或善於駕御氣流的蒼鷹。
因為,人類,畢竟不是上帝賦予飛行能力的動物!
*新聞:
失事黑鷹直接撞山 運安會:原因在最後30秒
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00104001493-260405
飛行胸章 在 饒自強粉絲團-前f-16戰機飛官/長榮航空機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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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 桑2020.1.3凌晨重寫於松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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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山紅日依舊在
昂揚歌聲寄塵埃
此生飄飄知何似
天地沙鷗去復來
II***
上面這個圖案,標誌著我的軍校同學沈一鳴,從民國68年11月17日初任中尉飛行官起,到109年1月2日,在上將參謀總長任內因空難殉職時為止,長達40年又45天不間斷的奮鬥人生。
此刻,我斜靠在松茂清泉橋附近一座小木屋的床舖上,聽著南湖溪潺潺的流水聲,徹夜難眠。只好拿出手機,在不很清楚的思緒中,藉著文字來梳理我糾結的心情。
唸了七年軍校,從空幼到空官,我有兩位因為傑出而殉職的飛官同學:吳富景中尉與沈一鳴上將。
他們因公殉難的時間,相距將近四十年。
先說吳富景:107.12.23晚,我帶著一批學員逛旗山老街,卻意外闖進我記憶迴廊的深處……
那是吳家祖居,是我空幼、空官學長、同學吳富堯、吳富景兄弟,和他們的堂兄弟吳坤明三人從小生長的院落。
在入口處,輪椅上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尊長,向「他」問路,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富堯、富景已87高齡的母親!
民69年暮春,吳富景在台東駕駛F-5A做例行演訓時,意外墜入太平洋深處,至今人機俱未尋獲。他是空官60期第一位赴美交流的同學,同時,也是我們68年11月畢業後第一顆橫空殞落的流星!
69年10月,我專程從岡山騎機車赴旗山,在吳家經營的五金行外探視已睽違數月的伯母,看見她的頭上已是斑斑白髮。不忍讓她再觸景傷情,只好默默離去……
38年過去了,我已邁入初老之年。沒想到會在意外的情況下,同時見到吳伯母、富景學長,以及隨後被他們召來的坤明同學。
吳家一門三傑都唸空幼,但人生軌跡迥然不同。
富堯學長勤謹好學,為留英博士,空軍退伍後已在大學任教多年。富景英年早逝。和我同教室的坤明,以前常常指導我的數理功課,沒想到在陸官受訓時,感染罕見的心臟疾病,讓他不得不離開軍校,重新面對不可知的未來。
至於元月2日殉職的沈一鳴上將,我們61年8月底在東港入伍,穿麵粉袋縫製的「革命大內褲」,腳蹬「聯勤黑豹」膠鞋那一天,就是在同一區隊,晚上睡覺時還可以聽到對方的打呼聲。據說,他父親生前是工程師,因公安意外過世。身為長子的他,為減輕母親負擔,捨建中而唸空幼,才會與我這個走投無路才來從軍的「渣」級痞男在大鵬灣畔相遇,成為沒有血緣的兄弟。當時,他的偶像是李小龍,我的偶像則是腰間有六塊肌和人魚線,且臉上常保笑容的他。
軍校七年,老沈唸得輕鬆愉快,上課、運動,參加社團活動,過得悠哉悠哉。我因理工科概念薄弱,懸樑刺股不夠,還得靠同學的死命「協助」,才能勉強混個不「當期」,最終順利畢業。畢業時,他第一名,但並沒有「一鳴」驚人,因為,大家都覺得……當然是他!我則排名第121,正好是畢業總人數對折後的第一名,名符其實的「人渣狀元」!
畢業典禮時,他掛上飛行胸章,走飛官的「天龍」坦途。我則留校帶學生,在「地虎」的荊棘路上,認命地匍匐前進。
畢業十年後,也就是民國78年,我在「北美事務協調委員會」(Coordination Council for North American Affairs)駐美代表處任職二等秘書,接待過許多留美返國前來華府的同學,白天帶他們去參訪雙橡園,晚上則到夜店看「美國土風舞」增廣見聞。沈一鳴是其中之一。
81年任滿調返後,我在外雙溪席開兩桌,邀請台北附近的同學餐敘。當時大家都已是校級軍官,任務日重。嗣後,因升遷、調任及職務敏感度不同等因素,遂如暗夜寒星,分散各地,看得到對方的光亮,卻難以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溫暖。
93年,在擔任上校主管後的次年,由於時局變遷、家母多病及個人志趣改變等因素,我婉拒了外派升遷的機會,自賦「歸去來」,開始在大學「毀人不倦」,並浪跡山林荒野迄今。這期間,正是沈一鳴同學從聯隊長、作戰部司令、空軍司令,一路承擔重責大任,最後榮登參謀總長高位所走的艱險旅程。
重溯同學們的這些往事,讓我感慨什麼叫做際遇和人生。職業軍人拿一生做賭注,將青春和生命貢獻給國家。他們老了,甚至殘了,為何要讓他們背上「米蟲」的惡名?!厲害了!我們「這個國家」,這樣做,可是開了文明世界的先河啊!
今晚,我翻出這首寫於107年冬天的詩作,祭奠已經在天上的兄弟。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陪我走過不一樣的人生路,使我覺得不再孤單。青冥有路,有一天,我們終將相聚!
最後,我想說的是:如果有來生,我不會選擇當職業軍人,特別是空軍!寧可當一隻生命短暫,卻可以自主翱翔的彩蝶,或善於駕御氣流的蒼鷹。
因為,人類,畢竟不是上帝賦予飛行能力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