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ignStory:【倫敦 Exit Here 殯儀館】
當他的父親在六年前去世時,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要怎樣處理。
他找了殯儀業者幫忙,並進行了一系列撲朔迷離而傳統的程序,他開始想像,那完全不是自己死後想要的葬禮。他希望自己的葬禮,是一個能夠讓出席者感到釋懷,讓大家能夠在美好回憶之中送別自己的儀式 ⋯⋯
「為甚麼死亡,一定要在憂鬱之中度過?」
他是 Oliver Peyton,一位餐廳老闆。受父親離世的影響,他與資深殯儀業者 Barry Pritchard 合作,在倫敦創辦了新派殯儀館「Exit Here」,致力為客人提供更多喪禮上的選擇。
Exit Here 除了為喪親者提供全面的殯儀服務外,甚至可以幫助客戶預早計劃自己的喪禮,除了可以避免死亡讓家人手足無措,更可以讓離世不會成為家人的負擔。
Exit Here 殯儀館的建築簡潔明亮,絲毫不像一間殯儀館;他們提供的棺材和骨灰盅,也貫徹了極簡主義的美學; 他們籌備的喪禮,絕不是傳統保守的那一種,而可以是家中的簡單茶會,甚至是一個沙灘上的派對 —— 對 Exit Here 而言,喪禮除了是紀念逝者的儀式,更是一個「life-affirming celebration」。
死亡不一定是禁忌。對墨西哥人而言,死亡只是生命中的小部分,因此悼念死者是不敬的行為。他們相信在每年的亡靈節,祖先和自己所愛的人都會回到人間和家人團聚 —— 對墨西哥人而言,死亡可以扣連上狂歡 —— 除了極簡主義棺材外, Exit Here 還可以為客人提供以墨西哥亡靈節為概念的花卉棺材。
沒有人能夠逃過死亡,但死亡往往是一個難以直視的議題,假如我們在生時就能好好面對,是否就能為家人準備一個温暖的道別方式?
Images from Exi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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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職業秘聞】(完)
**噴淚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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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還說,明天就是阿紫行刑的日子了。我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樣,體內什麼都不剩,空氣能輕鬆穿透我的身體,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我茫然的返回房間,看著放在床邊的劊子刀,又想起破廟,那個差點斷頭的佛像。神佛果然不存在,不然師父就不會死,阿紫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又或者,神佛都是貪錢的傢伙,只會眷顧有財有勢的人。
這樣的話,我鄧海山,願成為惡鬼,與神佛為敵。
這天,是阿紫行刑的日子。我打算預早潛伏在刑場,等候適合的時機營救她。
不知怎的,這天風沙特別大,不時有刮起怪風,刑場沙塵滾滾。當我到場刑場時,發現空無一人,也不見阿紫的蹤影。
以正常來說,犯人會早半天到達刑場,官兵會給予最後一頓飯,一條雞腿加一碗白飯,吃飽再上路。
我獨個兒在刑場的周圍徘徊,情況有點不對勁,難道是老板的情報有誤?
突然,我聽見遠處傳來爆響,隨即大腿一陣強烈的灼痛,使我單膝跪倒在地。我低頭一看,大腿多了一個冒煙的血洞。
「你果然來了,哈哈哈哈哈。」厭惡的笑聲傳入耳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沙塵中慢慢步出,是地主,身旁還有一個穿官服的男人。
原來是個圈套,地主特地大費周章把阿紫送官收押,就是為了把我引出來。
地主身後還有一堆官兵隨行,他們正押送著穿犯人服的阿紫。我用刀柱在地上,猶力把身體撐起來,鐵彈卡在我的大腿骨間,使我難以移動。
風停了,我終於能看清阿紫的模樣,但半晌後,我震驚得膛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阿紫總共被五條粗繩綁著,四肢各一,脖子也綁上一條。我作為劊子手,很清楚這種犯人將要面對的刑罰。
『五馬分屍』
綁住犯人的四肢和頭顱的粗繩,都會各連接著一匹馬。刑罰開始,會燃點馬背上的鞭炮,爆響聲會使馬匹驚嚇的逃跑,強大的拉扯力會先將犯人五馬分屍。
由於頭部連接著脊椎,不容易被扯斷,所以犯人通常都是四肢被撕斷後,只剩下頭顱和軀幹被馬匹拖著奔馳,最後抵受不住強大的撞擊而死。
五馬分屍之刑實在太殘酷,根本沒法減輕痛楚,劊子手只能預先鬆脫犯人四肢的關節,切斷其筋脈,令分屍過程更快完成。
官兵將阿紫帶到我的面前,我想衝過去救她,但被官兵按壓在地上。也許吸入沙塵過多,加上大腿受傷,我全身使不上力,不斷咳嗽吐出黑血。
地主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來跟我說:「你欠我一刀,還記得吧?」
「咳!」喉頭一腥,我嘔出大灘黑血,像頭惡鬼般盯著他。
一頭無能的惡鬼。
「我給你一個選擇。幫我斬了她,或看著我把犯五馬分屍。」地主。
「……」我看著阿紫,不見多年,沒想到以這種方式重逢。
「我來幫你選吧。」地主輕拍兩下手,官兵將粗繩綁在馬匹上,阿紫任由官兵拉扯,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般,一動也不動,眼雙無神,嘴巴半張,唇上有半乾的血塊。她被抓到之後,一定被催毀得體無完膚吧。
對不起,阿紫,我沒好好保護妳。
這是我能為妳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停手!」我喊停官兵,用盡全身氣力,才擠出接下來的幾個字:「我來斬她…」
地主聽見後大喜,命人馬上將我扶起,再推到阿紫背後。
「警告你,別耍花樣!不然我保證,她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主。
地主的恐嚇使我記得師父說過,劊子手斬人不能過百,否則罪孽太深,被惡靈纏身,連求死也不能。
是嗎?那就太好了。
「阿紫。」我輕聲叫喚她。
她輕輕一抖,回頭看著我。
「放心,一點也不會痛,我保證。」我沉穩地調整呼吸,緊握著劊子刀。
如果阿紫一定要死,我也要讓她以最不痛苦的方法死去。就算要斬頭,也不能給其他人下手,我才是這世上最不想她受苦的人。
阿紫沒有回話,只是凝視著我微笑。
「我,鄧海山,會一直等妳,下一輩子、下下輩子、就算過了一萬年,我都會等妳回來。」
「喂!快點斬她!」地主。
阿紫把頭垂低,露出頸背。
「阿紫,妳知道什麼是一輩子嗎?
「那時我受了重傷,昏睡了幾天,在客棧裡醒來,第一眼看見妳…對我來說,那一剎那,就是一輩子。」
淚水滴落,利刀斬下。
這是我斬下的第一百個人頭。
阿紫的屍體,是我負責燒的。我用這次工作的酬金買了一個玉石骨灰盅,將她的骨灰放進去。
後來,我打聽到她父親的下落,原來她們離開客棧後,生活一點也不好過。雖然找到新的住處,但因為嗜賭,欠下一筆巨債,也因此而被地主發現。
地主主動替他還清債項,更給予一份新的工作,條件是將阿紫賣給他。當然了,她父親的下場也並不好過,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我帶著阿紫的骨灰回到客棧,我破了劊子手的戒條,天庭不收,地府無門,只能長留人間受詛咒。
這樣正好,我與阿紫約定了,下輩子的她忘記我也不要緊,等下下輩子吧?或許,過了一百年、一千年、或一萬年,阿紫在投胎時,地府的鬼差會稍稍的告訴她,有一隻惡鬼,在客棧裡等著她。
這間客棧叫--『夜谷客棧』。
(完)
鄧海山會繼續在《夜谷賓館營業中》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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