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仔開箱-133]
品名:海外限定 海賊王 WCF 和之國 vol.6
好久沒開和之國的wcf了!
而且這組每個角色都很特別都很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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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大蛇沒死 在 何安妘x頑皮妮妮 An-Yun Ho x Wanpinini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花蓮豐田駐村 第二天 與豐田對話】
109/02/26 天氣晴
雞鳴而起,原來不只是一句成語而已。早上迷糊中聽到雞群高低不一的『啵啵』聲,腦中還浮起『我在哪裡?』的想法,張開眼睛看到昨晚才到的夥伴,記憶才飛奔回腦袋。
出發往協會之前,一出門就看到一隻好大的公雞走在圍牆上,於是夥伴就跟他產生了一段對話,大概是這樣:
『啵啵啵啵 啵啵啵 啵啵啵!』
「啵啵啵 啵啵啵啵 啵啵!!」
『啵啵啵啵啵啵啵 啵啵啵 啵啵啵~』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啵 啵 啵~」
嗯,之類的,在夥伴的頭很用力地學著雞先生點頭的時候,雞先生展翅一飛往圍牆裡去,留下尷尬的我與突然被句點的夥伴。可能他學得不太好吧,我想。
早上是富民帶我們環遊豐田的日子,聊到了空間與人的關係,當被各種方便的交通工具運輸包圍,而失去的常常是對地方的原始方向感或依附感。我是台中人,回想起小時候看不懂路牌,也未被種下高樓的時候,出去玩、回家,總是用熟悉的山或樹來辨認方向,後來長大也能夠騎車坐車,但能喚起鄉愁影像的,是那時候的大榕樹,還有學校的山頭,好像那時候他們會站在那裡等你,回家時就會遙遠的對你喊「欸~」,然後你就會找到方向。
站上壽豐溪前的豐田堤防,遙望整片山、西瓜田,聽著提防如何接續完成、生態環境與保育的問題、土地紛爭…等問題。印象最深的是當時候純樸的豐田人,聽信企業買地是為了蓋學校,幾乎半買半相送,直到後來發現是砂石場,大家氣憤的抗爭要回土地,卻無力可回天。不過對於當時滿滿的砂石車在村裡來來去去,無論對生活環境,還有孩子們的安全都有相當大的危機,幾次溝通無效之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居民連夜商量並籌錢,跟政府申請蓋綠色隧道,當然隧道的高度就是對砂石車無聲的抗爭,砂石場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申訴隧道高度無法讓消防車通過所以不合法規,就這樣來來回回,最後重蓋的隧道符合了法規高度,砂石車也能通過,不過由於高度是剛剛好,砂石車要通過時也要踩煞車緩緩通過,對他們來說煞車再啟動非常緩慢,如果整排砂石車都要這樣通過,差不多要排隊個半小時,最後他們也妥協繞道,居民恢復得較為安全的環境,砂石車依舊在遠處來來去去。
接著到了豐田碧蓮寺,畢竟過去是移民村,這裡有太多與日本無解的淵源,看著燈座被塗掉的奉獻二字,分辨著御神燈與只刻著奉納的燈座,經過了廟前的狛犬,廟裡的芳名錄滿滿的名字,彷彿時光流轉時,每一個決定與動作,都是一句句對當時代環境的無聲對話。
富民離開之後,我們騎上單車開始四處溜搭。朝著中央山脈的方向開始走,路上偶爾看到被隨手扔掉的垃圾,要不是騎了太遠,我們真想拿著垃圾袋開始一路「淨徑」。繞過一盤一盤的田,看著山倒映在水田裡,開始想著,山照著鏡子不知道自己覺得怎麼樣?或許看到的不是倒影,而是田底下有一座顛倒的村莊,他們其實秧都是插在天上,頭頂是地,偶爾會下起泥雨。
正當腦子開始思考泥雨究竟會不會被天上雲朵吸收的當下,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枯葉刷動地板的沙沙聲-一條疾行的蛇,牠的頭方方寬寬的,與我單車平行筆直地向前衝!太久沒有這麼靠近野蛇,我眼睛眨也不眨地連回頭叫夥伴都來不及,就這麼死盯著牠緊張兮兮的找了一個洞,咻地消失在眼裡。整個過程我一直想到神隱少女裡的各種鬼怪,或者龍貓裡的小黑炭精靈,是驚訝讓我把牠的身影放大嗎?沒有目擊證人的我,對著夥伴叨叨絮絮了這條蛇好一陣子。
接著夥伴開始追著幾隻蜜蜂,觀察著他們採蜜,我想起前陣子寫關於蜜蜂對環境的劇本時研究的各種問題,又想起稍早富民提起的環境問題,好比小黑蚊的天敵蜻蜓需要無毒的水源環境,沒有了蜻蜓於是小黑蚊變多了,大家想著如何用藥解決小黑蚊,卻沒想到環境用某種改變來與我們對話,而我們似乎忽略這個對話,失去對話也就失去溝通,才常常找不出真正解決問題的原因。
後來我們行經一座香蕉田,我發現了一株可愛的白色花朵,習慣性地停下來紀錄,儘管不知道那是什麼植物,還是發出了「好可愛呀」的驚嘆聲。
『齁~很可愛吼~』
抬起頭,原來是一旁的蕉農伯伯出聲,我們開心地招呼了一下,可惜蕉農伯伯說他們來到這裡,這株花就一直在這裡,也不知道姓啥名誰,就是覺得可愛,就讓他一直待在這裡。揮手道別之後,我心想:真是運氣好你長得可愛啊!
晚上有一場富民與吳明益老師的對談講座,講座前和夥伴與陶陶和又津吃飯,聊到蛇才又再次想起曾經與一位移民來台的外國朋友,一起到公園裡去遛蛇,他家養了十二條蛇吧還是更多我也忘了,只記得遛蛇的時候,他總是找了一棵矮樹,把大蛇放上去讓她往上爬,一邊跟我聊天的過程中,一邊重複把大蛇抓下來重新爬那棵矮樹。嗯,果然要對話才能夠喚起一些年久失修的記憶。
時光1939書店,聽著富民誠懇又幽默的分享著一路的故事,聽景仰已久的吳明益老師一針見血的各種分享,這個晚上真的滿是收穫。非常喜歡一位觀眾提問後富民的回答,問題是:協會把帶有許多故事的拼貼畫,變成一套可以到學校與孩子分享的東西,那麼他們怎麼選擇故事呢?富民的回答是,他們針對以下農村女性、重組家庭、地方結構、社會情境、自然環境,無論如何,都想讓孩子能有對家鄉的這些先備知識,當然,還有能夠帶來上一代與下一代連結的過往故事。
吳明益老師聽完富民的分享後說了一段話,大意就是,永遠用現在的材料,他分享了最近的課堂請學生們回去務必看過『寄生上流』,雖然他是電影作品,但是他擁有好的題材、好的劇本、好的導演、好的演員,能夠以現正發生的這個作品為討論基底,永遠不被課本綁住,是最好的事情。
這場對談很精彩有趣,富民與吳明益老師完全不同的說話風格和特色,讓整場講座雖然大家都坐著卻跳耀了起來,對於富民提問的「為什麼農村不能成為農村」,是我覺得最想分享討論的問題。富民有在一些專欄整理以及提問,或許大家有興趣可以查一查。
夜深了,腦中出現的是傍晚出門前,那隻大公雞一路緩慢散步到住處門口,我輕輕開了門,他快速通過後又放慢下來的背影。
註:兩張於時光1939講座照片為 #吳致怡 拍攝。
黑炭大蛇沒死 在 鍾文音 Chung Wenyi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妳曾掀開鐘瓶罩,只為迎接妳心中的巨神。
但巨神卻如除草劑,迅速枯傷了妳的花園。
五月底上市新書:(憂傷向誰傾訴):
卷二:守蜂者的女兒
蜜蜂不管多遠都能找回家的路,妳飛了這麼遠,家卻回不去了。
六個蜂巢組成神秘迴路,八字形的舞踏,妳是守蜂者的女兒。
冬日裡,這座難以親近的城,躺著跳動的詩心。但每個人都不準備打開自己,窩在方寸之地,只想起個爐火,讓火苗吞噬黑炭,沉沉睡去。
棉被裡的肉體是如此舒暖,然而精神卻也如此危脆。
二月波士頓,一片惡寒。腳下套著哈佛退休教授老太太不要的雨靴,我正穿行枯葉與雪水的人家後院。這些獨棟房子與枯索後院,曾是菁英齊聚派對之地,現在一片寂靜,住在這裡,我四處聞到寂寞在體內嘎嘎作響。
我尋訪妳,從台北到波士頓,從波士頓到倫敦。
雪霧的城市,冰冷的愛情,
很多年後,妳不再叫雪薇亞.休斯,妳改回自己的姓,雪薇亞.普拉絲。妳的粉絲更激進,墓碑上的休斯,不斷被塗銷。
歷史如何塗銷乾淨?
很多年後,妳成為瓶中美人。
同時但其實妳是瓶中小女孩。
瓶中的嬰孩吸了大量的憂愁之後,慢慢蛻變成美人,但依然生活在瓶中,瓶中裝著一只名為「過去」的胚胎,過去永過不去,妳不讓它過去,過去阻絕了當下,也使妳失去了未來。
過去這個小胚胎,逐漸長成嬰孩,接著隨著愛情的幻滅而迅速早夭。福馬林泡著肉身屍孩,外面罩的玻璃,易碎。
妳像是一株玫瑰花,卻在人間花園裡,將玫瑰花覆上玻璃罩,自戀且自枯萎。外人無法聞到香氣,蝴蝶蜜蜂也無法親近。
妳曾掀開鐘瓶罩,只為迎接妳心中的巨神。
但巨神卻如除草劑,迅速枯傷了妳的花園。
航向英倫
一趟旅程,可以是發現,也可以是終點。
一趟旅程,可以找到愛情,也可能找到了殺向自己的殺手。
妳自1955年以優異的成績從麻州的史密斯學院畢業,獲得了詩歌獎,之後在一筆獎學金的資助下到英國留學,那時正在劍橋努恩哈姆學院進修英語。這是一筆要了妳的命的獎學生,要了妳的命的愛情之旅。
緊抓馬頸奔馳的詩人
源於莎士比亞《暴風雨》一劇中的精靈,Ariel也是妳曾經在全家搬到得文郡時所騎過的一匹馬的名字。
妳上廣播節目曾被問到為何命名精靈,妳說這是我特別喜愛的一匹馬名。
在劍橋大學讀書時,妳曾某回騎上一匹白馬,這馬卻如染上癲狂病症似地飛奔起來,妳懸身緊抓著馬頸,竟就這樣地一路將雙手緊緊地掛在馬頸上,被馬竟乎撕拖地疾馳了兩英里,如此才安然地回到馬廄。
目睹這一幕的休斯,當時的心緒受到了巨大震盪,這是甜蜜的震盪,他因之錯以為妳是強者。
強者,如是那麼妳足以和現實那平凡且近乎庸俗的生活抗衡;強者,如是那麼妳就可以和他在詩藝上旗鼓相當,因為你們都將是上帝鍾愛的一對詩神兒女,這足以站在繆思之神的左右肩上,以詩作為雙人競比。妳不會只是妻子,妳是可敬的對手;妳不會只是母親,妳是產下無數作品的詩魂。休斯望著妳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將與眼前這個奇異昂揚在馬上的女子結盟,高度藝術與入世幸福的結盟,他天真地以為著,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那匹白馬,將被妳往後緊緊地抓著,近乎窒息地抓著。
那是何等奇異卻又如史詩式的女神風景,懸身緊抓馬頸飛奔兩英里。馳過多少荊棘,劃破褲子,流出血漬,妳微笑著,因為目睹這畫面的劍橋學生裡,有一雙瞳孔正散出巨大的光芒。
妳忘了太陽是不可靠近的,你們的愛情就像臘鑄的翅膀,表面強大完美,但創作如太陽,一不小心就會融化,墜毀。妳忘了死神也是不可再三與之遊戲的。
因為妳強悍騎馬這一幕,讓休斯誤解了妳的堅強。
忘了妳有表演欲,佔有慾,那才是妳真正的才華,可也淹沒了妳。
得文郡的水仙
一九六一年九月你們搬到得文郡(Devon),有著寬闊庭院的舊式農莊,蘋果和櫻桃樹以及水仙花構成了視野之美,但這些撫慰不了妳心的荒蕪感,甚至這些佈滿石粒與菜圃的新天地被妳戲稱成「史前陵墓」,妳以詩心想像著由魂埋地底的各式各樣滄桑屍骨所砌成的土牆,這樣的冷土對比倫敦的熱景,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而肚裡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通過熱產道,降落這片冷冽荒地了。
妳算了算日期,一月左右孩子會掙脫子宮,那將是最惡寒的時節,妳覺得這孩子天生就帶著一種悲劇感。但妳當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悲劇,只覺得產期一月勢必是酷寒的,惡地之子,可能強悍也可能脆弱。
孩子在妳的肚子裡剛成形時妳還有著喜悅,畢竟有過前一回的流產傷懷經驗,這回妳特別小心。你們搬到新天新地,以為自己是愛神之子。
兒子降生寒帶,鄰近有養蜂人家,這勾起妳想起在海洋彼岸的美國父親,九歲就離開妳的父親是蜜蜂學者,但他不吐蜜,只會吐出死亡的哀愁。妳開始養蜂,有人說這是妳和父親的一種關係延續的象徵,也是一種召喚,將父親從彼岸墓地召喚至妳的身旁,尤其當妳逐步發現泰德的心已經飛越到另一個蜂后身上時。
那是一個穿著神秘黑紗的蜂后,帶著沙啞低沈的嗓音與勾魂之眼,曼妙的體態充滿異國的香氣。而妳瞬間荒老如白堊土,聲音尖拔如巫婆,眼睛吐出忿怒之火,體態是生過孩子的疲軟鬆垮,身體充滿著惱人的尿氣與奶味….妳唯一勝的是詩,妳的詩,妳的語言,但這些在愛情國度不值錢,畢竟男人不需和「一個同業」談戀愛,妳有的唯一是詩,而這卻是泰德最強大的國度。
妳剩下的只有詩,還有泰德留在妳身上的印記:兩個孩子。
兩歲的芙麗達與剛出生的尼可拉斯。
妳第一次從泰德身上發現出軌的蹤跡即是從孩子身上發現的。某一天妳看見掛上電話的泰德,穿越庭園時,竟沒有發現芙麗達搖搖欲墜的衝向自己的那種飽滿想要被父親抱一把的疼愛。
他竟忽略不見。因為心懸他方。
蛇蠍女正在自己住過的屋子迎接自己的男人。
妳真後悔當時在許多承租者身上選擇了掠奪者。
她偽裝得真好,妳忽略女人的威脅性與危險性。
妳真是太大意了,但為時已晚。
蜂后放任雄蜂外出採蜜,忘了雄蜂也有不歸巢之時。離家五百里,雄蜂即失去家的方向。
妳那怨氣之火把泰德推得太遠了。
不祥的烏雲
情敵那頭烏黑的頭髮,像是罩在妳生命上空的烏雲,
已渡人世險河者,不知道滯留在另一暗域的人之苦,站在精神的荒原,心靈源頭荒澀,現實沒有依存處,幻覺倒比現實更真實。
妳在情敵黑如深潭的眼睛倒映著自己的臉龐,蒼白無神,妳將眼睛閃躲到庭院開滿的紫羅蘭。
妳看見了生命的上空飄來一朵名為不祥的雲。
但妳還不知道那雲不只不祥,那烏雲是死神的罩袍,遮住了妳的藍天。
「你沾污了我託付於你的一切。」 感情如白堊地形塌陷,禁不起連動的崩滑鬆脫。最近成了最遠,親密成了陌生。
失去依戀,失去仰望,使人灰暗欲死。
詩人彼此不再有共通語言,連詩繆思都轉身離去。悲慘的默然,已無話可說。
妳想離開這間房子,但孩子的哭聲提醒了妳的身分與處境,妳是一位母親,想飛的翅膀已然斷裂。
爹地
當世界沒有了蜜蜂,時代雜誌以蜜蜂為題,焦慮地尋找蜜蜂消失之謎。
接續父親之後,妳也養蜂,蜂是父親,但妳才是真正的蜂后。
沒有蜜蜂,無法授粉。物種繁衍到了盡頭。
費洛蒙觸角失去了方向,
蜜蜂不管多遠都能找回家的路,妳飛了這麼遠,家卻回不去了。
六個蜂巢組成神秘迴路,八字形的舞踏,妳是守蜂者的女兒。
守蜂者早已離開人世,在妳心裡形成巨大陰影。
於是妳寫了詩
將蜂的內部想像成毀滅式的引擎。
死神的羽翼
一片落葉,一個被沖上岸的貝殼……,死亡一直隨處可見,如影隨形。
妳下樓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往冰冷的地窖走,將手中的藥一顆一顆地吞下,「藥罐自指間滑落,我躺下來。寂靜悄然遠離,將圓石、海貝以及我生命中一切的遺物殘骸,圈圍在我的腦海。」獲救後的妳,吞藥自殺事件帶給妳後來鼻竇炎的後遺症,也讓妳往後不管呼吸或是移動時都會聞到那帶著「苦味」的空氣。
白晝太亮,妳對白晝所射出的眩目之光卻感到荒涼,妳這樣描述(白晝):「彷彿是一條白亮廣闊卻又無盡蒼涼的大道。」
專屬的晨光時間
妳將和泰德分居後的新居所,葉慈詩人曾住過的詩魂之屋,漆成了藍色。藍色像是嬰孩的眼睛,藍眼睛如湖泊。妳不敢睡著,在太陽還沒將孩子的額前曬得發亮前,妳不敢驚動這沈睡在夢境的小宇宙。
那是妳專屬的晨光時間,在嬰孩的第一道哭聲還沒響起前,妳像發高燒似地寫作,一首又一首的詩語發燙地熨貼在紙上,再也不會被任何人輕蔑。
妳覺得在英國受辱,在泰德的家庭面前受辱,他的妹妹那尖苛的語言,他的母親那看在眼裡卻又冷眼在旁的神情,妳很慶幸脫離了他們。只有在詩的國度,妳昂首闊步。
但有時滿足寫作之後,頓入踩空的空白時,妳常會感傷且愕然著命運為何把妳帶開泰德的世界?愛情何以變成肥皂劇?丈夫何以變成陌生人?
即將到來的紅色耶誕顯得如此殘酷,妳不知道自己如何度過這種集體節慶所無形施壓在孤單者身上的這種孤獨與悲涼感?
曙光將來。
妳想應該是讓詩人的羽翼暫時收起的時候了,妳應該去逛逛市集,去添購一些孩子與節日的東西,妳渴望重返秩序與寧靜的可能。
印地安小織毯,燈芯絨窗簾,瓷釉花瓶…..新屋已有了家的安頓色彩。
但意識不小心流淌到得文郡的那棟綠苑時,好不容易拼貼縫補的心總是瞬間被撕裂。
沒有飛奔下筆時,妳凝視曙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曙光衝破雲霧,霧濛的幽藍正如墨水般地擴散到妳的瞳孔裡。
藍色是妳的海,新居所是一座內陸海。避冬的巢穴,讓生活不那麼殘酷了。殘存在心頭的失愛血跡尚未被清洗乾淨,但已經有要褪色的跡象了,如果情緒不再失控,如果傷害不再揪著心不走,如果繆思能更鍾愛自己一點,如果孩子的歡笑可以融化倫敦的大寒?
妳就可以從近乎迷亂中的變動生活裡清醒,重新航進秩序理性的世界。
妳喜歡迷幻,但沒有要瘋狂。但這一線之隔裡,防火牆太薄,迷幻的詩常引燃大火至生活的瘋狂裡。
愛情的惡意已被妳以繆思代換了。
雖然這樣的創作晨光極短,但已讓妳有鬥志,有生之激情。
紅色
妳想起第一次在聚會裡遇見休斯時妳穿的紅色洋裝,妳認為那就是一個「暗示」,際遇對未來妳的命運的暗示。因為敏感的妳認為「紅色」是生命的顏色,也是性愛之色,是具吸引魔力的顏色。但同時間,紅色如果未稍加收斂,紅色會成為危險的顏色,帶來傷害,讓生命燃燒毀滅,甚至將心臟切割成二。
我總是想,妳,就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