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管管昨(5/1)病逝,享年九十三歲。兩年前訪問詩人時,問他活這麼大歲數,還有什麼遺憾?他說身為蒲松齡同鄉沒看過鬼,也沒裸奔,很可惜啊。
那時候,詩人能走能跑,還能去景美看二輪戲院,日子仍很自在快樂,晚年能如此瀟灑漂亮,這一生自然是帥氣得不得了。
《老年維特的煩惱/管管》
時間是端午節前一週,地點是台東鐵花村,本名管運龍的詩人管管剛出新書《燙一首詩送嘴,趁熱》,他在台東詩歌節的舞台上唸了一首〈生日派對〉,90歲的詩人規劃百歲生日壽誕:「裝死躺在棺材裡/聽吾那些好朋友罵我的壞話/譬如張默罵我小氣等等/聽那些老女人罵我薄情,罵我不識抬舉,笨!/當年他們是漂亮的,那時我也瀟灑/等他們罵完/我再從棺材跳出來嚇唬他們。」
作家寫作風格即人格,率性而自在,主持人提醒他控制時間,他說:「你提醒你的,我唸我的。」台下觀眾發問什麼是愛?他岔題說:「愛是LOVE,拉夫,我是49年被國民黨拉夫拉到台灣來的。」好奇追問經過,他卻聊起少年時,在故鄉青島和大姑娘們玩撲克牌,輸了被彈鼻子的往事,詩人90歲高齡,還像19歲少年一樣做跳躍性思考。
小班一年、中班一年、大班一年/國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碩士二年、博士二年/還好,俺統統都沒念完
詩人思考像少年,行徑也跟年輕男孩子一樣熱情。我們在詩歌節舞台旁做訪問,天氣太熱了,轉戰公園另一邊的小亭子,臨走時他雙掌圍成一圈,對舞台前方座位區大喊:「親愛的,我們往那邊去啦。」詩人對誰喊親愛的?他對坐在椅子上、小他36歲的妻子梁幼菁喊親愛的。訪問一半,工作人員過來請他吃飯,他劈頭問:「我老婆咧?」工作人員說已在餐廳,他笑言:「這樣漂亮的老婆有一天被拐走怎麼辦囉。」老詩人比台東的天氣還熱情,34度的高溫下,他一直在曬恩愛。
梁幼菁1997年去誠品書局聽管管朗讀詩歌,詩人送了簽名書給她,2人開始通信,「我覺得寫信的魔力很大,尤其管管的信又畫又詩又寫的,又貼花弄草,很容易打動人。」後來,梁幼菁嫁給了這個大36歲的男人,婚後,受先生的影響,這個本業廣告設計的太太也開始寫詩,筆名黑芽。
他是妻子寫詩的老師,但他20歲被國民黨抓來台灣,50歲退伍,軍人何以變成詩人?「我那時候迷寫詩,迷得一塌糊塗,睡覺到一半都會跳起來寫詩,那時候《中央日報》副刊會刊載余光中、郭楓的詩,我當小軍官,住桃園,放假跑圖書館勤讀詩,你現在要從系統調出來民國四十幾年的報紙,副刊被刀片割小方塊,都是我割的,一件事情要成功一定要走火入魔。」
當兵幾年/吃糧幾年,就是沒有作戰/在人生的戰場上,曾經小勝數次,免戰牌也掛了若干
他在金門當兵結交前輩詩人阮囊,阮囊提點他寫詩,功力突飛猛進,一首〈放星的人〉被刊載《藍星詩刊》深受鼓勵。後來調訓鳳山,又結識瘂弦、張默等詩人,加入《創世紀》詩刊,「我從《藍星》轉到《創世紀》,因為那邊水土好,刊登的都是超現實的,很新的概念,跟《藍星》那種朦朧的彎月派不一樣。當年我們如果不滿現實,牽涉到政治,都用象徵詩表達,過幾年聊天發現大家都這樣,我們不得不灰色,因為都穿軍衣服的。」
詩人寫超現實的詩就脫離了現實,「我內心深處很叛逆,你要走的路我不走,我當兵,管吃管住,不打仗、不打死,這輩子沒事,兵是當定了,你們寫小說,我偏不走這條路,我寫詩,奇奇怪怪的詩,就這樣。」已故詩人辛鬱曾回憶他與管管等一群軍旅詩人在金門談詩論藝,管管一個人住碉堡,收拾得像神仙洞府一樣,大夥坐在碉堡外的草皮野餐,小黃花插在高粱瓶子裡,管管慷慨,始終變得出四菜一湯。詩人說:「是啊,那是我一生最甜蜜的日子。」
不羈的個性在部隊可遭到麻煩?詩人委屈地說:「我待軍中電台待很久,少尉本該升中尉,但軍防部司令官說管運龍這孩子嘻嘻哈哈,不要讓他升,想起來還是有點酸吶。」但紀律嚴明的軍旅生涯某種程度可以不為五斗米折腰,也保全赤子之心。「我母親就我一個小孩,吃奶吃到9歲,某一方面我不該是個男人吧,我喜歡花花綠綠的,是女生喜歡的東西。你說我詩裡都是蜜蜂蝴蝶,赤子之心沒被汙染,我想是現實與我腦海想的全然沒有分開。」
「吃奶到9歲是怎麼一回事啊?」
「喝母奶很過癮啊!我9歲還吵著我母親要吃奶,她沒奶水,沒辦法,只好拿著一個大碗挨家挨戶討奶水。我輩分很高,卻出生晚,姪女已經出嫁了,還喝到她的奶。」
「女人給你奶水,不管現實或者創作都是吧?」
「應該是吧,除了媽媽、妻子、女兒,我對女生的看法很崇高,這個世界沒有女人寒冷而蒼白。女人就是詩。」
詩歌節後3天,我們來到詩人花園新城的家中採訪,梁幼菁說一回有雜誌社來家裡訪,管管被要求當場寫詩作畫,因為她感冒,管管就寫了一首〈咳嗽的花瓣〉:「美麗的人是不能咳嗽的/一咳嗽就會有花瓣從身上落下來」。她要管管把那張畫找出來給我看,臉色是羞赧又是得意。
是了,詩人前妻袁瓊瓊受訪曾說,她年輕時兩頰雀斑,管管與她初認識時,特地送了她一盆滿天星,在他眼裡,女人都像花、像詩,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袁瓊瓊嫁給管管是1970年,那時候她20歲,管家藏書很多,她一邊帶孩子,一邊讀書,在文字中找到自己的天空,她說若非管管,她也不會變成小說家。
五次戀愛/二個情人/一個妻子/三個兒女/幾個仇人/二三知已,數家親戚
管管與袁瓊瓊結婚15年,生有一女管綠冬和一子管大滌,後和梁幼菁結婚,70歲又得子管領風,我們問詩人:「60歲撰〈邋遢自述〉,至70歲〈管管自述〉, 戀愛的次數從『5次戀愛,2個情人』變成『9次戀愛,6個情人』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有一個禁忌,有婚姻關係就不敢做這些事,但有些不是我去找人家啊,是人家來認識你,她就喜歡你啊。」
「你是不是自命風流啊?」
「我我我我我,」老詩人突然結巴,連說5個我,「我不敢傷害她們。」
「你寫『情詩是螞蟻,不能寫,寫出來爬得滿身都是』,是怎樣的心情寫的?」
「你想一個女生,想跟她認識,想跟她聊天,想要更親密,但種種問題限制又不能夠,晚上朝思暮想,輾轉反側,渾身癢啊,那不是螞蟻啊?」
「這首詩啥時候寫的?」
「最近這幾年吧。」
「所以你八十幾歲還有少年維特的煩惱欸。」
「老年維特吧。」他呵呵笑了兩聲,更正我們的說法。
老年維特近年迷戀章子怡,「我就看她的戲,我好迷她!她在我這個老頭子心目中應該是女神!我說妳即使跟我戀愛甚至結婚,我都不會跟妳發生一點關係,因為妳是女神姐姐、觀音大師,是我拜的,我最多牽牽妳的手,親親妳的腮幫子,還不能親妳的嘴。這有點犯禁,這是糟蹋人家。」
維特半生風流,大女兒管綠冬補充說,父親風流卻不下流,「我父親在愛情中似乎有光源氏計畫,他喜歡找純白如紙的女生,把她們教導成他理想中的女人,他也許是在愛情中找女兒吧,像我後來也有點在愛情中找爸爸。我父親太迷人了,做人有自信,又拿得起放得下,是他讓我懂得欣賞壞男人的好,但他和我媽的離婚,那個記憶對我而言是詛咒也是禮物,又讓我懂得在情感中趨吉避凶。」
幾場虛驚,幾場變故,小病數場挨過去/坐在夕陽裏抱著膝蓋費思量
老年維特至今仍愛看電影,每到夏天會花65元,到景美來來戲院吹冷氣看二輪電影,「這一廳看完,看那一廳,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餓了,外面有東西吃,吃完再進來看。」詩人去年腰椎開刀,手術後問老婆第一件事是還能不能去看電影。他愛看電影,也拍電影,50歲退伍,受導演王菊金邀請寫電影劇本《六朝怪談》,第一次寫劇本就得金馬獎,也在其中演個高僧。他陸續參與28部電影的演出,大概形象過於道骨仙風,大家都找他演和尚,他說 :「我已演了兩回和尚,第3次再演我都不好意思不出家了,但我已經成家啦。」
他追求一種清爽的生活,其實蠻想出家的,偏偏又結了婚。他的畫與詩呈現的童趣放浪又不同,明朝散髮弄扁舟,有禪意,問他畫畫跟寫詩追求不同的境界嗎?「我畫的就是心裡想的。我要畫的東西雖然筆不是筆,墨不是墨,但一定要跟別人不一樣。」「你曾說寫詩消愁,演戲忘憂,畫畫洩憤,你還恨這個世界嗎?」
「這個世界我一點也不恨,我恨兩條腿的動物。這一點我有點天真,舉個例子,國共戰爭,你要當皇帝,很過癮啊,三宮六院我不反對你們,但非要戰爭不可嗎?坐下來談不行嗎?你想一戰二戰死了多少人,多少才子,天啊。」
這是九十年的歲月麼/就換來這一本爛帳/嗨!說熱鬧又他娘的荒唐/說是荒唐,又他媽的輝煌
1949年國共內戰,青島外圍是解放軍,裡面是中央軍,他被國民黨強拉去當軍伕,關在一個宅院裡,「我母親聞訊跑來,村莊對面是梯田,我看見纏足的老太太從梯田那邊用屁股往下滑,我哭喊說我娘來了,我要去,門口站衛兵的馬上用槍一擋,說不成;我母親就一路跌、一路爬、一路哭到了眼前。我拚命騙我母親說,我跟他們講好了,就是給他們挑東西、挑行李,挑完行李就回家,我母親給我一個小手帕,包著一塊大洋,要我買路回家,那時候我們家窮到只剩二塊大洋,一塊我父親拿去做生意,另一塊我娘就給了我。」追憶往事,老詩人泫然欲泣,問他那一塊大洋跑去哪裡了?他又淡然說道:「我在海南島肚子餓買東西吃掉了。」
他對母親說馬上回來,但生離就是死別。他走後,父母又過繼個兒子,後來他返鄉探親,這個小哥跟他講了,每年過年,家鄉習俗每天晚上10點後吃餃子,母親就拿個破碗,把大門打開,敲著碗,喊他的名叫魂,要他回家。20歲來台後,他在高雄穿著便衣照過一張相,寫過一封信,寄回故鄉,但這封信父母有沒有收到,兩岸開放探親後,他回家也不得而知,因為兩個人都走了。
「恨國民黨嗎?相信命運嗎?」
「我又恨它,又……不能說愛它……就感謝吧,如果國民黨不抓我,我留在那邊,我們家成分不好,我父親在北伐當過村長,我可能被共產黨抓去抗美援朝,一定當炮灰。國民黨把我抓來,我在海南島沒死掉,我當一個小軍官當一輩子,這就是命運吧。」
故鄉已經是一件陳舊的古董,台灣才是它的本土,一轉眼他也快成了百歲人瑞,長壽的祕訣為何?「我沒忌口,不要吃飽吧。」「你睡覺好睡嗎?」「前二天我們從花蓮回來,那天我8點開始睡,睡到第二天8點。今早上做了一個夢,場景人物我都不認識,現在記不起來了。」
管管牛仔褲破洞裡的花布,是他自己縫上的。
問他還有什麼遺憾,他說身為蒲松齡的山東老鄉,至今沒看過鬼,也沒真正裸奔過,蠻遺憾的,「我想裸奔,但不可能了,我跟你講,你去給我拉廣告,愈多愈好,錢我不要,捐給孤兒院,我去裸奔,90歲了,出個名了。」
「我都90啦,再活也沒幾年,跟我一道的人都走啦,難免會被影響。」他的新詩〈生日派對〉裡說要買個棺材放家裡,躺在裏頭睡覺冬暖夏涼,要是真的死了,直接就可以處理掉,他是認真的,但妻子小孩罵他發神經,他想想也對,「爸媽都死了,但我得為了妻子、小孩拚命活著,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
同時也有9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生日為人界曆361年4月10日。桐人的摯友兼拍擋,桐人在Underworld中最先遇到的居民,天職為負責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桐人過去在測試時以童年玩伴的身分與其和愛麗絲三人經常一同玩耍,而現今與桐人再會時卻沒有他的記憶。自從愛麗絲被帶走後深感自責,幾乎不再露出笑容,也經常迴避身為愛麗絲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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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1987)
怕以後忘記,先簡單記一下目前關於《末代皇帝》的思考方向
首先以出發點來看,我以為要處理中國近現代複雜的情境本身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逞論在一個電影篇幅內可以真的講到甚麼東西,因此關於電影將敘事聚焦在溥儀個人的心境變化,將皇帝夢、國家夢以及個人對於美好過去的眷戀混在一起講,我覺得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試圖釐清的是,清朝身為一個滿族創立的「朝代」,本身對於中國人來說在那個環境底下就蘊藏了一些很複雜甚至有些混亂的認同關係。如果去看維基百科關於中國皇帝的定義,會發現他起於秦始皇終於宣統帝。因此由這樣的史觀來看,中國似乎從秦始皇到宣統年間一直都處於一個完整國家的狀態。這一點在中國人的認知裡面似乎很合理,就如同他們現在要提出台灣自古就是中國的一部分的說法,但我們對於他們吃台灣豆腐感覺很詭異,但卻對中國史上的元朝、清朝不疑有他,其實也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因此如果站在「漢民族」的立場上,這兩段被外邦蠻族統治的時光,理論上是滅國的,但基於中國人的自尊(?硬是把它也列入一個朝代,所以才成就了秦始皇到宣統兩千年的「王朝」
所以接下來兩個思考點可能會是,對於廣大的中國人來說,他們的國家認同,或對於政權以及天子的認同是怎麼樣。他們服從的是天子,是政權,還是政權、天子背後所代表的那套儒家制度,或是一種以整個民族為號召的想像的共同體。如果以此延伸,我覺得有趣的地方是,在此溥儀的欲望,或者是他對於王權的認知,基本上與中國當時民眾某種程度上已經產生斷裂。對於溥儀來說,他在乎的是身分,以及這個身分所延伸出來的意義與概念。這樣的概念可大可小,大至包括整個中國,小至紫禁城、勞改營的牢房,甚至是自己的肉身,因此在這樣的情境底下,基本上當紫禁城的王、中國的王、又或是滿州國的傀儡王,似乎與最後他所成就的心中為王沒有甚麼差別。而反過來看,他所急欲衝破的,那種對於自身身分的束縛,因為這樣的概念在他出生、登基為王之後就已長在心中,所以可以預期的,除了放過自己,基本上衝破地追求可說是一種徒勞。
這樣的心理狀態,仔細想起來溥儀不是唯一,特別的只是他身為現代社會與傳統封建社會夾縫中的倖存者,讓他看起來有更多個感慨與思考,其於末代皇帝不是沒有思考,而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活下來。
而回到民眾的認同上所延伸的另外一個思考點是,既然溥儀身為一個皇帝對於政權的想像民眾有些落差,乃至於張勳兵變,甚至是到滿洲國復辟基本上對他來說意義差不多,甚至他更在乎的是在於滿州國(自己民族的故鄉)登基,而對於中國的集體來說著力更少。那麼審視當時候中國的所興起的民族意識,就會更有趣。有趣的點在於,中國人當前追求的是一種民族的集體感,要團結「彼此」,一致抗「外」,然而這個團結的過程當中,其實追根究柢來看,政體是甚麼基本上沒有什麼分別,誰來統治也沒有差。所以才會清朝在1912年意義上結束後,一直到1924年溥儀被逐出紫禁城後才實質上崩解,又一直到毛澤東宣布建國的期間,雖然歷經袁世凱、軍閥亂政、國民黨統治、國共內戰,基本上整個國家雖然處於動盪,但廣義的來說基本上還是處於一個中國人的集體狀態。所以依此延伸,溥儀在電影最後回到了太和殿坐上龍椅一圓多年宿願消失之後,小紅衛兵站在當年溥儀登基的那個檯子上望出太和殿,雖已物是人非。但對於整個中國人來說,其實並無實質上的改變,在當年文化大革命的情景底下,他們還是在追尋一個集體的聚集感,需要一個人物(偶像/強人/皇帝)去帶領去承擔,以便大眾有指稱、有寄託的標的,這集體才不會在想像破滅後不知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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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客經驗的極致就是在很少人走、難以預測的路徑上前進。從吉爾吉斯進中國的這3天、1,200公里路上,我搭乘了加裝木板床載人的廂型貨車、找到發車時間地點都不確定的小巴、在海拔近4,000公尺的高原上攔便車、用一個不正常的身份配上一張不正常的證件,從渺無人煙的帕米爾高原入境了偉大的「祖國」,親身體驗了一帶一路的部分樣貌。這段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超級驚險刺激的旅程,之所以能平安走完,只能說真的是上帝一路幫忙啊 :D
這段路絕對是42天裡最記憶猶新的部分,我想短時間內很難能有比這更令我難忘的旅行經驗了。
「真正的國界究竟是長什麼樣子呢?宏偉壯觀的國門?旅人可以自由留念的界碑?別傻了,那種是給觀光客去拍到此一遊照的『樣板國門』,真正的國門就是軍事管制區,我從頭走到尾手機根本連拿出來都不敢⋯⋯這段路走完之後就是中國的第一個崗哨,公路上的一道鐵門正敞開著,車龍裡的大卡車以極慢的速度一輛一輛放行,路邊可以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武警忙著檢查入境車輛。」
「中華人民共和國到了。我把方才遞給吉爾吉斯衛兵檢查的中華民國護照塞入背包深處,掏出了一本尺寸、格式都相似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旅行證』,深吸一口氣,然後信步往鐵門走去。」
(This blog post is about my trip from Bishkek, Kyrgyzstan to Kashgar, China via Pamir Highway. Mandarin-only -- sorry about that. I need to think about a better way to share it in English. Feel free to check out photos for now.)
http://blog.jeromeyang.com/2018/10/traversing-belt-and-road-backpacking.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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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為人界曆361年4月10日。桐人的摯友兼拍擋,桐人在Underworld中最先遇到的居民,天職為負責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桐人過去在測試時以童年玩伴的身分與其和愛麗絲三人經常一同玩耍,而現今與桐人再會時卻沒有他的記憶。自從愛麗絲被帶走後深感自責,幾乎不再露出笑容,也經常迴避身為愛麗絲妹妹的賽魯卡。
在賽魯卡前往盡頭山脈的途中與桐人前往尋找,發現賽魯卡被哥布林困往,戰鬥中被哥布林重創,後以賽魯卡的高等神聖術救回。在第二天發現平常慣用的斧頭「龍骨之斧」比平時還要輕(因為打贏哥布林而被系統認定升級)然後看見桐人使出劍技,認為是劍術而向桐人學習劍術,而成立「艾恩葛朗特流」。在學習劍術的過程中成功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因完成了自己的天職而得以自己選擇成為劍士之路,與桐人離開盧利特村。在薩卡利亞小鎮的劍道比賽中獲勝4場比賽並進入薩卡利亞衛兵圑。在桐人未得到夜空之劍前,一直向他借用藍薔薇之劍。
在帝立修劍學院學習時,與桐人成為了學院內12名上級修劍士中的2名,並指定了學妹緹潔作為自己的近侍練士。之後因羅妮耶和緹潔差點被常常找自己和桐人麻煩的貴族(萊歐斯、溫貝爾)強暴而突破「右眼的封印Code 871」並用劍砍斷溫貝爾的左臂,之後趕來幫忙的桐人與萊歐斯對決;桐人將萊歐斯雙手砍斷,萊歐斯因禁忌目錄限制,陷入靈魂崩壞而死。之後兩人一同被愛麗絲逮捕。後來和桐人在卡迪娜爾的幫助下到達中央聖堂上層。桐人與愛麗絲雙雙掉落塔外後,獨自繼續前進並在第90層的大浴場以捨身攻擊成功擊敗騎士長貝爾庫利,但被元老長所逮捕至頂層接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誘惑被改造成整合騎士32號並與桐人交戰。跟桐人戰成平手後打算單挑亞多米尼史特蕾達失敗,與趕到的桐人和愛麗絲會合,打敗元老長後桐人和愛麗絲被「巨劍魔像」所傷。之後犧牲自己化身成劍,與卡迪娜爾一起打敗「巨劍魔像」,並砍下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右臂,卻也因此連同佩劍「藍薔薇之劍」被攔腰斬斷,臨死前以自己的血凝結成「紅薔薇之劍」的劍身,幫助桐人打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為桐人的黑劍取名為「夜空之劍」後,伴隨著愛麗絲的記憶碎片一起消逝。(網路版中曾被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誘惑並拒絕,後來仍不敵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而戰死。)
擁有神器「藍薔薇之劍」。論實力不遜於桐人,後者甚至認為其潛在資質遠在自己之上。
#SAO #刀劍神域 #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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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為人界曆361年4月10日。桐人的摯友兼拍擋,桐人在Underworld中最先遇到的居民,天職為負責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桐人過去在測試時以童年玩伴的身分與其和愛麗絲三人經常一同玩耍,而現今與桐人再會時卻沒有他的記憶。自從愛麗絲被帶走後深感自責,幾乎不再露出笑容,也經常迴避身為愛麗絲妹妹的賽魯卡。
在賽魯卡前往盡頭山脈的途中與桐人前往尋找,發現賽魯卡被哥布林困往,戰鬥中被哥布林重創,後以賽魯卡的高等神聖術救回。在第二天發現平常慣用的斧頭「龍骨之斧」比平時還要輕(因為打贏哥布林而被系統認定升級)然後看見桐人使出劍技,認為是劍術而向桐人學習劍術,而成立「艾恩葛朗特流」。在學習劍術的過程中成功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因完成了自己的天職而得以自己選擇成為劍士之路,與桐人離開盧利特村。在薩卡利亞小鎮的劍道比賽中獲勝4場比賽並進入薩卡利亞衛兵圑。在桐人未得到夜空之劍前,一直向他借用藍薔薇之劍。
在帝立修劍學院學習時,與桐人成為了學院內12名上級修劍士中的2名,並指定了學妹緹潔作為自己的近侍練士。之後因羅妮耶和緹潔差點被常常找自己和桐人麻煩的貴族(萊歐斯、溫貝爾)強暴而突破「右眼的封印Code 871」並用劍砍斷溫貝爾的左臂,之後趕來幫忙的桐人與萊歐斯對決;桐人將萊歐斯雙手砍斷,萊歐斯因禁忌目錄限制,陷入靈魂崩壞而死。之後兩人一同被愛麗絲逮捕。後來和桐人在卡迪娜爾的幫助下到達中央聖堂上層。桐人與愛麗絲雙雙掉落塔外後,獨自繼續前進並在第90層的大浴場以捨身攻擊成功擊敗騎士長貝爾庫利,但被元老長所逮捕至頂層接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誘惑被改造成整合騎士32號並與桐人交戰。跟桐人戰成平手後打算單挑亞多米尼史特蕾達失敗,與趕到的桐人和愛麗絲會合,打敗元老長後桐人和愛麗絲被「巨劍魔像」所傷。之後犧牲自己化身成劍,與卡迪娜爾一起打敗「巨劍魔像」,並砍下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右臂,卻也因此連同佩劍「藍薔薇之劍」被攔腰斬斷,臨死前以自己的血凝結成「紅薔薇之劍」的劍身,幫助桐人打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為桐人的黑劍取名為「夜空之劍」後,伴隨著愛麗絲的記憶碎片一起消逝。(網路版中曾被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誘惑並拒絕,後來仍不敵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而戰死。)
擁有神器「藍薔薇之劍」。論實力不遜於桐人,後者甚至認為其潛在資質遠在自己之上。
#SAO #刀劍神域 #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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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為人界曆361年4月10日。桐人的摯友兼拍擋,桐人在Underworld中最先遇到的居民,天職為負責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桐人過去在測試時以童年玩伴的身分與其和愛麗絲三人經常一同玩耍,而現今與桐人再會時卻沒有他的記憶。自從愛麗絲被帶走後深感自責,幾乎不再露出笑容,也經常迴避身為愛麗絲妹妹的賽魯卡。
在賽魯卡前往盡頭山脈的途中與桐人前往尋找,發現賽魯卡被哥布林困往,戰鬥中被哥布林重創,後以賽魯卡的高等神聖術救回。在第二天發現平常慣用的斧頭「龍骨之斧」比平時還要輕(因為打贏哥布林而被系統認定升級)然後看見桐人使出劍技,認為是劍術而向桐人學習劍術,而成立「艾恩葛朗特流」。在學習劍術的過程中成功砍斷惡魔之樹「基加斯西達」,因完成了自己的天職而得以自己選擇成為劍士之路,與桐人離開盧利特村。在薩卡利亞小鎮的劍道比賽中獲勝4場比賽並進入薩卡利亞衛兵圑。在桐人未得到夜空之劍前,一直向他借用藍薔薇之劍。
在帝立修劍學院學習時,與桐人成為了學院內12名上級修劍士中的2名,並指定了學妹緹潔作為自己的近侍練士。之後因羅妮耶和緹潔差點被常常找自己和桐人麻煩的貴族(萊歐斯、溫貝爾)強暴而突破「右眼的封印Code 871」並用劍砍斷溫貝爾的左臂,之後趕來幫忙的桐人與萊歐斯對決;桐人將萊歐斯雙手砍斷,萊歐斯因禁忌目錄限制,陷入靈魂崩壞而死。之後兩人一同被愛麗絲逮捕。後來和桐人在卡迪娜爾的幫助下到達中央聖堂上層。桐人與愛麗絲雙雙掉落塔外後,獨自繼續前進並在第90層的大浴場以捨身攻擊成功擊敗騎士長貝爾庫利,但被元老長所逮捕至頂層接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誘惑被改造成整合騎士32號並與桐人交戰。跟桐人戰成平手後打算單挑亞多米尼史特蕾達失敗,與趕到的桐人和愛麗絲會合,打敗元老長後桐人和愛麗絲被「巨劍魔像」所傷。之後犧牲自己化身成劍,與卡迪娜爾一起打敗「巨劍魔像」,並砍下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的右臂,卻也因此連同佩劍「藍薔薇之劍」被攔腰斬斷,臨死前以自己的血凝結成「紅薔薇之劍」的劍身,幫助桐人打敗亞多米尼史特蕾達,為桐人的黑劍取名為「夜空之劍」後,伴隨著愛麗絲的記憶碎片一起消逝。(網路版中曾被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誘惑並拒絕,後來仍不敵亞多米尼史特蕾達而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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