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藍的夢後面的、是我的心跳聲,在一趟意外的旅程中錄下的」
FULLY I 高雄場倒數 6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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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藍的夢的旅程比我想像的更遠更玄秘。
做完土耳其藍的夢的demo後,我在歌的最後放了一段像在鯨魚肚子裡的音效,聽得到體內和心跳的聲音,試圖想要呈現母體內的情境。
我把和徐子的夢境故事(詳見前篇:https://reurl.cc/pD5n04)告訴了我的朋友柔米,他說他剛從一個以母體為原型的美術館回來,那個美術館在日本瀨戶內海的小島上,要我有機會一定要去去看。五月在日本的巡迴結束後,我一個人搭了12個小時的夜車前往高松。
在豐島的那一天,我幾乎什麼功課都沒有做,搭船到了島上才在港口拿了導覽地圖,打開後留意到島的最右邊有一個叫做「心臟音資料庫」的地標,讓我有些在意,但還是按照超隨性的步調在島內探險。
到了豐島美術館在半開放式的建築中,必須拖鞋、不能說話,但能在裡面做任何事,看書、寫字、睡覺,在門口排隊時聽到一個剛出來的外國人和正在排隊的友人說:「真的太Amazing」,朋友問:「裡面到底有什麼」他回:「什麼都沒有...但...,你得自己體驗看看。」
我在裡面被全白的建築和陽光包覆,地上有水珠漸漸向建築物的中間匯集,半開的屋頂可以看見天空和樹木,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大自然的聲響變得格外清晰、風聲、鳥叫聲,彷彿感受到萬物的生滅,我找了可以曬到太陽的角落躺下,很快地就進入夢鄉,睡上很沉很沉的一覺,大概是那陣子最和平的時光,就像那場在水中的夢,被包覆著的安心感。
雖然很想繼續睡下去,但心中一直在意著地圖上的心臟音資料庫。在計算時間上總是超壓線的我的這個壞習慣、在島上有巴士和船班次的限制下真的超級玩命,一不小心就會回不到本島。眼看最後一班巴士的時間越來越接近,才決定起身直接走去,穿著馬丁走了好幾公里山路,腳越來越痛,中間經過了巴士站差點也考慮過直接回去港口,但最後還是照著直覺、覺得死命都要看一眼。
沿途越走路變得越窄、也離村子越來越遠離、經過神社和山邊,來到一個被樹叢包圍的石子路,當我在想是不是迷路時,看到了一個鐵製的牌子「心臟音的資料庫 70m」才安心下來。穿越樹林看見的是一片沙灘和海,原來到了這座島的最東邊,在海灘旁佇立著一座樸實的矮房。
穿著白袍的工作人員仔細說明館內的展出:「這是一個蒐集大家心臟聲音的地方,你也可以在這邊錄製自己心臟的聲音、做成CD。」聽完簡直嚇死,立刻問了工作人員巴士班次,發現還有比表定再晚一班巴士,便立刻決定要錄製。「你的心臟音會被登錄在我們的資料庫,旁邊有個視聽室,以後任何一個時間回來這裡,都可以再聽到你的聲音檔案。」
手上拿著CD覺得這一切超不可思議,竟然在這麼遙遠的島上錄下了自己心臟的聲音,還能放進歌裡。原本因為做出這首歌而來到此地的自己,又以某種形式讓這個歌更趨近完整。可能時間真的不是直線的發生,一切的因果都是在一瞬間同時存在的。
我在視聽室聽完剛剛登錄的心臟聲音檔案後滿足的離開、發現他們也開始閉館,而我是那天的最後一位客人。走出建築後映在眼前的是一片和平的沙灘還有快要下山的太陽映在海面上,手上拿著剛剛錄製的CD心情激動的難以言喻。
回到台灣後我把鯨魚體內的聲音換成了自己的心跳聲,但其實放慢了超級多,原本的心跳聲快到爆表,因為我跑了大半個島喘個半死,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哈哈。
最後一張照片是剛走出心臟音資料庫拍下的,海灘上的人都已經離開,太陽打在海面上閃閃發光,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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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新專輯的最後一首歌「土耳其藍的夢」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夢境體驗。
當時徐子聽完Folk Song For You的demo後,心中有了下一首歌的想像,他便馬上拍了影片哼唱了簡單的旋律傳給我。我當下直覺聯想到幾個Key Word:水缸、包覆、一束光。感覺是某種魔幻時刻。
他問我怎麼會想到這些字眼,我仔細追朔一下路徑,發現是幾年前做的一個夢:「DSPS在一個校園表演,當天設備出了很多問題,我一直在講話拖時間,台下觀眾非常不耐煩,最後我因為太慌張絆到導線,頭重重的摔倒地上,當下我知道頭開始滲出血,視線也開始越來越模糊,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聽見旁邊的人說『曾稔文同學已經去世了。』
夢的下一幕我被丟進一個水缸內,我雙手抱膝、水的溫度適中、溫暖舒適,光從水面打進來、藍藍綠綠、波光凜凜非常美麗,我漂浮在水中感到非常的安心。
我和徐子說我想到這個夢,他說他也做過類似的夢境:在地下冰晶世界裡,他雙手抱膝坐在一個斜坡的洞中,他說他知道他曾經來過這,好像可以一直待著,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感到無比的安心,光從上面打下來,和我看到的顏色非常像。
我們越形容越覺得這簡直是同一個夢境,後來我突然發現,這個我們一直在形容的感覺,就好像胎內記憶,小寶寶在媽媽子宮裡的情境可能就是這樣。
那天晚上我非常非常的感動,很有可能這些記憶都存在在大腦之中,以不同的樣子出現,徐子聽見我的歌後有了旋律、讓我想起了很久沒有想到的夢、而他也有類似的夢境體驗。我在夢境的前半段死後突然跳進一個水缸可能就是下一個重生,竟然在兩年後把這個夢解答出來。
隔天我很快的就把土耳其藍的夢寫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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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 DSPS「Fully I」Release Tour 台中
10.27 DSPS「Fully I」Release Tour 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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