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六返大陸](&)堅係反大6事情(#)仲Big 悉匙?Big 快乎 Big 科咗好耐啦喎。定英超球會?定想搵個大陸仔Big 6 g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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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個急先:Ivan已被炒,3月開始失業。未訂嘅記得訂Patreon,積小成多呀。訂咗嘅可以考慮加碼(https://bityl.co/4Y0h)。一星期至少出返六篇文,今年我已經寫咗25篇,篇篇三千字,冇苦勞都有肺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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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係架啦,3萬點,就寫下呢啲無聊嘢。別人貪婪時我恐懼嘛。買股票?舊年叫你買啦。仆街財演呃鳩你推你去死冇良心咁時勢仲叫人買股票嘛。
2. 慎防真係有讀者唔知(雖然多數普通人都應該知),根據上文下理理解,應該係指Big Six 會計師樓。問題係,變咗Big Four好耐啦喎
3. 除非係想個會計佬踢過英超啦,或者可能想請個大陸仔Big Six guy.下次可能寫NDS好啲。
4. Big Six有幾耐?想講,我讀大學Year one,ACCT101時(*)已經聽呢樣嘢。實情除咗呢樣嘢我都唔記得學咗乜,教嗰個Edward Chiu(港大老鬼可以相認下),當時我覺得會計部真係廢到一個點—後來發現大錯特錯,其他部門都係咁上下。(edit:似乎好多其他學生話佢幾好,咁應該係我問題)
5. Anyway,Edward Chiu就話我知,拿,而家我地講Big Six,好快就要變Big Five,時為1997年。
6. 雖然本人唔係讀會計又唔係讀Finance又唔係讀BBA(你以為係?),但,三年嚟,都真係每年讀一個會計哥時。貪多女,同埋相對地比較易拎分(讀精算嗰啲個個都學霸嚟架,我呢啲包尾的,事實亦係,最後我二十人考尾二)。第一年introduction to accounting,第二年咩financial accounting,第三年咩management accounting ,都係咁上下,常餐特餐快餐咁。天地良心,第二件有條洋腸教就還不錯,又靚仔,講英文又好聽(真係意大利連乞兒都講意大利文,幾咁浪漫)。第三年?已經冇上堂,唔記得咩人教。呀仲有,普遍三年啲tutor都係教得不錯的,在野黨永遠最落力。拎咗教席咪同你講Big Five
7. 無論如何,Big Six.邊Big Six?AA(丫花安達臣),Deloitte (事隔咁多年我都唔知有冇T音,但香港人當然就咁叫De-loy,正如電訊盈科係PCC Dub),KPMG(Keep Play More Golf,佢地自己講嘅)(***),Price Waterhouse(水記,有人叫水房,因住畀人拉),EY(年中總有一百幾廿個CV寫錯或見工讀錯,Ernst當咗Earnest,as per EY嘅老嘢講話即時掉走) ,同埋Coopers & Lybrand。邊間唔見咗?咪你冇聽過嗰間,Coopers & Lybrand食咗入Price Waterhouse,所以之後咪Price Waterhouse Coopers。正式結合係1998年,但宣佈當然更早,證明我冇記錯,Edward Chiu冇老點我。
8. 然後,Big Five都變埋Big Four,比較近代嘅事(廿年前之嘛!),Enron醜聞,AA摺埋咗。都未夠100年。
9. 講返,呢個Big Six,實在唔知想點。不過同情地理解,有時老啲嘅人,甚至明知係變咗Big Four,都仲用返當年嘅詞語。一來可能叫慣咗,二來亦都有返啲古風。等於我老細都仲會講「Matric」(讀作「覓戚」。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三十歲以下應唔知係乜?即係,「預科」
10. 定真係想搵個做過Big 6年代嘅人?咁就唔係咁人工啦下話。
11. 慎防有人係都要拗人地行內係咁叫(即係,我係行外?聽講呢個Job Ad係彈畀我的),本人上過去查,Big6 就得呢個Ad.Big4 Big Four 就唔少。「乜撚嘢呀?多人就啱呀?以前啲人夠覺得太陽圍住地球轉啦」。真有你的,講Big6講到哥白尼都出埋。又,有冇Job Ad寫Big5?可惜係冇嘅
(&)啲回憶返晒嚟。而有人話原本係「三條路返大陸」,相信係牽強附會。點解係三條六返大陸?冇架,順口咯。點解屌你老母之後係芝士漢堡丫。
(#)舊讀者聽過,但都再講。嗰時舊公司有位小朋友,姑且叫佢「林生」,堅係極品。有鑊我行開咗(九成去咗食下午茶),有另一同事搵我。林生就whatsapp我,話邊個邊個搵過我,「討論反大陸事情」。實情係我同嗰個同事之後返深圳。好彩當時未有國安法。
(*)而本人讀嗰時根本唔係咁叫。嗰時港大甚至唔係行學分制。上學期(First Sem是也)讀完四五科,聖誕。下學期再讀。然後五月先一鑊過考晒所有嘢。而到五月時正常上學期嘅嘢都唔記得晒,甚至女都換咗第條。關女乜事?「你要借書借筆記咪關事」。同年中大科大都已係學分制。「其他?有其他架咩?」(**)
(**)OK,當然嗰時都有其他大學,城大都好出名,啲女出名得。浸會Poly都不錯。中大就土,港大嗰啲就太強勢,科大還好,但數量少。當時有人話係同學術水平成反比,我是同意的。鳩up不用深究,亦唔好低能到講乜撚「你上過晒七大八大嘅女咩?」。你夠冇上過晒北面十三萬萬同胞,doesn’t’ t stop you from commenting.不信還不信,我話有你都係唔信架啦。
(***)講開KPMG仲有個故事,當年我朋友(真係我朋友)做KPMG,有隻鬼由北歐飛嚟,同佢地講係地球最北嘅KPMG Office.朋友放工就同啲junior講,我地就係地球最西嘅KPMG Office。類似故事我去芬蘭都講過,當時Rovaniemi 三樣嘢出名:假波(芬假嘛),聖誕老人村,同埋全地球最北嘅麥當勞。你話,冰島唔係有麥當勞咩?你打開個地圖睇下,睇下冰島入咗北極圈未?梗係Rovaniemi最北。後來就畀俄羅斯某間搶咗,後話。嗰時打卡話呢間係全世界最北嘅麥當勞,當然有朋友話我知最西嘅麥當勞在邊。(****)
(****)OK,無聊嘢認真研究。真正最西嘅麥當勞,應該係西薩摩亞。唔肯定。你去過話我知。最東最南都應該係紐西蘭,同樣,你去過話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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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a梗 在 葉朗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網路媒體已經不是新興行業,但要經營一個成功的網路媒體還是要用上比新興更新興的方法。
什麼方法?
只略懂皮毛,不敢班門弄斧。
但可以肯定告訴你的是,想知道哪一間媒體能夠闖出一條血路 (是的,做媒體要流好多血,即係花很多錢),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看看幕後老闆。
不用看得太深入,看年紀便行了。
做媒體老闆是老的好還是嫩的好?
舊媒體越做越沉,是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做媒體即是做訊息,在一個訊息萬變的年代做訊息,最重要是「適應力」。
咦,不是說 content is king 嗎?內容不是媒體的重中之重?什麼適應力,竟然比內容重要?
是的,適應力比內容重要。
所謂媒體,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內容」是大腦,當然重要,但要是整個身體狀況不能適應周圍急劇轉變的環境,那怕大腦的轉數是 IQ 160,也是死路一條。
「最近」有家媒體,面世還不夠十八個月,純碎以面書的 engagements 計算,影響力已經超越了所有老牌財經媒體。一直很想認識背後的神秘玩家,苦無渠道,但這個神秘玩家最近居然委託一個中間人主動找我。
原來他們想做第一輪融資。
就這樣,兩個神秘人在一家神秘的意大利餐廳進行了一次神秘會面,相認的 dress code 是黑衣牛仔褲配白波鞋。
一看,原來神秘人是一名薯仔;他進來餐廳看見另一個神秘人,竟然是一位靚仔。
薯仔的表情有點靦腆,靚仔的笑容是如常親切。
「你好,」我站起來伸出手。
「葉生你好,」薯仔說,手心冒汗。
坐下來,他點酒,我點菜。
然後直接入正題。
「睇過你個 deck,」我說,「你想玩大佢?」
「趁自己仲算後生,梗係想玩大佢。」
「你幾大?」
「二十八。」
「Wow,講吓你嘅故事。」
他顯得有點錯愕,「葉生面前,點敢講故事。」
「唔使咁謙。」
「葉生知唔知北角邨喺邊?」
「叫我 Marcus 得喇,」我思考了一會,「唔知。」
「海璇有冇聽過?」
「三萬蚊一呎嗰度?」我有印象。
「係五萬蚊呎,」他說,「北角邨以前就喺嗰度。」
成功的創業家都有很多共同點,其中一個是,他們都很會說故事。
「你喺嗰度大?」
「係,三百呎,一家六口。」他說。
「你諗住由你出世講起?」我笑著問。
「可以由四年級講起,」他倚著椅背認真地說。
有一天放學回家途中,一輛法拉利在渣華道駛過,他覺得很酷,然後他的同學說了一句:「望咩啫,你呢世都買唔到啦。」一頭冷水,讓他人生第一次「努力」起來。之後他進了一家有名的英文中學,然後「又再頹過」。
他解釋「又再頹過」的原因:「一個人如果只得一個目標,當你達到目標之後,就等於冇咗目標。」
「之後點?」我在記事簿上寫了幾隻字。
「葉生有冇聽過寶馬山五嶽?」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五嶽?唔係金庸小說嚟㗎咩?」
「北角寶馬山最惡嗰五間中學,人稱『寶馬山五嶽』。」
我沒有說什麼,被他的劇情吸住了。
會考十分,不能升讀原校,中六正式成為五嶽派弟子。
「寶馬山風涼水冷,」我想像,「幾好呀。」
「都真係幾好,」他苦笑。
地理堂,班房後面有人點煙;老師看見皺眉,以為老師會阻止,怎料老師一臉誠懇地說:「我氣管唔好,你可唔可以入廁所食?」 同學算有品,「妖」一聲之後,口擔住煙,離開咗班房。
英文堂,班房後面又冒煙,不過今次唔係有人食煙,係打邊爐。老師見到,對住個學生好大聲咁講咗一句:「唔該,save me a sausage!」
「好有電影感,」我喝一口他點的紅酒,嚐到醉人的玫瑰香味。
「唔係你想像中咁差,其實好似間茶餐廳咁,有人食煙,有人食腸,咁我咪睇報紙囉,因為我真係好鍾意睇報紙。」
當他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問:「你之後有冇讀大學?」
「有,科大。」
瞪大眼睛的我,倒抽一口涼氣。
「本來冇諗過讀大學,」他拿起一個麵包,「每日渾渾噩噩其實都幾寫意。」
「後來呢?」
「有一日,上緊中文堂嗰陣,煲煙嘅如常煲煙,打邊爐嘅繼續打邊爐,我照舊睇我嘅《明報》,然後突然之間,聽到『澎』一聲,嚇到全班一齊尖叫。」
原來隔離班有位同學不滿老師「寸親佢」,於是一手抬起那張教師桌,然後把那張教師桌從五樓扔到操場。
「澎」一聲的巨響之後,立刻跟著所有同學走出班房,然後從五樓看著操場上那張支離破碎的木桌,呆了數秒,「終於醒咗」。
「醒係咩意思?」我問。
「我同自己講,如果我再唔努力,下場肯定會同嗰張木枱一樣。」
「粉身碎骨?」我不解。
「係變成一件垃圾。」
發奮讀書,進了科大 BBA 的他,卻錯過了很多人嚮往的大學生活,因為他與兩位港大及中大學生一起開了一家補習社。
「三十幾度著住黑色西裝喺其他小學門口派傳單,我哋嘅口號係『保證全部三大院校師資』;高峰期每個月淨袋六萬幾蚊,係每人。」
「難以置信,」我喝一口清水,「咁成功嘅創業經驗,學到啲咩?」
他想了半天:「有一次,我教個學生重組句子,我一路教,佢一路玩,叫佢做一次,佢又唔識,我話之前咪教過你囉,佢好寸咁話,『有咩證據你教過』。望住佢嗰個死人樣,我終於忍唔住,成本作業『車』向佢塊面,佢當場喊出嚟,然後孭住書包走咗。」
「咁大鑊?佢阿媽有冇搵你尋仇?」
「隔咗唔夠半個鐘,阿媽好嬲咁拖住個仔衝入嚟補習社,佢個仔當時仲喊緊。仲記得嗰陣咁啱落堂時間,有幾個家長企喺補習社門口,佢哋好似等睇戲咁樣。我個樣依然好堅定,但其實已經驚到腳痺。」
張力十足的情節。
「嗰個阿媽一隻手鍊住我膊頭,另一隻手捉住我手臂,然後話:『陳 sir,多謝你,我轉咗咁多間補習社,都搵唔到一個阿 sir 治我個仔,今日終於畀我搵到。以後個衰仔靠晒你,求吓你,千祈唔好趕佢走。』我由一個虐兒犯變咗孔子,你明唔明嗰吓有幾震撼。」
笑到天翻地覆的我,好半天才能冷靜下來,問:「咁你即係學到啲咩?」
他說得尤其認真:「就係無論一個老闆幾叻都好,佢都冇可能預計到市場反應。」
我又大笑起來,但他很認真地繼續:「但我哋個平台可以估算市場反應,因為我哋嘅 engineer 整咗一套數據分析系統出嚟,可以估算到乜嘢類型嘅關鍵字當下會吸引最多人討論,而我哋就專門谷嗰一啲新聞。」
「你以前做過記者?」我問薯仔。
「未,」他說。
「你點解會咁識做媒體?」
「葉生,你都有寫過啦,要揸 Formula One 揸得好,最好之前未揸過私家車;一啲人哋以為需要嘅訓練,其實係多餘;做記者需要訓練,搞媒體需要觸覺,訓練太多反而會冇觸覺。」
面前的薯仔簡直是金句王,好比一個 skin head 黎明。
「言下之意,而家嘅媒體老闆冇觸覺?」
「我唔敢咁講。」
「咁你想點講?」我問。
「葉生,有冇睇過《縱橫四海》?」
「張國榮嗰套?」
「唔係,亞視出品,陶大宇嗰套。」
「未。」
「陶大宇本來係有錢人,然後生意失敗,乜都冇晒,豬欄都要住,真係同豬一齊住;餓起上嚟,餿水都食。」
「你想講?」
「我就係嗰啲,餓起上嚟,餿水都照食嘅人。好多大媒體,經歷過傳媒最風光嘅時期,要佢哋今日改變打法,佢哋放低唔到身段。有啲人係烏托邦居民,我係真實世界嘅人。」
「但好似都有唔少傳媒人,有幾多好嘅 idea。」
「有 idea 唔代表有料,幾多人就係覺得自己有 idea,做埋啲不切實際嘅嘢,眼高手低,唯有後果自負。」
招牌的紅蝦意粉上枱,薯仔開始啟動,食相比哈利王子更王子,很難想像他會吃餿水。
「想問,餿水都願意食嘅 determination,就係因為出身夠窮?」
「唔係,而係因為我娶咗一個,愛多十世都嫌少嘅女人。」
忍不住又笑起來:「Determination 來自真愛?」
「點敢喺溝女界 KOL 面前賣弄感性。」
「我 sell 性感,唔 sell 感性。」
他笑一笑,問:「葉生一定知道邊個係蔡崇信啦。」
我點頭,他繼續:「好多人以為蔡崇信放棄高薪厚職去幫馬雲,係因為佢有眼光,其實佢當然有眼光,但其實蔡崇信嘅外父都應記一功。」
「唔明。」
「蔡生外父係富豪,所以就算蔡生有幾高薪厚職,都冇可能超越外父,所以蔡生先要搏一搏。」
「太淒美了,」我乾了一杯說,「原來你唔想衰畀外父睇。」
「只係想話畀外父聽,無論佢個女上半生有幾幸福,我都會令佢下半生更加幸福。」
由真愛孕育出來的媒體,大概可以走無限遠的路。
IG= marcusyip55
#攻關
bba梗 在 偽文女生英國札記 Hong Kong Girl in UK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無常,就是我們的日常》
劇集《跳躍生命線》差不多每集均以角色的感人獨白作收結,當中有一句最令我有所感觸——「無常就是救護員的日常」。對於每天身處醫院前線的醫護人員來說,這句話不也是我們的寫照嗎?
「Cat 2 R房!」
「18格轉R房!」
「Trauma房留位!百有,十分鐘後到。」
「R房留位!CPR中,五分鐘後到。」
「本急症室現因有多名危殆病人正進行即時搶救,輪候時間將會相對延長,請各位耐心等候,多謝合作。」
當急症室同時接收多個危殆(Cat 1)或危急(Cat 2)的個案,我們會把這段繁忙時間戲稱為「R房放題」。每次一拉開急救房的布簾,等候救護員從轉角處把傷病者推送進來,到親手接過診症卡的過程,其實就如一場隨機抽取撲克牌的賭局——我們沒有選擇權,無論牌面是好是爛,大家都要盡力去拼,只是有時候對手剛好是死神,而籌碼是一條人命。
下一局會開出什麼樣的卡牌?可以是突如其來的中風、腦出血、心肌梗塞,可以是無意中發現的不明陰影、惡性腫瘤、已擴散至各處的末期癌症,也可以是完全避免不了的無妄之災,被機器切斷肢端、從高處不慎墮下、在馬路上失控撞車……現實始終不如戲劇,沒有下集預告來提示我們,明天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有些遮蔽在簾後的景象,你看過一次自會畢生難忘。
全身熏黑,層層表皮剝落,臉上的肌肉繃緊僵硬,雙眼幾乎合不起來,屍體傳出陣陣烘燶燒焦的氣味──老伯被困災場,在濃煙與火舌下喪生。
浮腫發紺的臉龐,沾滿水珠的濕冷身軀,插喉時氣道溢滿了略帶血絲的粉紅色液體與泡沫──泳客於海灘失蹤,意外溺斃。
到場時已陷入昏迷,雙眼結膜充血,臉部腫脹發紫,頸部出現繩套形成的瘀紅勒痕──青年留下遺書,在家中自縊身亡。
有人選擇割脈,有人選擇過量服藥,到頭來自殺不遂;又有人在絕境中積極求生,卻始終難逃一劫。時鐘要在某刻突然停擺,誰也阻擋不住,作為醫護也只能盡量為他們爭取多一點時間,僅此而已。
我們永遠無法在事前預料,下一個被送進來搶救的是誰,他所患的急病、所受的重傷是什麼,經過診治後會直接出院、收上病房,抑或要轉送殮房,這一切一切全是未知之數。工作無疑是充滿挑戰性,但亦伴隨著不少心理壓力。下班後回到家中,我偶爾還是會回想起當天遇過的個案,如果能夠再做得快一點、好一點,情況又會否完全相同呢?心累,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晚讓我想起的病人卻處於死亡的彼岸,是個在院前出生的嬰兒。誕下他的母親是一位外藉傭工,她自懷孕以來一直未有接受任何產檢,事發那刻她突然腹痛難耐,一坐到廁板上,便把孩子連同排泄物一併排出,僱主發覺她不對勁才急忙召喚救護車求助。救護員到場時,那個初生嬰兒連臍帶也未剪斷,還連接著已完全脫離母體的胎盤,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當時仍浸泡在廁所馬桶的污水中,幸好送院時母子倆皆平安!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BBA(Born before arrival)與DOA(Dead on arrival)的R房個案同時抵達,生與死就只有一簾之隔,命運的軌跡可以如此接近,卻又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生死有命,Departure與Arrival的大堂各有隊伍,醫院急症室有時也跟人來人往的機場客運站沒什麼分別。我們在這裡見過很多意外與無常,總有人來不及說再見,然而有遺憾才算是人生吧?
就讓我以劇中的另一段獨白為文章作收結:「我一直以為世事無常,意外難免,人力是薄弱的。但是今天晚上我終於領悟到,在生死有命的課題前,救護員並不是孤軍作戰,因為由始至終,都有一對兄弟陪伴你左右,一路同行,它們就是希望和奇蹟。」
//但願人沒變 願似星長久
每夜如星閃照 每夜常在
漫長夜晚星若可不休
問人怎麼卻不會永久
但願留下是光輝
像星閃照 漆黑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