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故事一起看斯卡羅
在羅妹號事件之後、美軍與斯卡羅交戰前,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得看到了什麼?
以下內容節錄自由李仙得本人撰寫的《臺灣紀行》:
此時(羅妹號事件發生後),伯洛德艦長指揮的英國皇家海軍輪船科摩輪號剛好停泊在打狗。他一得知這樁屠殺案情報,就立刻決定把船開往南邊的海岸;如果可能的話,要贖回那些還存活的船員。
3 月 25 日早上,科摩輪號從打狗出發,船上還有英國代理領事賈祿及打狗的萬巴德醫師等志願加入者。科摩輪號先在瑯嶠下錨,派人寄送一封懷柔的信息給土著,希望贖回存活者。
他們也費了好大的功夫、並承諾優厚的報酬,才說服一個懂土著方言的漢人來做通譯。下午四時許,科摩輪號在臺灣最南端的海灣下錨,看見沙灘上有逃生艇的殘骸。那群不幸的船員就是在此登陸的。
由於他們希望信差有多一點時間向土著報告,不要讓土著嚇到,所以整個下午都沒有人登陸。26 日早上九點,救生艇、小艇、快艇奉命準備。救生艇上有伯洛德艦長、賈祿領事及當地通譯;小艇上有馬西雅斯上尉和外科醫師路卡斯;快艇上有萊德上尉和萬巴德醫師。
前兩艘先划到羅發號逃生者登陸的沙灘,第三艘則停在離沙灘約 30 碼處,奉命進行戒備,提防可能的攻擊舉動。
局面看來平靜,除了離沙灘 300 碼的小丘之外,見不到一個土著。沙灘的另一邊出現幾隻沒人看管的水牛。馬西雅斯上尉率先跳上沙灘,伯洛德艦長隨後跟上。此時叢林有兩處傳來尖銳槍響,離他們不到20 碼,但因沙灘地形起伏,槍火並未傷及救生艇和小艇。
從敵人的滑膛槍所冒出的火煙,只能估計他們所在位置,但因他們藏在濃密叢林中,無從判斷確實地點。由於敵暗我明,勝敗立見,伯洛德艦長明智地決定不拿部屬的生命冒險,不要進入叢林追擊看不見的敵人。他命令救生艇和小艇撤退,由快艇進行掩護;快艇不斷發出槍火,傳回土著淒慘的叫聲。
然而,土著快速向兩艘艇船發射子彈與箭矢,擊中幾處;其中一粒子彈從救生艇的兩側穿過,離伯洛德艦長和賈祿先生椅座只差幾英寸。同一條艇上,一名海軍士兵準備射擊時,被打到槍托。
從現況看來,「羅妹號」船員顯然已經罹難,此時除了對謀殺他們的土著施加懲罰外,已別無他法。
回到科摩輪號之後,他們立刻朝冒出灌木叢林的土著發動砲擊。果然,一大群土著逃離原來躲藏地方,匆忙爬上後頭的山丘。前面那兩處開槍地點,應該藏了不少於五十個土著;我相信整個海灣都佈署著其他土著,水牛只不過是誘引船員上岸的餌罷了。
我一聽到此事,立刻搭乘費米日艦長指揮的美國輪船亞士休洛號前往臺灣,以便調查案情。
(🤓所以和《斯卡羅》劇中不同的是,李仙得前往臺灣前就知道羅妹號船員們已經罹難。)
我拜會島上的民政及軍事當局(臺灣道台和臺灣鎮總兵),但他們婉拒美國海軍協助懲處土著,不過,卻承諾已經著手,準備立即加以嚴懲(1867 年 4 月19 日)。
同時,我決定實地訪查案發地點,一來確定中國官方是否信守承諾,二來蒐集必要的情報,以便日後美國亞洲艦隊司令判斷中國官方沒有懲罰行動,決定親自報復土著之際,可以派上用場。
因此,在閱歷豐富,並從1854 年起即多次參與中方事務的費米日艦長陪伴下,我花了十天,勘察車城和南灣四周;轉回廈門後,我們深切相信,唯有依賴強大武力為後盾,謹慎地和這些原住民進行協商,才能改變他們對待外國人的方式。
我們認為,鄉間遼闊,難以深入;如果未能取得住居西海岸的漢人和混生的協助,外國勢力絕不可能單以武力逼迫原住民就範。他們供應原住民所有的彈藥及軍需品,以及其他大量的補給。這兩大族群因互利而結合;如果西海岸居民在中國政府的壓力下──官方可從海路襲擊他們沿岸所有據點──能夠出面勸告原住民停止對外人的暴行,那麼,這大片充滿敵意的海岸才可能出現和平與秩序。
因此,假若外國勢力沒有得到西岸住民協助之前,就企圖降服原住民,他們不僅注定失敗,而且會遭受嚴重挫折。基於這些考慮,我請求(美國駐紮亞洲)艦隊司令共同執行上述計畫;費米日艦長也贊成我的想法。
不過,司令沒有接受我的建議。同年 6 月初,他決定親自率領艦隊前往原住民地域,執行中國政府未能做到的懲兇工作。
(😬也就是之後發生的「福爾摩沙遠征」……)
📺和故事一起看斯卡羅
1867 年發生在恆春半島南端的「羅妹號事件」,深刻地影響了臺灣日後的發展。
看完公視年度大戲《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想要更認識這段臺灣歷史?想要理解歷史上各族群在事件中如何互動,並在國際關係中彼此角力?想要知道劇情與史實有哪些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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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閱讀由 前衛出版社《南台灣踏查手記:李仙得台灣紀行》,更認識這段歷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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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新強:戲曲中心演唱《帝女花》之〈庵遇〉後感
文章日期:2021年8月27日
【明報專訊】好少在本欄提及我的私人生活,但今次要破例講一件非常興奮和感恩的事情。本周二,非常榮幸,竟有機會在「普樂藝會」姚志明老師領導下,與一班好同學和星光熠熠的大老倌,一齊在非常漂亮的戲曲中心演唱粵曲!
對粵曲的興趣可說來自隔代遺傳,我從未見過的祖父,在鄉下是專業唱戲的。約10年前,經過大會堂,見到「普樂藝會」的海報,我就去了報名加入。
實在慚愧,雖可說學藝多年,因為懶惰,從未學好工尺譜基本功,只是一直念口簧。後來更因工作太忙而停了近8年,最近半年才臨急抱佛腳,再次操曲狂練。但因資質實在有限,所以進度甚慢,在此實需要感謝姚老師和我邀請的年輕名花旦王潔清小姐(多才多藝,亦是編劇家),和一眾樂師及陪我唱歌的同學們的無限耐性和指導。
今次演出源出自兩年多前,在「普樂藝會」的周年晚宴上,跟姚老師聊到當時剛落成的戲曲中心,我就表示極力鼓勵和支持我們曲社去申請一個演出檔期。出口容易,但辛苦了一班好同學,開始了漫長和艱辛的籌備過程。我需要對廣大香港市民道謝,戲曲中心的建築成本高達27億元,現在我們這些票友,竟可只花10萬元不到,就租到此世界級歌劇院,非常物超所值!戲曲中心的排期當然非常長,也有一定水準要求,但絕對接受業餘團體申請,開放度和使用率,都遠高於香港單車館!
港治疫成功 演出兩延期後終成功舉行
戲曲中心的建造歷史有點坎坷,亦有點爭議性。設計出自溫哥華華人建築師譚秉榮手筆,但不幸在2016年巡視工程時突然中風去世。後來劇院的英文名字「Xiqu Centre」,也曾一度引起激烈社會辯論。戲曲中心更有點生不逢時,2019年初正式啟用,開幕不久即遇上大型社會暴亂,到了2020年更碰上沒完沒了的疫情,大大影響整個演藝界。
我們的演出也幾乎以為告吹,結果兩度延期,超過一年時間,最後能成功舉行已算幸運,實需感謝香港治疫超成功。據了解,上演西方歌劇的紐約林肯中心的室內劇院仍未重開,但從5月起,就在室外搭了10個台舉行演出,有抄襲我們搭棚上演神功戲的嫌疑呢!
粵劇在2009年已被聯合國列為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更是香港和所有廣東人的文化瑰寶,非常值得保存和發揚光大。我一曲走天涯,今次唱了香港人最熟悉的《帝女花》之〈庵遇〉。《帝女花》當然是任白戲寶中之戲寶,亦是唐滌生先生的四大名劇之一(其他三套為《紫釵記》、《牡丹亭驚夢》及《再世紅梅記》)。《帝女花》原劇本出自清代崑曲劇作家黃燮清,後來由唐滌生改編而成。《帝女花》的故事感人,不止受到中國人歡迎,原來早在清末已傳到日本,且長期有演出此劇(但不知是以何形式,Kabuki還是Noh?)。據說,任劍輝和白雪仙兩位,在一次日本旅行中,偶然碰到此劇演出,從而啟發他們把《帝女花》帶回來,鼓勵唐滌生先生改篇成粵劇。
如此故事是真的(如有讀者認識白雪仙女士,請幫忙印證一下),實在非常傳奇。我認為此故事可信性頗高,因為早期的粵劇其實可算頗國際化,包容性也很強。粵劇的歷史不到200年,對比超過600年歷史的崑劇不算長,最有名的明代崑劇作家湯顯祖,跟沙士比亞是同一時期的人,且同在1616年去世。最初的粵劇演出方言其實並非粵語,而是所謂的古腔官話(又稱中州話),反而較接近北方方言。現代粵劇的改革歷史更短,都是始於1920年代的,主要推手為在香港土生土長,曾就讀聖保羅書院的薛覺先先生(白雪仙的父親白駒榮亦重要)。改革包括引進大量西洋樂器如小提琴、色士風,甚至結他等等,但亦有帶入北方的鑼鼓和北派表演藝術。樂曲方面加入大量豐富旋律的小曲,有些甚至來自西方,演唱方言改為主要粵語,男角從高八度音的子喉改為平喉(感激),亦開始容許女性參與演出,毋須全部女角用男生反串。薛覺先的劇團,也培養了多位著名劇作家,包括南海十三郎和稍後期的唐滌生等。
其實這批早期粵劇改革者都頗西化,不止薛覺先念番書,南海十三郎更曾是港大醫科生,唐滌生原名唐康年,滌生只是他英文名Dickson的譯音名字!唐滌生曾在非常洋化的上海讀書,除編劇,其他興趣包括畫西洋水彩畫和看荷李活電影。他們這批人的創作靈感來自全世界,並無特別國家和文化界限。當年粵劇流行地域非常廣,除粵、港、澳為中心點外,南洋以至北美和歐洲華僑,都以廣東人居多,所以各大老倌經常到全世界演出。李小龍爸爸李海泉為粵劇名伶,正因在1940年去了美國演出和避戰亂,李小龍才會出生於三藩市。
改革粵劇四大建議 助傳承創新
其實粵劇在今天的香港和廣東仍頗流行,我參與了之後才發現有那麼多的志同道合人士。除年紀較長人士外,喜見原來也有不少年輕的專業粵劇表演者和樂師,演藝學院和八和會館更是功不可沒。最近發現有些大老倌,甚至有專門開班教導只幾歲大的小朋友!
任何文化藝術都必須有生命,有傳承和創新,粵劇也當然不例外,需要更多新的好劇作。讓我大膽提出數個繼續改革的建議:
1.傳統曲牌如《秋江月》和《妝台秋思》等固然好聽,但我認為不應不停翻用。我建議每齣劇都必須創造一些新的樂曲。情况如百老匯劇一樣,無論Phantom of the Opera和Cats的歌曲有多好聽,Andrew Llyod Weber是不會翻用這些旋律的。但我的意思並非完全放棄非常優美的中樂pentatonic scale(五聲音階)和較簡單的harmony(和聲),其實我反覺得模仿交響樂團的現代中樂團有點不倫不類。但在中樂的音律基礎上,應該也有大量創作空間。
2.我絕對覺得中國戲曲的藝術性高於傳統西方歌劇,因為包含唱、念、做、打,絕非如西方歌劇般,主要演員只懂行來行去唱歌。所以我認為未來的粵劇應提升舞蹈、做手,以及我的至愛北派的佔比和重要性,給予觀眾更多的視覺享受。當然服裝、化妝、燈光和舞台設計亦非常重要。
3.現代人的生活習慣網上化和碎片化,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因此無論傳統粵劇藝術家多麽喜歡四小時長的現場舞台表演,我認為必須縮短表演時間至約兩小時,甚至編寫一些更短的劇目(不一定是折子戲)。近日我發現在疫情期間,八和拍製了一系列介紹粵劇各方面藝術的短視頻,是個非常好的計劃。但我認為連正式粵劇表演也應大量放到網上做推廣,粵劇的整個商業模式都需要重新考慮,從只靠現場門票、票友和政府資助,加上新的網上流量和收費模式。
4.最重要的是,中國包括香港,需要盡快開關,重啟正常的人民、文化藝術、學術、生意和外交旅遊。封關愈久,中國與全世界的隔膜愈加嚴重,加上中國互聯網並非完全開放,本已在惡化的美中關係,在切斷絕大部分實體交往後,情况變得更差,甚至更危險。
內地近月政策 似墮圍城受困心態
除此,一如我數月前的警告,中國切忌因封關而墮進圍城受困心態。近日所見的一些政策,就不幸有此味道。我再次提醒,不可因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必須鼓勵中國企業(和人民幣),包括互聯網平台企業,盡快衝出國際。說什麼不想超越美國,只想超越自己,聽來有點道理,但其實誤解了中國互聯網企業需要走出國門的真正原因。互聯網就是最強大的新媒體,如中國全面放棄全球競爭,美國互聯網巨頭,更將長期壟斷全球傳媒和大部分人的腦袋,他們對世界的認知都是經過美國傳媒的五稜鏡。美國擁有絕對性的媒體控制,再加上中國無意放開資本帳,提升人民幣地位,所以才能支持美國無道的長期QE和其他不合理貨幣和財政政策。換作沒有超級傳媒控制權的古羅馬帝國,如此誇張的印鈔,可能早已引發金融危機!然後有了無限的印鈔權,才可負擔更誇張和極端的「9 Power Standard」軍事開支!
粵劇界只是整個社會的極小一份子,但亦是一個縮影。明年我們曲社又訂了戲曲中心作三場表演,老師幫我約了全中國最有名的花旦之一蔣文端女士與我合作。我誠惶誠恐,但當然非常興奮,只期望早日通關,明年能夠成功演出!
如能與全世界恢復通關,我甚至夢想我們曲社能遠征歐洲,在維也納黄金音樂廳(Goldener Saal Wiener Musikvereins)演唱中國粵曲!
中環資產投資行政總裁
[譚新強 中環新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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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一二集觀後感與小彩蛋分享
公視粉絲團真壞,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一次就上兩集,真的是逼人一口氣看完吶!我還真的看完了...根本停不下來~
心得:
超精緻的史詩劇,只看兩集就可以說,是我所見過最用心的台灣史詩劇。
對於19世紀末的台灣生活,尤其是房舍的考究十分仔細,還有劇中不斷穿插的5種語言:原、台、客、華、英,真的是聽得很過癮啊~雖然只聽得懂三種XD
其實看片尾的致謝名單,就知道他們聯繫了多少在地部落的耆老進行調查甚至協助,一部戲劇能做到這個程度,除了感動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還原度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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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小小幫大家整理一下「斯卡羅」事件的背景:
「斯卡羅」是一個由許多部落組成的部落邦聯,位於中文文獻中稱呼此區眾部落的「瑯嶠下十八番社」範圍之內。(感謝眾高人指點與《傀儡花》作者陳耀昌醫師臉書分享)
斯卡羅是一個很特別的統治實體,族群的主體為排灣族,所以劇中族人使用排灣族語與穿著,然而他們的統治階級是從知本社(卡大地布)南遷的卑南族,雖然好幾百年前因打輸普悠瑪部落而來此,但因為他們仍武力高強、善於使用巫術(強弱果然是比較出來的),而使得恆春半島南方的排灣族等民族臣服,形成一種有點類似島內殖民的統治組織。但也因為被排灣族環繞的關係,耳濡目染下這支卑南族人的文化也漸漸被排灣化了。這裡要注意的是,因為不是所有南恆春排灣族都臣服於斯卡羅,所以不適合直接拿來代稱整個地區;當時台灣清國勢力範圍外的狀況,可以想像成歐洲那種小國林立的狀態。
早在荷蘭時代,《熱蘭遮城日誌》(江樹生,2003,已絕版)中就有提到「瑯嶠君主」這個用法,也提及該族群的強大。
然而,為拓展殖民地事業的荷蘭,在1642年底,由荷蘭東印度公司任命戰地指揮官Johannes Lamotius率軍前往基隆淡水等地,想奪走西班牙人的城堡(淡水紅毛城等等,不過今天的淡水紅毛城是荷蘭人在西班牙人原址上重建的就是了),也征服北部的居民。而在任務結束返回台南時,也順路征討虎尾、二林等不順從的聚落,就這樣回到安平古堡。放假一陣子之後,他率領了一支300人的軍隊再次向南挺進,目標:征服瑯嶠君主。
結果,該次遠征大敗數個瑯嶠十八番社成員,毀了許多舊社,君主更敗逃知本。(因荷蘭時期年代久遠,此部分其實存在多種不同解釋,本文僅取其一)
這應該就是正片開頭,龜仔甪(音作「鹿」)社族人宣稱「為祖先報仇」、12分鐘搶先看版中「幾百年前,斯卡羅被洋人殺的家都沒有了」的由來。這新仇舊恨的糾葛,原來是起源于荷蘭,羅妹號船難的美國人不管是劇中還是史實中,真的都死得莫名其妙... 被報錯仇了...
沒辦法,現代人都會臉盲了,也就別為難人家分不出來美國人和荷蘭人了(其實我也分不出來啊!!)
好啦,大概就是這樣,剩下的自己看~ 否則又會變成萬言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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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1. 柴城=車城,社寮=射寮=屏東海生館旁邊
2. 龜仔甪=龜仔角=社頂公園一帶
3. 羅妹號船員上岸的地方,大概在墾丁青年活動中心到墾丁福容大飯店之間的海岸。(自李仙得手稿比對地圖地形推測)
4 .那個第二集突然開口講很標準很出戲的英文的總兵劉明燈啊...他大人就是在草嶺古道寫「雄鎮蠻煙」和「虎字碑」的那位啦!下次去走草嶺古道,記得多看兩眼真跡啊~或者可以直接看我和Joeman 去走的影片就好,空拍超精彩喔:https://youtu.be/QnmYd9ieJzM
5. 我說那個梅花鹿的部分... 溪裡那幕那隻中央大公鹿,鹿角的叉好像有點不自然XD 然後在任何有狩獵活動的地方,鹿群都不會等到人離那麼近才跑掉喔~ 這邊有違事實,比較像卡通常見的「人與自然共融共處」的烏托邦世界觀裡,但那是不存在的;或者只存在於沒有狩獵人又多的地方,比如說能高安東軍(扶額頭
6. 根據伊能嘉矩「臺灣文化志」,羅妹號是在七星岩附近觸礁失事,距離台灣還有8海哩遠(14.8K),船員是乘坐救生艇登陸的,而不是片頭「大船就擱淺在海岸邊」的樣子。
7. 第一集龜仔甪社把船長夫人的頭丟回海中,但史實上,那是李仙得和卓杞篤簽訂條約之後,他們才把頭還給美國人。
8. 另外,羅妹號那名倖存的船員,並不是直接被送到府城。而是不知受何人幫助,逃到打狗(高雄)後自己向官府稟報,消息上呈台灣府,經英國領事館傳遞至北京辦事處,再由該國公使移牒美國公使蒲安臣(Burlingame)。當時,一艘停泊在安平港的英國軍艦哥爾摩蘭號(Cormorant)有前往墾丁進行搜救任務,但一接近海岸就被龜仔甪的族人攻擊,只能趕緊躲回船上,甚至向陸地開砲擊退族人(居然有這段,怕),最後無功而返。經歷這段插曲後,才輪到李仙得上場,來到台灣,要找龜仔甪族人算帳,但龜仔甪首領不買單,加上清廷敷衍,才有後續美國派兵殺來台灣的故事。
9. 李仙得這趟來台灣的故事他自己有寫成書,有中譯版《南台灣踏查手記:李仙得台灣紀行》,對這段歷史有興趣的朋友,這是一本不可錯過的著作。不過很遺憾...博客來最後一本現貨被我買走了,明天到貨,椰(欸
10. 我年初去山型者 Wilder在那山那谷辦的WILDER LAND有遇到温貞菱 Wen Chen-Ling 本人,那時候她和謎卡 Mika on the road 一起在溪邊放空,我那時候有眼不識泰山... 還問她是誰(眼神死)記得跟她講過幾句話的感覺... 她本人根本就是劇中蝶妹的感覺,輕飄飄的啊~這次看《斯卡羅》,真的很佩服她能背好講好這麼多種語言的台詞,太強了!!而且那帶一點英文的口音,有夠自然!讚讚!
我吐槽到這邊,你可能會覺得「欸等等,這時間軸怎麼差有點多?」但是畢竟《斯卡羅》可是經過兩次改編的歷史(陳耀昌改編一次,劇組再改編一次),而導演接受訪談時也已表示:「一部片不需要去、也不可能去承載所有歷史的真相。」
這部分我是認同的,本來就不應該把《斯卡羅》當成一部正史來看,而是以看《三國演義》那樣的心情,去欣賞當代影視劇作如何將150年前的台灣生活樣貌、族群互動、服裝居住乃至語言樣態,活生生的還原到眼前。
我可不會說《三國演義》因為不符合史實所以不好看哪...
而這部劇最大的價值是,《斯卡羅》可以是個起點,喚起我們的意識,去探究那些固著於這片土地上,長的硬邦邦,卻有著記憶溫度的真實歷史,深切的認識流在自己血液中的台灣基因。
台灣沒有史詩?滿腦子中國五千年?
講這種話的人,只是沒看書罷了。
今年起,也可以說,他只是沒看公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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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台劇沒人才、不好看、沒質感?那個時代早過去了,《斯卡羅》證明了,你如果還沒看到好看的台劇,就只是經費不足而已啦~一集1550萬,總算能摸到韓劇邊邊的製作費,果然可以拍出國際級的水準啊!!!
我會繼續追下去的(腦粉貌),
期待下週六(我是日,Netflix)!
#圖片來源中央研究院台灣百年歷史地圖1924日治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