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寫給親愛的臺灣與我們的信
親愛的臺灣,還記得前年十二月,
一則傳上PTT的消息,讓你響起了警鈴,
超前部署地開始了物理性的防禦,
用了當時你可以做到的各種方式,
守住了這片島嶼,我們的家。
那個時候,
即便備受質疑,也有反對的聲音說著,
有需要這麼緊張、這麼大費周章嗎?
你依舊沒有動搖,選擇在最快的時間內,
將各式專業,各就各位,同島一命,守護家園。
興許是想起了過往沉痛SARS的記憶,
興許是習慣了令人懷疑的,來自中共的消息,
也興許,是你我都不願讓任何一絲萬一,
降臨在我們都最愛的家園之上,
成為拆散你我的原因,
所以選擇承擔質疑,也要守住防線。
於是當世界共同陷入危難,
當這場戰疫成為了人人自危,
成為了沒有人得以倖免的全球大空襲。
城市停擺、交通阻斷、一切事務暫停,
原本地球村引以為傲的無邊無際,
突然之間,變成了你我從沒想過,
那沒有結束期限、更無法預測下一秒,
不知何時才能再次抵達的,最遙遠的距離。
但親愛的我們,
在過去那一年裡,
我們卻曾經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
自在生活著,自由穿梭著,自信擁抱著,
在臺灣,這片我們稱之為家的土地上。
這不是因為我們得天獨厚,更不是湊巧,
是因為有多少人在這段時間裡,
持續犧牲著每天的生活,
承擔著無法想像的壓力,
持續守在那病毒隨時都可以衝破的邊際,
用他們的所能所長,守護著這片島嶼,
還有那在家園裡,持續歡笑著的我們。
過去一年裡,邊境一線人員的檢疫、防護,
沒有停歇、沒有休息;
過去一年裡,防疫工作者的研究、調查,
沒有停擺、沒有鬆懈、更沒有一刻不感到壓力;
過去一年裡,病毒對世界的威脅,
也從沒有離開過我們的生活,
只是我們被保護的,幾乎忘了它的存在。
是的,我們在這一年當中,
確實還有很多的超前部署可以做,
但沒能來得及做到、做好、做得盡善盡美。
是的,在這一年當中,
面對每一個不一樣的決定,即便已經參考了多方觀點,
還是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機會,會產生差錯,
無論我們多麼努力。
是的,站在不同崗位上的人們,
承載著不同的期待,確實有他們的責任,
也有他們義務上需要承擔的風險,
更不代表即便他們盡力了、嘗試了,
就可以去解釋任何產生的差錯。
但是也是的,在過去一年裡,
我們過了與世界上好多人幾乎完全不一樣的舒適生活,
而那是多少人,一同負重前行,才得以換來的歲月靜好。
所以此時此刻,我想說的是,
親愛的我們,
一起看看身旁的家人,或是螢幕前的自己。
現在的你我還能待在家中,吹著電風扇
想著這餐要煮什麼,下一部影集要看什麼,
盤點明天WFH的工作項目有哪些,
其實已經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親愛的我們,
這樣新型態的生活模式,確實算不上是最舒服,
甚至讓人開始難受、焦慮、不知所措,
不斷思考著,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但讓我們想想,那每天上升的確診與消殞數字,
每一個,都是跟你我一樣,是被人們愛著的人,
是這片島嶼上良善的生命、努力的人們。
因此,在這段時間裡 #如果可以,
請讓我們一起努力守在家中,
不要移動、不要群聚、做好防疫,
忍著一時,保護家園度過這多舛的一年。
如果可以,#讓我們一起練習相信專業,
不再因為焦慮,而對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發表斷言,
不再因為恐懼,而開始對專業失去信心。
讓我們練習相信醫療、研究、防疫工作者,
他們這麼多年不辭辛勞的訓練與經驗,
會能夠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派上用場。
讓我們一起學習,可以對不同的決定與執行方法,
提出質疑,提出討論,提出不同觀點,
但不去對於不了解的事情惡意指責,
更謹慎小心不造謠,不刻意製造恐慌,
讓早已複雜的現況,更加陷入無解。
如果可以,#讓我們趁這個機會跟上數位轉型,
跟著世界的腳步與趨勢,讓不同的產業,
都有機會可以透過新時代的科技,
超越距離與時間的限制,打出新一片天下。
讓我們將這次的危機,
轉變為突破另一種限制的轉機,
讓疫情之後的我們,無論身處哪一個崗位,
都多加上了數位科技的強項,
不僅不會再因為距離無法到達,而備受限制,
更因為擁有數位的能力,而擁有更多的彈性。
如果可以,#讓我們多關心WFH又要顧孩子的家長,
他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容易,
每天都在即將爆炸的邊緣徘徊。
如果你的同事在開會時有孩子不小心闖入,
請別急著指責他,因為他可能已經好努力地,
將孩子放在遠方的椅子上、房間裡,
但他們還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有需求需要即刻尋求家長協助。
讓我們多一點體諒,也多一點關心,
現在的家長24小時之中得一邊適應新的工作方式,
還得一邊適應突然整天都在身邊,
時刻不得停歇的,有孩子的生活。
他們或許需要找人暫時放鬆聊聊,
或許需要你我營造更友善的環境,
也或許,就只是需要片刻的寧靜,
而這些,總有什麼,是我們可以更多做一點,
讓他們生活可以更好過一些的。
如果可以,#讓我們一起接住同在疫情之中的你我,
這片土地上,雖然每一個人在病毒面前,
都是弱者,都無法抵抗,也都是平等的,
但受到疫情影響的衝擊程度,卻是有所差異的。
在平常的生活裡,我們思考著未來、思考著方向,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敢夢敢想的權利;
而疫情嚴峻的現在,
當我們思考著要用什麼方式維持運動習慣、
維持心情、維持健康飲食,
卻有些人需要擔心的,
是孩子會不會斷糧、水電瓦斯會不會斷線、
房租會不會無從籌措,
連下個月會不會有個遮風避雨之處,都成了未知。
此時的我們,如果還有能力,
且讓我們用各種方式,捐款捐物,
甚至是分享資訊,都是種支持,
一起接住,那一樣身在疫情之中,
或許素昧平生,但真的需要協助,
且就身在你我身邊,如此靠近,
同住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如果可以,#讓我們多體諒一線與戶外工作者,
不論是風雨疫情皆無阻,甚至沒有他們,
許多人在現在根本難以溫飽的外送員,
又或是本就在互外工作的,做工的人們,
還有那些日夜替我們在這個接觸被限制的情況下,
將文件、包裹順利送達不同目的地的物流人員們。
他們跟我們一樣害怕病毒,
擔心自己的家人會受到影響,
但他們不只是為了維持工作、維持生計,
也為了我們的生活得以持續運行,
所以忍著不能接觸家人孩子、
忍著在30多度悶熱的夏天,
戴著早已濕透的口罩面罩,
忍著得蹲在路邊偷偷拿下口罩吃飯,
還有可能會被罵防疫破口,忍著隨時會被染疫的風險,
卻還是堅守在第一線努力著。
而我們能做的,是別刻意用鏡頭與言語,
做出我們絕對不會對自己家人朋友做出的針對行為,
多一點體諒,也多一點同理,
讓疫情期間,能少一點衝突,多一分團結。
如果可以,#讓我們對醫護與防疫人員表達最誠摯的支持與感謝,
他們在疫情尚未降臨的時候,
就日夜在生死交關的第一線,
承擔著無比的壓力與無數的挑戰。
而在疫情籠罩的現在,
他們更是不曾停歇、不曾鬆懈,
持續守在與病毒最近的距離
用他們的專業,與病毒直球對決,
只為盡力讓每一個岌岌可危的生命,
每一個在這片島嶼上被人們愛著的人,
都能不在這場戰疫之中,被無情帶走。
如果可以,#讓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家臺灣,
每一天,都有可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危機點,
每一天,也都有可能是得以守住防線的致勝關鍵,
而我們能做的事情,雖然一直一直都不多。
卻每一項都無比重要、必要,
而且得要每個人,都努力做到,
因為透過微小的行為,
待在家、戴口罩、勤洗手、不接觸、
端午節不跨區移動、不多人群聚,
我們才真的有機會,可以讓疫情不再蔓延,
也才真的有機會,可以在九局下半,
守住最後防線,逆轉勝出。
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在病毒面前,你我也都是同等脆弱,
同島一命,團結抗疫,
現在的我們,
正站在這個至關重要的十字街口,
只要我們願意,
讓那些如果,#不再是如果,
親愛的臺灣,與親愛的我們,
一定可以再次打贏這場戰疫。
2021/06/10
Vivi Lin
一個跟你一樣深愛著這片土地的臺灣人
背景:Photo by Henry & Co. on Unsplash
在最脆弱的時候也要相信絕對有人可以接住你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未盡事物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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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和前女友當這麼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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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我的生命經驗裡,從來沒有缺少過高濃度的友情。進一步說好了,我不需要犧牲愛情只為了保住友情。對我來說,愛情是一條單行道,而且每條路都只能通過一次。我的愛情觀專斷霸道,偏見深,排他性高,還冥頑不固。所以分手後的台詞都是這樣的:
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
謝謝,但我不缺你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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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人不是這樣的,譬如法蘭西斯。
在這之前,我只認識一個法蘭西斯。她住在紐約,是個舞者,總是瀕臨破產邊緣,但一拿到退稅通知,沒等錢匯入就迫不急待上館子吃飯,還請客。她不太愛乾淨,會穿髒襪子睡覺,常常弄傷自己。她有個好友叫蘇菲,她會一邊跟蘇菲聊天一邊倒立。法蘭西斯說她們是同一個人,只是頭髮不一樣。大家說她們像一對沒有性生活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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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美國電影《Frances Ha》(紐約哈哈哈)的女主角。這紐約的法蘭西斯很愛照鏡子,鏡子裡或許能讓我們看見另一個時空的都柏林,也在照鏡子的法蘭西斯。都柏林的法蘭西斯年紀小一點,還在讀大學,是個詩人,也很窮。她有個即使在分手之後仍然形影不離的好友,玻碧。她們會一起上台表演詩歌朗誦,一同跟有錢年長的朋友去法國度假。她喜歡男生也喜歡女生,還是個馬克思主義者。她覺得一個人的年所得,沒有理由超過全球人均年薪一萬六千一百元美元。這是小說《聊天紀錄》裡的法蘭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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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開始只是因為主角的名字而聯想到《紐約哈哈》,結果看完小說後,好像是為了滿足自己某種視覺實現的慾望,忍不住找了《紐約哈哈哈》重看一遍。儘管兩個法蘭西斯的故事主線不一樣,角色形象卻在我腦裡重疊出了殘影。我認識這位愛爾蘭小說家莎莉魯尼,正是從影像開始的。《正常人》的電視影集,在肺炎停擺全球時,從歐洲悄悄擴散過來,如一場奇蹟。我在夏天看了兩遍後拿起原著小說,一直等待魯尼的處女作《聊天紀錄》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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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兩本小說來總括魯尼的故事是關於愛,實在太偷懶了。我尤其害怕聽見她在訪談中被問到,什麼是愛?那就像你問伍迪艾倫,人到底該怎麼聊天一樣。《聊天紀錄》是一個四角關係的故事,與其說愛,我認為更接近的關鍵字是「力量」。試著想像一片膜,四角分別為:法蘭西斯、玻碧、尼克與梅麗莎——一對中產階級年紀稍長的夫妻。四個點會移動,而且形狀大小不一。膜從平整的面開始,隨著玻碧接近梅麗莎,法蘭西斯與尼克靠近而遠離玻碧,張力變大,起起伏伏。拉撐的薄膜出現破洞,讀者就是這樣掉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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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的「張力」與角色間的「權力」,是我看魯尼的小說最過癮的地方。魯尼信奉馬克思主義,認為人是無法獨立存在的,因此她的故事關注個體如何影響個體。社會階級的落差,更是主要的基底元素。權力會流動消長,張力會拽出脆弱。脆弱的上游是慾望,運氣好的話,下游可以累積勇氣。不過魯尼對下游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更好奇是什麼讓溪水轉向或者枯竭。相比充滿勇敢光明的美好全景圖,脆弱的特寫永遠讓故事更有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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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絲是自卑的,她總希望自己有張不一樣的臉。「要是我長得像玻碧,就不會碰上任何壞事。」她和玻碧交往後,開始照鏡子。表面上,好像因為被愛,所以一個女孩突然對自己產生了興趣,如嬰兒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一樣。不是。她並不渴望看見自己,總是在注視自己沒有的。玻碧是法蘭西斯的魔鏡,愛上她,是法蘭西斯內在某種企盼的投射,吸引她的其實是自己的渴望。而玻碧對梅麗莎的一見鐘情也是這樣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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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與法蘭西斯的情感,是另一種。尼克是個演員,已婚,被描寫的像是一只有肌肉的花瓶。玻碧充滿敵意地問,「妳是喜歡他這個人嗎?或者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又娶了個有意思的老婆。」法蘭西斯的回答很有趣,「梅麗莎也沒那麼有意思。」她選擇用否定玻碧欣賞的人來為自己辯護。除了能愉快聊天之外,她說不出尼克的好。法蘭西斯與尼克是在各自陪襯在發亮的伴侶旁時,瞥到彼此黯淡的光而相認的。像是兩個帶著矯正器的人,因為看見對方的牙套,才願意露齒大笑。尼克有憂鬱症,法蘭西斯會自殘,還得承受子宮內膜異位的痛苦,他們的關係,是取暖,多少也帶點報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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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報復,感覺軟趴趴的。玻碧只喜歡女生,她說,和男人上床,太詭異了。所以知道前女友和自己想上床的女人的老公做愛,多少會被刺激到,法蘭西斯是這樣的想的嗎?而尼克和年輕女孩搞婚外情,狀態變好也確實讓梅麗莎感到不安,尼可是這樣希望的嗎?軟弱的人在看見別人因自己痛苦時,會頓時有種充滿力量的錯覺。梅麗莎口中的尼可,會喜歡上能為他的所有決定負起全部責任的伴侶。但尼可不以為然地說,無助有時也是行使權力的一種方式。所以他是個好演員,清楚如何操控主動與被動。只是在婚姻關係裡,他缺乏動機。沒有動機的演員,在台上會失去魅力,但尼克又不願意離開舞台。於是他接受了法蘭西斯的愛,為了讓自己繼續愛梅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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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接受是因為魯尼喜歡安排第一次接吻,由女方主動獻上。梅黎安對康諾,法蘭西斯對尼克,還有玻碧對梅莉安。我不討厭尼克,甚至同情他在婚姻裡的失能。但他確實沒有像《正常人》的康諾那樣討人喜歡。或許因為他的年紀,就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了啊,又或許因為他的職業和我同行——而我熟悉演員豐沛情感上的劣根性。某種程度,我知道喜歡康諾更可能是落入了陷阱,一個異性戀女性想像出的男性框架——陽剛又善良,幾乎不可思議的存在。尼克陰柔些,細心體貼卻模擬兩可。至於善良,玻碧說,「這絕對和權力有關,只是我們很難判斷誰有權利,所以我們就用善良來替代。」《聊天紀錄》裡沒有人是善良的。我是說他們的選擇,不是本性。善良是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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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碧的力量最大,只要看那場在法國的猜人遊戲就知道了。她早知道謎底是法蘭西斯,卻利用各種問題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尼克對法蘭西斯的情愫。她喜歡揭露別人的私事,然後把別人的秘密變成一個笑話或遊戲。尼克沒有反擊,梅麗莎縱容她,法蘭西斯只是感到害怕。她年輕氣盛,但遲早會因為這壞習慣而嚐到苦頭。某程度上,我覺得玻碧比法蘭西斯,更需要對方。因為她知道法蘭西斯總是把自己喜歡的人想得很特別,尤其是她。但玻碧清楚自己是平凡的,離開學校後,還會越來越平凡。只要法蘭西斯一直在她身邊,她就有機會是特別的。不論那是一種感覺,還是一種洗腦。自我感覺良好絕對可以讓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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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梅麗莎,因為她最「寫實」。她對法蘭西斯說,妳才二十一歲,本來就該悲慘不幸。於是她把法蘭西斯的小說寄給玻碧看,寫的是玻碧,還被拿去投稿賺了錢。然後和尼克睡在一起,重新親密。她做了一連串真實又有力的報復。其實法蘭西斯根本沒有能力摧毀她擁有的一切,充其量只能當個小偷。但梅麗莎慌了,她為自己三十三歲還悲慘不幸的人生感到恐懼。法蘭西斯是梅麗莎的陰影,她的反擊像是跟自己打架。打自己,究竟該贏,還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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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熱愛未盡事物的微妙,這正是魯尼喜歡收尾的方式。最後她非常巧妙地安排一通打錯的電話,以「聊天」作結。尼克在超市幫梅麗莎買菜時,不小心撥給了法蘭西斯。一個月沒有聯絡的他們,沒有掛斷,談開了一些事,討論他們到底會有什麼「結果」。法蘭西斯說___,我幾乎看到尼克空手走出超市了。
⠀
我想起魯尼在兩本小說安排了一場十分雷同的性愛場景,是女生要求男生打她,而男生溫柔的拒絕。我不得不思索,被虐傾向的情節反覆出現,以及壞媽媽的原型,是否強烈透露著女人渴望被救贖的意念?她們是單純希望被男人接住,還是在宣示能掌握權力的卡榫?這是我心中最大的問號。但最後這段文字讓我放下了這層懸念,「人生的某些事物,是你必須先體驗,才有辦法真正的理解。你不能只站在純粹分析的角度。」
⠀
不再論述了,容我引用《紐約哈哈哈》裡那段經典獨白,來為玻碧和法蘭西斯的關係下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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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一個瞬間,就是在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的派對中,你忽然對到一雙眼睛,你們隔著距離互相注視著,不是想控制或色誘對方,而是因為……那就是你生命中的那個人!在茫茫人海中,某個神祕的空間存在於你們倆之間,沒有人知道這個空間的存在。妳知道嗎?宇宙中其實有很多維度,只是我們沒有能力察覺到其他維度的存在罷了。我想,這樣的一個瞬間,這就是我所追求的關係,或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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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緊實卻輕盈的東西,我無法斷言是友情還是愛情。至少,我有比較相信,一個人可以和前女友當非常好的朋友。
(全文收錄在《聊天紀錄》一書)
延伸閱讀:《正常人》:鹿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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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脆弱的時候也要相信絕對有人可以接住你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可以哭的地方,我覺得。
昨天晚上寫完那篇後,我在翔爸面前大哭了一場,後來覺得心情好多了。不是有意為之的,就是突然克制不了,感覺哭之前大概突破了二十層的心牆,但又不是自己刻意要去突破的。
我在想,雖然我一直想要而且努力的,就是一個每一個人都可以哭可以笑,脆弱的時候可以被包容被接住的家庭,但是我做的努力,好像還是去做那個接住別人的人比較多,對於自己,好像還是無意識地,覺得好無助好想哭,是一種要拼命去「克服」,真的克服不了的時候「要躲起來」的情感吧。
那不是我對脆弱的想法,卻是我在「自己脆弱的時候」,無意識地去做的選擇。
這就要講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做例子,很久以前,我躲起來在被窩哭的時候,曾經收到從門縫塞進來的紙條,說「哭是弱者的行為」。雖然當時就已經感覺到「這是不對的」,我並不認同這樣的說法,但是,那就是當下那個環境的氛圍吧。
要去探討怎麼從氛圍到深植人心,變成不斷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哭喔」,隨時都要是很堅強理性的樣子。探討起來我覺得會節外生枝。所以這裡就不聊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就結論而言,我喜歡可以哭可以笑,不用擔心害怕會因此被批判的那種人際關係。也是我希望家裡有的氛圍。(所以他們才那麼愛找我撒嬌嗎😅)
但是我突然意識到,對於自己,我沒有做那個給予溫柔的人。
我對別人,不管是翔爸還是孩子,總是深恐自己還不夠溫柔,沒能夠理解他們言行背後的脆弱和無力,但對於自己,還是有一個很強的牢籠,或者說已經變成錯誤的信念,像是無意識的,要事後才會驚覺,原來我,一直不相信,有人會在我哭的時候溫柔待我。
我希望他們,特別是孩子,不要感受到「沒有人能夠認同你哭」的那種心情,因為那是很悲傷的,我光想像他們若是體會,就會覺得很捨不得。
但是對於我自己,卻已經沒有辦法去相信,有人可以接受我哭,跟面前的人無關的事情可以哭(所以我曾經一下午在好朋友面前哭過六次呢)
但是如果我覺得,那個哭的理由,會讓對方覺得跟他有關,我就會拼命忍。
因為我覺得自己會被指責。會被認為是在壓力上更加上壓力。當我在想我到底是何時開始養成這種「真的不行了,忍不住了的時候,至少要躲起來哭,不然會死得更難看」的習慣,真的久遠到無法追究了。
所以要連根拔除這種自我暗示也不容易呢。
哭之前要突破二十層的心牆,就是大概真的忍不住了,一邊想著我完了,我可能會被對方反擊至死的心,一邊還是忍不住哭,然後還要非常小心地注意詞句,說「我真的沒有在抱怨誰或指責誰」,強調我真的無意傷人但是好想哭。
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哭,就會有人受傷,因此反擊我呢。這種心態也久遠到無法追究前因了。
***
總之,我覺得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有一種人受傷之後,會下定決心「不再讓自己受同樣的傷」,所以會很小心保護自己,對關係小心翼翼,當中也有些走上極端,會變成預期到可能的傷害,為了保護自己就先傷害了別人。
但也有一種人,受傷之後,因為知道那真的很痛,真的很可怕,會下定決心「不讓別人受同樣的傷」,就是自己絕對絕對不想做那種事。
就哭了會被批判攻擊或者是被接住被理解這件事情上,我就是選擇努力去成為後者吧。想去理解別人的脆弱,希望自己有能力去包容,因為我知道,被批判,不管批判的多合理,都是很痛很孤單的。
而且我也不覺得不哭就能成為強者啊。在我看起來,不哭有時候是好好哭過了的結果。
有些人從來不哭,但是看著會覺得,在本人有沒有意識到的內心某處,可能有個一直在哭的靈魂吧。讓人覺得有點可憐,當然,那是旁觀起來的我的感覺,一定跟本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
總之我要說什麼呢。我想說,人不管到了幾歲都還是會一直發現新的自己呢。就像我一直以為我在自己家,對孩子跟翔爸,已經夠信任夠放鬆了。
但原來沒有。我還是覺得我必須要忍住眼淚,我還是會怕,翔爸用「理智」的態度分析為什麼我的眼淚是「不對的」,因而我每次忍不住的時候,內心總有一個人在等,想著「你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我吧。一定會攻擊我吧。這樣也好,這樣一切就結束了。」(整個是隨時準備要退出一段關係)
原來我對於自己認為已經是最信任的人,也有著「你一定不能接受這樣的我」的深層的不信任,可能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被好好接住過吧。如果脆弱或者是不夠好,就會被否定到什麼都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好的標準是什麼,有時候別人說的「你不夠好」其實是「不夠讓我滿意」,但本人的滿意又會很變動,所以在他們眼裡,你就永遠不夠好了)
所以才會習慣地編織一張文字的網來接住自己。寫作?那是我在自救。
但是,就我跟翔爸交往九年結婚,結婚十年,到昨天今天也一樣,他也還是讓我驚訝了。
平常常會臭臉,耐心脾氣都沒有我好的翔爸,真的就是在這種時候,反而很能接受我。當然他也沒說什麼,可能還是不善言詞,但是,他讓我好好地哭了一陣子,就在旁邊抱抱我、拍我的背,給我面紙。
真的有時候就這樣就好了呢。感覺被接住了。所以今天,我心情好很多。輕鬆很多。
接下來就是努力恢復健康就好呢!(是說努力這個詞好像就不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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