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工場和BCG咨詢合作的「+AI改造者」系列：看看無人機技術起家的極飛，如何賦能農業生產全環節，提升全球農業生產效率。
改造者系列：農業「+AI」全環節守護新疆棉花
近期，創新工場聯合BCG波士頓咨詢旗下亨德森智庫，推出「AI融合產業：『改造者』如何促進AI普惠」系列研究。人工智能在中國大陸有著明確的落地應用場景，大量的AI企業活躍於這些垂直場景中，我們定義這些企業為「改造者」。「改造者」通過傳授其AI技術和垂直行業理解，極大地打破了傳統企業應用AI的瓶頸。
作為擅於趨勢前瞻的TechVC，創新工場長期看好AI領域，深入佈局，至今已經投出了7只AI獨角獸。在系列研究中，我們采訪了數家創新系AI企業，通過這些「改造者」的視角，探究傳統企業擁抱AI的範式與路徑。
創新工場投資的極飛科技是一家致力於未來農業的AI科技公司，極飛將無人機、機器人和傳感器部署在稻田、麥田和棉花田裏，用技術賦能農業中的播種、農藥噴灑、栽種管理、甚至天氣監測環節。用於作物噴灑的極飛科技R150農業無人車已經被推廣到了英國，應用在蘋果、草莓、黑莓等多種經濟作物的種植流程中。
在采訪中，極飛科技聯合創始人龔檟欽表示，AI在農業的應用才剛剛開始，未來極飛會探索更多AI和農業的融合，例如用AI來賦能優化作物模型（crop modelling），幫助識別作物生長過程中的不確定因素，從而實現提前預警和判斷。以下：
■系列導讀
本系列由BCG亨德森智庫與創新工場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開復博士帶領的創新工場團隊共同推出，圍繞「AI融合產業：『改造者』1如何促進AI普惠」的課題，我們致力於探究傳統企業在應用AI過程中的關鍵要素與合作夥伴，以及傳統企業擁抱AI的範式與路徑。
在農業領域，隨著機器自動化、機器視覺、物聯網等技術的發展，農業的提質增效和轉型升級也被不斷加速。以極飛科技為代表的一批農業科技企業，通過無人機、智慧農業系統等科技賦能，使得傳統的農業勞動更加高效、環保、節能。
1 「改造者」通過傳授其AI技術和垂直行業理解，極大地削弱了傳統企業應用AI的瓶頸，充當產業中傳統企業應用AI的橋樑。「改造者」包括AI企業與成功轉型AI的傳統企業。
■本期受訪嘉賓：龔檟欽
極飛科技將無人機、機器人、自動駕駛、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技術帶進農業生產，通過構建無人化智慧農業生態，讓農業進入自動化、精准高效的 4.0時代。
龔檟欽是極飛科技聯合創始人，2018年福布斯中國「30 under 30」封面人物。龔檟欽曾任鳳凰衛視特約海外記者、國家地理製片人。龔檟欽先生擁有悉尼大學學士學位、巴黎九大與清華大學聯合博士學位在讀。
■對談實錄
Q1：極飛科技最早以無人機技術起家，後來為何選擇進入農業這一垂直領域？
龔檟欽：極飛科技以無人機航模控制器起家，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曾嘗試過把無人機技術帶到電力巡線、安防、南極科考、物流等諸多領域，但很多領域的應用很難市場化，比如物流或電力巡線在當時都受到市場規模和法律法規的制約，難以發揮無人化技術的最大價值。
2013年9月，由於機緣巧合，極飛科技開始探索農業這一領域的無人機應用。我們發現，有客戶購買極飛的飛控之後進行改裝，拿到新疆去做航拍，還有許多人看到極飛之後在考慮用無人機做農藥噴灑。於是當月我們也一起走訪了新疆。9月正值棉田收穫期，我們卻看到大量農民背著藥箱，忍受著刺鼻的氣味在噴灑農藥，原因就在於新疆已經請不到采棉工了，需要農民噴灑脫葉劑來保證棉花同步成熟，再由大型采棉機統一采收。但是人工噴灑脫葉劑的效率非常低下，而用拖拉機噴灑又會軋壞棉花導致減產。
當時的新疆不僅缺乏采棉工，連噴灑脫葉劑的人工也請不到了。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大量人口從農村流入城市，從前每年秋天新疆會有六七十萬人坐著綠皮火車從四川、河南、陝西來采棉花，如今這樣的畫面已難以再現。新疆出現了勞動力供給的缺口，而這也正是機器和技術能夠賦能的地方，就采棉催熟而言，要求脫葉劑的噴灑量不高，無人機這種空中飛行的機器有著天然的優勢——能夠在空中精准、均勻地噴灑，很大程度上減少人力並提高效率。不只是采摘，從播種到收穫的全流程中，機器人能高效地完成許多任務，包括播種、施肥、除草、除蟲等等，無人機能夠極大地提升農業生產效率，尤其在生產期較短的地域迅速提高單位時間的產量。由此，無人機能為農民釋放更多產能，一個人能管理的農田更大，即技術賦能土地規模化集中，而土地規模化之後農民對機器的需求也更大，從而進入「技術加速資源有效整合」的正向循環。
目前，極飛科技的無人機已經覆蓋了新疆機采棉面積的一半以上2，從棉花延伸到了水稻、小麥等需要大量人工的作物，從新疆延伸到了東北、雲南等全國大部分地域。
我們一直相信，當腦海裏有一項技術的時候，你要為技術選擇一個行業，選擇用技術來做什麼事。
2截至2020年10月，極飛科技農業無人機棉花脫葉劑作業面積占新疆機采棉面積的一半以上。
Q2：極飛在賦能農業的過程中是否遇到過什麼挑戰？極飛是如何應對的？
龔檟欽：在工業裏，規模化生產的工廠是工業自動化的天然載體，但在農業裏，農戶的規模差異很大，許多農戶的農田本身很小，對於機器應用能帶來的成本優化是無感的，這就涉及到「技術下鄉的微觀載體是誰」的問題。
極飛最早發現了這樣一群人，他們是縣城裏做婚慶攝影的攝影師，隨著航拍變得越來越容易，他們面臨著更加激烈的競爭。但是農民不會用無人機，極飛就請這些攝影師，或者說飛手，去幫農民打農藥。飛手發現農業用無人機的頻次高得多，市場又大，農民與他們之間也存在著比較大的技術差距，於是這些飛手們便成為了極飛下鄉的第一批「用戶」，架起農民和農業科技之間的橋樑。
過了一段時間後，這批飛手開始感到困惑，他們並不懂農業、不懂種植，也無法識別農藥的真假，於是另一批群體出現了——農資店。農資店主往往很懂農戶，很清楚周邊農戶種植的作物種類、規模，也有農戶的熟人網絡，由農資店來推銷無人機、提供打藥服務等，就會容易得多。農資店就這麼成為了極飛的「經銷商」。
兩三年後，隨著無人機、無人車等設備的滲透更高、覆蓋範圍更大，農戶開始出現對無人機維修的售後需求，農機商便成了我們的夥伴。農機商有更大的店面，有展廳、有維修車間，就像是汽車的4S店。他們也懂農業、有銷售團隊和培訓團隊，農機商就成了極飛「更大型的經銷商」。
到這裡，整個產業鏈已經連接上了，商業模式被驗證了——農機商可以幫我們推廣農機，農資店、無人機飛手可以幫助培訓。對極飛來說，分銷商就是農機商，經銷商就是農資商和飛手。
Q3：極飛自然衍生的渠道網絡非常有趣，從更大的農業產業鏈角度來看，極飛如何賦能農業產業鏈中的傳統企業？
龔檟欽：農業產業鏈中的企業可以簡化為三大類：作物科學公司、農業技術公司、食品與供應鏈公司。作物科學公司包括拜耳、中化等，研究農藥、化肥、種子，負責為農業提供生產資料。食品與供應鏈公司包括拼多多、百果園、盒馬等，把農產品變為商品，進行流通並銷售。農業技術公司負責農產品、農作物的生長管理，通過技術來幫助農業提升效率，極飛就屬於這一類。我們有一個說法是極飛幫助了農產品進行「光合作用」，通過抵抗農業生產過程中由於氣候、資本、勞動力等多方因素導致的不確定性。
農業技術公司位於另兩類公司中間，起到連接上下游的作用。比如作物科學公司想知道種子的生產效果、農藥的效果，可以通過極飛的種植管理記錄來做調研，從而優化下一代產品。比如農產品超市想采購無過量農藥的水果，可以調取極飛植保服務記錄來識別更高品質的水果供應商。可以看出，除了提升效率之外，極飛還提升了農業的透明度和可追溯性。相應地，在終端也會產生更高的價值回報，農民能獲得更多收入，消費者願意為此買單。
Q4：極飛對未來的發展規劃是什麼？會繼續深耕農業還是拓展更多行業應用？
龔檟欽：極飛選擇深耕農業，因為對於已經有七年技術和經驗積累的我們來說，再造更多其他類型的農業機器人、無人機，或者結合材料科學、結構設計優化農業機械，再或者把AI演算法嵌入農業機器，並不會太困難，但別的行業企業要進入農業是很難的，農業的行業壁壘還是很高的。
而且，在農業中AI的應用剛剛開始，未來我們可以探索更多AI和農業的融合，比如用AI來賦能優化作物模型（crop modelling），幫助識別作物生長過程中的不確定因素，從而實現提前預警和判斷；又比如探索作物科學，用深度學習來挖掘作物性狀，再通過優化生長管理極大地提升作物產量或品質，這些都是未來的方向。
■要點回顧
1、在垂直產業生態中，AI企業大可以自建網絡，根據協同性和互補性來決定網絡中的生態夥伴。隨著佈局下沉和戰線拉長，構建網絡並不會容易，AI企業需要從挑戰中找尋機遇，用更縱深的網絡推動AI與產業持續交織。
2、AI企業能幫助傳統行業「化不確定為確定」，極大地提升給定資源條件下的生產效率，加速「光合作用」。而傳統企業應當主動與AI企業共同暢想未來，重新想像AI將為行業帶來什麼價值和機遇。
3、AI企業可以在垂直領域中探索將業務與AI以及生物、材料等諸多技術進行融合，持續深耕垂直領域。
如何 能 做 你 嘉賓 在 [喜歡] 7/24蔡健雅吉他小教室。嘉賓張懸@Legacy - 看板Deserts 的推薦與評價
第二天的嘉賓仍是張懸，有些人還不知情，現場有神祕氣氛。
蔡健雅：「首先要感謝她，因為感覺她最近......也沒有很忙嘛，所以一打
電話，她馬上說沒有問題，來就帶著啤酒。
在上二集的【Tanya’s 彈吧！吉他小教室】，她用非常有哲學就是文
藝青年，你們喜歡的那種tone，因為我完全不是當了代班老師，也有搶
了我的鋒頭，因為現在已經開始有人嫌棄蔡老師了。哈哈。
不管怎樣，重點是這整個系列都是在跟大家分享我們在創作路上、彈吉他路
上不同小故事的人物們。接下來，我們要用非常非常非常～～的掌聲，歡迎
張懸！」
張懸穿著黑色薄紗，手拿啤酒舉高致意出現。先跟蔡健雅致謝並擁抱。
蔡健雅：「張老師好！」
張懸：「蔡老師。」
蔡健雅：「張懸，你又帶著啤酒，完全是你的風格！」
張懸笑：「護身符嘛。」
蔡健雅：「這樣要教育大家什麼？你看我多麼有教育精神，帶著吉他就要教
大家彈吉他。」
張懸：「我渾身都是活教材啊，看看我你就知道做人做事不要跟我一樣。哈
哈。」
蔡健雅：「不會，我好想做你哦！好想當你。」
張懸：「真的嗎？」
蔡健雅：「有一點，但我不喜歡喝啤酒。你喝，你喝吧！」
張懸低頭摳啤酒瓶：「我爸爸媽媽都說，現在年輕人要看看我，真的要多看
看我。所有的爸爸媽媽在心裡面希望你們不要做的事情，看看張懸就知道了
。哈哈。」
蔡健雅：「所以今天是什麼造型？」
張懸笑：「就邋遢啊，喝酒......」
蔡健雅：「不喜歡。你們喜歡嗎？」
張懸又冒出一句：「......沒洗頭。哈哈哈。」
蔡健雅：「這個我不認同！我不認同！你們每天要洗頭！」
張懸：「其實我覺得......」
蔡健雅：「今天比昨天好多了。昨天真的有一種失控、少很多根筋的那種不
同tone。你走那邊，我走那邊，然後就很好笑。」
張懸：「對，但我希望今天還是可以亂講話，但是要聊一聊這一陣子在做的
事情。」
蔡健雅：「你談嗎？」
張懸低頭笑著。
蔡健雅：「但是還沒有到那裡。」
張懸：「啊，還沒有哦。」
蔡健雅：「還沒有，在這個時候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你可能要先把啤酒放
下來。」
張懸聽了之後，馬上轉頭猛灌幾口，放下之前先解饞。這舉動讓大家都笑了
，拍手叫好。
蔡健雅：「我們要先工作一下。不是工作，就是要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張
懸已經拿了吉他背上身。
蔡健雅：「很好，你也有好的形象。」
張懸：「有嗎有嗎？」
蔡健雅：「有啊，拿吉他就還滿良好的形象。」
張懸笑：「哎呀，現在很多女生都拿著吉他，這樣形象就很好了嗎。」
蔡健雅問聽眾：「等一下，我們會不會講太多廢話？不會？OK? OK.」
張懸：「你們還沒聽到真正的廢話。他們OK啦！其實我們在吉他小教室聊到
指甲油，指甲油有得到很大的迴響對不對？」
蔡健雅：「對！如果你們看過我們的小教室，就是有很多人問過我們，彈吉
他，那指甲油怎麼辦啊？我們的回答就是說......」
張懸：「讓它掉啊。」
蔡健雅：「對，還是會脫落，但，指甲油還是要塗啊！對嗎？」
張懸：「我一直覺得破的東西就是性感，什麼東西就是要破這樣才性感。指
甲油也要破啊。」
蔡健雅：「我們今天為什麼要講這個東西，是因為我們就是活生生的證明，
你看我們都是女生，我和張懸還是塗指甲油，雖然我的這個顏色你們這裡看
不到，但她塗的顏色你們可以看得到。」
張懸笑笑展示她的黑色指甲。
蔡健雅：「所以呢，當你們看到一個女生塗著指甲油，但特別是食指有裂痕
，你不要覺得她不會照顧自己哦！搞不好她很會彈吉他。」
張懸：「而且如果一個女生啊，把你當好朋友，所以動不動就說『欸，你看
！』(邊比食指)，你不要以為她在對你比中指，她其實比的是食指，有沒有
。」張懸又比了一次，食指。很認真。
張懸：「你不要覺得很被冒犯，她其實想要跟你分享塗指甲油這件事情。哈
哈。」
蔡健雅：「好，今天吉他小教室就到此為止。」
張懸仰天長笑，大家鼓掌。
蔡健雅：「我們來唱一首非常經典的張懸的歌。」
張懸：「好耶。我可以再講一句話嗎？」
蔡健雅：「快說。」
張懸：「秉持教育精神，我想現場一定有人吉他彈得很好。」
蔡健雅：「對，我覺得，有啊。」
張懸：「我們講到指甲油破這件事情，破真的很重要。因為最近我在跟我的
吉他手聊天，他們有好幾個人開始迷上把電吉他刮漆，他們會拿砂紙去磨掉
自己的漆。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知道我送你一箱啤酒！還是你們不愛喝
酒？我可以送汽水。」鴉雀無聲。
蔡健雅：「我要香檳。」
張懸興奮問：「那你可以回答出來為什麼要刮漆嗎？有二個原因。」
蔡健雅：「可以，我正要回答。一是我覺得它會改變那個tone，把它變亮一
點！」
張懸倒吸一口氣：「嘿！！！對對對！好，一箱！」比大拇指。臺下響起掌
聲。
蔡健雅：「另外一個，做作啊！」
張懸一驚：「欸，真的耶！你答對了耶！」倒退三步，手摸著脖子，眉毛挑
得老高。不可置信的張懸，向前跟蔡健雅說了些什麼。又一次掌聲久久。
蔡健雅：「你不要覺得我不會哦，我會哦！」
張懸：「我們沒有套好耶！所以你全都對了！」
蔡健雅：「第二個是正確的？」
張懸：「對對對。」
蔡健雅：「因為我是做作的人啊。」
張懸半信半疑看她：「真的嗎？」
蔡健雅：「所以我才會回答這個。」
張懸：「那我就是村姑。我一開始還很心疼，想說他們去哪裡表演，怎麼弄
成這樣。想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他們，因為他們平常都很寶貝吉他。後來發現
他們很做作，因為他們覺得那樣老琴很帥。所以這就證明了『破』到最後都
是一種終極的美感。這麼年輕的人喜歡復古的東西，到老了以後就覺得......
」邊說邊搖擺起來。
蔡健雅：「就是要穿得像我們這種，越破越年輕。」
張懸靠近蔡健雅，看了一下衣服：「都看得到裡面了。」
蔡健雅：「真的耶，我今天也走破路線耶！」
張懸笑著點頭：「對對對......」
蔡健雅：「好～可以唱歌了。」蔡老師會及時把場面拉回來。
張懸再補一句：「就跟大家分享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們走到了做作，然後又
希望吉他亮一點的時候，你們可以拿砂紙刮一下自己的電吉他，說不定會很
有心得。」
蔡健雅：「非常好。不知道怎麼接。唱歌。」張懸大笑。
蔡健雅先開始唱，清新明亮的《寶貝》，二人加上樂手的合奏，共三把木吉
他。二人的口氣唱來不一樣，自成一格。這版本的編曲真是好聽，翻唱遇到
對的歌、對的人，就是如此幸福。
唱完後，張懸放下吉他。
蔡健雅：「好聽嗎？」紛紛回答好聽。
蔡健雅：「你知道你們都坐得好正哦！」問張懸：「你會害怕嗎？還是已經
習慣了？其實我習慣我的歌迷都是像這樣。」
張懸撥弄頭髮，指著臺下：「我會一直挑釁我的聽眾：你們坐在那邊幹嘛？
你都不動！哈哈。」
蔡健雅：「動一下！來，動！隨便動。動一下。」
張懸：「好的聽眾都是不安於室的～～～那種。(漸弱)」張懸擺動著身體，
像是在舞池的女孩。
蔡健雅：「呃......我們今天......」接不下去了。臺下哈哈大笑，張懸也
瞇起眼傻笑。
蔡健雅：「當你發現我走另外一個方向，就等於說我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
」蔡老師很誠實認了。張懸站著不知該說什麼，笑成一團。
蔡健雅：「但這是我們的默契嘛！對嘛？水瓶。雙子。」張懸點頭。
張懸：「對啊。這是水瓶座跟雙子座很特殊的溝通方法。我們不需要什麼事
情都有共識。」
蔡健雅：「邏輯。就是你講你的，我講我的，但是我們非常的樂在其中。」
張懸：「但是雙子座的男生、女生都很喜歡被人家講『Shut up.』或者是『
OK. That’s it.』、『好，停停停！』這樣。就有一種『喔～你好在乎我』
的那個樣子。」講完自己都忍不住大笑。
蔡健雅：「好，講完了，對嗎。所以我很在乎你。我懂了！」張懸笑著點點
頭。
蔡健雅：「我們今天唱的是張懸一首非常紅的歌。」
張懸拿起酒來，想喝被發現了，聽眾都哈哈大笑。
蔡健雅問大家：「為什麼？」
張懸：「只是因為酒嗎？」趕快把酒藏到背後。
蔡健雅：「你的啤酒好像搶過了我們這個環節的......」
張懸：「對不起。」
蔡健雅：「沒關係......我覺得今天蔡老師好難當。」面對不按牌理出牌的
張懸，蔡老師快哭了。
張懸笑：「不要這樣～～～」二人都哈哈大笑。
蔡健雅以手壓額：「我一直冒冷汗！」
張懸：「像我這種學生，你就把她叫去罰站就好......」
蔡健雅：「不是，你是老師。沒關係，我就是那種有強迫症的嘛。」轉回來
正題：「我們今天選的這幾首歌，就是跟張懸表演的這幾首歌，因為是吉他
小教室，所以就希望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些些編曲或者是彈吉他的一些小心得
。」問聽眾：「你們有興趣嗎？有哦。」
張懸斬釘截鐵：「沒有興趣也不行！都買票了。」有，這時候像老師了。
蔡健雅：「對，就是你們沒有辦法，你們只好聽我們繼續講就是了。」
張老師趁空喝了口啤酒。
蔡健雅：「一首歌，即使是多經典，其實你不要覺得去表演這首歌，你一定
要模仿它，才會覺得很有成就感。反而我覺得是在你自己把一首經典的歌拿
回來的時候，去找到自己的風格，不管是從節奏......欸，我覺得應該是你
講耶。」
張懸很順的接下話題：「那我們來分享一下，通常你會為了什麼想要去改編
一首自己很喜歡的歌？」
蔡健雅：「我選歌的時候，一定要很喜歡這首歌，對我有一些些意義。特別
是那種很heavy的男生的歌，我就會喜歡把它變柔。把它變成可能一首情歌
，我不想唱那麼硬，我想唱柔一點，所以我就會把它編不一樣，然後加一些
奇奇怪怪的和弦，讓它變成非常蔡健雅的......蔡......」
張懸：「把它變成你的菜！」
蔡健雅：「沒有啦～～～不是。把它變成我的一種菜！」
張懸：「對。所以其實改編歌曲，大部分除了第一個你要喜歡你選中的歌以
外，更大的一部分，不是直接拿來用，或是硬要把原本你欣賞的全部打壞，
而是去找到這首歌，不管從歌詞、歌曲或者是你喜歡這首歌的原因裡面去發
掘它的另外一個面向。
一首歌之所以會讓你很心動，不是因為它表達的某一種情緒而已，而是它可
以帶給你很多關於悲傷的很多感受、關於幸福的很多種感受。通常大家都喜
歡有層次的東西，所以一首有層次的歌，應該有很多東西可以發掘，有時候
我們喜歡改編也是因為這樣子。所以也鼓勵很多喜歡把歌再拿去做新的詮釋
的朋友可以往這方面走走。」
蔡健雅：「對，或者你們也可以像今天一樣，把一首編得很豐富很豐富的歌
完全破壞，就用二把吉他，但是又剛好之類的。」
張懸：「比如說像《寶貝》，常常有在聽我以前唱《寶貝》版本的人，應該
就可以發現，我一直是用一個老烏龜的方式在唱這首歌。」
蔡健雅：「所以我們今天唱這個版本會不會讓你覺得......」
張懸：「Tanya有幫這首歌找到內心的小白兔，就活潑了起來～～～」邊搖
擺著身子。
蔡健雅：「對，因為我是一隻小白兔。」
張懸笑：「那像我是烏龜有沒有，身為一隻烏龜，強迫跳舞基本上就是......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專長，我適合走慢慢的，如果我喜歡待在那邊，我就坐著
不動，看起來就還不錯。
但是當一首歌寫出來，也許它很有律動的一部分，所以，當有人看見這首歌
的另外一面，想把它做出來的時候，這說不定就是改編非常好的境界，可以
賦予這首歌一個新的說法，甚或是挖掘這首歌的另外一個樣子。」指著蔡健
雅。
蔡健雅：「是。」
看著蔡健雅認真的樣子，張懸也回應：「老烏龜謝謝你。哈哈哈。」
蔡健雅：「小白兔謝謝你。」大家給二人熱烈掌聲。
蔡健雅：「所以講了那麼多，我們又要唱歌了。」
張懸：「好，唱一首我以前非常非常喜歡的歌。」
蔡健雅：「我很紅的那首歌嗎？」
張懸：「我不曉得紅不紅耶，因為......」
蔡健雅：「應該算紅嘛對不對，算紅，也很老了。哈哈。很舊的一首歌。」
張懸：「因為我從Tanya的第一張英文專輯開始，我就覺得它會紅！然後就
會中！」
蔡健雅：「你不覺得我很紅嗎？現在。」
張懸：「現在很紅啊！但是那個年代，大家不是一開始很能接受創作歌手
......」
蔡健雅：「會唱英文。」
張懸：「......不是，會在臺上變成明星。你不覺得以前的流行音樂比較在
意你好像只能在臺上做一件事，後來你就打破了這件事。」
蔡健雅：「是。是，是......」
張懸：「對啊。」得意的彈指。
張懸：「反正我以前一直很喜歡蔡健雅的歌......」停頓了一下，右手摸著
後頸，左手拿著酒瓶想。
蔡健雅：「我感覺你喝醉了耶。」臺下大笑。
張懸緩緩否認：「沒有，我沒有。」搖晃著酒瓶：「這是道具啦！」
蔡健雅：「那為什麼你要摸一下自己？」
張懸：「哈哈哈。那應該不是刻意啦！應該不是喝醉，是因為今天滿月的關
係。」今天是農曆六月十七。
蔡健雅：「那我們要感性一下，因為有滿月。」稍稍撥弄琴弦。「要唱一首
，我以前很紅的歌。」
張懸喝了啤酒，手就著麥克風開始唱。
《記念》，張懸開始，微醺。蔡健雅唱的時候，張懸也輕輕含著歌詞唱。可
以聽得出，蔡健雅唱得綿密，張懸的灑脫。曲末，幾個弦音分明起落後，歌
曲才結束，張懸喝了一口酒，為蔡健雅的細膩吉他彈奏鼓掌。
蔡健雅：「還在我處理最後一個音的時候就喝啤酒。」
張懸：「......」
蔡健雅：「其實我們二個很互補。」
張懸吐不出話來：「因為就有一種......啊！」
蔡健雅：「在演什麼東西啊～」
張懸：「就是有一種......你不覺得，有時候你看到自己很欣賞的人，喝口
酒滿好的。」
蔡健雅：「有，有。」
張懸：「我看以前那個pub男生都是這樣看女生。」左手拿著酒瓶，湊近嘴
邊，還沒喝之前，目光先從瓶裡穿過底下，望向前方，然後仰頭喝了一口酒。
邊示範邊喝，這招不錯。
蔡健雅：「所以你這個動作是......」
張懸：「(彈指)就是『啊！很正！』這樣。」大家鼓掌同時，張懸繼續喝。
蔡健雅笑：「好討厭～」
張懸：「我講一下，不要把場子弄壞了。」
蔡健雅：「不會，不會，大家都很愛你。」
張懸轉頭看蔡健雅。
蔡健雅：「有沒有有沒有......」掌聲下，張懸笑瞇了眼舉手致意，抓抓頭
，不好意思的模樣。
張懸：「我在學當特別來賓啦，通常等我學好怎麼當特別來賓，就沒有人找
我當特別來賓了。哈哈。」
蔡健雅：「因為你已經夠特別了。」
張懸：「也不是......」
蔡健雅：「當你準備好一個東西的時候，其實船已經飄走了。我是用英文的
翻譯。The boat has sailed away. You missed the boat. 啊～沒有人笑。」
張懸：「呵呵......對對。」
蔡健雅：「其實用英文 You missed the boat. 你不會講，但你們會笑，沒
關係。今天不是來講英文的，所以我會慢慢的倒退一百步。」蔡老師的邏輯
很可愛。
張懸：「想跟你們說的，除了在網路上看吉他小教室以外，我也要用特別來
賓的身分跟大家說......那個......我有點害羞。」摸了摸頭髮，扭捏著身
子。
「我就想跟大家說，希望你們會很喜歡Tanya從以前到之後很多很多的未來
要給你們的表演，因為這些東西不只是好玩而已，更大一部分，我覺得很多
我認識的音樂圈好朋友，大家都不希望只是上上報、接受一些官方訪問，用
這樣子的方式去跟你們互動。
更多的，比如說吉他小教室，或者是做一個unplugged的演唱會，其實是真
的很希望能夠有更多『知音』，開開心心的聽一場真正的音樂會，或是真正
的聊一聊音樂。我覺得在臺灣應該要常常發生很多這樣的事情。用一些很好
玩的方式讓你們發現，音樂並不是很高、很深的東西。臺上永遠有值得鬧的
，臺下也永遠值得用自己的方式聽音樂。
Tanya這個夏天做的很多事，其實讓我們這些人都很感動。我也想跟你說，
我永遠支持你想做的每一件事情。」
蔡健雅已經感動得頻頻吶喊了。掌聲響起。
蔡健雅：「張懸你什麼時候變感性了？我們剛剛沒有re這一套，你都自己準
備好了。」
張懸：「因為我明天就不是特別來賓了。」
蔡健雅：「明天也沒有這一場了。」
張懸：「哈哈哈。對對。」
蔡健雅：「不錯啊！我們昨天跟今天內容完全不一樣，這就是玩live好玩的
地方。」
張懸：「所以希望大家，英文叫做catch up，希望你們永遠可以catch up
Tanya想做的事情。」舉酒敬大家。
蔡健雅：「Yes! 因為我每次都在未來等著你們。謝謝你！」張懸開心的喝
酒，轉圈跳舞。
蔡健雅：「Thank you,my dear.我們可以唱歌了嗎？謝謝。我後臺再跟你擁
抱。」
張懸：「哦，好啊好啊。」
蔡健雅：「我非常感動。」
張懸：「我們今天改一首歌，想要給大家聽。」
蔡健雅：「而且這首歌是我們在年輕的時候，雖然我們也很年輕，但是你懂
我的意思。那種年輕是我們剛發現音樂的時候，有一些歌你會覺得：哇！這
首歌一聽，它就是好歌。好歌就是好歌。第一次聽，你就知道，它是好歌。」
張懸在旁跟著蔡健雅的頓挫猛點頭，讓人忍不住大笑。
蔡健雅：「所以我們二個人一講到要合唱什麼歌的時候，你講的時候，我完
全是：Yes! 我要，我要，我要唱！因為我們太愛這首歌了，所以我們今天
要來唱這一首昨天我們沒有......欸，我們有講歌名嗎？」
張懸：「有，我們要唱的是Des'ree的《You Gotta Be》。」指著臺下聽眾
：「要動一動～～～」剛剛Tanya講話同時，張阿懸已經搖擺很久了，氣氛
輕鬆愉悅。
由蔡健雅彈奏，張懸跟著音樂擺動，開始唱第一句。經過昨天的場子，今天
再唱，二人的合作多了默契。隨著節奏，大家一起跟著張懸打節拍，唱到最
後，這首歌順利好聽的唱完了！張懸開心振臂笑開了。
掌聲中，蔡健雅和張懸擁抱、親頰。
原本以為要下臺了，張懸又來個臨門一腳：「我有偷看歌單，你們欠我唱詩
班的鼓掌啊～～～」又開始搖擺起來。
蔡健雅：「啊？又冷場了耶。發生什麼事情？」
張懸：「就是那種......」邊說邊像唱詩班大力拍手，左右搖擺。
蔡健雅：「所以今天場上大家都沒有......」沒有舉起手一起打節拍。
張懸：「好的......好，我應該真的喝醉了......」好了好幾次，一直好不
出來，真的很好笑的張懸。
「好的表演就是這樣啊，就是所有的東西都到，或不到都沒有關係，但是，
最重要的是你要到！」伸出雙手食指比著臺下，有 I WANT YOU 的氣勢。講
得太好了！大家紛紛鼓掌。
「這就跟性是一樣的，你知道，就是房間可以不好看，對不對......」
張懸講到激動時，開始揮手亂舞，望向蔡健雅，蔡健雅來不及說，張老闆又
說了：「男朋友身材可以不夠好，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的情緒要到！只要你的
情緒到了！It’s best sex ever!」成功的說了很振奮人心的話，張懸握拳
，掌聲不斷。
蔡健雅：「I agree. I agree.」
張懸：「Good! 我有看到歌單，之後還有更動感的，所以，我在臺下等你們
拍手！哦！」開心的張懸，已經扭動到整個人快飛起來了。
蔡健雅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掩嘴而笑，真是人來瘋。
大家鼓掌歡送張懸，張懸拍手著下臺，舉右臂致意。
蔡健雅：「謝謝張懸。通常我用很熱烈的歡呼聲歡送特別嘉賓，他們就走了
，結果她真的是第一個還留在那邊，繼續high下去。我突然間又懷念她了。
張懸可不可以再回來一下？然後呢？她要做什麼？因為我們只學了三首歌。」
欲走還留的張懸，念念不忘的聽眾和蔡健雅，最後共同回到蔡老師的懷抱。
截然不同的二場，一樣的開心享受。
歌單：
寶貝
記念 - 蔡健雅
You Gotta Be - Des'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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