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政治局勢的變化,現在的意識形態與價值辯論已經透過網路媒體滲透到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舉一動。開始有不同立場的網友去舉報或公開批評他認為不符合自己價值觀的某些動漫設定與故事,也有網友在網路上公開批評那些公眾人物在不同場合的立場表態。
但是最深入大家日常網路生活的,則是有人開始敏感地注意到不同中文表達詞彙的差異,並藉此來標籤化這些不同中文詞彙背後的意識形態。事實上,不同的詞彙用語多半只是表達出日常生活習慣的差別,還可以進一步表示出出生與成長地點的不同,距離真正的政治意識形態還有不小的距離。
不過,在文化與政治環境緊張的時候,語言,尤其是詞彙、用語這些能夠透過習慣用法連結到地域性與族群性差異的部分,就常常被拿來作為語言上「真實」的邊界。在歐立德的研究中,清代的乾隆皇帝就很常公開強調滿洲人使用滿語與滿文對於滿洲文化與族群認同的重要性。在台灣的戒嚴時期依然,政府規定所有人都只能使用國語以及國語的詞彙,不能使用自己的母語及詞彙。由此可見,語言大多數被作為邊界使用、對待時,常常都是為了某些政治或文化意識形態的目的出發的結果,而不是自然形成的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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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聰明的中國人,好優美的中國話...?」隨著中國在東亞的強勢崛起,中國用語和當代流行語的傳播,近幾年也常在「華語圈」之中形成討論;而最引起論戰與焦慮的,莫過於中國用語可能帶來的文化侵略問題。實際上不只是因為政治與歷史鳩葛的台灣,在「被統戰」的生存困境下對語言的滲透感到威脅,東南亞的華語使用也曾因為「說中國話」的問題而困擾——中文會不會改變原有的在地文化認同?該說什麼樣的中文才是「正確的」?而在馬來西亞,更因此有了「規範標準華語」引起的認同之爭。
不過逆向回看中國,卻也能發現類似的焦慮感。直到近年,中國官媒都還有保護「純潔漢語」、少用外來語和流行語的社會檢討,以免汙染了原本純淨的國語。而身受漢字影響的日本,也曾有保守派認為大量的外來語破壞日本文化傳統,而有所謂的「國語防衛」的對抗概念;儘管論述未必精確,但實際生活面上,確實出現了老年世代對新聞資訊的各類新外來語難以理解的困境。但純潔的語言存在嗎?在語言使用的背後,又是什麼樣的身分建構與文化認同之戰?
語言與政治的關聯不只呈現在台灣與中國的兩岸關係上。在馬來西亞華人間,許多詞彙的使用也在某程度上反映了他們如何看待「中國政權」及其對自身認同的文化焦慮。如果粗淺地以世代差異來做區分,1980年代以前的馬來西亞華人大多使用繁體字和注音,以現今的中年世代而言,他們當時學習的拼音法是注音拼音,而非漢語拼音。
馬來西亞最早的華人私塾可以追溯到1819年在檳城成立的五福書院,當時是使用方言教學。此外,來自不同省份的華人也紛紛成立會館,如福建會館、海南會館等等,使用原居方言進行溝通是當時凝聚原鄉意識、溝通情感的方式之一。而繼中華民國成立、五四運動後,大馬的學校書院紛紛跟隨中國開始把教學語言由閩粵等方言,改為中國國語──現代標準漢語。 一直到1980年代,當地華文學校隨後也轉向簡體漢字與漢語拼音的學習。
在流行文化方面,粗略而言,80至90年代的馬來西亞華人多受日本、香港和台灣文化影響,特別像是同樣使用華語的台灣流行文化,如偶像劇、流行音樂,同時也作用在語言的使用上。不過在2000年後出生的華人,所接觸的流行文化大多來自中、韓,尤其是中國,相關的古裝劇、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陸綜的興起等,也讓當地華人在用詞上更受中國影響。如「拉黑」、「小哥哥」、「牛逼」等詞彙也常流通在年輕人之間。
雖然在華文用語上會因著政治和流行文化的輸入而受影響,但與新加坡「Singlish」(新加坡式英語)的狀況相同,也不能忽略來自馬來西亞當地各族群雜揉而生的口語用法及音調上的差異。使用者未必在表達時都能意識到這些詞彙的流變和傳播歷史,但可以相信的是,其中所反映出的認同或是文化親近性可從中見得。
像是留學台灣與中國的華人,慣用詞彙就有所不同,這並不能代表使用者的政治認同,但時而也會成為大馬華人之間識別認同的指標。雖然大多都是帶有偏見的觀察,但也可以視為語言回過頭來影響人們對政治的看法。
如上所述,馬來西亞的多元文化讓其華語時常夾雜著著不同的方言、英文和馬來文等,這可以被視為具有當地特色、靈活性的語言,但反對者也將之視為不規範華語。
2020年底,一家補習中心在臉書上分享了一則關於「華文用詞規範」的貼文,希望學生們不要使用口語化的中文,並且也列出相關列表,將當地口語化的「不規範用詞」對照以中國為主的「規範用詞」,如將巴剎改為「市集」、有料改為「有學問」、大紅花改為「木槿花」等。此貼文最終引發了批評聲浪,迫使補習班刪掉該則貼文。
其中的爭議在於,有認同者覺得需要有一套規範的語言和標準,但反對者認為為何規範化得以「中國」為標準,反而會喪失其語言的靈活性和地方性。與台灣「母語運動」相似,馬來西亞歷年也有「多說福建話運動、粵語運動」,憂心其他強勢語言,將掩蓋自身語言的呼聲。反之,也有「講華語運動」提倡多說華語,少說方言。
這些呼籲的背後邏輯,都代表了語言背後所乘載的價值是否受到重視。
(以上引用自網頁原文)
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4/5393329
強勢語言 英文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x 詩.聲.字】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南十字星下的南島語 ◎#Salizan沙力浪
〈分手〉
那一刻
只剩 mata(註1)的淚水
握著石錛的 ima(註2)
殘留的溫度
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
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
你帶著獨創的*bet'ay(註3)
坐上*paraqu(註4)
*qan'ud(註5)
隨波漂流 遠去
從那一刻起
各自分居
海洋、高山
展開不一樣的旅程
〈遠離的你〉
說要找尋屬於自己的島
採走金黃色的稻穗
一粒一粒的
放進紅色色衣陶
裝進南十子星的 lumbung(註6)
形成同源的詞彙
搖晃的獨木舟
裝上堅毅的舷外支架
帶走碧綠的豐田玉
划向湛藍的島嶼
在銀河中浪跡天涯
下錨之處 Te Punga(註7)
是南十字星建造的港灣
夢想上岸的新樂園
〈駐留的我〉
沿著 ludun(註8)
走出詞綴的路
tun‐lundun‐av(向山上走吧)
tun‐ludun(走到高山)
na‐tun‐ludun ata (咱們既將往山上啓程)
tuna ludun(抵達山頂)
muhai ludun (漫山越嶺)
muhai ludun‐in(翻越山嶺了)
山巒般交疊纏繞
繞向山頂
順著山谷吹來的氣音
俯瞰著 遠走的航跡
仰望著 牽引你的那一顆星
〈同受苦難〉
以日月星辰辨別
以風、洋流為導引
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
航行大風大浪
星條、十二道光芒、太陽的利刃下
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
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
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
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乘著殖民浪頭的「發現號」
駛進了大鐵船的崇拜
離去時,從勇土的口中搶走神聖的 tabu(註9)
帶走了無法言說的禁忌語
〈凝視〉
千年的移動、千里的距離、千種的語言
灑落在萬座島嶼上
憂鬱、落寞的摩艾 Moai(註10)
可否將 mata 望向北方
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
凝視語言裡流動的音節
重新建造邊架艇
將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順著星光 再次追尋
乘著風勢 再次破浪前進
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註1|mata:布農語,眼睛。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2|ima:布農語,手。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3|*bet'ay:擬測古南島語,船槳。
註4|*paraq:擬測古南島語,船。
註5|*qan'ud:擬測古南島語,隨波漂流。
註6|lumbung:爪哇人稱南十子星為 lumbung(糧倉),因為這個星座的形狀像農做小屋。
註7|Te Punga:毛利語,南十字星,他被認為是獨木舟(意指銀河)下錨之處,指標就是錨索。
註8|ludun:布農語,山。
註9|tabu:英語的外來語,借自太平洋小島原住民語語 ta‐bu, 神聖之意。
註10|Moai:摩艾石像(又譯復活節島人像、摩阿儀、摩埃石像、毛埃石像)位於復活節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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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沙力浪,花蓮縣卓溪鄉中平Nakahila部落布農族詩人與文學家,書寫部落的情感與哀愁。曾經因為念書的關係,離開部落。到桃園念元智中文系,再回到花蓮念東華大學民族發展所。這樣的經歷,開始以書寫來記錄自己的部落、土地乃至於族群的關懷。目前部落成立「一串小米族語獨立出版工作室」,企圖出版以族語為主要語言之書籍,並記錄部落中耆老的智慧,一點一滴地存繫正在消逝中的布農族文化。除了在部落成立工作室,也在傳統領域做山屋管理員、高山嚮導、高山協作的工作,努力的在部落、在山林中生活,並書寫。
文學創作曾獲得原住民文學獎、花蓮縣文學獎、後山文學獎、教育部族語文學獎、臺灣文學獎,著有《笛娜的話》、《部落的燈火》、《祖居地‧部落‧人》。
(取自《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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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聲.字」特約撰稿人 陳雪(粉專 告非非心)賞析
「多情自古傷離別」古往今來許多詩詞圍繞著人類諸多情緒抒情,而「離別」便是其中很重要的元素之一。
人們的生命週期裡,不免會離開家庭、離開生活環境或離開舒適圈的情況。遇到的當下,無論是動作的人,還是留在此地的人,都同時正經歷一場「離別」的過程。
詩人說「從那一刻起/各自分居/海洋、高山/展開不一樣的旅程」,並且「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離別有淚水、有不捨,然而在此詩中,詩人認為是一個新的旅程與新的祝福。
此方的人祝福遠離的你「找尋屬於自己的島」、「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航行大風大浪」。但此方的人並非就此停滯,「駐留的我/沿著 ludun/走出詞綴的路」持續維護著「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詩人以「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比喻外來文化的侵襲,「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而留駐此地的mata「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因此最後更祝福隨波漂流、遠去的Te Punga,除了建立「夢想上岸的新樂園」之外,還能夠「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實則本詩的「你」、「我」可能都並非單指「人」而已,詩人以指向性的稱呼,分別表達對文化或語言的呼喚。全詩分為五節--「分手」、「遠離的你」、「駐留的我」、「同受苦難」、「凝視」,從不同角度摹寫「從分手的那一刻起」的你我。
本詩亦為2016年台灣文學獎創作類原住民新詩金典獎得獎作品,可謂其時代表詩作。唯令筆者稍嫌疑惑的是,本詩多處引用南島語彙的手法,與前陣子爆紅的「晶晶體」頗有相似。經上網一查「晶晶體指將『強勢語言』的英文夾雜在中文裡,賣弄運用強勢語言的優越感」,本詩手法則反過來以「弱勢語言」的原住民族名詞夾雜入漢語之中,似乎為凸顯弱勢文化夾雜於強勢文化下的掙扎求存,不過「活化族語」的方法便是替代名詞而已嗎?令人反思。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詩聲字 #沙力浪 #南十字星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 #原住民詩 #布農語 #南島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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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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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聲字 x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沙力浪〈從分手的那一刻起~南十字星下的南島語〉
〔分手〕
那一刻
只剩 mata(註1)的淚水
握著石錛的 ima(註2)
殘留的溫度
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
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
你帶著獨創的*bet'ay(註3)
坐上*paraqu(註4)
*qan'ud(註5)
隨波漂流 遠去
從那一刻起
各自分居
海洋、高山
展開不一樣的旅程
〔遠離的你〕
說要找尋屬於自己的島
採走金黃色的稻穗
一粒一粒的
放進紅色色衣陶
裝進南十子星的 lumbung(註6)
形成同源的詞彙
搖晃的獨木舟
裝上堅毅的舷外支架
帶走碧綠的豐田玉
划向湛藍的島嶼
在銀河中浪跡天涯
下錨之處 Te Punga(註7)
是南十字星建造的港灣
夢想上岸的新樂園
〔駐留的我〕
沿著 ludun(註8)
走出詞綴的路
tun‐lundun‐av(向山上走吧)
tun‐ludun(走到高山)
na‐tun‐ludun ata (咱們既將往山上啓程)
tuna ludun(抵達山頂)
muhai ludun (漫山越嶺)
muhai ludun‐in(翻越山嶺了)
山巒般交疊纏繞
繞向山頂
順著山谷吹來的氣音
俯瞰著 遠走的航跡
仰望著 牽引你的那一顆星
〔同受苦難〕
以日月星辰辨別
以風、洋流為導引
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
航行大風大浪
星條、十二道光芒、太陽的利刃下
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
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
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
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乘著殖民浪頭的「發現號」
駛進了大鐵船的崇拜
離去時,從勇土的口中搶走神聖的 tabu(註9)
帶走了無法言說的禁忌語
〔凝視〕
千年的移動、千里的距離、千種的語言
灑落在萬座島嶼上
憂鬱、落寞的摩艾 Moai(註10)
可否將 mata 望向北方
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
凝視語言裡流動的音節
重新建造邊架艇
將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順著星光 再次追尋
乘著風勢 再次破浪前進
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註1 mata:布農語,眼睛。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2 ima:布農語,手。也是南島語的同源詞。
註3 *bet'ay:擬測古南島語,船槳。
註4 *paraq:擬測古南島語,船。
註5 *qan'ud:擬測古南島語,隨波漂流。
註6 lumbung:爪哇人稱南十子星為 lumbung(糧倉),因為這個星座的形狀像農做小屋。
註7 Te Punga:毛利語,南十字星,他被認為是獨木舟(意指銀河)下錨之處,指標就是錨索。
註8 ludun:布農語,山。
註9 tabu:英語的外來語,借自太平洋小島原住民語語 ta‐bu, 神聖之意。
註10 Moai:摩艾石像(又譯復活節島人像、摩阿儀、摩埃石像、毛埃石像)位於復活節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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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力浪 創作
#莎拉 手寫,粉專 莎拉手寫,Instagram:sara_sara0316
#陳雪 賞析,相關粉專 告非非心,爽爽滾
※特約撰稿人 陳雪 賞析
「多情自古傷離別」古往今來許多詩詞圍繞著人類諸多情緒抒情,而「離別」便是其中很重要的元素之一。
人們的生命週期裡,不免會離開家庭、離開生活環境或離開舒適圈的情況。遇到的當下,無論是動作的人,還是留在此地的人,都同時正經歷一場「離別」的過程。
詩人說「從那一刻起/各自分居/海洋、高山/展開不一樣的旅程」,並且「在你的眼裡 是一座大陸漂移的島/在我的手裡 是一座海上雕琢堆砌而成的山」離別有淚水、有不捨,然而在此詩中,詩人認為是一個新的旅程與新的祝福。
此方的人祝福遠離的你「找尋屬於自己的島」、「走向高峻陡峭的山嶺/航行大風大浪」。但此方的人並非就此停滯,「駐留的我/沿著 ludun/走出詞綴的路」持續維護著「逝去的榮耀,微弱的語音」。
詩人以「外來的你好、Bonjour、こんにちは」比喻外來文化的侵襲,「發出比基尼的爆破音/在五顆十字星幟上切割」,而留駐此地的mata「心緒如晃動不定的旗幟」。
因此最後更祝福隨波漂流、遠去的Te Punga,除了建立「夢想上岸的新樂園」之外,還能夠「牽起散落在島嶼的 ima」「說出南風之島的輕重音」。
實則本詩的「你」、「我」可能都並非單指「人」而已,詩人以指向性的稱呼,分別表達對文化或語言的呼喚。全詩分為五節--「分手」、「遠離的你」、「駐留的我」、「同受苦難」、「凝視」,從不同角度摹寫「從分手的那一刻起」的你我。
本詩亦為2016年台灣文學獎創作類原住民新詩金典獎得獎作品,可謂其時代表詩作。唯令筆者稍嫌疑惑的是,本詩多處引用南島語彙的手法,與前陣子爆紅的「晶晶體」頗有相似。經上網一查「晶晶體指將『強勢語言』的英文夾雜在中文裡,賣弄運用強勢語言的優越感」,本詩手法則反過來以「弱勢語言」的原住民族名詞夾雜入漢語之中,似乎為凸顯弱勢文化夾雜於強勢文化下的掙扎求存,不過「活化族語」的方法便是替代名詞而已嗎?令人反思。
※沙力浪
沙力浪,花蓮縣卓溪鄉中平Nakahila部落布農族詩人與文學家,書寫部落的情感與哀愁。曾經因為念書的關係,離開部落。到桃園念元智中文系,再回到花蓮念東華大學民族發展所。這樣的經歷,開始以書寫來記錄自己的部落、土地乃至於族群的關懷。目前部落成立「一串小米族語獨立出版工作室」,企圖出版以族語為主要語言之書籍,並記錄部落中耆老的智慧,一點一滴地存繫正在消逝中的布農族文化。除了在部落成立工作室,也在傳統領域做山屋管理員、高山嚮導、高山協作的工作,努力的在部落、在山林中生活,並書寫。
文學創作曾獲得原住民文學獎、花蓮縣文學獎、後山文學獎、教育部族語文學獎、臺灣文學獎,著有《笛娜的話》、《部落的燈火》、《祖居地.部落.人》。
(取自《#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編按:
論述當中經常將語言物化,以藉此分割、改變,作為一種區分,當我們這麼做的時候,需要思考的是更深層的文化意涵,背後的民族、區域與精神。
語言和文字本質上是透過書寫、傳講,廣泛地建構起來的,這位建構者的身分可能是作家、普羅大眾,正因如此,所使用的語言和文字卻不可能完全一致,必須更謹慎地對待語言和文字,以及其身後的建構者。
原住民語言的使用亦是如此,藉由弱勢語言夾雜於強勢語言的對比,提醒著我們,是否因自身的文化背景,將自身使用的語言視為專一,反而忽視了每個人都是語言和文字建構者,形塑成現有文化深厚的底蘊。
另,因粉專無法更改字體,故我們加〔〕來顯示詩中小標。
#詩聲字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南十字星 #從分手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