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天粉專日記.Day65》
所以大家去坐雲霄飛車的時候,如果看見「血糖」排你前面,記得要提醒它趕快回家,不要坐了喔!
#我聽見國文老師在辦公室打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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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這是修辭學的問題。譬喻法跟直述句是不同的。
例:小明坐雲霄飛車。小明是主詞,坐是動詞,雲霄飛車是受詞->小明這個人在坐雲霄飛車。
「血糖坐雲霄飛車」,變成「血糖」這個主詞在坐雲雲霄飛車,但「血糖」不會離開我們的身體,自己跑去坐雲霄飛車。
如果是譬喻法,「血糖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那加一個「如」字,例:「血糖如坐雲霄飛車,當心喪命」,這才是比較正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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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個例句:
「他尖叫得像殺豬」
「他尖叫殺豬。」
前者形容他叫得像被殺的豬
後者是他邊尖叫邊殺豬耶!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修辭。
下標跟排板一樣是門學問,下標雖然力求簡潔易懂、吸引觀注,但還是要符合基本的修辭概念。
形容雲的修辭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南寮古道的手作工法 ◎曾元耀
文明走到水泥道路的盡頭
就是荒野的起點
為了一座古道,我們化為風、變成雨
在大肚山的日常,種一棵相思樹
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
一棵樹幹倒下,仆在步道的邊坡
步道就有了肋骨
一塊砌石的嵌入,手作決定它的身世
芒草搖擺地說
我們會在土石上生兒育女
砌石的陰刻印模,藏著大肚山神的諭示
每條步道都有許多腳程
用來測試小徑的身世
從石頭的排列與安置
可以觀察先民手腳的進與退
石工與體力是步道流淌的血
山頂人用手撥開龍肚的毛髮
以卵石鋪出新生的小血管
讓步道緩緩路過三合院的古老
路過土角厝身上的泥濘
以西河移民手上的繭,新生土地的堂號
我們手中的鐵鍬,是步道歷史的基因
閃著雄性光澤,繼續在紅礫石的間隙
崁入風聲、雨聲的秘密
在大肚山斷層挖掘出
先民在砂岩的印模
有夯壓的手作內隱知識,以及
深埋在地底下的築路傳承
在殘存的保安相思林裡
可以看到時間的影子與線條
百年緬梔花倚在土地公廟的身上
以一種療癒的姿勢觀賞旅人
時間之能輕易穿越茂密小徑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
(本詩獲2019年第八屆臺中文學獎新詩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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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70 歲。中山醫大醫學系畢。內科精神科醫師。鳳山信元診所執業。曾獲林榮三、鍾肇政、吳濁流、星雲等文學獎。(出自《第八屆臺中文學獎得獎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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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蕭宇翔賞析
「一位偉大的作家是一個能夠延長人類感受力之視角的人,能夠在一個人智窮計盡時為他指出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追隨的模式。」——約瑟夫‧布羅茨基
我想將這首詩放置在藝術史的地基上審視。我想了解,在一個人智窮計盡時,它能夠或不能提供什麼;開通或者躲避了什麼。換言之,我也願意將自己置入文明史中自審,一個智窮計盡的人類所面對的困境。
「文明走到水泥道路的盡頭
就是荒野的起點」
這兩句詩讀起來頗為順理成章。「文明──盡頭」的句勢帶來一種悲劇的完結感,而「荒野──起點」則帶來創世紀的啟發。對比的淨結果就是,發出對古老、對自然的昇華與追崇,面向土地、反璞歸真,這是千古不變的道德傳統。但這直接無視了古道也是文明一部分這一歷史事實。這是抒情語氣的常見缺陷──無可自拔的概括。在接下來的三句中更為明顯。
「為了一座古道,我們化為風、變成雨
在大肚山的日常,種一棵相思樹
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
「為了」──這個句式飽富抒情野心。穿越到巫覡年代,賦形於萬物,呼風、喚雨、種樹──「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隱喻雖誇張,卻足夠明確。基於樹的生長的確就是時間的標記,在植物學上我們可以參照年輪;在過往文學中,〈項脊軒志〉曾寫過:「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但歸有光的文字之所以動人,因他提取的是「現實的質量」──妻子的死亡,她死前真的手植了一顆樹──而非提取抒情的氾濫。
至此,第一段至少揭示了一個形而上的主題,那就是對時間的觀察。
第二段,有趣而飽富創造性的意象出現了:肋骨。從作者論上,我可以輕易推斷這是因為其職業背景,但我不願這樣做,因為我相信任何創造性的東西,或許只是「物質」在試圖表達自己。因此我蹲下、細看,並有一些發現。
比起「倒下的樹幹」,芒草與「肋骨」還更加相稱。因為肋骨是骨骼的自然生長而非「破壞後」「倒下」的遺存;因為,為了保護臟器,人類的前三根肋骨在斷裂前能承受一百八十公斤,而相較倒下的樹幹之腐爛、脆化,芒草的繁茂與肋骨更加神似,況且,如果你拔折過芒草,會發現它強韌得不可思議。
還因為希伯來創世紀神話告訴我這樣一個故事:那時宇宙比現在輕盈八十億個靈魂,而一男一女將被放逐到大地上「生兒育女」。那男的叫做亞當,女的叫做夏娃,後者來自前者的肋骨。
或許正因受到「物質」的吸引,或者繆斯向他口述詩句的緣故,作者才會從樹幹寫到肋骨,再寫到芒草、生兒育女。無論如何,我感覺作者來到了一個強大象徵的邊緣,相當迫近了。
但它掉進了術語惰性的漩渦。若非如此,其後的「血」、「毛髮」、「小血管」、「基因」就不會蕈狀雲似地井噴。
它們都有同一傾向,那就是將物質一律等同為生物,並將自然現實完全客體化、外部化,為了描述、形容之用。此作詩法與解剖學無異。在此,作者幾乎不用形容詞,我們知道形容詞一向使人起疑,而當事人知其風險。他改以象徵體系的架構來規避其風險,同時增加了權威性、可信度、新鮮感──以生物學辭彙為素材。不用形容詞,但所作所為仍只為了「形容」這一效能。哪怕實際上,生物學與南寮古道一點干係也沒有。這僅僅因為作者的選擇:將自己的修辭凌駕一切,使自然現實變成客體,乃至附屬品。而這在邏輯上,與此詩開頭所展現的初衷相互違背。
正如我們不會為了找到鳥類歌聲的源頭而解剖一隻鳥:該解剖的是我們的耳朵。
如果讀過布羅茨基的名詩〈黑馬〉(Был черный небосвод светлей тех ног…),就會明白我為何反對這種姿態。如果自然真正昇華,真應受推崇,那麼也是因為它的吞噬與人的渺小。〈黑馬〉驚人的結尾正如馬奎斯《百年孤寂》的開篇:「世界太新,很多事物還沒有名字,必須用手指頭伸手去指。」這首奇蹟之詩,其震懾力或許只有里爾克的〈無頭的阿波羅像〉(Archaïscher Torso Apollos)能匹敵。因為它們做到了同一件事:提醒人類的被動地位。當我們以為是我們是主格,是觀察者,是生活的主宰,並因此可以置身事外。實際上,某種東西正在高處端詳、物色,手伸向我們。
同樣的術語漩渦存在於另一條路線,即「南寮古道的建成」作為一組套語。諸如:「一塊砌石的嵌入,手作決定它的身世」、「砌石的陰刻印模,藏著大肚山神的諭示」、「每條步道都有許多腳程/用來測試小徑的身世」、「夯壓的手作內隱知識」。它們的共同點即賦予這座先民的工程一種宗教的玄密、文明性,並融合自然。這種千古不變的道德傳統無法延展我的感受力,沒有將思想帶到所希求的更遠,但我也絕非期待它傲慢或絕望。情緒固可轉為空間與情境,但它仍指涉一個人的心靈。
最後一段投射了這心靈。
它最終回到了對時間的觀察,也是一開始所拋出的主題。這完全是意料中事,「時間──空間──時間」的夾心結構,肇因於對空間失去了耐心,或者智窮技盡。當我們窮盡空間,就只能走進純粹的時間,譬如天堂就是空間的盡頭,故而天堂順理成章「永恆」。此詩的開頭就已預示了這宿命的困境,直到詩的中段再也無法從空間(古道)中開挖出更多質量,就必然要面對:時間,作為一個觀察物的抽象龐然,探討的乏力感。最後寫:
「時間之能輕易穿越茂密小徑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
它的結論是:時間並非理所當然。
我確信自己看見了一股不對勁。這形上學的抽高、迴避、虛擬、簡化、懸空──這面對「時間」的困窘、試圖但以失敗告終的概括、面對絕望的荒誕感。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這一格言式的句子,將自己趕入因和果之間的均勢──簡化,無疑是對「無限」的恐懼,但它給人一種太平盛世、自信、智慧的口氣。這句話暗含的潛臺詞是:「難道你以為時間是理所當然的嗎?」無形間凸顯自己在觀察層面上的高度。這距離「自詡掌握了時間奧秘」只有一步之遙──但仍讓你感覺在對時間謙恭。相比之下,布羅茨基在〈世紀末〉所寫的絕望,誠懇得多:
「誰能預見時間的獰笑
橡皮擦般抹拭掉一切
彷彿它們只是筆記本裡的
膽小塗鴉。不存在人,或靈魂
到那時,時間陰險的步伐
已走完了。」
同樣是登走古道,讓我們看看楊牧所譯的W.B.葉慈是怎麼寫的:
「每一個偶現的罅隙或凹痕,
依稀就是水流或雪崩紛杳,
或是仍然飄著白雪的高岡。
雖則無疑那梅花和櫻枝
正把小小的半山屋渲染薰香
那幾個中國人朝它登臨,而我
欣然想像他們終於就深坐其中:
從那裡,對高山與遠天
對著全部悲劇景觀,他們逼視。
一個點明要求些悲愴之曲;
精湛的十指於是乎開始調理。
他們的眼睛夾在皺紋里,眼睛,
他們古老發亮的眼睛精神奕奕。」──〈青金石雕〉(Lapis Lazuli)
其實這並非一首描寫登走古道的詩,青金石雕是葉慈七十歲所收到的生日禮物。這首詩的前三節全然不提石雕,寫的是彼時西方文明所面對的危機:二戰。而引文是詩的最後一節,是藝術史那滾動的捲軸所奔往之處,同時也是文明史所奔往。它試圖揭示:縱然腳下的現實痛苦無比,獨裁者、集中營、炮火重擊──仍然深信:純粹的物質能帶給我們慰藉的實感。
這與中國詩歌傳統「因物起情」完全不同,楊牧認為,它突破了「傳統的詠物詩」。「因物起情」並無不好,但一位偉大的詩人最終能使情「超越」物,發揮物質本身的極限,乃至加速度突破,帶來穎悟的震盪與實感。在真實世界的質量中提取出超現實,發現一個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回憶──發動抒情。最終,我們會感到自己的一種殊異性,一種自我專注,一種要完成自己、完美自己的努力。如同黑暗中的燈盞,如同沙漠中的珊瑚。
或者,在台灣,如果真的到了高山,我們會在大甲溪上游的河床上發現一截鯨魚肋骨的化石。如果你也渴望看它一眼,你就會明白我多麼渴望見識一首詩的誕生。這種殊異性就是文明的基礎。因此,不如讓我們推翻這首詩的開頭,那過於順理成章的對比句構,不如將悲劇與創世紀顛倒因果,張開精神奕奕的眼睛,推進步伐,並看到──當荒野來到盡頭,就是文明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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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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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學獎的不重要冷知識|
2020臺北文學獎沒有多重身份的職業爸爸,但得獎四個有三個是東西南北飄飄飄飄到臺北的異鄉遊子,最好來一點城鄉差距。
——By 小編Y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文學獎 #地方文學獎 #臺中文學獎 #曾元耀 #南寮古道的手作工法 #楊牧 #布羅茨基 #葉慈 #里爾克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3/20210305.html
形容雲的修辭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路邊野餐》超現實手法探討 ◎佘威澐
一.
畢贛的作品不多,《路邊野餐》既是他第一部劇情長片也是唯一的詩集。畢贛自幼生活在貴州凱里,此地的山水與苗族的風土民情深深地影響了他,正是因為父母在小時候到城市去打工,年幼的他才得以發展出孤獨的心境,細細品味周遭生活的一切。《路邊野餐》的時間並不是線性的,主角陳升為了母親的遺願前往尋找被拋棄的姪子,進入了一個名喚盪麥的小鎮,在那裡過往的片段與想像的未來融合了。《金剛經》這麼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二.
超現實手法常見於詩詞創作的運用,藉由顛覆日常經驗的說法達成某種情緒的渲染,轉化、誇飾等修辭時常可見於作品中。「顛覆」更精確地說是將事物進行解構,重新拼貼以形成表達的特別意涵,可以是事物本身的形象,抑或其背後隱微的文化意涵,通常反邏輯卻能有令人耳目一新或引導人更深入思考的效果。《路邊野餐》二十四首詩作依照電影中出現的先後順序收錄,原先為旁白而存在的詩作至此剝離情節,物件在詩人的調度下給每一首詩增添了獨立觀看的可能性。
2.
今天的太陽像癱瘓的卡車
沉重地運走整個下午
白醋 春夢 野柚子
把回憶塞進手掌的血管里
手電的光透過掌背
仿佛看見跌入雲端的海豚
作者以癱瘓的卡車比喻太陽,將一整個充滿白醋、春夢跟野柚子的下午運走,而從形容詞「沉重地」看來天氣並不好,也許雲的厚度僅能使光提示此時是白天。如果詩的主體是一位中年人,三樣物件的青春意涵似乎代表著他能回到青春的方式,只剩下坐在後車斗裡看著外頭景物時的回想與作夢。
後三句,回憶成了能進入血管的物質,而手電筒的光可以穿透手掌。常說人年紀越大皮膚會變得越薄,與最後一句「看見海豚」並視,又可以連結到小時候大家都會在光源附近擺弄手姿,陰影投射到牆上形成某種動物的遊戲。這是個白無聊賴的下午,身處頓挫之中卻自帶寧靜。
3.
忍耐,被困花心和尚的胸口
執著盤腿的上方
投下蜿蜒數千公里的眩暈感
焦慮,女人的鬍鬚長滿山坡
蠟染鮮花,捂住流水的微笑
聲音當作圈養的白兔關進竹籠
痛苦,舉著鮮艷的誤會趕赴行程
同路人畏懼毒蛇擺動的尾巴
冷血的體溫將它融化
虛脫,水井與月亮的交歡
又是孤傲的敗軍撤退水蒸氣
野外的時鐘修煉成了擺渡人
混亂,觀看結果的樹子和夏夜
降落了許多故事無法挑選
深色的夢飛過或者沒來
死亡,黑暗猶如掉落的速度
閱讀周圍斑斕的石頭
嫻熟的盛滿毒酒
消失,憑著比鳥兒更輕巧的骨骼
追趕一條痙攣的公路
故事在蜿蜒的山路發生,我們俯視花心和尚的旅程,他常常為各種情緒感到眩暈,一開始就必須學會忍耐。
女人本無鬍鬚,古老神話中盤古開天闢地,自覺任務完成便任由肉體消亡,所有部位都成了自然的造物「髮為草木,毫毛為鳧鴨」這邊的處理感覺像一切的既有都形成後,還有某種原始的事物被保留了下來。聲音可以被囚禁,這邊既是指上一句的流水聲,也代表一切聲響。雖然表面上講著人類將自身屏蔽於自然之外,但其實也指向了彼此相處間越來越深的溝通隔閡,最後看見的只是被蠟包裝著的情緒。
時間無理由的推進向前,以想像填補不可知的人們必定發覺其中的誤會,接著「冷血的體溫將它融化」一句,似乎自然當中仍然有所禁忌之物,是我們不得觸碰的。蛇的意象包含了禁忌與神祕,如果不是意外碰見或故意探詢,牠並不會主動接近,但敘事者竟能在冷血的凝視之中找到一份熟悉感(將它融化)。這好像說人類覺得日常的算計使得心靈已經無法再像當初茹毛飲血時純真時,殊不知無關進化與否,我們都活在他者目光注視的陷阱之下,同時也如此對付彼此。
進入第三段,作者安排了一個詞「野外的時鐘」,它是指月亮還是水井呢?月亮作為環繞地球的自然星體,陰晴圓缺早已成為時間的尺度,它存在(也修煉)許久。如果擺渡是將對方送往終局之所在,那麼月亮這樣背景式的物件顯然足以成為一項選擇;水井的水位會隨著不同季節而有高低的變化,雨季時高一些,旱季時低一些,甚至水井本身就與人類活動密切相關,一口井可能會因為遷徙或水脈不再而荒廢。綜合上述以及「孤傲的敗軍」,可以感受到雖然這些事物到最後都會消亡,但是他現在還持續的存在著,擺渡與時間對峙的眾生。
敘事者的旅程終於告一段落,當初面臨選擇時都無法預知發展,只有回望才發現故事在落筆的當下已經無法修改。這條公路上有著處世的七種狀態,我們先是不斷的循環於忍耐、焦慮、痛苦、虛脫、混亂,身處迴圈之中,無論經歷了多少教訓,苦難依然持續著。詩人對於死亡的描述就如投井自殺,快速下墜的同時石壁上的青苔就像過往一樣掠過眼前,最終為致命的冰冷所包覆。但死亡是通往安寧的必經途徑,斷開與他人的連結,也擺脫了世間的輪迴。
詩人將山路上可見的景物融入詩中,告訴讀者人生是由甚麼組成的,每個轉彎各有不同,偶爾能夠回望來時路卻身不由己的被推向前,唯有漸漸熟悉才能身輕於燕,如花和尚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19.
命運布光的手
為我支起了四十二架風車
源源不斷的自然
宇宙來自於平衡
附近的星球來自於回聲
沼澤來自於地面的失眠
褶皺來自於海
冰來自於酒
通往歲月樓層的應急燈
通往我寫詩的石縫
一定有人離開了會回來
騰空的竹籃裝滿愛
一定有某種破碎像泥
某個谷底像手一樣攤開
可以這麼說-宇宙就是「平衡」的最佳表現,許多星座保持上千上萬年不變,太陽系的所有行星形成後便依循規律自轉、公轉,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便是平衡,那些地上的小事在時間與規律的眼下微不足道。星球為甚麼會與回聲有關呢?有種說法,星星被看見時它才真實存在,只有當人們抬頭望向它的時候,星球才會展現它的面目。這是一種回聲,像山谷裡的呼喚,只有喊了,山谷才會答應。皺褶之所以來自於海,都是因為星星的緣故,那些與地球互相作用的引力使得水面掀起波浪,打起了皺褶。但皺褶並不是永久的,每一顆微小的水珠在經過低點後總會衝往高點,與其它的水珠周而復始的創造出波浪。「冰來自於酒」來自於日常的生活體驗,作為最容易取得的酒類,啤酒通常是冰的,在詩人的想像中,冰就應該要用酒來說明,如此這份冰涼應該是令人歡愉的了。
前面的詩句呈現一種萬物皆有情,而且用的是甚至帶有些許正面意味的描述,但到了後段才真正體現出這首詩的深刻之處。有人離開了,詩人說他們一定會再回來,然而最後兩句我們讀到了一種破碎的訊息。泥土的奇妙在於,我們認為它是鬆軟的,但是它卻可以跟水以不同比例混合後用來興建房舍,甚至可以用來燒製陶器。這樣多用的泥土在這裡作者給了它一個無力的印象,它甚至在還沒有為人所用的時候就碎了,放棄了任何能將它塑造起來的機會。這首詩帶有宿命的意味,事物之間、行動與結果總是分不開,所有的一切都會循著某種規律將相對創造出來-人也是如此,有人離開了就會回來,竹籃騰空了就可以存放無處可去的愛。總會遇見值得給予的人,但愛只要存在,就有破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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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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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5.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畢贛 #路邊野餐 #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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