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課綱國中每周有三到六節彈性學習課,理應教學科以外的科目,且要跨領域。教育部國教署表示「目前平均每所國中開設五到六節彈性學習課程」,第一線教師則說,節數足夠不等於各校落實新課綱,實際上國中彈性學習課程成效比國小、高中都差。」
「另有都會區明星國中雖然資源相對充足,但家長表示,學校「有掛羊頭賣狗肉」的情形,利用彈性學習課來教書。一名台北市教師表示「這不是秘密」,甚至連明星國中家長也希望學校用該課複習學科。」
新課綱各領域課程節數 在 Anita Chen 陳巧茵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芬蘭「以學生為中心」的在線教育: 不只是在家上網課這麼簡單 】
#文長慎入
這篇文章近8千字,有點長,發表於《上海教育》雜誌5月刊。本身我的全職工作是在教育現場,中文寫作其實不是我的強項,只想分享芬蘭教育現場經驗。一個月前的邀稿,幾次的視訊討論和政策解析,我大部分用口語敘述,文丹主筆,竟然有八千字,我也驚嘆文丹強大的文字力量。
寫作此文時,正值芬蘭中小學開展遠程教育的第四周。我們梳理了這四周內芬蘭如何起步做在線教育的戰略部署,從頂層設計、具體措施、線上教學現場、家校協作這四個方面逐一展開。希望這一套「起步動作」能對中國教育者有借鑒義。
2020年3月16日,芬蘭國家總理桑娜·馬林(Sanna Marin )宣佈整個國家進入緊急狀態:關閉所有公共場所,關閉邊境,關閉學校。
消息一出,整個社會進入了新的運作模式。就教育而言,從孩子到大學生,全部需要在線上課,這對哪怕是全球素質最高的芬蘭教師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
「對芬蘭基礎教育而言,傳統網課與它背道而馳。」赫爾辛基大學附屬學校的教師首先站出來質疑,讓小學生天天在家上網課的荒謬。
為什麼芬蘭教師是這個反應?
因為傳統網課,特別是教師一言堂式的網課,它的核心是知識傳授。它把教師放在教學的中心地位,是主導者;把學生放在聽從的地位,是被動接受者。
而芬蘭基礎教育之所以在21世紀領跑全球,是它把學生放在學習的中心地位,學生是主動學習者,是知識的創造者和體驗者,教師只是學習的引導者和促進者。這個過程不僅看重知識學習,同樣看重學習過程、學習體驗以及在過程中發展出來的軟實力。
如果芬蘭遠程教育,要走傳統網課的路線,那它就變成只看重知識傳播的網上課程。與其他國家的教育無異。
如果芬蘭遠程教育,走的是「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法路線,那它仍然保留了自己的優勢和本質。堅持自己的本色,或許在未來的遠程教育領域,仍然能夠獨樹一幟。
疫情之下,芬蘭學校和教師被逼到了選擇的十字路口。
到底怎麼走?本文兩位作者作為芬蘭教育界的親歷者,試從芬蘭「停課不停學」政策的頂層設計、具體措施、線上教學現場、家校協作這四個方面逐一分析,揭開芬蘭給遠程教育下了怎樣的定義。
【分層部署的頂層設計】
隨著芬蘭國家總理桑娜·馬林對全國防疫措施的部署,作為教育政策執行者的芬蘭國家教育委員,3月16日當天就發文部署全國教師如何開展遠程教育。可謂非常及時。
一起來看這些措施:
1)3月18日起,關閉所有學校,從小學、中學到大學全部進行遠程教育;
2)幼兒園和學前班繼續開放,但鼓勵家長能在家帶娃就不要送去;
3)1-3年學生可以正常上課;
4)義務教育十年級學生可以正常上課;
5)特殊教育的孩子可以正常上課;
6)需要芬蘭語課程的移民孩子可以上課。
可以看出,芬蘭政府在做決策時不是一刀切,不是整齊劃一僅一個動作。他們依然是把學生的具體情況和長遠利益放在首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和應對。接下來,我們來看這套「組合拳」如何解決不同群體的需求:
第一大群體:要畢業的高三學生,政府緊急處理春季高考。芬蘭之所以選在3月16號這個時間點官宣,是因為此時芬蘭春季高考已經提前被壓縮進入尾聲,不提前進入停課、封城、封國,是不能讓疫情耽誤這屆高三學生畢業和今年大學錄取。
芬蘭一年有兩次高考:一次是3月份的春季高考,一次是9月份的秋季高考。歷年,每到二月初的時候,芬蘭高三學生已經結課,接下來是長長的假期,同時也是長長的備考期,所有學生回家自學、備考。他們可以參加3月份的春季高考,如果覺得自己沒準備好,可以參加9月份的秋季高考。
與中國高考不同,芬蘭考生一次只考一門,但是一門要持續考6個小時。從早上9點一直到下午3點。考生帶著午飯坐在考場里,可以在考場吃飯,邊吃邊考,度過「漫長」的一天。
另外一點與中國不同的是,芬蘭高考一共四門。除了母語(芬蘭官方語言是芬蘭和瑞典語)必考之外,其餘三門,學生可以自由挑選。其餘三門的選擇,非常豐富:有第二官方語言、數學、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哲學、心理學、社會學、宗教倫理學、生理衛生、英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等20多門課。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和預期的大學專業方向,選擇高考的考試科目。
定下考試科目後,並不像中國那樣一天考兩門,集中三天完成。芬蘭的做法是:這20多門課,每天只安排一個科目。這樣學生是隔幾天考一門,每個人結束高考的時間不同。這就是為什麼芬蘭高考一考就是一個多月的原因。
疫情之下,芬蘭政府果斷決策,將高考流程壓縮。由之前的一個月左右壓縮到2周內完成。
第二大群體:有些孩子並不適合遠程教育,要讓他們可以繼續上學。從國家層面看,芬蘭政府在做決策時真的是充分考慮到不同群體、不同年齡段學生的需求,於是安排不適合遠程教育的孩子可以繼續上課。這些群體包括:1)幼兒園和學前班的孩子;2)小學1-3年級的孩子;3)特殊教育的孩子;4)需要芬蘭語課程的移民孩子;以及5)義務教育的十年級的孩子。
比如幼兒園的孩子太小,一天的屏幕時間不宜超過1小時。那幼兒園可以照常上課,這樣醫護人員的孩子也有地方可以上學。同時也給家長自主權、選擇權,幼兒園照開,來不來讓家長決定。這背後還有一個考慮,是芬蘭幼兒園內是按小組分班,0-3歲師生配比是1:4,3-5歲師生配比是1:8,教室內人員聚集人數相對較少。
再看小學1-3年的孩子。他們平時只上半天課,每天基本12點、1點左右放學,下午半天要麼是學校托管,要麼去興趣班。平時他們上課可能連課本都沒有,因為一些芬蘭學校不給低年級的孩子發課本,他們覺得這一學段的重點是學生習慣和品格培養,學習動機的激發,以及鼓勵孩子社會化學習,而課本不是學習的必需品。這些孩子很難適應一夜之間所有科目都搬上了屏幕。
再比如有特殊需求的孩子。可能是那些接受特殊教育的孩子,他們對資源的要求很高,在家裡很難操作。也可能是需要芬蘭語課程的移民孩子,他們剛來芬蘭,平時所在學校會給這些孩子安排特殊的語言班,幫助他們融入。現在他們連芬蘭語都聽不懂,怎麼讓芬蘭教師給他們在線上課。
需要指出的是,芬蘭政府讓這些孩子可以正常去上學,並不是鼓勵家長這麼做。為了安全和健康,當局是希望家長有條件的話就讓孩子在家學習,沒條件的話也讓孩子有學校可去。這無疑給了家長很大的自主權和選擇權。
芬蘭政府在做的,是在維護每個孩子受教育權前提下,站在好的教育視角下做決策。至於家長在健康權和教育權中間怎麼選,政府完全是把這個決策權給了家長。
第三大群體:讓適合遠程教育的學生「雲上學」。這樣從四年級起,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大學生全部「停課不停學」。
可貴的是,芬蘭教育領導者給一線教師和學生兩天時間準備。政策出來後,不是立即執行,而是讓教師和孩子有個過渡,比如給學生配備電子設備,讓學生把學校里的課本、學習用品帶回來;也讓老師有一定時間熟悉線上操作,並跟學生當面講清楚遠程教育需要注意的事項。
下面,具體介紹芬蘭如何部署遠程教育措施。
【芬蘭遠程教育的部署措施】
相較於學校教育,遠程只是物理空間上的轉變。這是芬蘭開展遠程教育的核心原則。
如果芬蘭在遠程教育中丟失了自己的教育優勢——比如教育公平、學生的自主權、學會學習、關注學生幸福感、對學生的個性化輔導等要素,而僅僅是一股腦兒學習大量知識,那「所謂第一」的頭銜便保不住。
事實上,在疫情衝擊下,芬蘭教育就是從以上這幾方面著手,確保孩子在家上網課不只是聽聽知識點這麼簡單,而是更看重非知識性教學的部署和支持,以確保基礎教育繼續在線上做到公平、高質、關注弱勢學生及學生的整體發展。以下幾個角度可以幫助我們理解芬蘭政府的著手點:
首先,學習材料。芬蘭政府第一時間規定所有基礎教育的教科書、其他學習材料和工具必須對學生免費。因為基礎教育是免費教育,是每個學生的基本權利,無論學生在哪裡,必須讓學生公平獲得學習資源。比如出版社提供免費的電子課本、科技公司提供免費的學習平台和內容。
其次,教學設備。相對於其他國家,芬蘭在遠程教育方面有一定優勢。比如全國性的硬件設備完善,網絡普及率很高。在2010年7月1日,芬蘭已經將上網列為基本人權,明文規定最低上網速度。芬蘭已有約95%人口可以上網,屬全球互聯網最普及的國家之一。
「雲上學」同樣給芬蘭教育帶來挑戰。這麼多年來,芬蘭教育一直在做的努力是不問學生出身,所有孩子都可以享受到一樣高質量的教育。現在孩子要呆在家裡上課,勢必強化家庭經濟背景對孩子學業成績的作用。比如,來自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沒有設備可用。據2018年的調查,平均每個芬蘭家庭里有3個以上可以連結網絡的電子設備。由於爸媽也要在家「雲辦公」,如果家裡有兩三個孩子,設備遠遠不夠用。
為了讓所有孩子都能平等的「停課不停學」,芬蘭政府帶頭解決孩子的電子設備:
先是要求學校的電子設備外借,允許學生帶回家用。芬蘭一決定停課,學校立即和家長聯繫,調查多少家庭需要電子設備,學校馬上出借電子設備和充電器。
芬蘭總統更是第一個站出來呼籲科技公司捐出不用的電子設備,給基礎教育的孩子用。
緊接著,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官方發文:請求公司將不必要的計算機捐贈給青少年進行遠程學習。
目標只有一個:所有芬蘭孩子可以平等接受在線教育。
此外,對於孩子是否可以使用手機上課,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也做了規定。15歲以下的孩子,由監護人決定孩子是使用他們的移動設備還是家中其他設備進行遠程學習。15歲以上的人基本上可以自己決定,是使用移動設備還是家用其他設備進行遠程學習。
學習材料和設備都有了,接下來就是教師在線怎麼教。所幸,高質量的師資隊伍是芬蘭的另一大優勢,他們能相對快速地找到合適的教學方法。
第三,在線教學方法。如上所述,在應對遠程教育的教學時,芬蘭的定位並不是將教師轉變為18線的「播主」,因為那樣更多是在傳播知識。在芬蘭教育政策者看來,屏幕之外的學生能力培養才是最重要的學習內容。因而,在應對遠程教育時,芬蘭這邊更像是打了一套組合拳,從給學生自主權、組織小組合作、強化學生評估方式等等各個方面入手。出台的政策指導具體如下——
用小組合作開展在線教育,培養學生技能。芬蘭學生在一天和一周中,所在的在線小組可能會有所不同。這是因為教師用異質化分組的方式讓學生結隊:一方面鼓勵學生開展同伴學習,在群組中雲互動、共享信息、實時通話;另一方面培養學生在團隊中的溝通、協作和批判性思維能力。
用差異化教學開展在線個性教育和輔導。芬蘭教育部門繼續鼓勵教師在可能情況下,把學生的特殊需求放在日常交流、工作安排和遠程教學中。比如在線個性化輔導、獨立的作業等等。
用獨立學習的方式培養學生的自主權。在進入遠程教育的前兩周內,芬蘭並沒有急著讓教師成為「18線主播」,而是通過家校互通系統(Wilma)用文字、語音方式給學生佈置作業,讓學生適應在家獨立學習,這其實是在保護學生在學校培養出來的自主權。老師把任務發給學生,至於學生什麼時間做、用什麼方法做,學生自己可以選擇,並不是讓所有學生統一時間盯著屏幕。
用反饋和評估帶動在線教學。在芬蘭學校有個說法:「反饋是給孩子的禮物。」意思是說,在日常教學中芬蘭教師很喜歡給孩子及時反饋和過程性評價,肯定學生的優勢、鼓勵學生挑戰困難、給出改進意見。用反饋代替考試,用評估學習過程代替評價學生,這是芬蘭教育的閃光點,即使轉移線上也沒有丟掉。
另外,芬蘭政府考慮到在特殊情況面前,在線教育可能偏離《基礎教育法》中規定的課時數和教學量。所以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給出的指導意見是:教學量和課時數可以減化,但是教學、學習和評估必須以課綱中設定的橫貫能力目標為導向。知識可以少學,但能力培養不能停。
以上這些做法,是要打破遠程教育「以資源為中心」開展教學,停留在蒐集、閱讀各種資料或是在不同平台切換的模式,芬蘭要做的是建立「以學生為中心」的在線教育,讓學生的聲音被聽到、讓學生主導學習內容、讓學生在合作中學習知識和能力。
不過,從頂層設計到一線教學,中間還有一道鴻溝要走。並不是所有芬蘭教師都能一開始就得心應手去應對。赫爾辛基大學教育心理學教授、芬蘭現象教學第一人科斯蒂·龍卡提醒:「芬蘭一線教師有自身優勢,也面臨挑戰。」
那我們就把鏡頭投放在芬蘭教師身上,看他們真實的線上教學。
【一線教師的在線教學現場】
赫爾辛基國際學校的科技資訊總監陳巧茵講述:「遠程學習很難以相同的方式重建學生之間以及師生之間自然發生的、寶貴的、及時的社會互動。老師們必須找到新的方法來提供及時的、具體的反饋意見,以支持學生的成長和學習。照顧學生的差異是我們教學重點之一,同時也是難點之一。要解決這些問題,遠程學習的平台選擇甚為重要。」
這個過程也是有方法的。
一是分階段性目標,循序漸進開展。
回到觀察芬蘭公立學校第一周停課,教師和學校還是處於一個慌亂的狀態,學校忙於確認所有家長的電子郵件和電話,保持資訊傳達。芬蘭教育系統獨有的全國性家校互通平台Wilma,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作用。它變成一個家校聯繫、學生學習進度溝通、作業指派、反饋學習情況等一站式平台。
此時,芬蘭教師們一方面要確定手邊有所有的教學資源,能夠在家工作的電子設備,也要確定每一個孩子在家是否有安靜的學習環境,穩定的網絡,所需的電子設備和家長支援。
停課第一周,基本停留在指配任務階段。芬蘭老師們透過和家長聯繫分配閱讀、數學、工作表和學習網站,也有指定戶外活動時間,美術、音樂創作、體育課都持續進行。
停課第二周,老師們各自透過個人熟悉的在線平台(比如Skype,FaceTime,Google Classroom)開始和孩子們做一對一或是小組互動。這個階段,芬蘭教師希望能更多地和學生連結,開始制定《遠程學習規範》——保持固定的作息時間,早睡早起和制定線上學習禮儀,準時上線,穿著合宜,準備好學習所需紙筆課本等。一連線,芬蘭老師是先開視頻但不開音頻,讓彼此可以看見。
停課第三周,芬蘭老師開始進行更深入的思考。希望為學生提供新的機會,讓學生以真實、有意義的方式學習。比如:
如何幫助學生處理由於緊急情況/危機而產生的煩惱、恐懼或孤立感?
作為教師,我可以幫助學生發展的最重要的知識和技能是什麼?該如何幫助學生建立自己的理解力?
這次緊急事件/危機給人們帶來了哪些真正的學習機會?這種情況給學生的好奇心和內在動力是否帶來其他新的可能性?
不同類型的學習者需要不同的支持和指導,該如何設計滿足他們需求的學習體驗?
教師如何以有意義的方式評估學生的學習情況?
最終,芬蘭老師們在熟悉學生需求和參考各大學習平台後,鎖定Teams和Zoom這兩個平台的分組功能能讓他們照顧差異,給不同小組指派不同任務、不同的討論和對話、或是大班教學。
二是抓重點,教學內容可以減半。
芬蘭老師們在制定課表時有許多考量。孩子上線時間、互動時間、思考時間、做研究時間和創作時間,統統都得考慮。教師之間達成一個共識:知識傳授部分,老師可以事先做好筆記或是短視頻,實際上線時間則鼓勵參與、社交互動和反饋。
於是在芬蘭學校內出現了兩種在線教學方案:
第一種,有些學校按照原本的課表時間上課,只是上線時間為一半,剩下一半讓孩子獨立學習。比如一節數學課45分鐘,線上學習只有20分鐘,另外25分鐘讓學生自主學習。
第二種,有些學校將所有學習移到早上,下午讓孩子和家庭自由安排。這種做法同樣是一節課只用一半時間在線教學,另外一半時間用來上另外一門課,最終實現半天上完全天的課,下午讓孩子自主學習。
各種不同做法,但是共通點是:芬蘭教育者理解遠程學習不能簡單地複製和平時一樣的學習體驗和跟隨原本的課表。老師同樣理解在家學習必然少了教師的及時指導、幫助和反饋,效率會低於學校,所以所有作業和任務都做調整、簡化。
即使一半時間線上教學,教師在線時也要盡量做到簡單、清晰,給學生時間和篇幅限制。例如,製作兩分鐘的音頻和筆記,讓學生學習自主管理時間。如果需要詳細解說,老師們通常就錄視屏解釋或是線上溝通。課表減半的另一個作用是,多出來的時間可以讓學生自主學習,讓教師開展個性化輔導和解答。
這樣屏幕兩端,一邊是學生在家上學,一邊是教師遠程辦公。那芬蘭學校管理層在抓什麼?答案是師生幸福感。
三是關注屏幕背後師生的幸福感。
教育管理者希望在動態中追蹤師生的在線教學感受和能力,進而不斷調整教學策略。一些芬蘭學校每週末會做問卷調查。請學生、家長、老師們反饋他們的工作量、情緒起伏、學習偏好和個人進度。
在這個過程中,師生的幸福感、情感起伏和社交需求得到了極大關注。
比如關注教師幸福感。芬蘭很多學校組織教師開展星期五在線咖啡(Friday Online Coffee)。忙碌了一周的教師,可以打開視頻,端起一杯咖啡,在線和同事們聊聊這一周的艱辛、挑戰或收穫,相互鼓勵、相互支持。
比如學生的社交情感化技能得到發展。在線學習無疑挑戰學校存在的必要性。為什麼要去學校?因為學習具有強烈的社交性。所以,芬蘭在線教育強調要有人、有臉,有人際互動。把學生分組,也是鼓勵他們可以在團隊中加強溝通技能、互動技能和情感化能力。
即使是不同步的學習 (asynchronous) ,老師在設計上也鼓勵互動。例如對於一個課題回答,學生除了自己作答,也要去看其他同學的解答、去評論、去給反饋。
老師在佈置作業時也要賦予同理心。合理的份量,鼓勵學生平衡螢幕前時間和線下時間,創造時間和機會讓他們和家人相處和對話。
同時,芬蘭學校繼續開展主題性課程,讓學生在做中學、在玩中學增強遠程教育的豐富性。比如家庭經濟課、手工課、音樂課、戲劇表演、體育課等繼續開展,只不過場景變成了家裡。這也表明芬蘭的遠程教育遠遠不止是上網課,對芬蘭孩子而言,在生活環境中學習、在大自然中學習早已習慣。
當然,這需要家長的支持。
【家校合作:父母不是孩子的第二位教師】
3月26日,芬蘭「停課不停學」的第二周,國家教育委員會負責人奧利·佩卡·海諾寧(Olli-Pekka Heinonen)公開表示:「沒錯,孩子遠程教育需要家長的幫助,但是家長們請注意:遠程教育不是在家上學(Home school/teaching)。希望你們不要成為孩子的第二位教師,教學和給孩子輔導仍然是教師的職責。希望你們能讓孩子自己管理自己的學習。」這便給全芬蘭的家長定調。
難道說芬蘭家長只能作為旁觀者,眼看著孩子掙扎、混亂嗎?自然不是。
芬蘭萬塔市教師撒寧·維塔寧(Sanni Virtanen)在芬蘭權威媒體《赫爾辛基日報》的文章受到了芬蘭教師和家長的廣泛認同:「遠程教育不同於家庭學校。家長們不需要懂數學、物理、英語,孩子遇到學習問題,請第一時間找教師輔導。家長一定要明確自己的角色,是在生活方面提供支持,比如跟孩子一起製作日程表,幫助他們飲食、休息、運動。」
芬蘭家長協會會長(Ulla Siimes)同樣提醒家長在新模式下千萬不要忘了身份:「教師和家長的角色劃分需要明確。組織教學的責任在老師,給孩子安全、舒適學習環境的責任在家長。」
給孩子提供健康飲食和舒適學習環境、幫助孩子合理安排學習時間和休息時間,以及督促孩子每天運動和戶外活動。這些就是芬蘭家長目前在做的。
相較於亞洲文化里鼓勵家長多參與孩子學習、多輔導孩子功課。芬蘭在做的其實是「少」,讓家長少插手教學、少插手孩子的功課管理。
芬蘭相信這種「少」一樣能收穫「多」的效果,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成為另一個人的學習動機。
說到底,芬蘭中央政府「停課不停學」政策一出來後,芬蘭教育部負責頂層設計,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負責部署遠程教育的具體措施,一線教師在摸索中開展線上教學,加上家長從旁協助。這是一個系統工程,也是各方各司其職、通力合作的過程。
以上也只是芬蘭中小學遠程教育的起步動作。至於最終能形成怎樣的格局,還得交給時間判定。
新課綱各領域課程節數 在 蔡惠婷 新竹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這陣子來,彩虹媽媽的議題席捲了家長圈,造成許多爭論與熱議。我這邊也收到家長們如雪片般飛來的陳情,充滿了未知的擔憂與焦慮。
面對外界最有疑慮的,多為「宗教不中立」及「違反性別平等教育」。而我們時代力量新竹市黨團早從暑假八月底時,就開始進行一連串的訪查與了解。我們認為資訊來源不能只取材網路消息,而是要了解 #真實發生在新竹市教育現場的情形。於是我親自拜會學校相關處室、新竹市教育處、約訪校長/主任/導師、教育部性平教育委員、彩虹媽媽相關人士,黨團內部三位議員也歷經多次開會討論,希望能多方/全盤了解並掌握目前新竹市教育現場─彩虹媽媽志工團進班的真實現況與問題。
因蒐集資料許久、此文甚長,也請關注這議題的家長朋友們,耐心看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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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是目前新竹市議會中,#唯一一個曾在教育現場中,#經歷過彩虹媽媽進班上整學期課的議員,所以對這件事情格外地關注與重視,也更能覺察教育現場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形。🔎
在這邊,🐦小鳥老師想先來跟大家聊聊:
❓為何校園常會見到志工進班?
👉來看看晨光時間/早自習─ 教育現場的難題與需要
有些學校的早自習時間,導師可能要兼導護巡堂,或是開晨會,不會待在教室。這段時間,為了避免孩子有狀況或緊急意外,通常會做其他安排(像是學校社團時間),或由志工進班帶活動或教學。(說故事、律動、畫畫、手作…等等)而早自習是不列入正課時間的,所以也開放很多讓志工進班的機會。
因著每所學校的需求,常會發展出各具特色的志工團,來豐富孩子們的學習生活。像是建功國小艷紫荊故事志工(培養學校閱讀風氣)、陽光國小的凳子故事團(常演出精彩戲劇)、新創的感統動感志工團(訓練孩子感覺統合),較常見的則有故事媽媽志工團(通常為點狀課程,每次進班由不同媽媽講不同的故事繪本)、彩虹媽媽生命教育志工(為帶狀課程,一套教材上12堂課)、慈濟大愛媽媽(也有上生命教育等多種主題)、晨間伴讀志工、資源回收志工、交通志工、圖書館志工團、學校活動志工…等多種不同功能屬性的志工群。
而我所觀察到的現象是,願意擔任志工的家長,幾乎都充滿熱忱、且願意學習與付出,有時是學校很大的幫助與人力資源。當然,每位志工都有不同的性格與能力,也沒有領薪水,所以學校較難約束,過去新竹市甚至有彩媽志工過度干預校務的情事發生,造成學校很大的困擾。(幾年前已解決,請放心)
我深知, #教育是門專業,班級經營技巧、對孩子語言/教學引導語的掌握、如何接住每個孩子的問題或情緒、合宜的回應,都是需要經驗累積的,不見得每個志工都能駕輕就熟地應對;另外某些需要價值澄清(Value Clarification)的引導與判斷,教學者更需要非常清晰的覺知與思考,即便自己內在已經形成想法或立場,也要避免直接灌輸,而是給出豐富多元的情境,讓孩子有獨立思考的空間,教學者也要能接納不同的想法而不論斷。這是非常專業的教師素養,也不適合交由志工來教。
回首過往教育路,我算是蠻幸運的導師,曾帶過兩屆彩媽進班,遇到的彩媽志工都很不錯,用心陪伴孩子,也很自律嚴守宗教中立,沒有踩到學校紅線,網路上看到的狀況我們班都沒出現。(這邊僅就我自己班真實經驗客觀描述)任何進班的活動或課程(包括晨光時間),我也都全程待在班上觀課,所以每位志工爸媽跟孩子的對話及互動,是否符合學校教育中立原則,我也都清楚掌握。
但也時有所聞,其他學校或外縣市某些志工或團長,的確有些「不合宜的言行」、「傳授有違性平課綱之單一價值觀」,或是「違反宗教中立情事」,造成學校困擾。
導師在場的好處就是,能夠即時掌握現場與判斷,從旁糾正、協助,或事後反應給志工團長或學校來討論如何改善,嚴重的話,學校也有權利決定未來是否停止進班上課。
📣 因此我們主張:
未來經查教材或志工言行有違以上情事(不限彩媽,而是所有授課志工),學校及教育處應停止進班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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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完校園志工的現況與情形後,接下來要來跟大家報告,針對此次彩虹媽媽事件而生的各種疑慮與現況。
1. 學校課發會是否會審核進班教材❓
學校的課發會(課程發展委員會)功能,大多是在「審查課程計畫」、「討論授課節數」、帶領領域(或學年)的課程發展及審重大課程(校本課程發展方向、自編教材、教科書選用)議決事項等。只要是排在正式課程中的(表定的第一節到最後一節),都要經過課發會審查;而排在早自習/晨光時間的非正式課程,則不用經過課發會審查。
也因此,我們發現,關於這種非正式的課程與教材:
#新竹市目前沒有統一的事前審核標準!
於是,回到各個學校自主性,因為審教材的機制不明,於是發展得十分多元XD
👉我們目前掌握的現況是:
新竹市的彩媽志工團在進入班級前,會經過不同層級單位/對象的事前審核,例如有些學校是經過課發會,有些則是透過學年會議、輔導室、各班導師等,但是每間學校的審核機制、審核標的、審核強度並不一致,有的可能會翻閱該年度教材、或是只看這12堂課的綱要主題,有的彩虹媽媽志工團,會在入班前帶著教材,去學年會議跟導師說明與討論。各校的做法都不一樣。另外,在審核標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是否包括「教案須符合性別平等教育」?「教案是否為特定宗教宣傳」目前並不確定。
📣因此我們主張:
市府應該「#建立一個全市國中小能夠共同適用、#有關志工團體進班授課的事前審核機制」,以保障全市所有孩子的權益。我們目前正和教育的專業團體討論如何建立一個事前的審核機制,也歡迎大家提供意見給我們喔!
2.授課時是否有導師陪同與把關❓
目前雖然有規定校外志工團體進班講授課程時,原授課教師也應該隨班陪同,但是若志工團體在「晨光時間」進班講課,老師有可能因需要站導護或開會等事務而不在班上,這樣的狀況是教育處本來就不允許的,未來究竟如何切實執行、有效查核?也是我們正在研究的,也歡迎第一線的老師們分享難處或經驗,一起想方法唷!
📣 我們主張:
在校外志工團體進班之前,學校就應 #盡量透過排課避開上述老師不在的狀況。#上課時原班導師應全程陪同。
3.針對備受爭議的「宗教」和「性別平等」的教學內容,是否可以由校外人士入校進班協助教學❓
教育部在兩年前就曾回應過(https://reurl.cc/Yl69v4),答案是可以的,但是必須符合下列各項規定:
☑️ (1) 教學內容須符合學校課程計畫。
☑️ (2) 校外人士應事前和老師共同討論及規劃。
☑️ (3) 課程內容不得為特定政治團體或宗教信仰從事宣傳,並不得有商業或其他利益衝突的行為。
☑️ (4) 課程內容以納入學期課程計畫為原則,臨時性需求應在課程開始一週前依校內審核機制辦理。
☑️ (5) 老師安排校外人士協助教學,仍應該事先告訴學生家長課程的內容。
☑️ (6) 校外人士進班協助教學時,授課教師仍應隨班。
☑️ (7) 校外人士協助教學的實施方式、資格及次數等規劃之參考,學校應該根據教學專業自訂審核機制,並於課程實施後評估,了解課程實施成效以作為日後課程規劃之參考。
這些規定都凸顯出校外團體進班僅是「協助教學」,真正應該 #負擔教學責任與工作的還是以受過專業師資培訓的老師為主,因此老師不只在事前應該參與討論和審核,過程中必須隨班,同時事後也需要評估課程效果。
📣 我們主張:
教育處、學校及老師應該秉持教育專業,為校外人士進班協助教學的內容把關。尤其在「生命哲學」和「性別教育」等,會影響學生未來人生觀和價值觀的課程,不應該交由不具相關專業背景的志工來教授。
📣📣📣最後,我們要在這邊呼籲:
此次事件爭議的主角─ 彩虹愛家生命教育協會,應該主動向社會公開其生命教育教材內容,尤其是新版的「青春啟航」教材,並受公眾檢視與討論。
目前外界許多的質疑都源自「教材內容未公開」,因而產生非常多的臆測和傳聞,而彩虹愛家近日回應「其新版的教材內容,已經有針對外界所質疑的宗教及性別平等的部分做出修正」,理應禁得起社會檢驗,因此最好的自清方式就是將一切攤在陽光下,將教材與運作機制,向社會大眾公開透明。
很謝謝大家超級有耐心看到這裡~🙏
新竹市教育處已經在進行全市國中小彩虹媽媽志工團進班講課的現況調查,我們時代力量黨團議員每天聯(ㄓㄨㄟ)繫(ㄕㄚ)問進度XD,目前調查即將告一段落,我們會持續追蹤這份調查的內容,並要求市府公開其結果。
目前有很多新舊資訊在網路上流竄,我也發現各縣市及各校的彩媽團體因著主事者會有諸多差異,因為各校情形差異甚大,進班的年段不同、搭配的教材也不同,若家長們還有其他疑慮,建議直接詢問校方或是該班導師喔!
最後,我們時代力量三位議員都還在持續監督與追蹤中,也歡迎大家跟我們回報或分享各校的情形,遇到任何一所「新竹市學校」有特殊情事或在學校有違中立原則的,請隨時讓我們知道。一起來為孩子把關哦~🤜🤛
#照片是小鳥老師殺去跟教育部性平委員討論教材喔
#有人有發現教材中藏了哪一本亮點嗎 <3
#如果您肯定我們的努力拜託政黨票請投時代力量
#教育專業在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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