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
「嘶⋯⋯」妳抱著疼痛的下腹部,趴在辦公桌上。
女生嘛,每個月總有那幾天要大量失血,但生理痛就不是每個女生都會有的了。很不巧,妳就是每次生理期來都會讓妳痛得想把自己的子宮摘掉拿去扔的這種體質。
雖然痛得想打滾,但公司幾天後要準備一個節目,這個節目可是攸關了戀語衛視會不會繼續和妳簽約的關鍵啊,妳怎麼能缺席呢?
「老闆啊,妳要不要回家休息?」悅悅走了過來,放下了一杯熱水。「既然生理痛的話就回家吧,這裡有我、顧夢和安娜姐啊。」
「還有我還有我!怎麼能忘了我呢!」本來還在一旁偷偷滑手機的韓野突然冒了出來,妳看見他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
妳抓住韓野的衣角。「你、你不准把我生理痛的事情告訴白起,知道嗎?他那麼忙,如果跟他說了,他一定會放下工作跑過來的⋯⋯」
「哎、老闆妳先別管那麼多啦。」悅悅把妳慢慢地從座位上扶了起來。「我幫妳攔車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
抱著下腹,妳艱難地在玄關換了鞋,走進房間就直接倒在床上。「唔⋯⋯只是個生理痛怎麼能痛成這樣!讓我不能工作⋯⋯」
不行,想到工作妳就想到節目,想到節目妳就想到戀語衛視,想到戀語衛視就想到簽約,再想下去⋯⋯妳怕華銳給妳送撤資合同來啊!於是妳再次艱難地爬了起來,忍著疼痛打開從公司帶回來的資料。
然而天不從人願,妳好不容易已經找到了一個既舒服又能減緩一點疼痛的姿勢,一旁被窗簾掩蓋的窗戶卻響起了敲擊玻璃的悶聲。
會從窗戶進來的只有一個人啊——韓野等我好了回到公司我不把你的工資扣得一點兒也不剩我就不叫悠然!妳這麼想著,拉開了窗簾,映入眼中的果然是一頭被陽光照得閃耀的栗色頭髮,和充滿擔心的琥珀色澤眼眸。
在確認來者是白起無誤後,妳才打開了窗戶,只見白起身手俐落地躍進窗戶,還挾帶一股氣流竄進房間。「⋯⋯怎麼還在看資料?」
妳這時才發現手上還拿著節目的稿子,瞬間回神讓妳再次感到下腹部傳來的一陣陣疼痛,妳倒抽一口氣,扶住旁邊的桌子跌坐在床上。
白起發現了妳的異樣,連忙湊了過來。但不清楚這種事情的他根本不知道妳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了,所以只在一旁乾著急地安撫妳。「還疼嗎?」
「疼⋯⋯」妳有氣無力地用氣音說著。子宮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妳抓著他手臂的力道重了些,他的袖子都被妳的抓皺了也沒見他喊疼。「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說著妳想收回手,卻被他按回他手臂上。「疼的話,就抓著。」
白起的聲音和舉動在此刻是多麼令妳安心,生理期來時妳總是情緒不穩定又很容易煩躁,但是現在有他陪伴,妳卻沒了脾氣。
他的大手輕輕覆上妳的下腹,妳能感覺一股暖流從他的掌心滲進衣服,來到皮膚,再往裡面去⋯⋯妳突然覺得子宮的劇烈收縮緩了緩,也讓那股溫暖充盈妳的心裡。
他怎麼就那麼好呢?妳鼻子有點發酸地想著。
「白起,謝謝你⋯⋯」妳舒了口氣,感覺疼痛慢慢減緩。「你不是說今天有很重要的案件要處理嗎?怎麼就趕過來了⋯⋯」
他沉默了幾秒,均勻的呼吸在空氣中來回。妳本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在妳打算放棄的時候,他開口了。「⋯⋯比起妳,那些都顯得不重要了。」
正逢生理期的妳本就情緒起伏大,聽見這話妳沒忍住就哽咽了。「白起⋯⋯你一直,都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是嗎⋯⋯」
聽見妳略帶哭腔的聲音,又看見妳沒忍住的眼淚一顆顆順著臉頰滑下,他便有點慌。「怎麼哭了?妳當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別哭、別哭。」
白起的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妳的後背安慰妳,看妳越哭越兇,他輕輕一粒吻印在妳的額上。「別哭了,我心疼。」
他對妳一直以來都很好,妳很清楚。就是因為了解他對妳所有的關心與守護,妳才越來越不好意思去接受,畢竟妳根本不是他的誰,怎麼值得那麼好的白起陪伴妳呢?
妳擔心他被搶走,擔心這樣一個好男人離開妳,所以妳終於下定決心,想要勇敢一次,才不會擁有遺憾⋯⋯
「白起⋯⋯我喜歡你⋯⋯」妳看著他一直都是溫暖的琥珀色眼睛,在裡面找到了對妳始終如一的溫柔和因為妳告白的驚訝與喜悅。
只見白起愣了一會兒,勾起了笑容。「我等妳這句話好久了。」
「但是再久,也比不上我們攜手共度的餘生。」
—Fin.
番外 《心聲》
「我等妳這句話好久了。」
是啊,好久了。自從高中那時,一直守護著她,一直喜歡著她⋯⋯這樣的心情一直是他的秘密,被他藏在心的深處。
女孩可能從來不知道,秋季飄起的漫天銀杏都是他的心意。
風總是將她彈奏的樂曲編織成他心中最深的思念,在最暗的夜裡一次次在他心中播放,喚醒他記憶中女孩的每一次笑容。
能再遇見她,是奇蹟、是饋贈,是他此生的無憾。
所以,他要給女孩最好的,奉獻他的所有去愛她、照顧她,讓那封沒有被看過的信消磨在歲月中,愛卻不會消減任何一分,只會增長。
「但是再久,也比不上我們攜手共度的餘生。」
—Fin.
終於填了一個(抹汗
希望我寫的白哥沒有很崩(哭很醜
#彩珞
栗色頭髮 在 說說 Speka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進度來到了第八章,師父別這麼快結束嘛~~~
啾(被毆
#天地間的你和我 第八章
「陸遜,你不一起睡床上嗎?」蓋婭坐在床上,看著打地鋪睡覺的陸遜,「床還挺大的啊。」
閉上眼睛、努力保持平靜的陸遜一聽到她的話嗆了一口氣,馬上就破功,他唰的從地上坐起。
「妳這女人!」陸遜咬緊一口銀牙,他困難的嚥下口沫,喉結上下滾動一圈。
「別忘了我可是個男人!」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隱隱透著危險。
眼底燃火的眼睛瞪著她的臉,逼迫自己的視線不能再下移一分,因為——
她竟然只穿著一件薄紗!
蓋婭姣好豐腴的身材若隱若現,大片的月光從敞開的窗口灑入,如為她覆上一層銀白,襯得她凝雪的肌膚染上幾分令人垂涎欲滴的性感。
「啊?欸欸欸欸欸欸?!」
蓋婭忽地才想起來眼前五官未長開、看起來像少年的陸遜早已是正值血氣未定的青年,她頓時臉蛋炸紅得如一顆成熟的蘋果,她連忙躺下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真是,不讓省心的傢伙。」陸遜抱怨的低語悶悶地從床下傳來。
陸遜翻過身,背對著床,只怕再多看一眼,他就控制不住在他體內不斷咆哮的野獸。
今天因為慶典的緣故,旅舍湧來很多投宿的遊客,房間一下就被定光了,他也忘了留一間房間給她,他們只好將就一下,擠在他的房間了。
「喂,妳睡了嗎?」陸遜輕聲詢問。
蓋婭回應:「還、還沒。」
「妳也知道人間是三界中回復神力最慢的……為什麼還是決定留在這?」陸遜竭力裝作忽然想到,隨口一問的樣子,但語音輕微的顫抖暴露出他的關切。
為什麼啊……
蓋婭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一開始也想立刻起身回神界的……
她內心也一直不斷在做掙扎,希望的、想要的、必須的,都不一樣,越是待在這裡,她竟越依賴著他。
良久,蓋婭緩緩吐出一句:「大概是因為一看到你,就讓人很不放心啊。」……讓這麼一個孩子顧店,太讓人心疼了。
「喂!」陸遜的聲線驟降至冰點,「妳該不會是在想我是一個孩子,顧店什麼的很心疼吧?」
「咦?我、我沒呀,才沒這麼想呢。」蓋婭心虛的說道。
「所以說,」陸遜拉高嗓門,要她不要再提那件事,「妳會回神界,去阻止卡俄斯?」
即使還是有很多事困擾著蓋婭,她還是豪不遲疑的肯定:「是的。」
陸遜平靜的陳述:「但妳現在喪失神力,況且就算妳回復神力,妳還是打不過他吧。」
「是的。」同樣的字句,話音中染上幾分苦澀,更多了幾分決絕、必須這麼做的決心。
覆在被單下的細白如青蔥的手不禁曲起,她怎麼不知道這個行為不是以卵擊石呢?
「那麼,」蓋婭聽到陸遜的聲音,以及床下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她翻過聲。看到陸遜坐起,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依賴我吧,妳的心願就由我來完成。」
***
「起來,裸奔變態男。」
「……唔,誰、誰啊,膽敢擾朕的春夢……唔嗯……」一道雄厚、染上睡意及酒味的音色含糊的嘀咕著。
只見堆高如山的酒瓶堆晃了一下,隨即重復平靜。
陸遜額角跳這青筋,沉下臉,壓著音量低吼:「死酒鬼!還睡!」
「啊!什麼?!」忽地酒瓶堆裡竄出一張臉,隨後一個裸著的上半身也闖入陸遜的視線裡。
「美人?美人美人,妳們要去哪……啊,這不是陸老闆嗎?你怎麼在這?」夢囈似的迷糊話音在看清來人的臉後猛然驚醒。
「難道是你來夜襲……哇啊!」那人話音陡然拔高爆出一聲慘叫。
陸遜收回拳頭,冷冷俯視著眼前的男人。
一頭金髮縱橫覆在臉上,凌亂中透出癲狂及痴狂,但隱沒在髮下、鑲在鷹勾鼻兩側的兩點眼瞳卻灼亮、清明如倒映天下的潭子。
一混濁、一澄淨兩種具衝突性的矛盾特質竟然和諧的存在在這人的身上,像是西方故事裡的小丑國王,既滑稽又具威嚴。
「路易斯,我的旅舍就拜託你了。」陸遜歪頭看著對方還是一副睡夢初醒的樣子,暗自捏拳,似乎在想著要不要再讓他清醒一點。
「不要!朕為什麼要幫你顧那個豬圈不可。」路易斯賭氣的甩頭,哼,敢求他就要先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再低聲下氣的膜拜他一番。
「我可沒詢問你的意見了。」陸遜懶洋洋的,像是隨口一提:「難道一個小店都看不好,遑論一個國家……」
「大膽誑言!你、你說什麼?!」路易斯咬牙切齒的怒瞪陸遜,竟然敢這樣瞧不起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接著,他爽快的拎著手邊的酒瓶,用力擊地,「朕允了,你那豬圈,有朕在沒有人敢動一根寒毛!」被陸遜說到這個份上,自己還不答應豈不滅了自己的威風了嗎?
「喂!別發酒瘋啊。」陸遜皺眉,抬手擋住四噴的酒瓶碎片,心中暗自嗤笑這瘋子真好應付。
嘩的一聲,路易斯從地上爬起來,覆在身上的酒瓶骨碌碌的滾到地上。
「變態男,你的褲子呢!」陸遜按著隱隱脹痛的太陽穴,撇開目光不再看如豆芽晃動的某物。
路易斯得意的揚起下巴,雙手插腰,左右搖擺著下身。
「誒,路老闆,我們都是不是外人了,甚至算得上是內人了,有什麼不能互相坦白的。」他起勁的說著,還越晃越興奮,連屁股都顛顛震動,「再說,每個人生來都是一絲不掛的,衣服都是凡人們那鼠目寸光的累贅。」
他話音未落,驀然撲向陸遜。
「來吧!成為朕的第一個子民,坦誠相見吧~」
「滾!」陸遜越聽臉色越黑,手中爆起黑霧,正要朝那個瘋子殺去,不料踩到地上的酒瓶,重心一偏,整個人被這麼撲到了。
「陸遜?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在外頭等了良久的蓋婭一聽的屋內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她忘了陸遜要她絕對不要進門的叮囑,一把推門而入。
陸遜被突然的開門怔在原地,就呈路易斯在上,他在下的方式交疊在地上。
「……」蓋婭石化在原地,「……我、我好像打擾你們了。」難怪陸遜要她絕對不可以進來,她這不打斷他的好事了!緊接著,她抓著門把的手又慢慢的把門關上。
「等等!」陸遜以一股破罐子摔破的冷靜口吻叫住她。
「啊?」快掩上的門再度沒骨氣的緩緩被打開。
路易斯被陸遜暴揍一拳後,捂著疼痛,隨後悶哼著幾聲,抬頭望去。
門口站著一名少女,一頭長的驚人的棕栗色頭髮安靜的垂落在她周身,她身後初升的旭日穿過她灑入陰暗、充滿酒氣的室內。
她的面容因為逆光有些看不清,但路易斯仍屏氣凝神的望著她的臉。她的頭髮半融入日光,模糊不清的界線中帶著光怪陸離的光感。恍若間,那光線竟幻化成如天使的翅膀。
「女神……」路易斯喃喃話音露出嘴邊,化作幾聲低嘆。
「女神!」路易斯唰地衝向蓋婭。
「妳難道是來庇佑朕來復國的嗎?」
「啊?」
「死變態!你別過去!」陸遜怒吼,伸手想抓住那個裸奔的瘋子,但他快,路易斯又更快。
一溜煙的,他就要跑到蓋婭面前,忽地,他腳步一滯。
「啊!真是的,身為紳士、一國之君,朕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呢。」語罷,路易斯扭身從酒瓶堆中撈出像是臉盆的盆子戴在頭上,同時,還呸的一聲吐一口痰在手上,把縱橫臉上的髮絲扒在腦後。
「好了,這就行——」
「行你大頭鬼!」陸遜一腳把他踹開,「給我把褲子穿上!」
他掃視一眼不情願穿上褲子的路易斯後,目光再轉向蓋婭。
「喂,妳什麼都沒看到吧?」他的女人怎能看別人的身體,腦中開始打轉著謀殺路易斯的計畫。
蓋婭被他們的互動震在原地,驚得她眼珠子都困難的轉不動,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啊?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其實好男色不是病……原本她還想補充這一句的,但看到陸遜想殺人的樣子,就默默吞回嘴裡。
陸遜周遭的氣壓驟降,拗著指節啪啪作響,蓋婭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一股氣鬱與戾氣,但不是針對她的。
「嘖……」
「呦呵呵呵呵。」一旁傳來高八度的尖笑,笑音抖得聽的人身上疙瘩掉滿地。
路易斯踏著華爾茲的步子前進,他擺臀、扭腰,滑過陸遜,站在蓋婭面前。
「女神,您好,朕是您的路易斯。」他壓著喉嚨,發出尖銳的聲音。說完,抬抬頭上的帽……洗臉盆,紳士般的彎腰。
「你好。」蓋婭先是一愣,旋即報以微笑。
「死變態,還不滾去店裡!」陸遜一腳蹬著路易斯的屁股,然後拉著蓋婭到一邊去。
「妳這女人腦補奇怪的東西也該有限度吧!」陸遜瞪著她又氣又無奈的說,「還有……有些事,啊不,一件事也行,妳也差不多也該感覺到了吧。」
說完,也不等蓋婭反應,就拽著路易斯回旅舍,他們漸行漸遠,但還是能聽到後者哼哼唧唧的哀嚎聲。
什麼事……?
蓋婭發傻的望著陸遜的後背,意識陷入一個朦朧且莫名的情緒。
每次他看著她的時候、每次他對著她笑的時候、每次他挺身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
這種說不出的感覺都會湧上心頭。
所以……
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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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的你和我 第三章
「埃忒爾。」低沉而有威嚴的男性嗓音在密閉的空間徘徊響蕩,不怒自威的氣勢連空氣分子都為之顫抖。
「屬下在。」清冷、平靜而毫無情緒的女音答應著。
埃忒爾垂著眼簾,以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單腳跪地。身姿雖然卑微,卻散發著幹練、俐落的氣質。
「蓋婭那女人呢?」那具威嚴的嗓音再次從埃忒耳身前的王座傳來。
「怪屬下無能,讓她逃到人間。」
不由自主地,她藏在袍子的素手捏成拳。
「是嘛。」此話語氣隨意,但其中橫生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她的視線裡僅能看到一角黑袍,危險且噬血的氣息從中溢散,周身若有似無的殘暴戾氣逐漸凝聚。
「妳知道該怎麼辦事的,別讓我聽到不好的消息,退下吧。」
強烈的威壓壓得埃忒爾喘不過氣,但她仍是眉睫都未一顫,依舊是那卑躬屈膝的垂首。
「是。」一語落下,鏗鏘有力,毫無遲疑。
她彎腰作揖後,退離殿堂。
埃忒爾站定在廊道上,深吸一口氣,目光逡巡著習以為常的神域大殿。
依照卡俄斯的風格(膚色),這裡一向都採取黑暗陰森的風格,晦澀的色調給人抑鬱沉重之感,高豎的樑柱雕飾著遠古的凶猛異獸,幽幽的廊燈也映著不祥的色彩。
忽然,她竟覺得有幾分陌生與寒冷。
是了,她想起來了——她也從來沒忘過——每次與卡俄斯匯報完任務時,總會有一個身影站在這裡迎接她。
那翠綠的裙袍總隨她一跳一笑而飄舞,長得驚人的棕栗色頭髮也一擺一晃著,還有那如落鈴般清脆的笑聲。
緊閉的朱唇唇線一分分崩落。
她忍不住輕喚起昔日舊友的名字。
「蓋婭……」
「埃忒爾。」一道沙啞而醉人的男聲從她身後響起,緊接著,她被人從身後擁入懷中。
「我就知道妳在這裡。」輕喃低語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冰涼的吐息噴向她的耳垂,在她心底留下一塊塊的疙瘩。
「放開。」埃忒爾的語氣不輕不重,聲線也極低,令人不容置疑。
那身後的人毫不遲疑、乖巧的依言放開她。
埃忒爾轉過身,在任何人察覺前收起那軟弱的樣子,眼中浮起的波瀾也重歸平靜。
「你有什麼事嗎?」她用著沒溫度、沒情緒的嗓音問道。
一個極高的男子立於她前,他膚色漆黑,幾乎要與那背景的晦澀色調形成保護色。但他的存在感卻不容任何人忽略,夾帶攻擊之勢的氣息如驚濤駭浪般從四面八方湧來,令人幾乎欲臣服其狂情野氣之下。
即使如此,埃忒爾仍可看清他的表情。
他的嘴角毫不掩飾的撩起,兩分傲、三分狂、五分邪氣在他猩紅瘋癲的眼底流轉,愈發得濃烈。
「別這樣嘛,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妳嗎?」
「別趁口舌之快。」埃忒爾一口回絕。
「大人為你安排的任務,你務必要確實執行。」她的聲音刻板,不許任何人周旋。
「哦~口舌之快?」厄瑞玻斯捏住埃忒爾的下顎,猩紅的舌頭滑膩的從嘴巴竄出,緩緩舔拭著自己的嘴唇。
「妳沒嘗試過,妳又知道了?」他一分分向埃忒爾逼近。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冒犯,一股惱怒油然而生,埃忒爾手腕一翻,用力擰開捏著她下顎的無禮之手。
「咿呀呀呀呀!等、等等等!」厄瑞玻斯連忙擺手,退開她的攻擊範圍。
柳眉直豎,埃忒爾向前追擊。
厄瑞玻斯見此,不驚反笑,如滑溜的蛇,滑開她擊來的一掌,從她的踢腿溜過,竟直線向她靠近。
在埃忒爾吃驚之際,一物被塞入她手中。
「這……這是!」埃忒爾的聲音由驚訝轉為震怒。
厄瑞玻斯揚在嘴角的笑容裂在耳畔,臉上還浮起異樣的紅暈,有幾分羞澀靦腆,但更多的是興奮。
「啪!」見狀,埃忒爾氣得策動手上的一物。
「嘿嘿嘿~」一抹緋紅在他黝黑的臉愈發得明晰,眼中迸開的精光更為駭人,直勾勾的盯著那一物——鞭子,哈哈傻笑。
這人明是大人的子嗣,竟……喜好這等怪癖!
埃忒爾怒氣愈盛,銀牙咬得幾乎欲碎,對他投射著恨鐵不成鋼的視線。
她運起鞭子,往厄瑞玻斯臉上招呼。
「你簡直!無可救藥!」
鞭子在她手中揮舞如猛虎、如蟒蛇,以拔山倒樹之勢直撲厄瑞玻斯,像要把他生吞活剝、剝皮抽經都不足為訓。
「嘻嘻嘻嘻嘻。」厄瑞玻斯笑得愈加癡狂,興奮與滿足交織而成的喘息從口中流溢而出,視線變得迷離恍惚,但兩點精光更綻,仿若能勾人魂魅其魄。
「再來!再來!越狠越好!」他噴著唾液,痴迷的吼道。
埃忒爾的鞭子,道道狠,招招準,說打鼻不打眼,說鞭耳絕不沾及髮絲。
啪的一聲,一鞭打在厄瑞玻斯的後背,他忍不住放聲呻吟。
這時,埃忒爾氣得渾身發顫,一把把鞭子折成兩半,甩袖憤而離去。
厄瑞玻斯注視著逐漸走遠的背影,筆直、傲然,如盛開在高嶺之山的豔花。
他拭去沁出的汗珠,半沉醉的回憶著痛並著樂的快感。
良久,他挺身站起,嘴角被抹開的帶血唾沫在他性感的薄唇拉出一條殷紅,流淌著奪魂攝魄的邪氣風流。
厄瑞玻斯像是沒事一般,沿著廊道走回自己的寢殿。
他的步伐不慢,揚起他的衣角與髮梢,周身帶起點點紅沙。
厄瑞玻斯推門而入,一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默然等待他的吩咐。
一個完好無缺的厄瑞玻斯站立他前,身上深深淺淺的血跡竟然隨風化為紅沙,一分分掉落,最終,重歸那黝黑的膚色。
「把那叛徒給殺了。」他雲淡風輕的說著,宛若隨口而談,但句子的內容卻是令人膽顫心驚。
那人叩首,下一瞬,消失在他眼前。
他不在乎他家老頭子要殺誰,他也不管她接獲什麼任務,但……他絕不允許有人讓埃忒爾露出困擾的神情。
她就該是高傲,她就該是不為任何人動容,她就該是理所當然的命令著所有人。
厄瑞玻斯不發一語,面無喜怒,但無形中濃烈的殺意在他周身流轉開來。
所以……只要那女人死了就行了,屬於他的高嶺之花就會再次回到他身邊。
他走到櫃子邊,打開。
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鞭子,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有的還鑲上鐵釘,綻放著不寒而慄的光芒。
厄瑞玻斯輕撫細摸,如癡如醉的神情又使他的眼神變得迷茫。
這些都是他準備多年想送給她的“攻”具,不料,她竟然都不願收下,久而久之,就累積這麼多了。
這次竟破天慌的拿著,還陪他玩了一回,她肯定是被那女人的事煩得夠嗆,神智都不清了。
壞笑的弧度掛在唇邊。
不如趁這個機會,派人多送幾條給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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