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記得嗎?兩年多前在阿根廷我趁著帶團自由活動時間,一個人逛著世界無形文化遺產,也是國際標準舞之一的探戈發源地,色彩繽紛的鐵皮屋博卡區,在一條步行街盡頭看到好幾隻穿著戲服的狗狗,靜靜坐著,凝視著站在一旁的一位阿姨。
前面地上放著幾個破舊塑膠桶,幾張說明,一位年輕女生忙著吆喝:原來,這些都是流浪狗,而她們兩位是義工。
我停下腳步,女孩把握機會快速到我面前介紹,但其實無所謂,我看到這種場景通常一定二話不說捐款。
後面的阿姨笑著說:「捐一百可以合照喔!」
我卻笑著回答:「我剛捐了五百😅」
阿姨讓我坐好,一聲令下,每一隻演員立刻定位在我周邊,等候拍照。
下巴靠在我頭上那隻從頭到尾沒移開過,讓我印象深刻,頭髮亂了也沒關係;右邊將前爪放我手上那隻,似乎很渴望被撫摸。周遭狗味刺鼻,摸著牠們可以感覺出很久沒洗澡,但牠們眼神充滿溫柔與愛,我遲遲不想離開。
帶團,常常因迫於工作只能從中找到零碎的休息時間,但那一趟能夠遇到這些朋友,儘管只是短短幾分鐘,仍讓我有種如獲至寶的感受。
今天我不介紹這常常人山人海的著名景區,只想謝謝世界上所有愛護動物的人。謝謝在雨天看到流浪動物的你,給予牠們一個躲雨的屋簷、一碗乾淨的水、一點便利商店買的乾糧罐頭。
世界並不完美,但我們可以讓它美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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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更多阿根廷故事?
【玩美南人 中南美線上系列講座:第四場】
世界盡頭,我的家鄉:阿根廷的慢活美學
8/15 (日) 2PM – 3:30PM
📌 報名連結:https://forms.gle/eQWQzga6kKW4Kwu4A
二十多年前香港導演王家衛用《春光乍泄》將大家拉到世界的最南端,壯觀的7月9日大道、五彩斑斕的博卡鐵皮屋、冷漠又火辣的探戈、像仙境一般的伊瓜苏瀑布、以及天崖海角之城烏斯懷亞,通通被纳入鏡頭。遠渡重洋的梁朝偉與已逝的張國榮,黎耀輝與何寶榮,在阿根廷這片土地上意亂情迷,譜出了一段愛與被愛,尋找與放棄的故事。
而我,身為來自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第三代華裔,曾設計規劃出全台第一個阿根廷深度行程並親自以領隊身分帶路,多年來保持每年都帶著大家回家一趟的習慣,如今雖然已經兩年半沒有見到家人,但我耐心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阿根廷位於神秘遙遠的南美洲最底端,南極的上方,然而地理上的距離卻絲毫不影響它以無限的魅力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前往。想跟我一起回家嗎?先來聽聽看我的介紹!讓我找一個機會跟你分享阿根廷力奪美洲盃冠軍的喜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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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ywuofficial
#美麗佳人專欄
#2021四月號
『與你同住』
傍晚了,你在家裡等,
大門鑰匙喀拉聲響之後他會回來,
或許會看看自己、
看看你新買的香氛適不適合他、
看看冰箱又添購了奇異果和蘋果幾顆。
可是,每天結束忙碌回到家那個人,
看起來又累又委屈,
所有精力都像被一股風吹落地上的靈魂,
被土地吸收,被塵囂淹沒。
他會把鑰匙全部收在門口的白色小櫃子裏,
反正明天後天大後天,
都還是一樣,
要把這種厭倦從打結纏繞的耳機線上扯下來,
你很想幫他把那些金屬與塑膠都抽直了整理一番,
好讓他早上出門可以不要被這些小東西攪擾,
但你眼光跟著他走,
看他走進那個房東留下的小小溫室,
他在那裡栽種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葉子,
各種葉子沒有花,
他說花太難顧了,花還需要疼惜跟欣賞,
你說可是花很美,
而且他以前明明就懂的欣賞花的脆弱與花的盛開。
但他覺得現在他只有力氣愛那些好端端地生長
甚至還能給一點活力與支持的葉子。
他默不作聲在溫室裡發呆,
邊放空邊拿起抹布擦拭每一片葉子,
圓葉花燭跟青蘋果竹芋寬寬廣廣的葉面可愛極了,
不過,
總在幾小時內就又收集了空氣中的毛絮和碎屑,
他沒什麼情緒,
在小小的溫室裡走來走去,
噴點霧氣,澆點水,窗戶開開關關,
清理一些枯黃的葉和折彎的莖,
同樣的盆栽轉個方向就可以分享陽光,
他說這是世界上最公平的時刻,
因為他可以扮演上帝,
讓所有子民都曬得充足、
讓他們的土壤滿是養分、
讓清涼的水可以順流帶著洗滌的態度浸入根部。
你就是安靜地聽著,
你知道這是他逃跑的唯一辦法,
既細膩又不暴力,既孤獨又充滿意像,
所以你也不吵他,
不拉著他往浴室硬要他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可是你等了一整天了,
你多麼想替他打這場仗,
想用你與生俱來的樂天與自信
去替他戰勝世界的黑暗憂傷。
通常,你只能選擇溫柔陪伴,
等待有一天他可以卸下心防看看你就在他身旁。
這麼多年了,
從他出社會以來你就被安放在家裡,
他把你看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代表,
只能在偶而朋友邀約並且明天不用工作時,
才會帶著笑意盎然的你一起出門,
一起跟他幾乎不信任的圈子們互動。
你提議過要幫忙,
他卻總是嘆口氣什麼都不說,
繼續沿著時間的推動往前走,
步伐之大,你常常覺得自己被遺忘了。
甚至,對他生出了一股怨懟憤怒,
氣他棄你。
可是正在讀這篇文字的你,
知不知道他們就是你?
這兩個人同住在你的身體裡,
你堅強勇敢地面對世界也被殘害地遍體鱗傷,
你嘗試各種休閒活動釋放心中壓力,
卻忘了以前自己的喜好,
你看著家中凌亂的角落
就算滿屋都是香氛也只是唉聲嘆息,
因為明明原本的你是可以把居住環境照顧整理好的,
你曾經自信天真相信美好和勇氣,
現在卻總躲起來在自己的天地假扮公平…
我看了好心疼,
好希望你可以把目光回歸專注在保護身體的健康,
讓這屋子真正地綠意盎然。
暫時,我們可以從世界的壓力緊繃中逃跑,
先把這屋子裡的靈魂保養顧惜成自然天生原本的樣子,
你和你的靈本來就是一體,
you are a team。
如此一來,
願你能長成蓊綠鮮明的庇蔭,
願你的枝幹堅壯而柔美,
願你維持單純的相信。
因為相信,所以你會是你最愛的樣子。
今天要聽:孫燕姿的餘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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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漂亮的溺水者】
前不久,小編才分享過一部馬奎斯的短篇〈巨翅老人〉。
而這部〈世界上最漂亮的溺水者〉的開頭,也有些相似,都是以海難後的岸邊開場。
不過,這部故事的主人公,在開頭就已經溺死了。
之後都是圍繞著,要為他舉辦一場葬禮展開故事。
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隱藏的意涵、或者對故事有什麼樣的感想呢?
歡迎讀完留言發表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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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漂亮的溺水者 / 馬奎斯
海面上漸漸漂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先發現的孩子們炫耀說那是一艘敵船。過了一會兒,他們又發現那件漂浮物上沒有掛旗幟,也沒有桅杆,於是又認為是一條鯨魚。一直到它漂到岸邊,他們從它身上取下那些黑乎乎的馬尾藻、水母和遇難船隻的碎片後,才發現是一個淹死的人。
孩子們跟這個屍體玩了整整一下午,他們在沙灘上把他埋好,然後再挖出來,後來被大人看見了,便給村子裡報了信。村子裡男人把他抬到附近的房子裡,抬屍的時候,人們發現這具屍體比所有的死人都龐大,都沉重,重得像一匹馬,男人們互相議論著,可能是因為他在水裡泡得時間太長了,水都浸到了骨頭裡的緣故。當他們把他放平在地上時,發現他比所有的男人都高大,這所小房子幾乎都裝不下他,但是他們想可能在某些被淹死的人身上自然生長的機能即使在人死後還繼續起作用。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海水味,皮膚外面黏著一層污泥。
不用給他洗臉,就可以斷定,他一定是外鄉人。這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分散居住在這個荒涼的海角邊,土地那麼少,以致母親們出門都生怕孩子被風颳到海裡去。大海是溫柔而又慷慨的,村子裡死了人,人們都是從懸崖上把他扔到海裡去的。所以當他們在海上遇到這具溺水者的浮屍時,只是相互看看,七條小船上擠滿了全村的男人,再也沒有多餘的位置,因此大家也就沒去理會他。
當天夜裡,男人們沒有出海,都到鄰近村子去打聽是否丟了什麼人,女人們留下來守護著那被淹死的人。她們用蘆絮擦掉死人身上的污泥,給他整理了那水草一般的頭髮,用刮魚鱗的鐵器刮掉貼在他身上的髒東西。她們在做這些事情時,發現那些東西都是屬於深海裡的,他的衣服都已扯碎,好像他曾在滿是珊瑚的世界裡遊歷過似的。她們還發現這死者曾是一個很傲慢的人,因為他的臉上沒有其他那些在海上淹死的人那種孤獨的表情。最後直到她們給他完全擦洗乾淨了,才發現他是那麼漂亮,於是都驚訝地憋住了呼吸。他不僅是她們從沒見過的那種最高大,最強健而又最其有男性美的人,而且是連在想像中都不曾見過的男人。
在村子裡找不到一張那麼大的床來停放他,也沒有一張那麼結實的桌子好用來為他守夜。女人們把村子裡身材最高的男人在節日裡穿的褲子拿來也穿不進,最肥大的襯衣他也嫌窄,最大的鞋子還是小。女人們都為這短小的服裝和他的美不相稱而感到難過,於是她們決定用大塊帆布和一件新娘子的粗線襯衫給他做衣服,以保持他死後的尊嚴。婦女們圍坐在一起,一針針地縫著,不時地望著那具屍體。她們覺得那天夜裡連風都反常,加勒比海從未有過這麼大的風,婦女們認為這些異常的變化一定與這位死者有關。這些女人們還幻想如果那漂亮的男人住在這個村子裡,他的房子一定有寬大的門;高高的房頂和結實的地板;他睡的床的彈簧墊子一定是用鐵螺栓為主要結構做的;他的女人一定是最幸福的。她們想像著:他很有權威,要海裡的魚他只需呼喚它們的名字就行了;他是那麼熱愛勞動,以至於能使最荒涼的石頭地裡流出水源;他還能在懸崖峭壁上栽種鮮花。她們暗自拿他跟自己的男人比,覺得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幹的都不及他一夜所幹的多,她們內心裡都在咒駡自已的男人,覺得他們是世界上最污穢而又沒有本事的人.女人們個個都陷入這些幻想的迷宮中,這時她們當中最老的一個嘆口氣說道:
「他長的多麼像埃斯特溫。」
不錯,是很像,大多數人再次看他一眼時,都覺得再沒有別的名宇比這還合適的了。可幾個最固執的年輕婦女想給他起名叫勞塔羅,但沒有成功。
最後麻布不夠了,衣服剪裁得不好,穿在他身上顯得緊繃繃的,仿佛他體內有一種潛在的力量,把襯衣的扣子都繃掉了。
後半夜,大海沉睡了,沙沙的風聲聽得清清楚楚,周圍一片靜寂.關於這溺水者的名字的爭議最後以命名埃斯特溫而告結束。
那些給他穿衣服、梳頭、剪指甲和修鬍子的女人,在把他放倒在地上時都抑制不住難受的心情。她們想到他死後都這麼麻煩,活著時他那龐大的軀體一定很不幸。她們仿佛看見他活著時進門總是側著身,頭總是撞門框;到人家裡,總是站在那裡,擺弄著他那海牛般的玫瑰色的嫩手,不知做什麼是好;女主人總是不放心地找把最結實的椅子,請埃斯特溫坐下,可他卻靠在牆邊,微笑著說:「沒關係,夫人,我這樣待著很好。」他每次到人家拜訪都總是重複那句話:「沒關係,夫人,我這樣待著很好。」他常常怕弄壞椅子而不肯進屋,可人家總是熱情地對他說:埃斯特溫,你別走,你哪怕等到咖啡燒開了再走也好呀。可後來,這個大傻瓜還是走了,多可愛啊,這個漂亮的傻瓜走了。天快亮時,女人們面對那具屍體,還在想著這些事。後來,當她們用塊手帕為他蓋臉,免得陽光打擾他時,見到他是那樣永遠的安息了,像所有的男人一樣,無法抗拒這自然規律的安排,都止不住流下了眼淚。先是她們當中最年輕的一個女人開始抽泣,其他人強忍著,只是悲傷地嘆著氣,可到後來,越來越想哭,因為這個被淹死的人越發使她們回想起埃斯特溫,這位世界上最無人幫助的可憐人,他是那麼溫柔,而又助人為樂。
最後,當男人們回來說,那個溺水者不是鄰村人時,她們在痛哭之餘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空虛。
「神聖的上帝,他是我們的。」她們哭泣著說。
男人們認為這些言過其實的話只不過是女人的輕浮。他們已經被這一夜的尋訪搞得筋疲力盡,只想立即處理掉這個額外的累贅。他們找來一些舊帆布,捆成擔架.好把這沉重的身體抬到懸崖邊上。他們想在他腳腕子上捆上一副商船的鐵錨,好讓他順利地沉到海底,這樣即使是再大的風浪,也不會再把他漂回海岸了。但是他們越是著急,女人們卻越是耽擱時間。她們像正在啄食海灘貝殼的母雞受了驚嚇一樣。一些人忙著給死者這兒放上護身符,另一些人忙著給死者在那兒扣上一條導向的帶子,七嘴八舌的,這個說「你取下來.放到這兒。」那一個又說「你看都快把我擠倒在死人身上了。」這亂糟糟的場面使男人們感到莫名其妙,他們開始抱怨沒有必要為一個外鄉人搞這麼多裝飾品,反正在上面帶再多的東西,也是餵鯊魚。女人們並不理會,仍繼續往死者身上放那些不值錢的殉葬品。放上去,又取下來,再放上去。男人們嘴裡罵著:這裡什麼時候這樣對待過一個漂來的死人,一個素不相識的死人,一堆臭肉。一個女人被這毫無感情的話激怒了,走過去取掉蓋在死者臉上的手帕,這下連男人們也都驚呆了。
是埃斯特溫。男人們二話沒說就認為是他。如果對他說這是瓦爾特.拉萊,他們也許還會記得他那美國人的口音,肩頭上的金剛鸚鵡和打猛獸的火槍。但是這埃斯特溫,世界上只能有一位,而現在他正像一條大白魚一樣挺在那裡,沒穿靴子,套著不合身的褲子,堅硬的指甲只有用刀子才能削動。取下他臉上的手帕,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很羞愧,似乎在說:長得這麼龐大,這麼重,又這麼漂亮,這並不是我的過錯;如果我知道這些會帶來這麼多麻煩的話,我一定會找一個最秘密的地方去淹死.甚至我還會自己在脖上繫一個鐵錨,免得在這星期三來打擾別人。他的樣子是那麼真誠,以至於連那些疑心最重的男人——這些男人夜裡在海上總是感到無比的苦惱,擔心他們的女人會等他們等得厭煩,夢到他們被淹死了,或別的更可怕的事——也都為埃斯特溫真誠的表情而感到震驚。
就這樣,人們為他舉行了他們為一個漂來的死人所能想像到的最隆重的葬禮。有些婦女去鄰村找花,把這件事講給另一些婦女聽,她們不相信,也跟來看看。當她們見到那死者後,就又去弄來更多的鮮花,人和花越來越多,擠得幾乎無法走路。
最後把這可憐人放下水時是人們最難受的時刻。人們選出一位最好的父親和一位最好的母親來充當他的父母,還為他選出兄弟、叔侄,因此通過他,村子裡所有的人相互都成了親戚。
有些海員從遠處聽到了哭聲便迷失了航向,他們不知道又是哪位被捆上了桅杆,不由得想起古代關於美人魚的傳說。
在去海邊懸崖陡峭的山路上,人們爭著抬那死者,面對著他們這華麗而又漂亮的死人,男女村民們第次發現村裡的街道已經壞得坎坷不平,他們的院落已經荒蕪,而且是那麼狹窄。
他們沒有給他捆鐵錨,為的是如果他想回來時,就回來。在把那具屍體拋下深淵以前的片刻間,所有的人都憋住呼吸。他們不需要相互去看,就知道彼此都不是完美的,永遠也不可能是完美的。但是他們也知道,從那以後一切都將不同,他們的房子將安上更寬大的門,更高的房頂,更堅固的地板,為了讓埃斯特溫可以到處走而不撞門框,為了將來誰也不敢竊竊私議地說什麼這個傻瓜已經死了,真遺憾,這個漂亮的傻瓜死了。他們將在房前牆上塗上明快的色彩,藉以永遠紀念埃斯特溫。他們還將鑿開岩層,在石頭地上挖出水源來,在懸崖峭壁上栽種鮮花,為了在將來每年的春天,讓那些大船上的旅客被這海上花園的芳香所召喚。連船長也下到甲板上,身穿節日的服裝,胸前挎著望遠鏡,佩戴著金星肩章和一排戰爭中得的獎章,指著這坐落在加勒比海地平線上滿是玫瑰花的海角,用十四種語言說道:「你們看那兒,如今風兒是那樣平靜,太陽是那麼明亮。連那些向日葵都不知道此刻該朝哪邊轉。是的,那兒就是埃斯特溫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