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劇團佛心來著《人間條件》線上播放,雖然我只看過人一,但我記得當年在劇場有落淚,只要關於阿嬤的題材我通常就沒法度。
雖然有人也挺喜歡QA二,我一直不斷檢討寫得不好,因為太想寫自己不懂但嚮往的東西;但自己有感的東西往往又因為距離太近而無法客觀。
似乎是編劇的兩難。QA裏頭劉憶與爸媽的關係雖然看似荒謬,對我來說卻無比真實。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現實」,因為沒有人的現實是一樣的;也或許因為如此,在劇場,更沒有必要追求徹徹底底的現實,非現實也許更能真實,純現實也可能讓人疲倦分神。
終究還是年輕的美好/糾結回憶。不誇張,前兩週不知道劇團即將要播放之前,某天走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首部曲最後一景的台詞,當眾人為了傅嚴歆的驚人之語而瞠目結舌,劉憶發現自己人生是個謊言之時,他的舅舅還有表妹只關心清粥小菜搬到哪裡。
排練的時候不斷笑場,不斷,想念。
這種荒謬,才是最接近我的現實,也無比真實。
以下為官網文字:
🎞#台南人週末電影院🎞
你是不是開始想念劇場了?
你是不是好久沒看戲了?
你是不是追劇追到麻痺了?
台南人劇團將從6月25日起至7月24日
連續一個月,每週五和每週六的晚上
在劇團粉絲專頁推出曾廣受讚譽的精采作品
讓大家有機會在線上
重溫台南人作品的多元特色和精采創意
⭐首週強片⭐
蔡柏璋系列作品
🎥《Q & A》首部曲 6/25 (五) 20:00
🎥《Q & A》二部曲 6/26 (六) 20:00
📌敬請鎖定台南人劇團粉絲專頁
《Q & A》(Quest and Amnesia,追尋與失憶)是台南人劇團繼長達六小時的《K24》之後另一齣長篇劇場作品,也是編劇蔡柏璋的第二號電視影集式舞台劇,2010年推出首部曲,2014年完成二部曲,2015年首部曲+二部曲聯演。
《Q & A》可說是一場三代之間人物追尋記憶之旅。場景橫跨柏林、倫敦到臺北,劇中繁複場景轉換的驚人速度和新穎創意令現場觀眾大大稱奇,且舞臺製作的細緻逼真,更讓人歎為觀止。劇中語言更是融合中文、台語、英文、德文和粵語。
台南人劇團
真實的謊言舞台劇 在 一頁華爾滋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再推一部 Netflix 上有的精彩作品:朴贊郁《#下女的誘惑》。莎拉華特絲的原著《#指匠情挑》去年才以新版新譯的面貌重新在台問世,三本一套的「維多利亞三部曲」,劇情精彩,故事易讀,文筆動人,相當適合在疫情期間一起搭配服用。另一方面,去年也因終於讀了遲來的小說,才發覺不僅作者深入淺出的流暢寫作技巧值得推崇,編劇去蕪存菁的高明改編功力亦充滿巧思,取捨之間恰到好處,深諳最適合交由影像語言述說的情節應當如何使力,如何反轉,兩兩對照後更令人懾服。
⠀⠀⠀⠀⠀
▍博客來:https://bit.ly/2ToK6o8
⠀⠀⠀⠀⠀
朴贊郁還是這類電影的箇中翹楚,藏在細節的層層伏筆絲毫無減其高超敘事,既兼顧機關算盡又不流於刻意為之,獨特美學精準掌握暴力、情慾卻沒有丁點豔俗之感,在文學和影像相互輝映的光芒背後,觀察後者如何取捨原著設定的變與不變,無疑是同時身為觀眾和讀者最有趣的辨識過程。
⠀⠀⠀⠀⠀
《下女的誘惑》設定於 1930 年代日本殖民時的朝鮮半島,而《指匠情挑》的故事背景實則為英國十九世紀的維多利亞時期,被形容為歌德小說與狄更斯風格融合而成的女同性戀故事,其原文書名「Fingersmith」也巧妙採用兼顧「扒手」與藏有情慾暗示的雙關辭彙,折射出種種虛虛實實、愛恨情仇都始於指尖,也終於指尖。秀子與淑姬,源自莎拉華特絲的茉德與蘇,伯爵原為紳士,猶如舞台劇般三次的翻轉,近看漸漸背離構成小說主體之三段不同視角的人生,拉遠來看整個結局卻仍是大同小異,從蘇與紳士的密謀,到茉德與紳士的計畫,最後走向茉德與蘇的圓滿結局,進而拼湊成一個完整立體而勇敢溫暖的愛情故事。
⠀⠀⠀⠀⠀
電影銘刻在記憶裡的兩幕仍鮮明無比,除了磨牙時情與慾流動的場景,還有最終在甲板上得來不易的動人一瞬,兩小無猜的笑靨燦爛如花,走過信賴與欺瞞,走過生離與死別,蒼穹近在咫尺染上漸層色澤,彷彿命運虧欠她們的一切就在不遠的前方靜靜等待,烏雲之後是彩霞,汙濁之後是澄澈,痛苦之後是自由,不經意的某個雲淡風輕時刻,竟也可以擁有如此令人神傷之美。
⠀⠀⠀⠀⠀
《指匠情挑》本質不出一個愛情故事,這些角色爾虞我詐相互設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建立於虛假之上,在刻意為之的醜陋表象裡,情感之真實反而成為非如此不可的絕對理由。或許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拋下一切之後自由卻沒能如願降臨,只剩被錯置的人生,因愛而盲目的她們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投射於對方的理想形象。
⠀⠀⠀⠀⠀
「如行走地獄屋脊,凝視花朵」,維多利亞時期有一種愛情應是這樣的,一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英式莊園,柔弱蒼白的小姐遇見闖入其中的外來者,慢慢揭開深埋在大宅裡的幢幢陰影。我們都一樣被蒙在鼓裡,慢慢體會何謂謊言之上再生謊言。紳士先入為主在蘇心中建立起茉德養在深閨不諳世事的天真性格,像毛毛蟲還未蛻變的美麗翅膀,像三葉草還未生成的豐富花蜜,潔白有如一顆珍珠,不禁憐惜起小小的深紅瘀青,她珍惜並竭力守護著這份早已注定無法擁有的,關乎良善與純真的事物。黑鳥振翅飛起,淚水在眼眶打轉,那令人眷戀的,並非對方本身的氣味,而是在彼此身邊的氣味;那令人傾心的,並非對方的聲音,而是期盼彼此呼喚的聲音,得以意識到,自己也值得被愛的四目相交時。
⠀⠀⠀⠀⠀
「我最後不是因為輕蔑,不是因為惡意,而是因為愛,單純因為愛而傷害了她。」
⠀⠀⠀⠀⠀
一個在瘋人院長大的女孩,一個嘴唇早已染毒的靈魂,一個無所不知又一無所知的小姐,一個成天與禁忌文學、男人意淫視線為伍的女性,這就是茉德成長過程的生活寫照,荊棘莊園親手將她變成了一株殘花敗柳,與其追求愛與被愛,那時更一心嚮往自由,因此主動引賊入室,蘇才降臨於她的生命裡。
⠀⠀⠀⠀⠀
令人欣慰的是,每個贗品都藏有真實的一面,屬於事實與真相咫尺天涯的差距,最初茉德眼裡的蘇是來將自己吃乾抹淨的,卻逐漸於實際相處的過程中感受到自幼從未擁有過,近似母愛的溫柔呵護與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如多數日久生情的發酵過程,那個拿頂針幫她悉心磨牙的女孩,有時手舞足蹈、有時開懷大笑的女孩,可以讓她放心睡在懷中的女孩,將自己真正捧在手心上的女孩,全世界也只有這個人視她為珍貴無瑕的寶石,因此茉德漸漸離不開有蘇陪伴的日子,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跳成為自己的心跳,看著慾望像一層皮膚一樣覆蓋吞噬原本的自我。
⠀⠀⠀⠀⠀
在各自版本的故事裡,蘇的目光漸漸只容得下茉德,茉德的視線裡漸漸也只剩下蘇,女權意識的無處不滲透這段維多利亞時期的戀曲,從任由男性擺布,走到配合男性演出,最後終於得以擺脫父權陰影,由此再看《下女的誘惑》,朴贊郁也真正承繼了作者盼能透過文學彰顯的核心價值。
⠀⠀⠀⠀⠀
《指匠情挑》無論小說或改編電影都極具可看性,《下女的誘惑》選擇提早在後三分之一就讓兩個女主角對彼此開誠布公,實為故事更動最出色的一筆,秀子真正化身比茉德勇敢果決而機靈聰慧的女性,上帝選擇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來到荊棘莊園,她的天真,她的良善,她的難過,她的拙於隱藏,她的涕淚縱橫,她奮力撕毀所有淫書的憤怒,讓人領悟到,其實世間不存在任何人有能力拯救我們遠離苦難,但總會有一雙眼神,有一種笑容,成為自己不計代價放手一搏的勇氣來源,因此秀子從被動承受得知事實的衝擊,轉而主動掌控自身命運,昇華成為一位懂得展現真實自我,不畏於玷汙美、無懼於攫取愛的時下新女性。
⠀⠀⠀⠀⠀
⠀⠀⠀⠀⠀
⠀⠀⠀⠀⠀
▍完整文章請點:
⠀⠀⠀⠀⠀
釀選書+|愛與恨都始於指尖,也終於指尖 ──
漫談莎拉華特絲《指匠情挑》與朴贊郁《下女的誘惑》
https://reurl.cc/xZdmNz
真實的謊言舞台劇 在 葉揚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跟大家分享一個老天爺聽到我的祈禱的實際案例,
這件事可以列為今年令我最興奮的一件。
我在很多場合說過,
最喜歡的作家之一是艾加‧凱磊,
他是大名鼎鼎以色列的短篇小說家,
寫過<忽然一陣敲門聲>,
<再讓我說個故事好不好>等等暢銷書,
最近新出版的<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
終於讓我等到了。
艾加‧凱磊的短篇小說有一種能力,
是能夠用開頭的一句話,
就把你帶到另一個地方去,
比如說有一篇,<爸爸配馬鈴薯泥>,
是在講爸爸莫名其妙變成一隻兔子的事情。
"媽媽馬上說我們不可以養他,
因為他在屋裡四處大便。
史黛拉努力把話講得盡可能婉轉,
說這隻兔子其實是爸爸,
媽媽頓時氣得叫她別說了,
因為現在難道還不夠苦嗎,
說完就哭起來......"
對我來說,艾加就像超級房仲一樣,
當我不想待在真實的世界時,
他便瀟灑地出現,拿著好幾把鑰匙,
帶我去看別人的房子。
某月某日我接到出版社寫來的一封信,
標題是:
(寂寞來信) 邀約葉揚老師跨海專訪艾加‧凱磊。
"知悉葉揚是艾加‧凱磊的忠實粉絲......”
我像捧著一個出生的孩子那樣捧著我的手機,
把信件給彼得看,
我: 你看你看~~~我要去訪問艾加‧凱磊了!
彼得很困惑地說:
什麼叫做寂寞來信?
哎呦,你發神經自己寫信給自己嗎!!!
#人家是寂寞出版社
#但外星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呢
以下,是我們用email往返整理完成的跨海訪談。
1.
問:
請用五個句子介紹自己。
艾加:
嗨,我的名字叫艾加,
我個子小,喜歡寫短小的故事,
因為我的專注力只能維持短短的時間。
問:
可以請您就以下三個圖,說一個簡單的故事嗎?
(我放了一個寶寶的圖案,一個人工智慧的標誌,還有一個紙箱)
艾加:
他們的第一個AI寶寶裝在箱子裡送來了。
送貨員來的時候沒人在家,
所以他把箱子留在門口就走了。
夫妻倆回家打開箱子的時候,
感覺就像在門口撿到了可愛的小孤兒。
寶寶本身非常美好,但是兩歲時他開口說的第一個詞是德文的「謝謝」(Danke),之後就堅持只說夫妻倆都不懂的德文。
AI公司的技術人員解釋說,如果要切換語言,就必須把寶寶的系統重新啟動,但過程中伴隨著退化風險,寶寶可能又會開始尿尿在自己身上。
於是夫妻倆決定,要是又得重新經歷包尿布的混亂,還不如他們用線上課程學德文還簡單一點。
結果這孩子長到十五歲,又改成講印地語(Hindi),他帶著一個小包包,打包好自己的充電線就走出了家門。
夫妻倆不禁想,要是他們懂印地語就好了,
這樣至少還知道孩子去了哪裡。
#我陶醉在這個故事裡 #真作家
2.
問:
請談談作家生涯中,曾經做過最重要的決定。
艾加:
我最重大、也是完全出於直覺的決定,就是我在藝術的圈子裡,願意扛下在「真實」世界絕對不敢承受的風險。
於是,我就這樣在零經驗的情況下開始執導電影,還嘗試拍舞蹈影片,又拍了一部法文影集(而且我根本不會講法文!)。
我覺得藝術是一個安全的所在,在這個地方,即使情況糟到不能再糟,那也不過就是我寫了個無聊的故事、拍了部爛片,這比起一個土木工程師造了爛橋結果橋斷了、有人死掉,壓力不是小多了嗎?
就這樣,我把自己的藝術家生涯當作在情緒與腦力的遊樂場玩耍,這個決定讓我的創作過程沒了壓力,變得真誠許多。
3.
問:
如果可以改變您工作相關的產業環境,
您想改變的一件事?
艾加:
我想改變出版和電影圈的一件事,就是打造一個平台,讓藝術家能用比以往更快、更直接的方式和觀眾互動溝通。
網路和社群媒體其實很有幫助,但我仍衷心盼望這世界上有更多更多的平台能夠發表、閱讀短篇故事和詩。
4.
問:
可不可以談一下您的家庭生活,
關於日常中和太太與兒子的互動? 你們喜歡做些什麼?
艾加:
我很愛跟太太和兒子聊各式各樣的話題。
我們家離海灘很近,走路就會到,一家三口常常一起去游泳。泡在海水裡就是最完美的家庭對話場景,在水中會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加上耳邊聽著舒緩的海浪聲,會讓你比較不分心,更專注於當下的對話。
另外,艾加也提到,如果要創業,他想要做的事--
太太和我有一個夢想,要一起開一間兒童繪本出版社,專門出那種傳統童書出版社絕對不會推出的瘋狂繪本。
我並不覺得我們真的會開成,但如果美夢成真,這家出版社可以叫做「小字附註」(The Small Print),廣告文案就寫「小字附註務必要讀」(Always Read the Small Print)。
6.
問:
您是否曾經為了寫作而承擔過風險?
艾加:
我不確定這答案是否適切,但我想用一個從未公開分享過的故事來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這故事很有意思,但如果對答案不滿意,歡迎寫信請我重新作答:
二十七年前,我曾經隨著一群以色列律師造訪加薩走廊。
當時他們是想幫助遭到以色列軍隊和情報局凌虐至殘障的巴勒斯坦人打官司爭取賠償金。其中有個年輕的巴勒斯坦人,個子很高,長得又帥,他告訴我們,在情報局嚴刑拷問之後,他連下面都被割了。
這位年輕人對律師說,他在乎的不是賠償,而是想讓這位殘忍的審問者行跡曝光,被媒體公諸於世,但律師向他解釋,軍方的言論審查絕不可能容許一個情報特務的名字公開在媒體上。
年輕人聽了這話,沮喪得哭了起來。
那次我從加薩走廊返家之後,寫了一個名為〈加薩藍調〉的故事。故事裡的審問者痛打一名巴勒斯坦俘虜,手法和虐待那位年輕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我在故事裡用了那個審問者的真實姓名,在一份日報上公開發表。因為我寫的是小說,所以從未經過審查。報紙刊出後,我寄了一份給律師,請他轉寄給那位巴勒斯坦年輕人,希望他看到施虐者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心裡會舒坦一點點。
#本篇中我最愛的一段 #正義必勝
7.
問:
我非常喜歡這本書中的〈窗〉這則短篇故事,
一個失去記憶的男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裡,
那個房間有用APP設定的窗戶,
某天,男人從窗戶裡看到了一個女人,
故事就這樣開展。
請問您創作這個故事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艾加:
這個故事探討的是主觀的感知,以及我們每個人是如何感覺自己就像人生這場「電影」裡的主角。
然而,若是把生命的鏡頭拉遠,其實我們或許還比較像個居家用品。
我剛開始寫的時候,故事從一部洗衣機的獨白展開,它自以為主宰了這個世界,但是寫著寫著,這個好笑的點子發展成了更黑暗,也更誠摯的故事。
8.
問:
談談另一則故事。
〈倒數第二次當砲彈〉中,有段話是這樣的:
「射中目標以後,趕快起身回到舞台,面帶笑容,跟觀眾鞠躬。假如,嗯,要是哪裡會痛,或是什麼東西斷了,也要假裝沒事,不能讓觀眾看出來。」
這是你身為作家的心聲嗎?
艾加:
身為一個作家,你會發現筆下寫的經常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痛苦、恐懼和羞愧,而讀者看了會笑出來或是拍手叫好。
寫作這件事就是這麼「賊」(shifty):你藉由分享自己的痛苦而得到安慰,但是在此同時,激發故事靈感的那場創傷仍存在於你內心深處。
9.
問:
寫作生涯中,
是否經常遇上沒有明確解決方式的困難?
艾加:
這麼說很奇怪,但我不太記得作家生涯中真的遇過什麼困難或問題。如果生命就像在遊樂園裡玩碰碰車,你會不斷撞上一些東西,那麼對我來說,寫作就像是坐在負責開碰碰車的故事旁邊。寫故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是自己在決定要往哪裡去,而是故事去哪裡,我就跟隨。
10.
問:
身為如此傑出的作家,
您曾經幫過誰培訓專業寫作技巧嗎?
如果有個小孩對你說,長大後想成為超級酷的作家,
您有什麼建議?
艾加:
我的第一個建議是,學著享受「寫作」這件事。
如果寫作帶給你快樂,你就會永遠一直寫下去。然而,如果你是為了外在的動機而寫,像是被別人讚賞、獲得成功,或甚至是為了改變世界,那麼寫作很快就會變成一份苦差事。
我衷心建議,把寫作當成嗜好,而不是一份職業或自己的天命。
11.
問:
假設有一天,
發現自己之前出的書都賣得很差,怎麼辦?
艾加:
我的書就像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有人愛,又成功。
不過呢,我其實從來不認為一本書的成功主要取決於銷量。
我自己特別在意個別讀者的反應,對我而言最大的讚美,就是我的故事啟發了另一位才華洋溢的藝術家,創作出美好的新事物。
身為一個作家,我這輩子最驕傲的時刻,就是看到筆下的故事被改編成很棒的電影或舞台劇,或是有人告訴我那篇故事大大影響了他或她的人生。
12.
還有一些不相關的,快問快答題。
問:
快問快答,
如果有兩個職業給您選,
您要當治療師還是建築師?
艾加:
治療師。我喜歡接觸人、和人溝通,
如果有能力的話,我也想幫助人。
治療師感覺是一份很棒的工作。
問:
想要擁有什麼超能力?
艾加:
能夠用文字描述這世界上的所有感覺、情緒和體驗。
問:
最不喜歡訪談者提出的問題是什麼?
艾加:
就是現在這個問題:)
我認為在一場訪談中,
對話的驅動力(引擎)來自於訪問者對你的好奇。
當訪問者把他的好奇心「外包」給我,
要我自己訪問自己,我就會覺得有一點點無聊。
問:
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原因是?
艾加:
我記得是在看一個手機公司的廣告。
可悲的是,我通常會因為一些愚蠢的事情而哭,
結果到了真正心痛的關頭,我又哭不出來了。
13.
特別列出這題,
覺得艾加的回答的方式很美。
問:
如果有機會能夠重來,
您想要改變童年的哪一件事?
艾加:
感謝我的父母,讓我在童年時可以好好做自己,追求我想要的事物。但小時候的我其實也有一種焦慮和罪惡感,因為我總是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樣。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會告訴童年的自己說,「做自己/走自己的路」是完全沒關係的,你不需要為此感到害怕。
14.
問: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有點呆,
不過我讀過好幾本您的書,
經常有個配角的名字叫做羅比,
請問原因是什麼?(因為我兒子也叫做羅比.......)
艾加:
「羅比」這名字在以色列非常罕見,我小時候只有遇過一個叫羅比的男孩。當時我十歲,只見過他幾次面,但這位羅比就這樣留在我心上了。
在《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書中的〈爸爸配馬鈴薯泥〉和《忽然一陣敲門聲》收錄的〈謊言之地〉,主角都叫羅比,我創作時就是想像著,他和我小時候認識的羅比有著同樣的靈魂。
最後我用信件跟艾加說,
我曾經在一次雜誌專訪說過,
最喜歡的作家是艾加凱磊,
我很怕比他早死,
這樣我就看不到他後面出的書了,
所以我要運動跟注重飲食。
艾加如此回覆:
謝謝葉揚,
這是我做過最有想像力和原創性的越洋專訪。
請別擔心你會因為缺乏運動和飲食失衡而比我早死,
因為我個人肢體相當笨拙,應該很快就會被公車撞上。
我實在好愛這個作家,
也歡迎大家去看看艾加的新書<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
圓神書活網 https://bit.ly/G0200040
博客來 https://bit.ly/G0200040-B
誠 品 https://bit.ly/G0200040-E
金石堂 https://bit.ly/G0200040-K
後記:
編輯傳來艾加的回信,裡面寫著:
I hope that one day I'll get to meet Yeh Yang in person (and maybe Robbie too).
我傻笑了一天。
我在想,不管外面下著多大的雨,
我是不是應該去龍山寺買束鮮花謝謝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