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領後期──閩籍女性|
◆彷彿穿越小說裡的奇女子──黃阿祿嫂
在提及古代女子時,大多浮現的都是古典婉約的大家閨秀,但在十九世紀中的台灣,艋舺卻出了一位在商場叱吒風雲的奇女子。
1860年代台灣迎來了開港通商,而1875年牡丹社事件的發生,也一改清廷過去消極治理的態度,進駐的洋行、傳教士,也為台灣的社會面貌帶來新的氣象,然而即使如此,所謂的外國人「紅毛番」仍然是不被接納的一群人,甚至被認為是低等的蠻夷等等。
而在這時突破既有社會印象的,便是一位被稱為「黃阿祿嫂」女人,她在丈夫過世後,接手丈夫的事業,在保守的時代率先與洋商往來,並且運用優秀的商業手腕,一肩擔起家族事業的重責大任,最後成為艋舺三大富豪之一,可以說是新舊並存時代女性代表。
◆閩籍女性盛裝
清領後期的女裝繡飾,不同於清中葉的緄邊寬大繁複,逐漸轉為融合了一些具有象徵的圖騰,可以說是在東方的精細中融合了西式的簡潔,在一些藏品上,甚至還可以看到蕾絲的運用。
[#破鬢梳]
前髮中分梳於兩旁,頭髮梳於腦後,是20-30歲或新潮女性的髮式。
[#立領+#緄邊]
「立領」,顧名思義是立起的領子,晚清台灣的領子大概一公分左右。早期台灣服裝的領子隨著年代有不同的流行,像是清領中期時,大多女裝並沒有將領子豎起,只是普通的圓領;而到日本時代1920年左右時,台灣流行高立領,大概五公分左右,並且有兩三個扣子。
「緄邊」,是鑲在領口與袖口的裝飾,不同於清領中期大片繁複的鑲飾,晚清的緄邊較為細小,而圖案變化也較為簡潔,這件衣服的緄邊是纏枝紋、如意雲頭紋,在整體設計上有些剪紙的意象。
[#大襟女衫]
「大襟」意指右衽的衣衫(「俗以右為大手,故名右襟為大襟」),晚清的大襟衫比清領中期的袖子來的窄,而下擺也來的更長一些。
[#馬面裙]
「馬面裙」指裙子兩側打摺,但中間有一段光面,俗稱「馬面」。清中期馬面裙有大片象徵福氣的蝙蝠、如意等等紋樣,而晚清的馬面裙則顏色鮮豔,裝飾繁複華麗。
[#弓鞋]
雖然黃阿祿嫂根據生平描述,應該是沒有裹小腳的習俗的,但一般閩籍大戶人家的女性,多有纏足的習慣。一般裹小腳女性穿的鞋子,俗稱「三寸金蓮」,因為搭配盛裝的服飾,也有許多刺繡裝飾。
◆艋舺大檀越
在艋舺地區,有一句話為:「第一好張德寶;第二好黃阿祿嫂;第三好馬悄哥」,這三好,指的就是艋舺三大富商。
黃阿祿嫂據說原名為「莊斗娘」,而丈夫黃祿則是開設「料館」,專門承攬木材和樟腦的買賣,在丈夫過世後,因為七個孩子皆未到可繼承家產的年紀,於是黃阿祿嫂突破時代的眼光,以一個女子的身分拋頭露面,甚至親自上山去挑選木材,用她的專業判斷與領導能力,獲得員工的信任,並且最後取得了極大的商業成就。
除此之外,也許是因為她這一生辛苦,所以她也樂善好施,慷於解囊,比如料館中奉祀的媽祖神像,因為靈驗而遠近馳名,於是她就將料館讓予媽祖,在地方上興建「啓天宮」,她也被稱為「艋舺大檀越」。
雖然黃阿祿嫂並非典型閩籍女子的形象,甚至無法確定其族群背景,但其精明果敢、堅忍伶俐,都是那個保守的年代裡,極為亮眼的一道光彩,因此即便這位奇女子並不被記錄在任何教科書中,我們也想藉著這一件服裝,來談談她的一生。
畢竟所謂美麗,從來不只有皮相衣著,還有心靈與內在,這是不管古今中外皆通同的道理。
下一章我們會進入到日本時代,那是一個逐漸現代化,且結合了台日洋三方的多元年代。但尷尬的民族關係卻也牽扯著人們的一生,這樣複雜的背景也使得當時的台灣時而絢爛時而哀愁,因此我們會分為三個時期,用衣服的變化去試著訴說當年的故事。敬請期待!
參考資料:〈近代台北地區的婦女活動空間及其影響: 以黃嘂娘, 莊斗娘, 張聰明為例〉、《台灣早期服飾圖錄》、夏門攝影企畫研究室、蘇旭珺《台灣早期漢人傳統服飾》
委託繪師:吳乃慧(http://bit.ly/2ZbBEe0)
#鄭惠美老師指正補充
緄邊不是繡,是一種鑲緄配色;並且粉紅色大襟衫下襬的「#四關鑲」出現在1910年代,不是文中所提的18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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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剛剛回去找資料,發現蘇旭珺老師的《台灣早期漢人傳統服飾》中,便有一段引文來自1941年吉見まつよ《服裝解說;晴著》:
「1910年左右,台灣女性曾流行一種稱之為『大板緄,反出芽』服裝,鑲邊也跟著變窄,下擺及開岔處增加一道比領,襟邊飾窄系的鑲邊,四個角落各有一吉祥象徵的裝飾圖案,稱之為『四關鑲』」
也就是說衣服下襬的鑲邊,是不會在1875年到1895年的清領末期出現的。這部份是我們的誤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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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資訊▼──────────
演唱:Pig小優
作曲:Pig小優
作詞:由小慶
作曲/編曲/和聲編寫/和聲/混音//製作人:Pig小優
──────────▼歌詞Lyrics▼──────────
晨時雨初過小荷池 繁花醉綠意
碧紗窗微風盈盈倚 入鏡照羞顏
弄妝容略嫌梳洗遲 淡胭脂 細眉黛 素粉衣 公子見了可喜?
拈裙緩步香車林裡 靜坐溪畔石
嬌花照水我照妝跡 不可亂容姿
暮色沉沉月上青枝 十里徑 人絶跡 終不見 你身影
元宵夜踏燈 初見你時猜盡滿燈謎
你斐然文辭 字字珠璣只是忘留意
人海裡賓客席 遺落了短笛 竟被我拾
藏置瓶花架底 覆琉璃
不曾想擁有 紅塵奇緣可偏遇見你
恰一見傾心 茶酒千杯只一盞是你
晚風蕭瑟淒淒 怎知心事原是一場夢
多情惹了愁思 空嗔痴 繁花去
我憔悴 近餘暉 來回望穿了秋水
留我落寞歸 晚風吹 紅綃入夜人不寐
梳妝皆枉費 夢中繪 破碎如若東流水
竟是自以為 永相隨 月色卻留下淒美
朝露喚醒畫眉嬉戲 喧鬧擾心緒
小池白鷺成雙飛渡 唯我映隻影
花顏嬌俏笑我倦懶 愁眉臉 雲鬢亂 不梳妝 無人悅又何妨
書言多是柔情繞指 憂思添幾許
繡閣剪葉焚香煮茗 仍是意難平
思量間不知茶已涼 綠竹間 亭台上 君是否 有誰依
元宵夜踏燈 初見你時猜盡滿燈謎
你斐然文辭 字字珠璣只是忘留意
人海裡賓客席 遺落了短笛 竟被我拾
藏置瓶花架底 覆琉璃
不曾想擁有 紅塵奇緣可偏遇見你
恰一見傾心 茶酒千杯只一盞是你
晚風蕭瑟淒淒 怎知心事原是一場夢
多情惹了愁思 空嗔痴 繁花去
我憔悴 近餘暉 來回望穿了秋水
留我落寞歸 晚風吹 紅綃入夜人不寐
梳妝皆枉費 夢中繪 破碎如若東流水
竟是自以為 永相隨 月色卻留下淒美
約期怎違背 亭台巍竹翠 誰與你作陪
苦思愁鎖眉 茶一杯詩對 都略顯乏味
握笛我沉醉 獨流淚心碎 願只是誤會
花給予撫慰 難消退可悲 何時能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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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鬢梳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訂做恤衫,一向予人較高檔的感覺,若不是為了出席特別場合,很多男士大概都只會在大型連鎖品牌店挑選較適合自己的來穿——即使肩位不對、袖闊衫長,還經常撞款。出街返工都穿恤衫的80後譚震康(Tobiah)嘗試打破高檔迷思,大半年前開設了平價度身訂做恤衫店,一件合身的恤衫才300多元,與大型連鎖品牌價錢相若。他賣的恤衫由本地老裁縫手工製造,件件獨特,誇口說希望香港品牌能成為恤衫界的「無印良品」。速食時裝年代手做衫沒落,Tobiah的意念或許令本土手工藝在新穎的店鋪得以延續。Tobiah從小就十分注重穿著,頭髮總是一絲不苟地梳向後,西裝內裡的花紋與袋巾相配,恤衫衣領兩角用個領口針串起來,他憑時尚觸角給予客人配搭意見,並仔細為他們度身,然後交由經朋友介紹的本地老裁縫劉師傅做衫,還未學做衫的他感恩認識到開明的劉師傅。
劉師傅做恤衫已有四十年,卻很願意作新嘗試。他16歲學師,師承上海裁縫,他邊示範邊說:「上海手工的特色在於精緻,我們做完的領尖會塗上漿糊再反過來熨,熨完好尖起角的,好仔細。」仔細的工序花的是時間與心血,跟現今主流的即食文化背道而馳,十多年沒人入行了,當劉師傅這批老師傅退休後大概就後繼無人:「如果他(Tobiah)肯學,我隨時歡迎啊。」
劉師傅說。
香港製衣盛極之時,劉師傅曾在富麗華酒店的洋服店專做恤衫,名流雲集衣香鬢影,但時移世易,富麗華在千禧之初已然拆卸,師傅亦已退隱到商廈的一隅繼續做衫,但他並不為改變而嗟怨:「潮流在變,李小龍時代其實流行窄身西裝的,後來才興闊身,現在又回到窄身,我們要跟潮流走才不會被淘汰。」潮流款式沒所謂,手藝做工的仔細並不因款式而改變,劉師傅做的恤衫一吋22針,不鬆也不緊,這樣衣服才耐穿,師傅的堅持仍在手工處,花得起時間也經得起時間。師傅的開明造就年輕人的創業夢,老少都愛手做恤衫,認為件件不同才有特色,才會穿出自己的獨特風格,兩人因理念相同而一拍即合,Tobiah店內的恤衫都由劉師傅做,Tobiah說:「我很欣賞香港師傅的認真,做完衫還有QC(品質控制),我的客人通常會訂做三件恤衫,款式不同但做出來的尺寸必定不會錯的。」他試過大陸師傅,知道絲毫不差不是必然的:「這是香港人的專業。」Tobiah認真道,這是香港製造的精神。
香港製衣早已式微,為何年輕伙子卻一頭栽進去?Tobiah開鋪前從事保險業,幾乎天天都穿恤衫,自從大學畢業後做了第一件度身訂做恤衫就「返唔到轉頭」,與身邊同行一樣只穿訂做恤衫,合身又不會撞款,那時他已看到商機但依然在保險界力爭上游,以證明實力,只是三數年來事業一直浮沉,瓶頸位時看見同行朋友創業開西裝店,他問自己:「為何我不能?」重燃起創業夢的鬥志,跑到傳統西裝店說服老闆以最低工資讓自己做兼職售貨員,一星期返4至5天學習布料特性、恤衫上的每個細節位、為客人度身技巧等等,期間找布廠找師傅,發現手做衫不一定貴,大半年後終決定自己開店。
「大眾化的價錢都可以做到手做恤衫,為何要買名牌?」Tobiah未來希望加入更多悠閒款恤衫,又提供繡字繡圖等服務,與劉師傅一同試出新款式,令本土手做恤衫更「大眾化」,向他的香港品牌夢想亦步亦趨地走。
採訪:郭雅揚
攝影:謝致中 蘇溢傑
剪輯:謝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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