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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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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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Emmer全穀粉養的野酵液種做斯佩爾特酸種麵包 .
#發酵籃的外貌與成品比較.
Spelt80% Emmer wheat 20% sourdough bread .
#Comparison_of_two_different_Banetton
#疫情下的全國考試方法!
發文: http://foodchainunme.blogspot.com/2021/03/emmer-spelt80-emmer-wheat-20-sourdough.html
全文轉發:
這次的實驗是做發酵籃的實驗. 其實我應該把這篇文放在我還沒寫好的割線比較文中! 不過今天我有好多話要說. 而且覺得這是另一個不同的實驗. 因為我割線的做法是一樣的. 我想寫的是橢圓發酵籃的外觀形狀對麵包的外觀影響!
我們常見的發酵籃就是兩種. 一個是木屑籃另一種是最常見的藤製品.每個發酵籃的外觀其實多少對麵團有影響. 木屑籃是最近酸種麵包店裡最常見的發酵籃. 你可以看一下外型.
這兩個發酵籃同樣都是裝500 g 麵糰的. 不過因為我都會做冷藏後發( 你可以看這篇文就可以知道如果不做冷藏後發可以漲多大!
中筋粉及斯佩爾特粉完成的酸種麵包食譜 談水合及隔夜後發與麵糰照護 All purpose flour and spelt flour sourdough bread handling. Dinkel Weiznen550 Saurteigbrot Autolyse, same day bake
http://foodchainunme.blogspot.com/2021/02/all-purpose-flour-and-spelt-flour.html
這兩個發酵籃我通常都是放300~330 g 的麵粉去做酸種麵包. 目前為止沒有" 過胖" 的情況發生!
木屑籃它的底比較窄. 斜邊比較不陡. 長度比較長. 我的麵包都秤同樣重量.
烘焙後有些許不同.
上為底寬邊陡的籐籃. 下為木屑籃. 其實老實說~ 差別不是很大
因為比較窄長. 熟得就比較快. 所以一起出爐的話就會少個幾克. 有人問我會不會是發酵籃的材質? 我兩者都用小麥麩去吸濕氣.覺得外表並不濕. 而且我冷藏後發一定都有用塑膠套套著. 最重要的是. 我這次有加黃豆粉. 我自己從早上的法棍麵團到這個麵團都有感覺到加黃豆粉的不同. 強烈建議可以試試. 覺得它吸水量增加以外還比較能保水. 雖然我的水量不是非常高( 75%水量) 一般小麥來說可加可不加. 但用在黏手的Emmer及斯佩爾特小麥上真的比較好做事! 而且加的水量也可以略高一點. 黃豆粉也會吸水!
這次的食材如下:
1. Dinkelmehl812 80%
2. Emmer全穀粉 20%
3. Emmer 酸種( 上次剩下的繼續1:1 28度3小時餵養) 19%
4. 黃豆粉 2%
5. 水 70+3%
6. 鹽2%
7. 橄欖油3%
之前的水合我都做一小時. 但這兩種粉真的不太需要. 我大概只做30分鐘. 而且混合非常快. 做翻摺也是用法棍的做法 light fold.
大概做了3次就讓它靜置基發了. 我覺得發酵得很快. 大概5小時.
剩下的關於氣孔就看照片吧! 我還有影片:
https://youtu.be/dJrqvgSZiqs
老實說. 這種麵粉組合要膨脹很大比較難一點. 大致上就是所謂的麵筋弱的麵團. 所以如果你有這樣的麵團要烤. 當然用木屑籃比較優勢! 看起來就飽滿好看. 麵筋極佳的麵團. 我倒覺得沒有一定的必要. 不過以這樣的外觀. 木屑籃確實是比較討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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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為我兒子這次的參賽是是最終賽的德國奧林匹亞化學競賽. 結果不是如此. 我兒子說這次比賽就是六十人. 選15個做最終角逐.
從上周五開始報到. 每天都有節目! 在家期間除了周一及周四. 其餘都是做一些互相交流研討的課程. 感覺也不全都是為了考試. 他說也看到一些以前就看到的人...
兩天的考試是早上八點四十五集合. 考到下午13:30. 交卷方式是scan 後寄檔案出去( 當然有限定寄出時間)
因為六十個人很多擠一個螢幕鏡頭很小!
所以每十個人一組. 一組有兩個監考官. 大家都有即時影像給監考官看. 我問兒子那如果有人作弊? google不是比較快?
出考卷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題目非常多. 我兒子說他只做完一半! 大部分是無法google 知道答案的. 而且google 非常花時間. 不懂跳過往下一題繼續就好...
昨天他們分給每個參賽者一個外送網站的點餐金額. 就是一個15歐的密碼. 要大家先點餐. 晚上七點一起吃!
覺得好有趣! 沒想到這樣也可以比賽耶! 😅😅😅
然後我兒子在60個人中排名第四. 所以他可以參加最終五月底的角逐. 他們學校入選總共三個人. 三個都有進入前15強! 真的很厲害啊~~~
我請老爺特別去買香檳回來晚上慶祝.兒子很不開心. 因為對他來說. 這並沒有贏! 上次他可能太輕敵拿到17名. 但我覺得有參加就是得獎了. 所以祝賀詞我說大家保持健康.
但老爺還是硬要祝下一輪得名! 結果兒子一點都不想跟我們碰杯! XD
這個疫情讓大家都有很多不同的生活體驗.
另外, 我昨天才知道今年我婆婆生日宴上的唯二貴賓. 婆婆的姐姐及姊夫. 他們其實很久都足不出戶了.連後院的花草也不需要照顧. 生活用品全靠兒子媳婦帶給他們....
結果兒子媳婦被感染了. 兩老目前分別在不同處住院. 阿姨本來就需要氧氣桶的. 這樣一被感染.... 兩個已經快九十歲的人. 我們都好擔心....
有沒有發現我最近這幾次的麵團處理感覺有進步? 其實是我花了更多的時間去觀察. 也因為想寫文做比較得照相. 不想要一次就浪費2個麵團重來.
我覺得, 有沒有用心做事. 一定會有成績上的回饋.
所以, 雖然德國還是繼續封城.在家沒有太多感覺. 但大家還是要繼續保持警惕. 勤洗手! 口罩戴好戴滿!
#德疫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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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書訊]
胡淑雯、童偉格主編,《#讓過去成為此刻:#臺灣白色恐怖小說選》四卷,春山出版,2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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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年聽童偉格在《非軍事區之北》講座時提起時感到十分激動,2020年第一本書訊分享便是此書了。面對一些過去文本難以再版或不易取得的現實,選集填補了這份空缺,並讓相關作品得以相互參照,亦有台灣小說家重新梳理前行者作品的意義。研究者可藉此討論選入標準和遺珠之憾(陳映真的<山路>或其他可能難以取得授權?原住民作家只有兩篇也略可惜),教學者則終有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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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胡淑雯與童偉格 #不局限於白色恐怖的定義,選出三十一篇作品,發表時間自一九四七年(吳濁流〈波茨坦科長〉)橫跨到二○一七年(黃崇凱〈狄克森片語〉),而從卷一起首之作郭松棻〈月印〉,到卷四壓卷之作賴香吟〈暮色將至〉,這些作品使我們得見在戒嚴體制逐步生成、強化與轉變的漫長過程中,臺灣跨越數個世代的小說家如何連綴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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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血的預感 改變生活是要命的事
郭松棻 月印
吳濁流 波茨坦科長
葉石濤 臺灣男子簡阿淘[節選]
聶華苓 桑青與桃紅[節選]
邱永漢 香港
李渝 夜琴
.
█卷二 #眾聲歸來 許多年後,我們才知曉
朱天心 從前從前有個浦島太郎
李昂 虎姑婆
楊照 一九八九.圳上的血凍
藍博洲 臺北戀人[節選]
陳垣三 浦尾的春天
黃凡 賴索
東年 去年冬天[節選]
黃崇凱 狄克森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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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國家從來不請問 那隻看不見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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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矗 李秋乾覆C.T.情書
平路 玉米田之死
劉大任 浮游群落[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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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白色的賦格 風聲過後的空白
宋澤萊 糶穀日記
黃春明 蘋果的滋味
拓拔斯‧塔瑪匹瑪(漢名田雅各) 尋找名字
陳若曦 老人
蔣曉雲 回家
賴香吟 暮色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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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2019年的閱讀、書摘和走訪的地方,簡直在短短的卷一一展無遺:摘錄過月印和夜琴,走訪葉石濤紀念館,看野島剛寫邱永漢的故事,為了黃崇凱的講座終於買到並讀完《桑青與桃紅》(究竟有沒有再版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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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什麼未卜先知,而是白色恐怖本就是閱讀戰後台灣文學時很難繞過的重要命題。「以文學靠近記憶的現場,讓過去成為此刻」,讓我們去看——借湯舒雯語:「史的暴力,詩的壟斷」,相信這四本選集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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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的同場加讀:
陳雪,《無父之城》,鏡文學,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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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凱平,樓上的原意是要說「阿匹婆是黃克林的乾媽」,兩人有母子情,又有事業搭檔關係。 9 yrs Report. Kai-Ping Su, profile picture. ... <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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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上網找了一首名叫“倒退嚕”來練習發現底下好幾個留言都說“藍色衣服的那個是阿匹婆” 小弟年紀輕輕大約20又過幾個月而已只依稀知道她是名藝人然後已經回去天上去 ... ... <看更多>
黃克林阿匹婆 在 阿匹婆戲夢人生傳奇多- 精華區Ourmovies 的推薦與評價
年輕時到大陸經商,遇到翻船大難不死;拍跳樓戲不用替身,拚勁直逼成龍,讓所有人
傻眼;大字不識一個,劇本卻能「過耳」不忘;她,就是今年88歲,孫子、曾孫多到
記不清名字的阿匹婆。
阿匹婆有6個姊姊、1個妹妹、4個兄弟,爸爸極為重男輕女,說到這一點,阿匹婆至今
仍不諒解:「媽每回生完小孩,爸都會問,男的還是女的。」
「聽到是男的,他就會幫忙收拾東西,如果是女的,拿起鋤頭就往外走。」阿匹婆說:
「我的名字也是他亂取的,『生了沒?』『生了,女的,要叫什麼名字?』『喔,有,
有』到底『有什麼』也沒說清楚,人已經出門了,所以我就叫『呂有』!」
因為老爸重男輕女,家裡孩子又多,阿匹婆從小沒書可讀,但這卻不影響她的發展,
年紀輕輕才15、6歲,就渡海到大陸經商,從高麗菜乾做到電線用的紅銅,什麼都賣,
足跡到過上海、廣州、廈門。
蘆溝橋「七七事變」,中日戰爭爆發,阿匹婆正在廈門,連續收到母親拍發的3封急電,
「母親以死相逼,要我立刻回台」,阿匹婆說:「沒想到,阿母愛女心切,反而讓我
差一點進了鬼門關!」
回鄉的船在「黑水溝(台灣海峽)」,遇到大風浪,浪頭跟浪谷相差2、3層樓高,就像
電影「天搖地動」裡喬治庫隆尼衝不過的最後一個大浪,船身與海平面幾成90度,
船翻了,阿匹婆不知那來的神力,抓住攔杆不放,運氣好,船轉了360度,又回正,
雖然行李全被沖進海裡,但是命撿回來了。
阿匹婆做生意拚勁十足,拍戲也是如此,在「後街人生」裡有場戲,阿匹婆追賊上屋,
然後再從屋頂上跳下來,導演辛奇怕阿匹婆受傷,停機問:「有沒有人要幫阿匹婆當替身
的?」沒人應聲,現場一片寂靜。
阿匹婆趁導演還沒回過頭來,與攝影師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攝影機一啟動,她就使勁
往下跳,一鏡到底,一次OK,辛奇嚇一跳,罵她,阿匹婆回說:「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然後拍拍褲子走人。
事後人家問她:「怎麼那麼勇?」阿匹婆若無其事地說:「我要是不跳,等他(辛奇)
找到替身,我在屋頂上早就曬成人乾了!」阿匹婆另有一絕,她不識字,演戲,背劇本
全靠別人念給她聽,練就「過耳」不忘的本領,記憶力驚人,朋友的電話,她記得500筆
以上,比手機還厲害。
阿匹婆身分證登記的是民國6年生,但她說:「出生時家裡晚報戶口,所以我今年應該是
88歲。和女兒、女婿與2個孫女住在一起的阿匹婆,去年在桃園三民路開店,賣
「阿匹婆藥燉排骨」,阿匹婆說:「我家的排骨是用19種中藥、燉了8個小時才完成的,
湯頭鮮甜,吃過絕對難忘。」由於阿匹婆的藥燉排骨太好吃了,朋友們都鼓勵她到台北
開分店,阿匹婆動了心,正在台北找店面,阿匹婆不演戲,卻在餐飲業找到「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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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25 民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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