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在這個部分登場啦！這位的個性略傲嬌。
▍《#人生售後服務部(01)》試閱part 4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悔改都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歷史。如果用悔改來要求他人諒解，那這種行為本身便是一種可恥的道德綁架。
──千川《人生售後服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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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
＃自殺的申請挽回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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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出這句話的瞬間，我看到潔雯細瘦的頸項動了一下，似乎吞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
她的聲音平靜得讓我壓抑，好像她連之前的憤怒都忘卻了。
「不用去想擁有太多，安安穩穩地和這一家人一起生活下去，這是複製人唯一的生存方式，我在第一天送妳來的時候就和妳說過了。」若嵐的話顯得意味深長，不帶火氣，可在她面前的少女卻漸漸握起了拳頭。
「……妳不服氣？」
「我又沒做什麼！妳憑什麼這麼……」
「他是個好男生。」若嵐用很誠懇的聲音稱讚了一句。
「……」潔雯的臉一下子漲紅，她眼裡滿是羞澀，但更多的是惶恐，「妳說什麼呢？我……」
「但是妳明白的吧？不一樣的，你們兩個站的地方，永遠都不一樣。」若嵐搖搖頭，口中的話語如刀鋒般尖銳而寒冷，「我查過了，他不是複製人，妳死心吧。」
潔雯驟然上前一步，臉上滿是憤怒和不甘，她瞪著若嵐，而若嵐則淡漠地看著她。
兩人在沉默中消化著空氣裡的情緒，隨後少女眼裡的怒意和不甘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那無力的惘然和傷感，她向後退了幾步，最後坐倒在自己床邊，雙手摀住臉——
良久，抽泣聲隱隱從指縫間傳了出來。
她連哭都不敢哭得太大聲，恐怕是怕自己的母親過於擔心吧。
真是個好孩子。
若嵐低頭看了看錶，皺著眉猶豫了一下，然後放下自己手裡的問卷，從箱子裡的一個白色小紙盒中抽出一雙橡膠手套，利落地戴上，「出去。」
「……」潔雯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哭泣。
而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啊？和我說話？」
「我先要檢查她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被施暴的痕跡，你說呢？」
「喔……」
過了一會，若嵐才讓我重新進房間，看著她詢問已經恢復平靜的潔雯，我卻恍神了。根本沒有心思去聽若嵐詢問一些家長里短，因為那份問卷我看過，其實沒有什麼太多值得注意的。
若嵐想必最想教給我的，並不是業務上的流程，而是對複製人的態度。當我們走出這個家庭的門，走向電梯的刹那，我聽到了背後那一記略帶不友好的關門聲。
也許是因為這個關門聲聽上去實在讓人心情不好，又也許是因為剛才潔雯的哭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反派人物。
總之，感覺很糟，糟到我脫口而出一句譏諷，「原來就是這麼『服務』的，長見識了。」
若嵐才剛按下電梯按鈕，聞言動作一頓，但沒有轉頭，「我倒沒想到你第一天上班，就會這麼說話，你什麼星座的？」
她的反應好像根本不在意我對她的感想，意識到這一點後讓我更加不爽起來。
「處女座。」
她「喔」了一聲後便走進打開門的電梯，我沒有看到她的臉，但總覺得她那聲「喔」拖了長音，頗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我猜她當時臉上一定寫了「難怪如此」四個字。
這世上最離譜的事就是在這裡了，一年總共也就十二個月，然後有人閒著無聊分了十二個星座出來，並衍生出一個「規則」。
規則就是讓其中十一個星座的人，去鄙視剩下的那一個星座。
那個倒楣的星座就是處女座。
我們到了樓下，若嵐把手上的箱子放進後車廂後，看了看錶：「快中午了，時間花得比我想得要久，我們先回一趟公司，吃個飯。」
嘖，還前輩呢，第一趟工作就開始超時了。
今天該不會要加班吧？
而且既然要跑那麼多單，直接在路上吃不好嗎？我還記得這附近有一家看起來相當乾淨講究的店，公司附近的……總感覺會踩雷。
一想到這裡，我更覺鬱悶。
若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嘴角勾了勾，「到了你就知道了，上車再說。」
咦，她怎麼會知道我會有異議？
＊
大量的狗糧如落雨般灑下，面前的一隻柴犬靜靜地看著食物落在藍色的塑膠食盤裡，並沒有急切地撲上去吃。
這是一隻身有殘疾的狗，牠的兩條後腿都已經斷了，可因為後半身被架在兩個輪子上，所以牠並不是不能行動。
牠安靜得不像一般的狗，烏溜溜的雙眼靜靜地看著我們，直到若嵐把手伸過去時，牠才很溫和地舔了幾下表示友好，卻也並不熱情。
當我向前走了一步，牠瞥了我一眼，衝著我齜牙，發出威脅的低吼，那吼聲在喉腔裡翻滾著不願出來，看上去警戒心十足。
「這麼凶……」我嘟囔了一句，隨後瞥了一眼柴犬身後的輪子，覺得十分不自在。
有個輪子往外偏了一點，略帶違和，讓這隻柴犬的身體有點傾斜，看在我的眼裡就顯得很不平衡。
感覺就像看到黑色圍棋盒子中，夾雜了一顆白色棋子一樣讓人難受。而我就屬於那種不把那顆棋子挑出來，半夜都會煩躁到睡不著的人。
所以這不能忍。
「我要修一修牠的輪子。」
「牠的輪子沒壞啊。」若嵐的聲音帶了一點詫異。
「歪了。」我很執著這一點，不準備讓步。
「我沒工具。」
「我帶了，回辦公室拿就好。」
這句話一出口，正彎著腰餵狗的若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分明散發著「醫生最好給你開點藥」的意味，「你上班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萬一……要用呢？」
「這會用得上？」
「這不是用上了嗎？」
「……那你去吧。」
我轉身離開，穿過走廊，進了部門後，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拿出我那灰色的小工具盒。
之前給我抹布的女子正在用餐，她心不在焉地拿著一塊三明治，一隻手拿著手機不斷地點點點，看上去像是在和別人聊天的樣子。
「喔～回來啦……」她一邊咀嚼嘴裡的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對我說道：「還沒介紹過吧？我叫許渝媛，Nice to eat you！」
……她剛才說的是「meet」吧？
應該是吧？可能只是嘴裡有食物所以說得模糊了點。
想歸想，但我還是感到毛毛的，開始覺得許渝媛的目光好像貓盯著老鼠，不由得發出兩聲乾笑。「妳好，我叫鄭修元，叫我修元就好，我馬上就走，下、下次聊，哈……」
「等等。」許渝媛叫住了我，我只好停下，詢問她有什麼事。
「和若嵐說一聲，上個禮拜的藍白信件，今天來了第二次。」
「藍白信件？」
許渝媛神情微帶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總之你就這麼和若嵐說就好了，她明白的，你想知道的話，問她吧。」
＃千川的窩
＃Ooi_Choon_Liang_O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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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售後服務部(01)》1/19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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